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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捉 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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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該他運氣不好,我收到密報,說他正差了人往京里送信,怕是會對你們夫婦二人不利,于是我就帶了人在信差進京的必經(jīng)之路等著。
    給他送信的人,把馬打得發(fā)了顛,突然見人攔路,受了驚,將信差拋了下來。
    信差一頭扎在一塊石頭上,當場撞死了,從他包裹里搜出了這封急函。”
    祥云公主雙手合十,念了聲佛。
    靖王濃眉一拋,“不知是何人報的密?”
    能讓祥云相信,而且親自出手的人,定不是尋常人。
    “鬼面。”
    在座的人同時抽了口冷氣,同時看向峻衍。
    峻衍正百無聊賴的打量無憂,被眾人看來,渾然不知。
    靖王皺了皺眉,重咳了一聲。
    峻衍這才回過神來,掃了眼場中人,眼里露出迷茫。
    峻熙嘴角輕勾,露出一抹不屑。
    峻衍臉上微紅,清了清噪子,“這事,軍師怎么看?”
    無憂啞然,果然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巴,真不知他靠著什么讓鬼面為他辦事。
    不凡看了眼靖王,見靖王點頭,才慢慢起身,“以臣之計,趙唐二國,不能硬打。”
    “呃?”
    “趙唐兵力雖然不足,但有南朝和北魏大軍壓頂,我們能分出去的兵力也是有限。而他們有最好的弓弩,雖然他們未必能攻得進城,但我們這邊死傷難料,如果這時番王再煽動他們來攻。除非再派兵增緩,否則永城必失。而發(fā)婉城之力對南朝和北魏大軍,已是吃力,如何還能再分兵前往永城?”
    “那該如何不打法?”
    “先周旋,與他們耗,隔三岔五的派人前往偷襲,但能不傷人盡量不傷人,只毀他們的戰(zhàn)車,強弩。他們?yōu)榱朔乐雇狄u定會日夜保持警惕,用不了多少日,就是筋疲力盡,這時再收二皇子出面安撫,慢慢化干戈為玉帛。”
    “好。”祥云公主將手一拍,“傳言不凡有小諸葛之稱,果然名不虛傳,我看可行。二位皇子認為呢?”
    峻衍本是沒什么主見的人,聽人說好,自是跟著說好。
    峻熙冷看著不凡,半晌才笑了笑道:“軍師,果然高招。”
    他明知不凡是借永城之戰(zhàn),將自己支開,但確實尋不一以更好的辦法。
    靖王點頭,“此計果然行得,越之對永城地勢熟悉,就由越之隨二皇子前往永城。”
    越之上前領了命。
    眾人分派好各自任務,也就各自散了。
    無憂自是隨著不凡和峻衍回‘常樂府’。
    峻珩的太子殿與‘常樂府’一墻之隔,各有門戶出入,又有小門相連。
    無憂回府沐浴更過衣,便朝著太子殿而去,這是她頭一回踏入他的門檻。
    她初初來這世上,便看見峻衍正將三十二侍往府里蓄,到了廊前卻止了步,上次在別院看見的yin 穢場面歷歷在目。
    他好男風,這三十二侍蓄來做什么,自是再明白不過,胃里一陣翻滾。
    院里的丫頭,冷不丁看見她, 都嚇白了臉,跪下身要喚。
    無憂抬手止住,不讓她們出聲驚動峻衍。
    雖然對峻衍的行為憎惡,但又暗暗希望他將那場色 情戲碼在這里再上演一回。
    這次,她可就不會象上次那樣落荒而逃,而是上前將他捉個現(xiàn)場。
    那么他們之間就可以談上點條件。
    哪知進了太子殿,卻只得幾個小丫頭在清掃屋子,而不見峻衍的身影,問下人,居然無人答得出來,只是說看見他出府去了。
    無憂擰了眉頭,掃視了眼四周,他平時不在這里住,這房子竟也修得富麗堂皇,委實奢侈,不由的搖了搖頭。
    在外屋尋了張椅子坐下。
    丫頭們緊張得直哆嗦,忙沏茶的沏茶,拿點心的拿點心,不敢有絲毫怠慢。
    照理,峻衍不在,里間的不該有人。
    無憂坐下不久,聽見里間有聲響傳出,不由起了疑心,向身邊服侍著的丫頭看去。
    丫頭面色一變,白了臉,不敢看她。
    無憂越加覺得里面有問題,站起身,放輕腳步往里走。
    丫頭想攔,被她冷眼一瞪,嚇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無憂不理跪了一地的丫頭,快步走到里間,發(fā)現(xiàn)聲音竟是從床上傳出。
    定眼看去,大白天的,居然把床幔拉得實實的,委實詭異。
    不再猶豫,上前將床幔一掀。
    床上竟睡著一人。
    見床幔掀開,忙爬起身,于床上跪倒。
    那人長發(fā)披散,雙手捂著低埋著的臉,裹在被子下的身體,抖個不停。
    無憂立在床邊打量了他一陣,驀然攥了被子邊緣,用力一拽。
    那人不敢與她對扯,只得放了手。
    被子揭開,果然如無憂所料,那人全身 赤 裸,身無寸縷,從瘦小的身體可以看出,他年紀尚幼,還沒長成。
    眉頭緊緊擰起,“把手放下,抬起臉來。”
    那人不敢不從,只得慢慢放開手,將臉抬起來,仰向無憂。
    無憂拿起床邊放著的一把玉如意,挑開他的頭發(fā)。
    那張慘白無色的臉,果然畫得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無憂冷哼一聲,向身后跪著的丫頭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稟……稟郡主,太子夜里必須有人陪睡,方睡得著。”雖然太子與常樂郡主有婚約,但大戶人家,有幾個暖 床的侍兒,不是什么稀罕事。
    俊珩要人陪 睡,她不在意,但絕不能是這張照著她的樣子畫出來的臉。
    “這張臉是怎么回事?”
    “是……是……是太子對郡主情深……”
    無憂一眼橫過去,丫頭后面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請郡主饒命。”
    床上少年面色死灰,將臉埋得更低,如果不是強行撐著,早癱了下去。
    無憂不再理她,用玉如意抬了少年的臉起來,“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畫兒。”
    無憂撇嘴,連名字也起的這么嗔人,“你多大了?”
    “十……十二……”
    無憂暗罵了句,狗改不了吃屎。
    既不叫畫兒穿衣,也不讓他離開,走到一邊軟榻上坐下。
    看著床上弱不禁風的少年,唇邊露出一絲別有用心的笑意。
    峻衍一個人匆匆而行,進入一處密林,突然聽見身后有踩斷枯枝的聲響。
    臉色一變,轉(zhuǎn)過身,向身后一處樹桿拍掌過去。
    樹后飄出一人,卻是峻熙。
    “是你。”峻衍一怔, “你不是該前往永城?”
    “我與越之約好,明日動身,閑著無事,便想出來透透氣。”
    透氣能透到常樂鎮(zhèn),這借口換誰也不會信。
    峻衍冷哼了一聲, “大敵當前,難道皇弟還有這份閑情。”
    峻熙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看向四周,漫不經(jīng)心的道:“難道鬼面就住在這地方?”
    話剛出口,突然覺得脖子上一痛,便人事不知了。
    峻衍看清來人,一身黑衣,臉上戴了個青銅鬼面,暗松了口氣,“晚輩想再次求見鬼面宮主,還望前輩引路。”
    黑衣人踢了踢峻熙,確認他當真昏迷,才道:“你與宮主已是舊交,該知道宮主的規(guī)矩,你可還付得起酬金?”
    峻衍從懷里掏出三張地楔,“我還有一個金礦,兩個鐵礦。”
    黑衣人冷睨了他一眼,“宮主只要趙唐手上的礦山。”
    “這金礦確實是唐國的,而鐵礦是趙國的。”
    “你這些年來,一共得了趙唐十二個金礦,二十一個鐵礦,可這些都已經(jīng)到了宮主手中,你這地楔又是哪里來的?”
    “不瞞前輩,這本是孝敬我父皇的。”
    “既然是你父皇的,如何能拿來與我們宮主交易?”
    “這個……晚輩并沒入庫記錄。”
    “你就不怕你父皇……”黑衣人冷笑。
    峻衍有些尷尬,“只要沒有往上報,父皇不會知道此事。”
    “趙唐上繳礦山圖的是安樂,你們私扣下礦山,又豈能不報?”
    “朝中還沒有贈送礦山的事例,父皇自是無從知道。”
    黑衣人冷笑,“罷了,我領你去,宮主肯這肯出手,仍是要看你的造化。”
    “多謝前輩。”
    地宮
    黑衣人解下峻衍蒙著臉的黑布。
    峻衍過了好一陣,才適應這地底的昏暗。
    看向斜靠在正上方龍紋大椅上的男子。
    男子臉上也戴著一塊面具,面具由烏木所雕,面目凌厲,十公恐怖。
    峻衍見了他,快步上前,“宮主,這次一定要再救我一回。”
    說完,自覺的將三張地楔平舉起來。
    鬼面朝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黑衣人接了地楔上前,交給鬼面。
    鬼面淡淡的看了眼,道:“下不為例。”
    峻珩見他答應,長松了口氣。
    黑衣人見鬼面打了個讓他離開的手勢,將峻珩的眼睛重蒙上,送出地宮。
    峻珩抽出案下小木箱,里面已擺了厚厚一疊的地地楔。
    鎖好小木箱,飄然而去。
    峻珩回到太子殿,見殿內(nèi)殿外跪了一地的人,微微一怔。
    “怎么回事?”
    一個丫頭,大著舌頭道:“郡主來了。”
    峻珩吃了一驚,不敢耽擱,快步進屋。
    掃視過殿內(nèi)情景,先看向跪在床上,向他投來求救的目光,眉頭緊皺。
    再看安靜的坐在一邊喝茶無憂,心里砰砰亂跳。
    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郡主,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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