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老年癡呆讓他的疑心病,已經(jīng)上升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公司的領(lǐng)導層,換了撤,撤了換,折騰不知多少輪。
不過很快,一切都將會塵埃落定了。
中午十一點鐘,陳清河開車匆匆趕到楊家總部,將最后的一份股份轉(zhuǎn)讓文件,放在了楊廣業(yè)的辦公桌上。
“老爺子,您看好了,這份飲料公司的股份,是最后一份?!?br/>
楊音韻牽著陳清河的手,小臉紅撲撲的道,“父親,我和陳清河現(xiàn)在可以結(jié)婚了嗎?”
楊廣業(yè)露出前所未有的慈眉善目表情,“放心吧,我不會再阻止你們的婚姻。”
“不過既然結(jié)婚,就要又結(jié)婚的規(guī)矩。”
“音韻要留在我們家三天。三天之后,你準備一些聘禮來提親,商量好結(jié)婚的日子,再開始宴請賓朋。”
楊音韻嘟囔著小嘴,“父親,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見楊廣業(y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陳清河趕忙說道:“老婆,我們在一起都這么久了,不差這三天。”
“你在家好好休息,三天之后我來接你?!?br/>
“老公,我等你?!?br/>
兩人擁抱后,陳清河下樓驅(qū)車離開。
楊廣業(yè)一直站在窗口,目送著他走遠以后,臉色頓時陰沉,朝著門外喊道:“來人!”
四個穿著卡其色野外作戰(zhàn)服,戴鴨舌帽的男人,瞬間堵住了門口。
楊音韻美眸驚愕,“父親,您這是要做什么?”
“把小姐押回房間里,沒有我人允許,不許離開!”
“是!”
四個人按著楊音韻的胳膊,就要把她往門外拖拽。
楊音韻死死的抓著門把手,不愿意出門。
“父親,您就算要囚禁我,也該給我個理由啊!”
“因為我要讓陳清河家破人亡!”
楊廣業(yè)再也壓抑不住憤怒,一腳將桌子踹翻,陳清河順手送來當禮物的一個古董花瓶,也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他一個鄉(xiāng)巴佬,憑什么娶我女兒?”
剎那間,楊音韻淚水肆意,心痛欲絕。
在陳清河送出自己的全部身家以后,她就想著以后在父親面前好好表現(xiàn),爭取給老公謀個好差事。
否則的話,她自己都覺得對不起陳清河的付出。
沒有想到,一向注重面子的父親,竟然出爾反爾!
她聲嘶力竭的喊道:“您這樣做是詐騙!我要去報警,讓您把詐騙的東西都還給清河!”
“都放開我,我要報警!”
聽得這話,楊廣業(yè)更是氣得臉色漲紅,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腳直接將辦公桌踹翻。
“好啊,我的兒子反我,女兒也要報警抓我!”
“陳清河,如果我不讓你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我誓不為人!”
此時陳清河的別墅內(nèi),有兩個工作人員正在忙碌著,王成芳正在房梁裝飾塑料花。
原本有些清冷的別墅前庭,種滿了玫瑰。
門口的位置,鐵柵欄上都掛上漂亮的塑料花和大紅大綠的絨線與彩燈,喜字也提前貼好。
老鳳凰公司那邊,羅云衣格外有心,加班加點制作了一個百年好合的巨大燙金牌匾。
牌匾上掛著紅綢布,越看越覺得喜慶。
二樓的頂部,已經(jīng)釘好了放牌匾的架子。
可工人嘗試抬著牌匾掛上去的時候,卻出了問題。
長梯子只有一個,牌匾太大,一個人扛著上不去,必須兩個人并肩。
很快,工人就跑來,“陳老板,你們家梯子不夠啊。”
陳清河趕忙說:“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借。”
“這個……您借了恐怕我們也干不來?!?br/>
工人有些為難的道:“一來是沒有梯子,二來是我們扛著東西也不敢往上爬?!?br/>
陳清河有些犯難,牌匾制作的古樸大氣,上面雕繪著龍鳳呈祥,掛在二樓頂部最氣派。
如果換地方掛的話,顯得有些小氣。
為了這次婚事,他可是做了不少準備。
文三江從門內(nèi)走出,掂量了下牌匾的重量,沉聲說道:“你們兩個扶好梯子?!?br/>
工人疑惑,“您要干什么?”
“別管,扶好就是?!?br/>
兩人扶好梯子以后,文三江單手抓起牌匾,縱身就要往樓上竄。
陳清河嚇了一跳,趕忙把他給攔住。
“文先生,這太危險了,我還是想辦法先讓人從樓上拽鋼索,再……”
沒等把話說完,文三江就縱身一躍,踩著竹梯,三步并做兩步,直接竄上了二樓。
原本竹梯還算結(jié)實,但他的腿力太強,行到中間只聽咔嚓一聲,梯子從中央發(fā)出斷裂聲。
陳清河嚇得臉都白了:“文先生,快把牌匾扔了!”
文三江不予理會,竟一腳將木梯踏碎,身體噌的竄上去一大截,穩(wěn)穩(wěn)的到了二樓的屋檐頂部,將巨大的牌匾穩(wěn)穩(wěn)放在提前搭建的鐵架子上。
梯子碎裂,他一只手抓著邊沿,身體像是蕩秋千似的來回晃悠。
別墅的地基很高,二層樓的閣樓屋檐,比普通的三層還要高。
兩個工人嚇得在原地發(fā)傻,“我的媽呀,這哥們簡直是個活神仙!”
陳清河擔心文三江的安全,急得滿頭冷汗,“別看熱鬧了,大家伙幫幫忙,把倆矮梯子綁在一起,先救文先生下來!”
“好!”
兩人正綁梯子的時候,陳清河急忙朝著上頭喊:“文先生,你千萬堅持住,我進屋拿點緩沖的東西!”
他心里想著,萬一文三江堅持不住掉下來,有被子什么的作為緩沖,不至于摔得太嚴重。
可上頭的文三江,晃悠兩下調(diào)整了姿勢,隨后身體在空中劃過漂亮的拋物線,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
他吐出胸口的一口濁氣,收工活動了一下有些發(fā)麻的雙腿,淡然說道:“這個高度,摔不著練內(nèi)家功夫的人,不用大驚小怪?!?br/>
陳清河擦拭去額頭冷汗,“啥也不說了,您老真是一尊活神仙?!?br/>
婚禮的事,已經(jīng)準備得差不多。
這兩天家里忙活得厲害,陳清河怕吵著孩子睡覺,就把團團和圓圓送回老家過兩天。
準備婚禮的三日,陳清河反而清閑了許多。
借著下午沒事,陳清河頗有些興奮的道:“文先生,您把剛才那招教我行不行?”
“可以。”
文三江爽快的道:“你準備一些大理石,跟我到后院來。”
“好嘞!”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