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躺在床上,陳清河和楊音韻兩人睜著眼,看巨大落地窗外的萬家燈火。
“老公,我總覺得芳姐和我哥的感情,似乎出了問題。”
“誰說不是呢。”
陳清河嘆了一口氣說:“前一段時間,倆人還如膠似漆著,現在看芳姐的狀態,事情出得很定不小。”
楊音韻問:“咱門能不能幫點什么?”
“清官難斷家務事,咱們貿然插手,很有可能越幫越忙,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
一夜過后,第二天早上,陳清河和楊音韻兩人一起去壽材店,定做花圈和挽聯,準備后天給老爺子祝壽。
兩人前腳剛走,后頭楊啟圣的車子就開到了別墅門口。
車子停下,楊啟圣帶著艾麗莎就要進門。
“站住。”
院落里,正將自己吊在房梁上的文三江正在練功,冷冷的說道:“家里有內眷,任何人沒有預約,或沒有得到陳清河的認可,一律不許入內。”
楊啟圣皺眉,“你不認得我?我叫楊啟圣,是楊音韻的親哥哥。”
“正因為你是楊啟圣,所以才不能讓你進去。”
文三江不懂生意上的事,但知道現在的陳清河和楊家是競爭對手,于是死死攔在門口。
楊啟圣知道文三江的實力,不敢呵斥,更不敢硬闖,只好說道:“我不進去,能不能讓小芳出來跟我說句話?”
“我可以去叫,至于她愿不愿意見你,就不知道了。”
文三江正要進門,就迎面碰見走出房門的王成芳。
“我不想見。”
房門口,王成芳正在洗拖把準備拖地。
陳清河已經囑咐她,今天去市場上招以一個傭人,負責做洗衣拖地之類的粗活。
可是王成芳覺得,自己在家里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讓自己來做。
楊啟圣緊皺眉頭,“我已經在楊家給你找了個執行秘書長的職位,既體面又干凈,你為什么還要來干伺候人的活!”
“我伺候人怎么了?我憑本事吃飯,不丟人!”
王成芳眼眸中蘊藏著嗔怒,“楊啟圣,你如果瞧不上我,直接跟我說就行,我也不是非你不嫁。”
習慣了豪門世家,爾虞我詐的楊啟圣,尤其是再經歷了一次失敗的婚姻之后,對王成芳這種善良純真的女人,沒有任何抵抗力。
在他的心里,王成芳還是占據很重要的位置。
見王成芳也不歡迎楊啟圣,文三江不耐煩的道:“出去。”
碰了釘子以后,王成芳有些惶恐的道:“小芳,我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你,咱們之間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這樣,你跟著我到車上聊良久,咱們總能冰釋前嫌的!”
王成芳擦了擦眼淚,撂下拖把,“好,我倒想要聽你說些什么!”
兩人上了車子,艾麗莎也要坐進去的時候,楊啟圣板著臉說道:“你在外頭等著。”
僅穿著一件單衣,哆哆嗦嗦著的艾麗莎,只好在門口站著。
王成芳有些不忍心,朝著屋子里喊道:“文先生,能不能讓這個小姐去屋子里暖和?”
“好。”
艾麗莎被迎進屋,王成芳掏出紙巾擦干淚痕,將臉扭過窗外,冷冰冰的說:“你有啥話,就趁早跟我說吧。”
“小芳,我想娶你,嫁給我吧!”
楊啟圣趕忙從兜里掏出一枚金戒指,不由分說替王成芳給戴上,一臉誠懇的說道:“我準備給父親葬禮辦完一個月以后,就和你結婚!”
“只要你愿意嫁給我,我是楊家的家主,以后就是楊家的夫人。”
看著手上金燦燦的戒指,王成芳的淚水再度溢出眼眶,原本已經失望的重燃火焰。
她這輩子活得太苦,只要別人給一點好處,就忍不住的用滾燙的心貼上去。
“啟圣,你真的愿意和我結婚?”
“我……我愿意!”
楊啟圣趕忙堅定的道:“我其實一直都打算好了,想要給你一個驚喜,所以這段時間才比較忙。”
“小芳,你愿意嫁給我嗎?”
王成芳捂著嘴哽咽著道:“我愿意!”
兩人相互許諾過后,王成芳猶豫著說道:“可楊家我實在呆不慣,在咱們結婚之前,我就在清河家里住著行不?”
楊啟圣趕忙保證說:“我和陳清河一家的恩怨,絕對不會波及到你。”
“可以,只要你開心,啥時候來都行!”
總算是吧王成芳哄開心了,楊啟圣特地騰出時間,帶著王成芳去城里頭逛一圈買衣服,中午又美美的吃了一頓涮羊肉。
下午一點多鐘,同樣吃完飯的陳清河和楊音韻回到家門口,剛好碰上回來的楊啟圣。
雙方下車以后,陳清河沒有正眼看楊啟圣,而是笑呵呵的道:“芳姐,出去玩得怎么樣?”
“挺好的。”
得到愛人追求,心又落到實處的王成芳,俏臉紅撲撲的,一掃陰霾浮現出幸福的喜悅。
楊音韻看到了她右手食指上的戒指,不由牽起她的手,笑吟吟的問:“哥,你向芳姐求婚了?”
楊啟圣語氣生硬的道:“是。”
陳清河笑呵呵的說道:“長江水后浪推前浪,塵世里一代新人勝舊人。”
“老婆,咱們走吧。”
“萬一和咱們這些‘老人兒’多說幾句話,影響了楊啟圣的仕途,這個罪名我們可擔不起。”
見楊啟圣板著臉,一副冷漠的模樣,楊音韻失落的轉身走回家。
“啟圣,那我也回去了。”
正當三人要進門時,臉色陰晴不定的楊啟圣怒的道:“陳清河,你給我站住!”
正在院落練功的文三江,冷聲問道:“你想干什么?”
“文先生,不用管他。”
陳清河轉過身,笑瞇瞇的看著楊啟圣,“說吧,你還要干啥?”
“我想告訴你!現在的青州,已經被楊虎臣規劃成未來的發展區,你在這里做生意,根本就是徒勞!”
像這種毫無氣勢的放狠話,陳清河聽著更是想笑。
“還有想說的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可回家了。”
自己精心醞釀,算是雙方決裂的挑釁話語,卻被陳清河輕描淡寫的應付了。
此刻,楊啟圣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
他不甘心的繼續挑釁,“楊虎臣說過,我才是楊家的家主,以后你們休想從我的手里拿走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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