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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螳螂山的絕頂,歐陽廣陸不禁怔了一怔,原本以為會有人在這兒等候著,結(jié)果并沒有任何一人。
四周空蕩蕩的,好像啥也沒有。
這螳螂山的絕頂,就是一塊十分巨大而平坦的石臺,像個小型的演武場似的,一眼就可以看到四周,如果有人藏起來的話,絕對逃不過一眼。
“有人在么?”
歐陽廣陸大聲吆喝了一聲,說道,“在下歐陽廣陸,奉家?guī)熤貋泶怂蜕弦晃铮€請朋友現(xiàn)身相見!”
說了這么一句話后,歐陽廣陸的聲音就在空中回蕩著,沒有任何人回答自己。
“奇怪,難道是耍我的?”
歐陽廣陸十分糾結(jié),不可能是這送信之人這么無聊吧?把自己騙到這螳螂山上,他自己卻并不出現(xiàn),想試試自己這邊,是不是守信么?
歐陽廣陸越想越是這么回事兒,一定是對方想先試試水,看看自己這傀儡丁家,是否值得他相信。
“想不到竟是白跑一趟!枉我這么賣力地趕路,居然被耍了?”
歐陽廣陸心里自然是很不爽地,心想對方可以耍自己這一次,如果再耍第二次的話,恐怕就沒這么容易了,無形中也顯得對方是不可信的存在。
“嗯?”
就在歐陽廣陸準(zhǔn)備下山走人的時候,突然看到眼前不遠(yuǎn)處,有一個一尺來長的木牌子,牌子上明顯有字跡!
“有字?是什么?難道是那投信人的指示么?”
歐陽廣陸心里一動,立刻就趕過去一看究竟。
以歐陽廣陸的目力,本來要發(fā)現(xiàn)這個小牌子,原本是十分輕易的事兒,可是剛才他一來到這平坦的山頂之后,一心只想著看人,或者注意著較大的存在,完全沒有把腳底下這個小小的木板子看在眼里。
這時候靜下心來,才發(fā)現(xiàn)了這個木板子的存在。
歐陽廣陸走了過來,拿起木板子一看,上面是一句話。
“你的右手邊五十步遠(yuǎn),崖邊,有一道繩索,把令牌入進(jìn)那個小竹籃里,然后推送竹籃,你就可以回去復(fù)命了!”
就這么小小的一串字。
歐陽廣陸心里十分吃驚,萬萬沒有想到,原來這個螳螂山的山頂,并不是自己交易的真正場所。
真正的交易地點,也就是這個神秘的投信人拿到令牌的地點,歐陽廣陸想自己根本不可能知道。
事不宜遲,現(xiàn)場并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商議這件事,一切都得自己拿主意做決斷。
歐陽廣陸立刻走到右手邊的五十步,恰恰走到了崖邊,在崖邊,果然有一條繩索橫伸著,晃晃悠悠的,拉向了云層包繞的對面。
這螳螂山的對面,是幾個沒有名字的野嶺,雖然野嶺不高,但是距離太遠(yuǎn)了,如果把東西從這繩索上放下,然后推送出云的話,絕對不可能再跑到繩索連接的山嶺上,把東西拿到,或者看到那神秘的投信人!
“怎么辦呢?是放,還是不放?”
歐陽廣陸也難免糾結(jié)了起來,因為按照師父丁戰(zhàn)天的意思,顯然是要把這家主令牌,交到那神秘投信人的手里,歐陽廣陸也確實做好了這個準(zhǔn)備。
可是,歐陽廣陸萬萬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發(fā)生這樣的變故,居然又搞出這么一手,一句話就轉(zhuǎn)移了地方。
讓事情完全失云了自己的控制。
這個繩索和小竹籃,明顯都是現(xiàn)做成的,顯然對方是做了十分充足的準(zhǔn)備的。
“如果不放的話,對方會以為我這邊沒有誠意,如果引起不好的反應(yīng),恐怕責(zé)任還是在我身上!可如果放下去的話,這家主令牌會落到哪里,還真是不好說!”
歐陽廣陸想到這里,不禁有些猶豫了。
這可是家主領(lǐng)牌,不是萬兩金銀,實在是不能輕舉妄動。
“歐陽廣陸!”
就在這時候,丁戰(zhàn)天和幾位傀儡丁家的長老,卻是突然出現(xiàn)在了這螳螂山的山頂上。
“師父,幾位長老,你們來了?”
一看到師父丁戰(zhàn)天和幾位長老來到,歐陽廣陸自然是大喜過望,這下子不用自己想破腦袋了。
“怎么回事兒?”
其實,丁戰(zhàn)天和幾位長老,早就跟在后面了,只不過是沒有讓歐陽廣陸知道而已。
看到一直沒有那神秘投信人露面,而歐陽廣陸又在原地走來走去的,一看就是十分猶豫不絕的樣子,丁戰(zhàn)天和幾位長老怕出什么事情,立刻就現(xiàn)身相見了。
“怎么?那投信之人戲耍了我們,根本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嗎?”
白長老一看就臉色不好,說道,“家主 大人,看來這個投信之人并不可信,有點反復(fù)無常啊!”
丁戰(zhàn)天還沒有說話,歐陽廣陸便搖頭說道,“白長老,不是這樣的!”
“師父,你看這里?”歐陽廣陸將手里的牌子,遞給了丁戰(zhàn)天。
一看這牌子上的一串話,幾位長老都沉默了。
“這個投信之人,真是工于心計啊,心機(jī)十分深沉吶!他居然想到這一手,早就在防著我們的追蹤呢!”
白長老皺起了眉頭。
“那肯定!對方是孤身一人,他能不好好為自己的安全著想嗎?以我之見,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個消息了!”另一位張長老說道,“只要把這家主令牌,送進(jìn)上小竹籃里,然后推送出去,讓投信人就可以拿到家主令牌。我們?nèi)⌒庞谒徦膊粫俪鍪裁簇捕曜印<抑鞔笕耍阏f呢?”
“沒錯,我正是這么想的!”
丁戰(zhàn)天點了點頭,說道,“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我們不可能功虧一簣!既然決定把家主令牌遞到這人的手上,那么是親手遞上,還是用這種繩索傳遞的方式遞上,又有什么區(qū)別?”
“家主大人,可不可以這樣,我們并不把令牌放入竹籃之中,而是派一位煉體期八重的高手,沿著這條繩索,奔向繩索另一頭的目的地?這樣,不就可以知曉這位投信人是什么人 了嗎?”
另一位溫長老說道。
“萬萬不可!”
丁戰(zhàn)天立刻搖頭,說道,“溫長老,你要知道,這螳螂山的另一頭,可是幾十里外的荒山野嶺,要踩著這條繩索走上幾十里遠(yuǎn),先不說我們有沒有這樣的高手,就算是有,又有什么意義呢?只會把事情辦糟,讓對方以為我們完全不信任他,這樣的話,之前我們所做的這些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是,是!家主大人說的是,是溫某疏忽了!”
溫長老自命智計無雙,很有心計的樣子,其實也是個傻貨,至少在丁戰(zhàn)天面前,他這位長老當(dāng)?shù)挠悬c虛,不襯其職。
“好,既然我們已經(jīng)決定了,那就按家主所說的這么辦吧!”
立刻就有兩位長老表示贊同。
歐陽廣陸也沒有二話,當(dāng)即就把那家主令牌,放入了那小小的竹籃之中,然后推送出去。
這繩索并不是市面上賣的那種繩子,而是一種樹枝。
長枝樹的樹枝,又細(xì)又長,就像人的頭發(fā)絲一樣,很細(xì)很細(xì)的樹枝,卻可以承載相當(dāng)重的份量。
像連接兩個山頭的繩索,如果是一般的繩子的話,長達(dá)幾十里遠(yuǎn),恐怕要上千斤甚至上萬斤的重要,而架設(shè)起來也要很費工夫。
而這長樹樹的樹枝,卻并不是這樣,十分輕盈。
連接幾十里路的樹枝,加起來總重也就兩三斤而已。
就像琴弦一樣,輕盈而有韌性,絕不會被風(fēng)吹斷,也不會被幾斤重的東西壓斷。
“家主大人,東西已經(jīng)送出去,下一步我們該怎么辦?”一位長老問道。<cmread type='page-split' num='5' />
<span>“回去吧!在這里沒有事情了。”丁戰(zhàn)天說道,“回到家門,這位投信人收到家主令牌之后,自然會上門相見的!”
“哦?那我們現(xiàn)在就回宗門!”幾位長老點了點頭,都相信丁戰(zhàn)天的判斷能力。
……
在螳螂山的另一頭,也就是那長枝樹的樹枝相連之處。
葉飛正在遠(yuǎn)處等待著。
想出轉(zhuǎn)移陣地的這個法子,葉飛也算是不得已而為之。
讓正常人想的話,歐陽廣陸把那家主令牌帶上螳螂山的同時,肯定背后有傀儡丁家的高手跟蹤著,觀察著事態(tài)的進(jìn)展,以防突然的變故發(fā)生。
就像綁匪要了贖金,在送贖金的時候,后面肯定也跟著朝廷官府的人。
很快,葉飛就看到極遠(yuǎn)處,一個小小的竹籃順著那長枝樹的樹枝,像漂在河水里似的,一路沿著特定的軌道,向這里漂了過來。
下一刻,葉飛將這竹籃取在了手中。
在傀儡丁家,雖然高手眾多,但是以任何人的實力,也達(dá)不到從一個山頭,凌空虛渡到另一個山頭的境界。
據(jù)說,煉體期九重的武者可以草上飛,足不沾地,煉體期十重的武者,可以日行千里,踏霧蹬云,蹬萍渡水如履平地。
這些神通雖然并不是夸張,但卻是有時限性的。
在幾十丈,甚至幾百丈的范圍或距離之內(nèi),要實現(xiàn)這種神通自然不難。如果把距離放到幾十里的長度,絕對不是煉體期十重的高手所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