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戰(zhàn),十分艱苦,但勝利的一方,總是在八旗這一邊!
“殺奴!跟我來!”
看到那個拔什庫揮動長刀,又帶著幾個白甲騎兵疾沖過來,朱王禮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也將自己手中鐵槍一舞,雖牽動了身上傷處,但他臉上一點兒痛楚的表情也沒有。
此時此刻,是漢子的唯有頂住!
什么死亡傷損,傷心痛楚的事,擔心的事,戰(zhàn)后再說。能活下來,便是什么都好說,活不下來,想的再多也是無益。
此時此刻,最正確的做法就是拿自己是一個死人般對待便是!
只是在對沖之時,朱王禮忘了一眼在幾十步外押陣的三個火槍手。他的安排和苦心,不知道這三個家伙明白沒有,要是渾人們也跟著上,全折在這里,那可就太冤枉了。
現(xiàn)在的他,真的沒有太多把握,六個白甲對八個浮山騎兵,正確的計算結(jié)果不是浮山兵贏,而是白甲贏。
這是實力的差距,雖然承認這種差距讓朱王禮十分痛苦,但這是事實,為武將者,最基本的要素便是正視現(xiàn)實。
仿佛是有“轟”的一聲,兩支鐵流又一次碰撞在了一起!
雖然加起來不過十四個人,但彼此沖擊廝殺時,似乎就是有千軍萬馬一般的凌厲氣勢。
朱王禮雖受傷,但還是沖在最前,他瞄住了那個拔什庫。
對手是典型的女真人,眼小,圓臉,臉上膚色是又紅又黑,布滿了刀刻般的皺紋。頭頂紅色櫻盔,身后赤炎戰(zhàn)旗,典型的白甲兵軍官的打扮。
兩騎相隔十步時,雙方互相再不觀察別的對手,一方舉刀,一方挺槍,都是用全部精力,把手中武器,對準了對手。
“死!”
朱王禮大吼著,將長槍刺向?qū)Ψ剑乃俣龋硇危α浚际峭昝赖谋l(fā)著。
對手也是用女真話吼叫著,用相同的速度和決心,對著朱王禮削砍過來。
“砰!”
兩邊的兵器,在半空中架在了一起。
力道相等,兩個人都脫手了。這是必然的結(jié)果,不可能出現(xiàn)兩邊對砍很多下的情形。馬戰(zhàn)廝殺,決勝就是在一瞬間,誰更快,更準,誰贏。
一切相等,便是一同落馬的結(jié)果。
兩個軍官,同時落在了地上。
朱王禮的反應(yīng)更快一些,一個虎撲,便是將對手按在地上。
這不能不說是他的甲胃戰(zhàn)了便宜。浮山騎兵,最多就是鑲嵌鐵葉的棉甲,而眼前這個白甲是最里層穿著鎖子甲,外層是鐵甲,最外是棉鐵甲,三層鐵甲加起來最少五十斤,十分沉重,爬起來的速度,自然是比朱王禮要慢了幾分。
伸手之間,朱王禮扼住了對方的喉嚨。對手自然不會束手待斃,一手反抗,推著朱王禮的下頷,一手便去摸著腰間的掛著的解刀。
“入娘你,還去摸刀,孬貨!”
朱王禮大怒,蠻力發(fā)作,也不理對方的那只手抓在自己臉部和眼角生疼,揮拳直搗下去。
一拳,兩拳,十拳。
漸漸打出鮮血,甚至是把對方的眼珠子打暴了起來,一股腥臭味道撲鼻而來。
“哈哈。”在此時刻,朱王禮坐在對手的尸身上,仰天長笑:“大人,我謝謝你,這身手,是你苦訓(xùn)出來的!”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