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婕帶著張平三人下樓,張平也終于有心思觀看整個大樓內(nèi)部。
剛才進來實在擔(dān)心被人攔住,他也就是一沖而過,根本沒注意這里的細(xì)節(jié)。
此刻,他才看清,樓梯下來樓門口這里,是一個大約五十多平米的大廳,其實也是很多辦公大樓的正常布局。
不過他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墻上的一些肖像畫和介紹。
這里可不是那些世界名人,而是這個廠子之前曾經(jīng)的一些有著大功績的領(lǐng)導(dǎo)和名人。
對于大多數(shù)人,張平看了也沒多大感覺,但是他在其中一幅畫前面停住了。
馬婕立刻笑著介紹道:“張平同志,這是焦裕祿同志,曾今在我廠任廠臨時公路總指揮、
一金工車間主任、調(diào)度科長等職,后來才被調(diào)離的。”
只見簡介中寫著:“1953年,任共青團鄭州地委第二書記,同年。6月,焦裕祿響應(yīng)黨的號召,調(diào)到洛陽礦山機器制造廠參加工業(yè)建設(shè),任洛陽礦山機器廠臨時公路總指揮,并擔(dān)任過車間主任、科長。
1956年底,返回洛陽礦山機器廠,被任命為一金工車間主任、調(diào)度科長等職。在此期間,焦裕祿患上了肝病。”
張平腦袋里嗡嗡直響,他終于想起來了,為什么自己第一次聽到這個廠子名稱的時候覺得有些熟悉。
原來,是因為這個人的生平。
尤其是前一個。
這位**先輩,張平前世曾今看過他的生平經(jīng)歷,多少有些記憶。
而這個廠子也非常不簡單,這就是今后大名鼎鼎的中信重工旗下極為重要的一家企業(yè),擁有的專利技術(shù)不知道有多少。
中信集團不用說了,那簡直是能夠影響整個國家甚至整個世界的國有企業(yè)。
曾今有個段子:中信員工到退休都不知道自己單位到底有多少個下屬版塊,由此可想而知,這家企業(yè)的實力有多強。
馬婕還以為他被震驚道了,就指著這里擺出來的各位名人的介紹笑道:“張平同志,這里張貼的都是我們廠里的一小部分名人,還有很多功勛卓著的前輩實在是沒地方懸掛了,這才沒在這里掛出來。
你放心,有著**先烈精神的洛礦廠是絕對不會讓你受到損失的!”
張平點點頭:“我相信,剛才是我冒失了!”
馬婕頓時笑了:“咯咯,你這個人剛才看著莽莽撞撞的,原來還挺積極向上啊!走吧,先帶你們?nèi)グ才抛∷蓿 ?br/>
張平點點頭,轉(zhuǎn)身跟著向外走,不過目光在掠過另外一位名人介紹的時候,心里再次翻起了驚濤駭浪,因為那個畫像的名字赫然寫著習(xí)忠雄三個字。
又是一位大名鼎鼎的**先烈!
張平心里默默念叨:“失敬!失敬!”
走出廠辦的時候,張平沉默了許多。
既然知道了這家企業(yè)的未來如此強大,他就想著能有什么辦法跟這邊搭上關(guān)系,能夠建立一個較為長久的合作關(guān)系。
不夠讓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以自己目前的實力能跟著個企業(yè)合作什么。
至于買機器,呵呵,他能買幾臺磚機啊!
“除非,娶了這里未來大領(lǐng)導(dǎo)的女兒當(dāng)老婆!”
張平隨即就自己都笑了,他還真不記得這個企業(yè)未來的領(lǐng)導(dǎo)都有誰,更不知道誰有女兒。
再說,就算真知道,貌似自己也不可能會這么辦,自己還是好好找周彤吧!
等他們走到廠門口的時候,右邊銷售科那邊快速的跑過來好幾個人,馬婕看到馬上停住,對著最前面的一個人笑著問好道:“滕科長,你有事情嗎?”
隨即給張平介紹道:“張平同志,這位就是銷售科的滕士茂科長!”
滕士茂額頭冒汗,對著馬婕干笑一聲:“小馬,這位就是那位從秦省過來的張平同志吧?”
馬婕剛點頭,張平就笑著迎了上去。
“滕科長,你好,我就是張平!”
滕士茂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苦笑著說道:“張平同志,你說你來了怎么不直接來我們銷售科呢,有事我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的。
可你現(xiàn)在這么直接找廠領(lǐng)導(dǎo),可真是害苦了我們銷售科所有人了!”
張平略帶歉意的說道:“滕科長,實在抱歉,我也是年輕,沒有經(jīng)驗,事先只是想著解決問題,沒考慮那么多。
不過,如果換個角度的話,這件事情也不算全是壞事。
人身上長了腐肉,那就該手術(shù)切除。
雖然會引起身體痛苦,但對整個人體健康來說,還是切掉更好。
我想,洛礦早些清除一些毒瘡,應(yīng)該能讓洛礦走的更遠,也更加矯健!
您說是嗎?”
滕士茂竟然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他苦笑一聲道:“算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說這些也沒用,我也是剛剛知道事情。
我過來就是想跟張平同志你說一聲,這件事請你放心,我們銷售科一定嚴(yán)查到底,這其中到底是誰在做損害企業(yè)的事情,只要查到,我第一個嚴(yán)厲處置,保證給張平同志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張平趕忙道謝:“謝謝滕科長,我相信你的話,我也相信這么一個有著優(yōu)良**傳統(tǒng)的單位,不會包庇惡人的!”
滕士茂點點頭:“謝謝你的理解,這些天張平同志有什么問題只管跟我們打招呼,在原則范圍內(nèi),我們一定會盡可能滿足!”
“謝謝滕科長!”
張平再次道謝!
這家企業(yè)的歷史讓他很有敬意,可單位現(xiàn)有的人卻不一定,那得看誰。
現(xiàn)在他也不太確定到底是銷售科的哪個人在幫鄧榮坤,但他必須將這個人給揪出來,也算是敲山震虎,希望鄧榮坤必要太過分。
否則,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門衛(wèi)早幾看到了這里的一幕,也是滿眼震驚,等張平四人離開時,也沒有了那種平淡和大廠守門人的高傲,多了幾分鄭重。
重新走近招待所大門,那位姑娘還在,看到張平三人再次回來,立馬瞪眼:“你們還敢回來?我說了今天我值班你就別想入住!誰讓你們來的?”
馬婕冷冷的從張平三人后面走了出來:“廠長讓來的,怎么樣?你一個小小的前臺服務(wù)員,還真是囂張蠻橫啊!”
“啊……馬……馬助理!”
那姑娘臉色瞬間就變了,一臉的難以置信。
被說是不是廠長發(fā)的話,就是隨便廠里一個員工帶過來她也不敢再亂來了,何況還是廠辦的辦公室當(dāng)紅助理馬婕!
兩人站在一起,無論從相貌、身材、職位,氣質(zhì),任何一方面她都是無法跟馬婕相比,此刻她腸子都悔青了,干嘛要為難這三個土包子,真是腦子抽風(fēng)了。
不夠她心里也是對張平恨得不行,你有這么大的關(guān)系你早說啊,趕忙非要扮豬吃老虎,純粹是跑來欺負(fù)人的嘛!
“馬助理,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是廠里的貴客我……”
那姑娘已經(jīng)一臉發(fā)白,她也知道這次闖禍了,趕緊哀求道。
馬婕冷冷的說道:“代小紅,你的意思是他不是貴客就可以讓你隨意囂張跋扈,在這里給廠里肆意損害廠里形象嗎?”
“馬助理……對不起,我錯了,求你放過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代小紅滿臉祈求。
馬婕搖搖頭道:“我已經(jīng)說了,這次是廠長讓我?guī)埰酵具^來安排住宿的,有關(guān)你的問題廠長已經(jīng)知道,我可無權(quán)對你做出處置。
馬上為張平同志三人辦理入住手續(xù),隨后會有后勤處的同志過來找你談話的!”
“這……”
代小紅懵了,竟然廠長都知道了,那真的是完了!
她就是個廠里的普通子弟而已,就是父母也幫不了她了!
一下子,代小紅就癱坐在了地上,滿臉絕望。
張平?jīng)]有說話,不是他狠心,這是人家廠里的事務(wù),要是此前他還能說話解決,但現(xiàn)在他根本幫不了了。
而且,世上的很多人都是因為一些小錯誤沒有被受到懲罰或者懲罰太輕最終變得不可收拾的,非親非故的,他也不會慣著這種毛病!
他并不是什么爛好人,熱心腸得看人用,此刻他好不憐惜的選擇了冷酷!
不但是對代小紅,等到找出那個跟鄧榮坤聯(lián)系的人,也是一樣!
這時,從二樓終于走下一名中年男子下來,看到馬婕趕緊問道:“馬助理,你怎么過來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馬婕笑笑道:“王主任,這位代小紅沒有絲毫服務(wù)意識,對廠里的貴客趾高氣昂,囂張蠻橫,竟然口出狂言,今天值班就不讓這位貴客入住,現(xiàn)在你先給這位張平同志三人辦理一下入住,隨后配合后勤處的調(diào)查吧!”
說完才對張平介紹道:“這位是招待所的負(fù)責(zé)人王紹明主任,有事隨時可以找他!”
王紹明也是有眼力的,也不再多問,對于代小紅也不多看,趕緊笑著過來跟張平握手:“張平同志你好,請拿出你的介紹信,我給你辦理手續(xù)!”
手續(xù)很快辦好,王紹明原本還想給三人安排三個單間,但張平拒絕了,只要了一個三人間。
他時而高調(diào),時而低調(diào)的做法也是讓馬婕很好奇,一直在默默的觀察他。
既然事情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張平問了王紹明和馬婕有關(guān)這里公交車的情況,于是就說道:“看來今天下午也沒其他事情了,我想先帶弟弟和徐大哥出去失去看看,你們也不用陪著了,我們自己出去就好!”
不過馬婕當(dāng)然不會答應(yīng),讓王紹明招呼著,自己先回廠辦一趟,不到十分鐘就再次過來,不過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天藍色的的確良連衣裙!
她淺淺一笑道:“走吧,我給三位做向?qū)В ?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