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溫言先是去了洗手間仔仔細(xì)細(xì)洗了個手,給祁寧都看笑了。
“不就是剛剛跟人家握了個手嗎?”
祁寧笑得不可開支,蕭溫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
少年眼圈泛紅,高大修長的身子靠在雜貨間的墻壁上,一雙白皙漂亮的大手穿插在祁寧的發(fā)絲,不輕不重的摩挲。
蕭溫言輕輕的掐住祁寧的下巴,湊上去輕輕的啃噬著他的薄唇,撬開他的牙關(guān)。
蕭溫言的親吻一直很兇,祁寧是清楚的。
只不過這次祁寧也有點(diǎn)受不住,他推了推蕭溫言,努力的想要分開一段距離。
“別......別親了,要考試了。”
蕭溫言依依不舍的親了一下祁寧的額頭,伸手抹掉他嘴角的水漬:“好好考試。”
祁寧是紅腫著唇回去的,他習(xí)慣性的想要扯一下嘴角,卻發(fā)現(xiàn)唇瓣疼得厲害。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個,紅著唇,冷著臉的祁寧走進(jìn)考場。
他們還以為祁寧跟蕭溫言吵架了,誰也不敢去觸祁寧的霉頭,拖祁寧的福,這個考場里面的人莫名其妙的都很老實(shí),考完試下來,監(jiān)考老師都有點(diǎn)驚訝:“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第一考場呢。”
另一個監(jiān)考老師也有些驚訝,他看了一眼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的祁寧,不由得感嘆的說了一句:“還記得以前每周一的時候都會聽到祁寧的檢討,現(xiàn)在很長時間沒聽到了。”
祁寧算是在年級里出了名,以前不學(xué)無術(shù)的代表人物,現(xiàn)在又是憑借突飛猛進(jìn)的成績,在老師眼里成為了今年最大的黑馬。
祁寧聽到監(jiān)考老師的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卻還是什么都沒說,收拾好東西離開了考場。
教學(xué)樓門口,祁寧跟其他人約好了在那里見面,他下樓,就看到盛閆坐在臺階上,一臉的悲傷,旁邊的夏承晏倒是無所畏懼,看到祁寧出來,還把手里的巧克力遞給祁寧。
祁寧隨手接過來咬了一塊:“蕭溫言沒出來?”
夏承晏表情微妙:“他在第一個考場,我們怎么可能遇到他。”
祁寧了然,突然他感覺到有一道凌厲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微微抬眸,看到了不遠(yuǎn)處站的筆直的男生。
男生身高腿長,容貌更是帥氣的沒話說,就是落在祁寧身上的目光實(shí)在是......太過于冰冷了一點(diǎn)。
祁寧不明所以的又吃了一塊夏承晏給的巧克力,發(fā)現(xiàn)那個男生的表情更加冷淡了。
祁寧總感覺那個人有點(diǎn)眼熟,可他實(shí)在是臉盲,覺得眼熟可能都是因?yàn)閷Ψ介L得帥,他垂下頭,看向跟盛閆坐在臺階上的夏承晏:“那個人,你認(rèn)識嗎?”
夏承晏看過去,看到岳霖的時候眼睛一亮,他猛地彈起來:“祁哥,我先走了。”
祁寧:“......”怎么有種嫁出去的夏承晏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的感覺。
考完試的那天,學(xué)校大發(fā)善心給高三的學(xué)生放了一天的假,安綃打電話給蕭溫言,告訴他帶祁寧回蕭家一趟。
祁寧莫名的有點(diǎn)緊張,這還是他跟蕭溫言的關(guān)系被蕭家知道后,他第一次再去蕭家。
蕭溫言的奶奶坐在沙發(fā)上,看到祁寧,也沒什么大反應(yīng),招招手讓他過來坐。
蕭溫言上樓不知道干嘛去了,祁寧自己坐在沙發(fā)上,緊張又拘束。
“你跟我孫子在一起了?”老人自己伸手,在面前茶幾上拿了個橘子,慢慢的剝開,遞給了祁寧手邊。
祁寧緊張的手都哆嗦了,他從老人手里拿過橘子,顫顫巍巍的都沒敢吃。
老人瞥了他一眼:“別緊張,我就問一問。”
祁寧心想哪能不緊張,他吞了下口水:“對,我們兩個在談戀愛。”
老人突然就笑了,眼角盡是褶子:“我孫子效率就是高,行了,不嚇唬你了,我很早就知道。”
祁寧‘啊’了一聲:“很早?”
老人悄悄的告訴他,蕭溫言第一次帶他來蕭家后,就偷偷的跟他們長輩說,這個人就是他未來唯一的愛人。
祁寧幾乎是紅著臉上的樓,他手里拿著老人給他剝的橘子,敲了敲蕭溫言房間的門。
蕭溫言在里面說了一聲請進(jìn),祁寧推開門走進(jìn)去,頂著個大紅臉。
“蕭溫言!我雖然知道你很早就喜歡我了,但是你怎么那么早就告訴你奶奶了!”
祁寧記得,他第一次來蕭溫言家里,他們兩個當(dāng)時還是普普通通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同學(xué)關(guān)系。
......偶爾聞一聞對方的信息素爽一爽的純潔關(guān)系。
蕭溫言不知道在收拾什么東西,看到祁寧頂著個大紅臉走進(jìn)來,微微一愣:“你的臉怎么了?”
祁寧抿唇,瞪了他一眼:“你奶奶跟我說......”
蕭溫言抬起眸子,漂亮的眸子閃過疑問:“她說什么了?”
祁寧微微眨了眨眼睛:“她說咱倆不合適,讓咱倆分手。”
蕭溫言頓了一下,似乎是當(dāng)真了,他放下手里的衣服,作勢就要出去:“我去跟她說。”
祁寧抓緊拉住他:“其實(shí)吧,我覺得你奶奶說的也沒錯。”
蕭溫言停下腳步,微微瞇起眸子,烏沉沉的眸子閃過危險(xiǎn)的光芒:“沒錯?你要跟我分手?”
祁寧絲毫不知道自己闖禍了,幽幽的嘆了口氣:“對啊,你看我又沒錢學(xué)習(xí)還不好,除了長得帥一無是處,跟你簡直是天差地別,每次跟你走在一起,我都格外的自卑。”
自卑個屁......
祁寧每次都覺得自己跟蕭溫言站在一起妥妥的金童玉男,般配的不能更般配,恨不得讓別人把般配打在公屏上。
蕭溫言反手扣住了祁寧的手腕,微微用力:“你自卑?”
祁寧抬起頭,被他眼里不停翻滾的情緒嚇了一跳,隨后意識到自己玩大了,抓緊否認(rèn):“不是......我不自卑......”
蕭溫言輕輕的推了一下祁寧,祁寧一個不防備,直直的倒在旁邊的床上,嚇得抓緊摟住了蕭溫言的脖頸。
蕭溫言壓在他身上,一雙大手不緊不慢的按壓著祁寧的鎖骨,聲音更是發(fā)冷:“你要跟我分手?”
祁寧抓緊解釋,剛剛手里拿的橘子都不知道被扔在哪里去了:“不分手!不分!我就是開個玩笑!”
蕭溫言垂下頭,用力的吻住祁寧的脖頸,留下一個明晃晃的吻痕,疼得祁寧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不準(zhǔn)開這種玩笑,我會生氣。”
蕭溫言對祁寧一直都是出了名的好脾氣,溫和的都有點(diǎn)不像他了,什么時候聽說過蕭溫言跟祁寧發(fā)過脾氣。
祁寧連忙討好:“別生氣別生氣,我怎么舍得跟你分手呢。”
他微微抬起上半身,親了親蕭溫言的嘴角:“我錯了,錯了嘛。”
蕭溫言抿唇,微微的撇過頭,不讓祁寧親了,看那個樣子,也應(yīng)該是消氣了。
祁寧被蕭溫言吃的死死的,同樣蕭溫言也被祁寧拿捏的好好的。
祁寧稍微撒個嬌,都不用道歉,蕭溫言就一點(diǎn)脾氣都沒有了。
洗手間里,祁寧對著鏡子看了看脖頸上面的吻痕。
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蕭溫言!有沒有創(chuàng)可貼!!”
蕭溫言拿了醫(yī)藥箱過來,找了一個創(chuàng)可貼遞給他:“受傷了嗎?”
祁寧面無表情的從他手里拿過創(chuàng)可貼:“可不唄,被狗咬了。”
蕭溫言看他仔仔細(xì)細(xì)的貼在脖頸上,不由得輕笑出來:“欲蓋彌彰。”
祁寧惱羞成怒:“你收拾好沒!”
蕭溫言搖了搖頭:“我把一些要用到的收拾好,走的時候拿上。”
祁寧推開他,捂著脖頸瞪了他一眼,想起那個不知道被自己扔到哪里去的橘子,覺得有些可惜,于是對蕭溫言說:“你在這里不要走動!我去給你拿幾個橘子!”
蕭溫言失笑,任由祁寧跑出去。
祁寧剛走出去,就碰到了剛剛從房間的出來的簫辰辰。
簫辰辰是蕭溫言的小表妹,最近一直住在蕭家,六歲的小女孩穿著漂亮的小裙子,懷里摟著一只漂亮的黑貓。
黑貓崽崽在蕭家被養(yǎng)的不錯,油光水滑的,小女孩都快抱不住了。
“漂亮哥哥!”小女孩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祁寧。
祁寧愣了一下,忍不住放柔眉眼:“怎么了?”
簫辰辰扔了懷里的崽崽,沖著祁寧張開了手:“哥哥抱。”
祁寧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蹲下身子,沖著小女孩張開雙臂,小女孩自覺的摟住祁寧的脖頸,乖乖的靠在祁寧的懷里。
被扔在地上的黑貓崽崽沖著祁寧的褲腿一陣亂咬,然后高貴冷艷的鉆進(jìn)了蕭溫言的房間里。
簫辰辰摟著祁寧:“哥哥,我餓了。”
祁寧抱著她下樓,正好看到安綃在準(zhǔn)備晚飯。
安綃忍不住笑了出來:“小丫頭,都多大了還賴在哥哥懷里。”
簫辰辰笑聲清脆,吧唧一口親在祁寧的臉上:“哥哥漂亮!喜歡!”
收拾好東西下樓的蕭溫言正好看到這一幕:“......”
這年頭防A防O防男防女還得防著小孩兒。
......
這次考試并沒有葉星柏預(yù)期的那樣好,他皺著眉頭,走向校門口。
柯帆為了贖罪,說好了以后來接他回家,葉星柏一臉不高興的出來,柯帆忍不住落井下石:“怎么了?沒考好?”
葉星柏錘了他一拳:“閉嘴。”
柯帆示意他上車:“哥哥帶你回家,說!哪里知識點(diǎn)不會!我給你補(bǔ)課!”
柯帆是保送的,學(xué)習(xí)成績自然不會差,葉星柏坐在后座,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你這是準(zhǔn)備將功補(bǔ)過?”
少年尷尬一笑:“我怎么知道你當(dāng)時莫名其妙的就掉下去了。”
葉星柏心想,他也不是掉下去的,他是被沈筠拽下去的。
只不過那么大個人被拽下去,為什么柯帆都沒注意到。
柯帆猛地蹬了下車子,葉星柏忍住沒有摟著他的腰,只是抓著后座,幽幽的在他后面開口:“我記得小時候咱倆學(xué)習(xí)成績差不多,為什么你現(xiàn)在就保送了?”
“你笨唄。”
“說什么呢!!”
兩個人吵吵鬧鬧的回了家,葉星柏等柯帆去把自行車放進(jìn)車庫,站在一旁等他。
他微微抬眸,看到沈筠正背著書包往這邊走,手里還拿了一包曲奇。
柯帆停好車,摟住葉星柏的肩膀:“走吧寶貝兒。”
沈筠聽到有人的說話聲,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葉星柏莫名的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
沈筠愣了一下,隨后緊緊的皺眉,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