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柏有點不明白:“那天你不是還說......他挺帥之類的話嗎?”
柯帆咬牙切齒:“我瞎說的,你就當(dāng)我放了個屁。”
葉星柏聳了聳肩:“真是善變。”
隨后,他笑嘻嘻的湊近柯帆:“柯柯,能不能給我買一點小時候咱倆經(jīng)常吃的那個糖果啊。”
柯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記得你小時候吃壞了牙,就再也沒吃過了。”
葉星柏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自己白嫩漂亮的耳垂:“不是我吃,我同學(xué)愛吃糖,大概他也會喜歡吃。”
柯帆挑了挑眉:“剛剛讀情書那個哥們?”
葉星柏點了點頭。
“你對他干嘛這么好,你又不喜歡他。”柯帆忍不住吐槽:“難不成你單相思他?”
葉星柏搖了搖頭,他沖著柯帆笑了笑,漂亮清澈的眸子彎了起來:“記得多買點!早點回來!”
柯帆無奈的聳肩:“知道了,放學(xué)我不來接你了,注意安全。”
葉星柏看了看時間,一路小跑離開了操場,誰知道剛走出操場,就被不知道哪里伸出來的一雙大手捂住了嘴,連拽帶拖的拉走了。
可憐葉星柏連一句叫喊聲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來。
s班很安靜,所有人都看出來沈筠情緒不對。
沈筠總覺得自己心口發(fā)慌,具體是因為什么,他也不知道。
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進來,他瞥了一眼,冷漠的掛了電話。
電話鍥而不舍的打過來,沈筠煩躁的關(guān)了機,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睡覺了。
天氣陰沉的厲害,一聲悶雷響起,下起了春天的第一場雨。
祁寧有犯春困的毛病,用他的話來說“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還得冬眠”,所以下雨的時候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覺,一只手被蕭溫言緊緊的握著,另一只手枕在頭底下。
雷聲響起的時候,祁寧微微睜開眼睛,長睫輕顫,眼底確是一片迷茫。
蕭溫言側(cè)過頭來,大手輕輕的蓋住祁寧的眼睛,聲音就像是窗外的雷聲,又低又沉:“再睡會吧。”
祁寧昏昏睡過去,聞著淡淡的雪松香,睡得更加安穩(wěn)了。
自從他們兩個秀恩愛之后,就再也沒有人過來送情書表白,全校人都知道,高三年級有一對帥哥情侶。
后來那個讓祁寧送情書的omega過來跟祁寧道歉,眼淚汪汪的跟祁寧解釋,讓他別在意那天的事情。
“如果......如果知道蕭學(xué)長跟你的關(guān)系,我一定不會......不會打擾你們的!”
男孩哭唧唧的看著他,反而讓祁寧有點愧疚了,他干笑一聲:“你別多想,我沒在意。”
omega松了口氣,他送給祁寧一大把糖,說是給他道歉用。
祁寧這個人喜歡吃甜食,最終還是沒忍住,說了一聲謝謝就收下了那一把糖。
也是那一天,祁寧在校門口遇到了個奇怪的男生,他看起來很文靜,可又有些邋遢,似乎是很多天沒有睡過覺了,眼里盡是紅血絲。
“你是......你是祁寧?”
男生走過來,把一個紙袋子遞給祁寧:“送你的糖。”
他說完這句話,就紅著眼睛離開了。
祁寧有些奇怪的看著那個人的背影。
下午上課的時候,祁寧拿著那一包糖果,盛閆認出來那是南方的糖果,想起葉星柏是南方人,祁寧下意識的想要去給葉星柏幾顆,誰知道葉星柏同桌說葉星柏請了很多天假了。
盛閆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扎頭發(fā):“我都沒注意......星星在班級也不怎么說話。”
“估計是家里有什么事吧,我聽說他父母經(jīng)常出差,葉星柏轉(zhuǎn)了好幾個學(xué)校了,最后怕耽誤他學(xué)習(xí),才沒有再轉(zhuǎn)學(xué)。”
邱祿安撫的拍了拍盛閆的肩膀:“你先做題,別想其他的。”
祁寧剝了一塊糖,清甜的滋味從口腔里彌漫開。
可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梗住了,有點悶。
蕭溫言伸出手,輕輕的捏住祁寧的脖頸:“晚上吃什么?”
春天來了,天氣越來越熱,葉星柏的位置一直空著。
祁寧給葉星柏打過電話,那邊只有一個機械的女聲,這個人就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這件事就像一片烏云一樣,在眾人的心頭懸浮。
很快,老程通知他們,葉星柏轉(zhuǎn)學(xué)了。
老程的語氣很平淡,看不出什么,眾人有些惋惜。
“馬上畢業(yè)了,他怎么轉(zhuǎn)走了,還不跟我們說一聲。”
“那么可愛的一個omega,我都沒有跟他說過幾句話,好可惜。”
“我還偷偷暗戀過他,想著畢業(yè)就告白的......”
人的本性就是這樣,失去了才會意識到價值,每天都在惋惜跟后悔。
晚上放學(xué)的時候,又下起了雨。
蕭溫言帶了傘,他跟祁寧共同撐著一把傘,為了不讓祁寧淋濕,蕭溫言把傘向祁寧傾斜,雨絲落在了蕭溫言的肩膀上,打濕了少年的衣服。
祁寧注意到,輕輕的皺眉,一把鉆進蕭溫言的懷里。
蕭溫言愣了一下,抓緊摟住了祁寧,怕他動作太大踩到水摔倒。
“哥,我有點冷,摟著我唄。”
這樣一來,兩個人的距離就比較近了,節(jié)省了不少空間。
蕭溫言自然是知道祁寧的意思,他摟緊了祁寧,兩個人互相依偎的往家走。
“哥......”
祁寧喊了一聲,聲音帶了些嚴肅。
蕭溫言垂下眸子,眼里帶了些疑惑。
“自從上次跟你約好了發(fā)情期做,就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發(fā)情期了,是不是挺奇怪。”
蕭溫言眸光一沉,應(yīng)了一聲,聽起來有些漫不經(jīng)心,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句話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祁寧幽幽的嘆了口氣:“我還挺想試試的,可惜老天不給機會。”
按理說omega的發(fā)情期不會有這么長時間的間隔,蕭溫言多留了個心思,悄悄的咨詢了自己的私人醫(yī)生。
因為蕭溫言本人曾經(jīng)對其他omega的信息素過于敏感,所以蕭家專門為他安排了一個專門治療信息素病癥的醫(yī)生。
醫(yī)生聽了蕭溫言的話,思考了一會:“omega發(fā)情期長時間不來,一個是孕期,另一個可能就是信息素紊亂。”
蕭溫言排除了第一個,輕輕的皺眉。
祁寧好端端的怎么會信息素紊亂。
“信息素紊亂的癥狀分為兩種,一種是控制不了自己的信息素,另一種是信息素含量越來越少,對alpha的信息素毫無反應(yīng),也正是因為這個,所以發(fā)情期會次數(shù)減少。”
祁寧從分化成omega后就幾乎感受不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他只對蕭溫言的信息素才會有反應(yīng)。
按醫(yī)生的話來說,祁寧這是信息素紊亂了?
蕭溫言決定帶祁寧去看醫(yī)生,這種事不能一拖再拖,周末放假的一大早,兩個人就去了醫(yī)院。
祁寧一臉無語:“你這么迫不及待的帶我去看醫(yī)生,不會是想抓緊治好我,然后......”
蕭溫言少見的冷下臉,嚴肅的很:“阿崽,你的身體比其它的事情更重要。”
omega是看著腺體跟信息素活著,如果信息素紊亂并且越來越稀薄,就會身體越來越差,越來越虛弱。
祁寧知道自己開玩笑開過了,可憐巴巴的勾住蕭溫言的手指:“我錯了......你別生氣。”
蕭溫言對他生不起氣,他回握住祁寧的手:“只是一個檢查而已,別怕。”
祁寧心想他怎么可能會怕,真的檢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要用一個針頭抽取自己的信息液,祁寧嚇得直接炸毛,一臉震驚:“你沒開玩笑??這么大的針頭,不會把我的脖子扎透嗎!”
蕭溫言安撫的拉住他的手:“別怕,不疼的。”
祁寧下意識的反駁:“怎么可能不疼,哥~我們回去吧。”
醫(yī)生看到祁寧跟蕭溫言撒嬌,愣了一下,以為這是蕭溫言的表弟,隨后安慰的開口:“小弟弟別怕,你哥哥以前檢查的時候也是這樣的,alpha的腺體比omega要小很多,他扎針的時候也很淡定。”
祁寧沒注意什么‘小弟弟’這種奇葩詞語,反而是皺眉看向蕭溫言:“你以前檢查過?”
蕭溫言冷冷的看了一眼醫(yī)生,表示他話太多了。
醫(yī)生莫名的打了個哆嗦,最后尷尬的笑了一下。
祁寧盯著蕭溫言,一臉的嚴肅:“你說......你以前也做過檢查,為什么,你身體那里出了問題嗎?蕭溫言,你別瞞著我。”
祁寧體會到了蕭溫言剛剛非讓自己過來檢查的心,那種心驚膽戰(zhàn)的感覺就像是心頭懸著一把刀,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掉下來。
蕭溫言安撫的笑了一下,垂下頭親了親祁寧的額頭:“你先檢查,檢查完我跟你說,別緊張,好嗎?”
隨后,他抬起頭,看向醫(yī)生:“少說沒用的,仔細檢查,麻煩您了。”
醫(yī)生膽戰(zhàn)心驚的點了點頭,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omega少年,并不是所謂的弟弟,而是情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