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不住你房間了!”祁寧一臉正直,他聲音同樣不小,直接驚呆了周圍吃瓜群眾。
尤其是領(lǐng)頭人夏承晏,幾乎要把下巴砸jiao。
“祁哥……你跟蕭學(xué)霸真同居了?”
夏承晏注意到蕭溫言看向自己的眼神,緊張的吞了下口水。
怎么感覺今天蕭學(xué)霸格外敵視自己呢?
尤其是這個眼神,是要吃了自己嗎?
祁寧皺了皺眉,他總覺得同居這個詞他不太對勁。
“不是同居,就在他家住兩天。”
祁寧從夏承晏手里搶走一包酸奶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室。
夏承晏剛想追上讓去,就被蕭溫言攔了下來。
“alpha?”
蕭溫言的聲音很低,還帶著淡淡的寒意。
夏承晏個頭不高,比祁寧還矮了半個頭,此時詫異的抬起頭,看向蕭溫言。
就這樣,夏承晏直直的撞進一雙漂亮的純黑色眸子里,里面翻騰著強烈的占有欲,看的讓人心驚。
“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阿寧是omega,你既然是alpha,就離他遠點。”
夏承晏打了個哆嗦,只感覺渾身被寒水浸透,冷的刺骨,他下意識的點頭。
蕭溫言滿意一笑,他那雙沒什么情緒的眸子掃了一眼被他嚇得都失神了的夏承晏,有些不太明白的皺眉。
這個又矮又慫的居然都能分化成alpha?
這么比較,還是祁寧更像alpha。
祁寧還不知道,他關(guān)系最好的一個朋友,所有人都以為是beta的夏承晏,分化成了alpha。
他此時坐在座位上,后知后覺的想起了那天白解跟他說的話。
真的要分開一段時間確定一下自己的心意嗎?
聽起來好不靠譜。
正想著,祁寧就聽見他身旁有兩個女生在小聲嘀咕。
“真的要去嗎?祁寧跟蕭溫言不是一對嗎?我去了會不會有些沒有眼力見。”
女孩緊張又糾結(jié),她很喜歡蕭溫言,從高中同班開始就喜歡,一直忍著沒說,可她馬上因為父母工作原因要轉(zhuǎn)學(xué)了,想離開之前跟蕭溫言表白一下。
結(jié)果不重要,主要是想讓她兩年來的感情有個終點。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祁寧跟蕭溫言最近在談戀愛的事情,她就這樣去告白,總感覺像個破壞別人感情的壞女人。
“怕什么啊!他們兩個說不準(zhǔn)也就是緋聞,而且你就是去告白,又不是讓他做你男朋友,別怕!你不想就這么遺憾的離開吧!”
她的朋友慫恿著,女孩有些心動。
她歉意的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閉目養(yǎng)神的祁寧,那些一盒薄荷糖走向蕭溫言。
蕭溫言剛剛走進教室,就被女孩攔了下來。
“蕭同學(xué),有些話我想跟你說好久了。”
女孩紅著臉,眼眶也紅紅的,看起來是要哭了的節(jié)奏。
這種架勢他見過無數(shù)次,正準(zhǔn)備冷漠的拒絕,一抬眸,就看到祁寧從桌子前抬起頭看了過來,臉色明顯的不好看。
蕭溫言連拒絕的話還沒來的及說,繞過女生走向祁寧。
誰知道女生不依不饒,她再次攔住蕭溫言,直接哭了出來。
“蕭同學(xué),就請你聽我說完這一次,就一次。”
因為對方哭的梨花帶雨,又是同班同學(xué),蕭溫言只能有些不耐煩的點了點頭。
女生破涕為笑,她抹了一把淚水:“蕭同學(xué),我喜歡你很久,從初中那次奧數(shù)比賽上,我就喜歡你,高中跟你做同學(xué)我很開心,我今天不是奢望你會給我回復(fù),只是想把心意告訴你,我很喜歡你。”
蕭溫言晃了晃神,他淡淡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女生笑了出來,看起來很開心。
祁寧坐在不遠處,撐著下巴看著面對面的兩個人,神情有些晦暗難明,看的身后的田恬心驚膽戰(zhàn)。
她抓住依暖的手:“祁哥好嚇人,感覺整個人都壓抑了。”
說完,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剛剛八點啊,祁哥的網(wǎng)抑云時間是不是早了點。”
祁寧確實心情不好,這種感覺很奇怪。
他不想看到蕭溫言跟那個女生說話。
緊接著,他就看到蕭溫言從那個女生手中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塊薄荷糖。
祁寧咬牙,可以啊蕭溫言,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
他低頭,從蕭溫言的桌子里,找出了自己送給他的那盒糖果,直接放在了身后田恬的桌子上。
“送你了!”
田恬受寵若驚,她看著寫著一個霸氣的‘蕭’的糖果盒,不知道該不該動。
強大的求生欲讓她沒敢碰一下那個盒子,求助的看向依暖。
依暖拉著她抓緊跑出教室,不要參與校霸跟學(xué)霸的事情,兩個人誰都不好惹。
蕭溫言拿著薄荷糖回來,把糖果放在祁寧的桌子上。
“人家給你的,你給我干嘛。”祁寧語氣不好,他裝模作樣的拿出一本書,翻了兩頁發(fā)現(xiàn)狗屁看不懂。
蕭溫言無奈的把他手里的書反過來:“倒著看怎么看得懂?”
祁寧面無表情:“正著看也看不懂。”
“生氣了?”蕭溫言心里覺得驚喜,臉色也溫柔了些。
祁寧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我生什么氣?”
是唄,他有什么好生氣的,難不成是因為有人跟蕭溫言表白沒人跟自己表白他心里不平衡?
祁寧抿唇,他心里是知道的,不是因為這個。
“那以后不論誰跟我表白,我都不理,好不好。”蕭溫言低低一笑,聲音又酥又麻,聽得祁寧心里直癢癢。
隨后,他覺得這句話不太嚴謹:“你除外。”
祁寧幾乎是一瞬間的皺起眉頭,下意識的大聲質(zhì)問:“你還想我跟你表白?”
班級里一片寂靜。
祁寧瞪大眼睛,心臟猛地跳動,他也意識到自己聲音有點大,扭頭怒視其他人。
“看個屁!”
其他人迫于校霸淫威,只能重新低下頭各干各的,只不過耳朵都敏銳的豎起來。
“操……”祁寧低聲罵了一句:“我瘋了吧。”
蕭溫言拉住他的手,安撫的揉了揉他的手腕:“沒有,告白這種事,當(dāng)然要我來。”
“喜歡你,阿寧,只喜歡你。”
祁寧的耳根發(fā)燙,他想抽出自己的手,卻發(fā)現(xiàn)根本掙不來蕭溫言的手,只能紅著臉小聲地反駁了一句:“肉麻。”
即使祁寧自己不想承認,他是真的,喜歡上了蕭溫言。
他剛剛是在吃醋,他不喜歡蕭溫言接受別人的糖果。
想到這里,祁寧扭過身子,從田恬桌子強拿走那一盒糖,重重的拍在蕭溫言桌子上。
“給我吃!”祁寧陰惻惻的看著他:“剛剛你拿了別人一塊糖,回來就要吃十塊!”
蕭溫言失笑,這下是確定了,祁寧再吃醋。
喜悅像是煙火一樣,在蕭溫言的心里炸開。
真好,他的阿寧,也喜歡他。
……
診所里,白解身著白大褂坐在辦公室里,他帶著口罩遮住半張俊逸的面孔,只留下一雙溫柔多情的桃花眼,卻也惹得不少護士姐姐紛紛示好。
此時,辦公室門被人敲了敲,白解應(yīng)了一聲,讓人進來。
他頭也不太的讓人坐下,隨后問道:“什么癥狀?”
男人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在他面前坐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白解正在辦公的桌子,發(fā)出清脆有節(jié)奏的聲音。
白解察覺到不對勁,微微抬頭,那雙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的眸子一下子怔住,他下意識的后退一步,椅子發(fā)出尖銳的聲音。
夏承燁眸子一沉,他薄唇微微抿起來,聲音也冰冷的不行:“你就這么不愿意見到我?”
白解垂下眸子,聲音透過口罩傳來,悶悶的:“這位先生是來看病的嗎?如果不是請離開。”
夏承燁一看到他這個模樣,整個人就煩躁的不得了。
當(dāng)年他跟白解也算是兩情相悅,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已經(jīng)被他完全標(biāo)記的白解,居然就那么離開了。
夏承燁幾乎沒辦法想象,離開了alpha的omega該怎么度過每個發(fā)情期。
他當(dāng)初甚至后悔,后悔完全標(biāo)記白解,這樣在離開他后,白解至少可以過的舒服一點。
可后來,夏承燁居然在新聞上知道,白解,當(dāng)面白家送到他家討好他的這個男人,居然準(zhǔn)備跟別的女人訂婚。
一個被完全標(biāo)記的omega,居然還想著去結(jié)婚生子?
夏承燁當(dāng)時直接去找到白解,質(zhì)問他為什么離開,為什么結(jié)婚。
白解當(dāng)時給他的答案是:
“我會去洗去標(biāo)記,不會給夏先生添麻煩。”
再后來,白解逃婚,徹底的在這個城市失去了蹤跡。
如果不是在夏承晏的體檢單上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字跡,夏承燁都想給這個負心的男人立個碑了。
“當(dāng)年的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夏承燁這次來就是想要搞清楚當(dāng)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白解居然能在自己完全標(biāo)記他之后,毫不猶豫的抽身離開。
白解垂著眸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口罩遮住了他的面孔,讓夏承燁看不清他的神情。
白解自嘲一笑:“夏承燁,我不是你的那個初戀,替身梗這種東西,我只在小說里見過,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會發(fā)生在我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