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3章</br> “是!她不能這輩子都過得舒舒服服!高高在上!她也不能和左敬發展感情!!我要讓她一看到左敬,就想起我,想起我是因為失去了左敬,才會變得這么瘋狂!這樣一來,她沒辦法安安心心和左敬在一起!”</br> 說來說去,寧語綿最在意的,還是左敬。</br> 失去了左敬,才導致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br> “慕總,”寧語綿問道,“溫爾晚是你的妻子,難道你就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左敬長相廝守?你明明比我的占有欲更可怕,更強大!”</br> 慕言深眸色無比的冷硬:“你還不配和我相提并論!”</br> “你又不是什么大善人!為了得到溫爾晚,你也可以做出很多不擇手段的事情!”</br> 是。</br> 慕言深是可以。</br> 比如,威脅左敬。</br> 又比如,堅決不離婚。</br> 還有,他可以拿溫念念的撫養權做文章。</br> 他完全可以和溫爾晚簽署一份協議,溫爾晚想要念念的話,就必須永遠單身。</br> 一旦她脫單,念念就自動歸位他慕言深所有。</br> 他有很多很多的辦法,可以留住溫爾晚,可以破壞她和左敬的感情。</br> 只是......慕言深不會再這樣做。</br> “寧語綿,你的愛過于自私。”慕言深說,“難怪這么多年,你都沒辦法真正的抓住左敬的心!”</br> 這一下戳到了寧語綿的痛處。</br> 是啊,溫爾晚幾歲的時候就失蹤了,接下來的歲月里,都是寧語綿和左敬待在一起。</br> 一起讀書,一起聚會,這么多年的感情,青梅竹馬兩小無猜。</br> 可是左敬對她,卻只是出于履行婚約的職責,沒有一絲絲的愛意。</br> 溫爾晚一出現,左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br> 溫爾晚的身世一揭開,左敬就完全被俘獲了。</br> 她寧語綿,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的得到過左敬!</br> “別說了!”寧語綿吼道,“阿敬是愛我的,他還是愛我的,只是他......他更愛溫爾晚,他更愛那個他記憶里的小女孩......”</br> 她抓著頭發,痛哭流涕。</br> 在哭聲中,慕言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br> 是溫爾晚打過來的——</br> “我已經給念念喝下了,念念的唇色沒有再變紫,體溫也恢復正常,沒有那么冰涼了。”</br> “她醒了嗎?”慕言深問。</br> “還沒有,不過她嘴里一直在喊媽咪。”</br> “知道了。”</br> 溫爾晚說道:“你可以把解藥給寧語綿了。”</br> 她不想失信。</br> 因為......她還想得到另外一半解藥!</br> “好。”慕言深應著,掛了電話。</br> “給我!”寧語綿盯著他,“我放的是自己的血,絕對是真的解藥!”</br> 慕言深冷哼一聲,揚手將小小的解藥丟給她!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