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0章</br> 不對啊,如果停電了,為什么外面的路燈還亮著?</br> 就別墅里面的燈熄滅了?</br> 沒等溫爾晚回應過來,吱呀一聲,門開了,慕言深捧著蛋糕點著蠟燭走了進來。</br> 慕澤景和溫念念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身邊,手里拿著玫瑰花。</br> “你們......你們這是......”</br> 溫爾晚呆住了。</br> 偷偷給她準備的驚喜?</br> 為什么啊?</br> 今天是什么日子?</br> 慕言深走了過來,站在她面前:“晚晚。”</br> “慕言深......”她喃喃的喊著他的名字,望著他。</br> 雖然他還什么都沒開始做,但是她已經有點想哭了。</br> 慕言深將蛋糕放下,借著燭光,溫爾晚看清楚了上面寫著的幾個大字——</br> “結婚紀念日快樂”</br> 啊!今天是她和慕言深的結婚紀念日!</br> 她居然都給忘記了!</br> 溫爾晚驚訝又感動的說道:“你還記得......”</br> “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會忘記呢。就是在這一天,你成為了我慕言深的妻子,從此以后,永遠是我的妻子,不會改變。”</br> 慕言深伸手抱住了她,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臉頰上。</br> 同時,慕澤景和溫念念異口同聲的說道:“爸爸媽咪結婚周年紀念日快樂哦!”</br> 奶聲奶氣的童音,聽起來格外的甜膩順耳。</br> 溫爾晚靠在慕言深的懷里,笑得一臉幸福滿足。</br> “好啊,原來你們兩個什么都知道,但是一直瞞著我,幫著你們爸爸制造驚喜是吧。”溫爾晚故作生氣的說道,“哼,你們還取笑我。”</br> 溫念念回答:“是爸爸特意叮囑的啦。”</br> 慕澤景:“既然答應了老爸,那就要做到。諾,你的玫瑰花。”</br> 燈光亮起。</br> 溫爾晚這才看清楚,慕澤景手里的玫瑰花......</br> 起碼有九十九朵!</br> 慕澤景都快抱不住了,整個人都被玫瑰花壓住了。</br> “都老夫老妻了,”溫爾晚說,“還搞這一套。”</br> 說是這么說,她卻十分的高興。</br> “媽咪,”溫念念告訴她,“這些花都是爸爸一早去玫瑰園里面,親自采摘的。然后,是他一朵一朵包裝起來的。”</br> 慕澤景又告訴她:“這個蛋糕呢,是老爸下午跟著裱花師傅,親自做的。蛋糕胚都是他自己烤出來的,沒有經過別人的手哦。”</br> 溫爾晚看見的所有東西,都是出自慕言深之手。</br> 這個結婚紀念日,平平淡淡,卻印象深刻。</br> 沒有華麗的禮物,沒有昂貴的餐廳,沒有親朋好友的參與,只有他們一家四口,簡簡單單的溫馨。</br> 卻是世界上最為難得的幸福。</br> 溫爾晚感動得掉下眼淚:“原來你消失一天,就是去準備這些東西啊......”</br> “是的,晚晚,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和你結婚。”</br> 她點點頭:“我也是,我也是。”</br> “接下來,我們還會有很多很多個紀念日。”慕言深說,“到時候啊,我們還會過銀婚、金婚、鉆石婚......一直到我們生命的終點。”</br> 溫爾晚望著他的眼睛:“我和你的生命,會有終點,但是我們的愛情,永遠沒有終點。”</br> 一直存在。</br> 一直永生。</br> 生命有盡頭,但是愛不會有。</br> “我始終遺憾,沒有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慕言深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但你總說不介意。”</br> “我是真的不介意。”</br> “晚晚,沒有穿上潔白的婚紗,沒有給過你一個難忘的儀式,你遺憾嗎?”</br> 溫爾晚回答:“從來沒有。只要我們能夠一直一直在一起,我就知足了。”</br> “你總是這樣。”慕言深唇角微勾,“容易滿足。”</br> “我已經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吧。”</br> 有老公,有一雙可愛聰明的兒女,爸媽也在身邊。</br> 看似普通,卻多么的來之不易。</br> 曾經以為差一點要失去這一切了,到頭來發現是虛驚一場。</br> 這會讓慕言深和溫爾晚更加珍惜現在的美好。</br> “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慕言深回答,“晚晚,擁有你,我更幸福。”</br> “我也擁有你,慕言深。”</br> 兩個人的眼睛里都有濃烈的情意。</br> 即使已婚多年,依然保持著初戀熱戀時的狀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