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狂(高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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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我的守正哥?!闭虑唠y以置信的搖著頭,“為什么,為什么?!”
“小沁,我愛你,我一直愛你,所以連你和他的孩子我都可以當成自己的孩子養(yǎng)??墒悄阍趺纯梢韵腚x開我,怎么可以。我不允許。”此時的童守正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這并不是偶然,童守正從小的時候就一直愛著章沁,可是章沁美麗外放十分耀眼,可他一直是被大家忽略的那個人,他知道他配不上她,所以一直在默默的守護著她。
可當她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卻無所依靠的時候,他覺得機會來了。他不是不介意那個孩子,但是他想只要她肯留在自己身邊,他養(yǎng)別人的孩子他也認了。
現(xiàn)在孩子都這么大了,她居然想跟那個男人走?!童守正沒有辦法接受,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能放章沁走,絕對不能。
可他忘了,章沁是什么樣性子的人,她決定了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所以第二天,她還是要走。
一大早章沁就起來了,打算先找到夏業(yè)偉再一起來接孩子走,結(jié)果剛剛出家門就看見童守正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
章沁不想再費口舌,繞過他直接走,卻被童守正一把抓?。骸靶∏?,我送你吧。”
“……”章沁驚訝于他的突然轉(zhuǎn)變,看著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怎么都是要走的,我留也留不住不是?”童守正說的坦白,章沁一想確實是這么回事兒,便沒有再拒絕。
上了車,兩個人一路無話,氣氛有些尷尬。
就這么開著,可是越開章沁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方向不對啊,她要去的地方根本不是這條路!
她開始意識到事情有些嚴重了,聽人說夏業(yè)偉今天就要回去了,她是要趕到火車站去攔住他的,可是現(xiàn)在童守正把車開得離火車站越來越遠,再拐回去根本就來不及了。
章沁有點明白了,他這哪里是要送她,他早就打算好了讓她趕不上時間,找不到夏業(yè)偉。
“停車!”章沁大叫一聲。
可童守正怎么會聽她的,不僅不停車,還把油門踩到最大。
“童守正,我叫你停車,你聽到?jīng)]有?!”章沁徹底火了,直呼他的名字。
章沁從來沒有直呼過童守正的名字,一直都是叫守正哥,從小就是,可見她現(xiàn)在是有多生氣。
童守正聽到也是一驚,可是很快就平復了,從他決定隱藏夏業(yè)偉來找她的消息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沒得選了,邁出了第一步,就必須一直走下去。
所以不論章沁怎么生氣,他都不聽,只一個勁兒的把車向更遠處開。
眼看離火車站越來越遠,離夏業(yè)偉越來越遠,章沁的心就一陣的疼,她一咬牙,劈手就開始握住方向盤往反方向打。
童守正沒想到她這么不要命,嚇得連聲大喝:“章沁你瘋啦,這是在高速上!”
可現(xiàn)在章沁哪里還顧得上這個,她一心就想著讓他停車,不管他說什么就是不撒手,一時間兩個人扭打作一團,車子也隨之開得歪七扭八。
當他們聽到那聲尖銳的車笛聲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再怎么踩煞車都沒有用了,就這么迎面撞上了一輛大卡車……
而同一時間,夏業(yè)偉在這里找了章沁好幾天仍是未果之后決定回去,當他臨上車的時候,一只腳都已經(jīng)踏上了火車的時候,突然覺得心猛地跳了一下,一股很奇怪的感覺,他頓在了原地。
“誒,還上不上了?”后面已經(jīng)開始有人不耐煩的催促著。
夏業(yè)偉晃了一下,上了車。
卻沒想到,曾經(jīng)一度距離的如此近,命運弄人,火車開了,將他們拉的越來越遠,甚至是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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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左的手抖著,覺得那本日記有千斤重,無數(shù)的畫面開始充斥著腦海。
“不……不可能……”左左突然覺得好冷好冷,好像有什么東西坍塌了,是什么呢,她說不上來。
葉澤臣一回家發(fā)現(xiàn)屋子里一片漆黑,奇怪,左左不在家嗎?
“左左?”
沒人回應。
他剛一走進主臥就被一個東西絆到了,打開燈發(fā)現(xiàn)一地的狼藉以及坐在床上發(fā)呆的左左。
“發(fā)生什么事了?”他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擔心的問。
可左左就像聽不到也看不到一樣,整個人只是放著空。
葉澤臣心下一緊,伸手扳過她的臉,讓她不得不看著他,剛想再次詢問,卻在看見她臉的那一刻怔住了。
紅腫的眼睛,明顯是哭過了,可是那無助絕望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葉澤臣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緊緊的把她抱在懷里,手掌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撫著:“別怕,我在呢?!?br/>
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左左在聽見那一句話之后,瞬間清醒了過來,將頭深深埋進他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澤臣,怎么辦……”
她一邊哭著一邊說著什么,葉澤臣一句也沒有聽清,就這么抱著哄著,她哭痛快了,慢慢就平復了下來。
可能是哭得太久了,她在他懷里抽氣著,好像剎不住閘了。
葉澤臣抱著她側(cè)身拿過床頭柜上的紙抽,抽出幾張遞給她,左左接過聲音很大的擤了擤鼻子,葉澤臣細細的為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看她情緒好一些了才敢開口問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發(fā)現(xiàn)了我媽去世的秘密。”左左甕聲甕氣的說著。
“秘密?”葉澤臣皺眉,“什么秘密?”
左左有些蔫蔫的說:“我找到我媽以前的日記本了,我發(fā)現(xiàn)……她和我繼父好像不是單純的車禍意外……”
不是單純?葉澤臣眉心輕蹙:“那是?”
左左拿過日記本,翻到最后一篇那里指給葉澤臣看:“你看,這是我媽寫的最后一篇日記,日期就是我媽出事的前一天,她在日記里寫的她看見了我爸,想要跟他走?!?br/>
葉澤臣拿過日記看了看:“你覺得是……”
“嗯。”左左點點頭,“我覺得很可能是我媽和我繼父在車里發(fā)生爭執(zhí)才導致的車禍……”
左左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近乎都聽不太到。葉澤臣明白她此時的心情,這么多年她一直以為母親和繼父的死只是一場單純的意外,可沒想到其中還藏著這樣的事情,她覺得難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
他攬過她,安撫著她:“都過去了,你只要記得你媽媽到最后都深愛著你爸爸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br/>
左左被他安撫的感覺平靜多了,仔細想一想,好像是這么一回事兒。
“嗯,你說的對?!毙∩底勇曇魫瀽灥摹?br/>
葉澤臣笑了,傻也有啥的好處,好哄。要是換做別的人,鉆到牛角尖里指不定得啥時候才能想通呢。
拍拍她的頭:“真乖?!?br/>
嗯?左左撅嘴,怎么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對?。?br/>
算了,不想了,哭了太久都餓了……
推了推某人,用一種可憐巴巴的小語氣說:“那個……我餓了……”
同樣餓了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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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童左左去家里找了夏業(yè)偉,夏業(yè)偉開門看到是左左,很是驚喜。
“左左你怎么來了?”夏業(yè)偉下意識的往里面看,他知道左左不太愿意見杜敏和夏美嬌,所以之前他都是去左左家找左左的。
左左知道夏業(yè)偉體諒她,但是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總躲著也不是回事兒,“沒事兒爸,我是來給您看一樣兒東西的?!?br/>
“好好。”夏業(yè)偉帶左左到書房,給她倒了杯熱咖啡。
左左喝了口咖啡,從包包里拿出那本日記遞給夏業(yè)偉:“爸,這是我媽的日記本,我覺得應該給你?!?br/>
夏業(yè)偉微怔,接過那本日記。
“因為……”左左看著他,“里面寫的全都是你。”
“……”夏業(yè)偉想要翻開的動作頓住了,有些顫抖,輕輕在日記本的封面上摩挲著,“小沁……”
“爸,你看看里面吧,我就先走了?!弊笞蟾杏X父親看到那些內(nèi)容情緒也會很激動,要是她在一邊反而不太好。
送走左左之后,夏業(yè)偉回到書房,帶上花鏡,小心翼翼的翻開日記,一字一句的看著,一頁都還沒有看完眼眶就已經(jīng)濕潤了。
這里的每一字每一句全部都是他的小沁心底最深處的聲音,他從不曾知曉的,卻又是那么的讓他心動的。
越看到后面,眼眶里的淚水就越抑制不住,原來他的小沁,內(nèi)心如此的糾結(jié)掙扎過,而他卻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能為她做,這樣的自己,真是差勁啊。
當他看到最后的那篇日記的時候,心緊緊的揪成一團,疼的無以復加,原來原來……他們曾經(jīng)一度距離的那么近過,也許就是幾人之隔,就那么擦肩而過了。
結(jié)果一錯過就是一輩子,而且是天人永隔。
命運為什么要如此作弄他們,他真是不甘心,不甘心吶。
他將那本日記緊緊的貼在胸口,就像小沁還在一樣。
她一直都在,在他的心里,一分一秒,從未遠離。
作者有話要說:哎哎哎,要進入完結(jié)倒計時了的說……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