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會從帝盛辭職。”
“小景,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雖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我也清楚,我是在對你施壓,從小你要什么,我都會拼盡一切給你找來,這是唯一一個我想要的東西,我不會相讓,可我又害怕傷害你......”
于驚弦沉默了下去,這片空間都顯得安靜了許多。
于景深吸一口氣,扯唇笑了笑,“哥,我明天就辭職,你說的很對,我一直很喜歡讀書,我想考研。”
于驚弦垂下眼睛,知道弟弟這是為了自己,“小景,對不起。”
“哥,你別說這種話,從小你就沒有對不起我什么,我一直被你保護(hù)著,享受我這個年紀(jì)該有的生活,而你十幾歲就開始在外面摸爬打滾,你從不說你有多辛苦,但我能夠想象的到,一直以來,你回到家只告訴我們樂觀的一面,心酸苦楚你都自己藏著掖著,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于驚弦彎了彎眼睛,摸著于景的腦袋,“為我的弟弟,都是應(yīng)該的,而且我不是已經(jīng)熬過來了么,我想到我經(jīng)歷了這么多,能遇到琴琴,就很幸福。”
“哥,祝福你。”
于驚弦拿出了一張卡,放進(jìn)他的手心,“這是我一直為你攢著的錢,你懂事的早,知道我在外面賺錢后,就沒有主動要過一件生日禮物,之前是我無能為力,給不了你這個年紀(jì)的男孩子喜歡的東西,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火了,賺了很多很多錢,這是給你攢的錢,從你一歲三十歲,你想考研,或者是考博都行,我養(yǎng)你到三十歲,如果結(jié)束學(xué)業(yè)后,你不想工作,我也可以養(yǎng)你一輩子。”
于景沒有矯情,拿過卡,抱了抱他,“好,我知道了,哥。”
于驚弦在回家的路上,一直盯著窗外的風(fēng)景發(fā)呆,到達(dá)霍琴琴的別墅后,他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女人。
他連忙下車,走過去將她摟著,“怎么在外面等我?”
霍琴琴瞟了他一眼,拿過一旁的噴壺澆花,“你想多了,我只是出來澆花而已。”
“哦,原來不是等我啊。”
“順便等你。”
兩人邊往里走,于驚弦邊笑,扭頭看她。
到樓上后,他主動抱住了她,心臟跳動的厲害。
霍琴琴捧著他的臉,淺淺的吻著,于驚弦瞬間將她壓向了身后的大床。
他們在一起三年,對彼此的身體很熟悉。
一番糾纏結(jié)束,于驚弦抱著她,腦子里無比清醒。
霍琴琴有了些睡意,不過還是問道:“你和于景聊了些什么?”
于驚弦摟著她的力道緊了一些,在她的頸窩處蹭了蹭,“沒聊什么。”
霍琴琴知道他不愿意說,也就不再問。
隔天一早,霍琴琴和他就回了那邊的城市,沒有在京都逗留。
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她收到了于景的辭職信。
于景剛畢業(yè),來公司的時間很短,怎么突然就要辭職了?
她拿著那封辭職信,將于景叫進(jìn)了自己的辦公室。
于景就站在她的辦公桌前,神色十分自然。
霍琴琴的眉心擰著,將辭職信放在桌上,“為什么辭職?你真的想好了么?進(jìn)入帝盛是你最好的選擇,現(xiàn)在辭職很不明智。”
“覺得自己不適合工作,想考研。”
“以你的成績,如果真的想讀研,應(yīng)該可以直接保研吧,可是你放棄了不是么?”
于景的心頭一緊,不敢去看她的眼睛,“霍總,我......”
“現(xiàn)在就你和我,我不是你的上司,而是以你親人的身份來勸你,你這樣,你哥會擔(dān)心。”
“我已經(jīng)和哥商量過了,他支持我。”
霍琴琴挑眉,總感覺這對兄弟倆私底下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也就作罷。
“那好吧,如果有任何困難,可以告訴我。”
“謝謝。”
于景出了辦公室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跟周圍的新同事打了一聲招呼,就將自己的東西給搬走了。
他的辭職很果斷,當(dāng)天就離開帝盛,回到了學(xué)校。
他在學(xué)校周圍租了一間房,安心準(zhǔn)備考研的事情。
期間于驚弦來看過他,依舊在他的出租房躺尸,說是最近又被經(jīng)紀(jì)人給壓榨了。
于景將書放下,覺得好笑,“哥,你餓不餓?”
于驚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翻了個身,“確實(shí)有些餓,小景,你會下廚的吧?”
于驚弦小時候倒是下過廚,但是出來接觸娛樂圈后,連個睡的地方都沒有,又怎么可能下廚。
那會兒他就睡在天橋下,每個月定時將錢打給家里。
京都的房租很貴,這是個寸土寸金的城市。
所以出來拼搏之后,他幾乎就沒有下過廚,后來遇上霍琴琴,他學(xué)了幾個菜,也會煲湯,但都不熟練,比起霍琴琴家里的廚師,他做的東西根本拿不出手。
于景簡單的做了幾個小菜,開了兩瓶啤酒,“哥,聽說你要開始拍戲了,還是男一號,恭喜你。”
于景最開始出來混這個圈子時,就是到處跑龍?zhí)祝菁疾⒉徊睿潜绕鹧菁迹诔璺矫娓刑熨x。
“別說了,郁悶死了,劇組要去國外,幾個月都看不到琴琴。”
他的臉上垮了下去,單手撐著自己的腦袋。
“哥,你這么粘人,嫂子都不煩你么?”
于驚弦挑眉,拍了一下桌子,“她就喜歡我的煩人,而且在家里的時候,都是她來煩我的,而我會高冷的將她推開。”
“我怎么就不信呢。”
于驚弦輕咳一聲,喝了一口啤酒,“不信拉倒,下次你去我家看看就知道了。”
他越說越?jīng)]有底氣,這該死的男人尊嚴(yán)。
于景喝完了一罐啤酒,又給兩人開了一瓶,“哥,我們干杯。”
于驚弦撐著腦袋,和他碰了一下杯,“希望我的弟弟考研順利。”
“希望哥哥能早點(diǎn)兒有個自己的孩子。”
于驚弦的手一僵,眼眶瞬間就紅了,“謝謝,小景,謝謝你。”
“哥,我說過,該說謝謝的是我。”
兩人喝了不少,最后于驚弦有些醉了,他的臉色發(fā)紅,撐在沙發(fā)上,“琴琴的身體不好,生不了孩子,我不會勉強(qiáng)她,以后小景你有了妻子,可以多生幾個,過繼一個給我。”
“好。”
兄弟倆真誠的笑笑,房間里很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