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你要離開？”
    老鬼臉上滿是詫異。
    蘇漠點頭，“等解決掉一些小事，我就離開了。”
    來清江市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尋父母的下落，本以為秘境中可以找尋到。
    誰曾想又是一無所獲。
    哦，也不是全無線索，根據(jù)白起所說，十多年前確實有人曾經(jīng)探尋過白起秘境。
    那時雖然在秘境之中，但白起還是有意識的。
    因為想要提前從秘境中出來必須要有外人搭救才行，所以白起對此印象深刻。
    十多年，恰好就是父母當年失蹤的時候。
    蘇漠詢問后來那隊人去了哪里，但是被白起告知不知道。
    應(yīng)該是朝著西北方前去了。
    所以蘇漠就決定朝西北方繼續(xù)探尋。
    十多年，父母意外離開在蘇漠心中一直是個梗，如果不將父母離開的謎團解開，蘇漠覺得他會寢食難安。
    “好吧，屬下希望君主一路順風！”
    老鬼也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雖說他十分希望蘇漠留下，可是硬留下來也不太行，只能點頭。
    蘇漠目光轉(zhuǎn)向老鬼。
    上下掃量了一番。
    被蘇漠目光盯著的老鬼覺得渾身不自在，他尷尬道：“君主，老鬼我有什么不妥嗎？”
    雖說老鬼現(xiàn)在已經(jīng)年過古稀，在世俗界絕對是蘇漠爺爺輩，可是蘇漠曾經(jīng)是他教官。
    并且修為不知比他高出來多少。
    修煉界中修為為尊。
    另外就是當初被蘇漠集訓的時候，老鬼可是忘不了當年的點點滴滴。
    至今畫面依舊記憶猶新。
    一個十多歲的少年，手持鞭子，滿面寒霜。
    “你們都是廢物嗎？”
    “這么簡單的練氣入門都不會，一群廢物。”
    “出手實在是太慢了，能不能快一點。”
    ……
    蘇漠收回目光，搖搖頭。
    “老鬼，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武道九境巔峰吧！”
    能一手組建羅剎教，老鬼的修為自然不低，武道九境巔峰的修為即便是放在江南省都算是排的上號的好手了。
    要不然也不能將他手下那群虎狼之徒壓的服服帖帖的。
    “嗯，武道九境巔峰已經(jīng)有好幾年了，哎，但是修為一直沒有任何寸進，看來這輩子再突破是不太可能了！”
    提到修為，老鬼惆悵道。
    自從來到清江市成功組建了羅剎教，并將羅剎教帶到正軌后，老鬼就一直閉關(guān)修煉，希望能夠突破。
    可是武道九境和先天境界，相差一個小境界，可其中的差別確實千差萬別。
    打個比方，武道九境和先天境界就如大學生和博士生的差別一樣。
    只要邁過這個坎，就能步入人人羨慕的先天境界，無論是修為還是壽元都能飛速的提升。
    提到自身修為，老鬼那一張老臉更顯得惆悵，就如苦瓜一般。
    “看來我這輩子先天無望了！”
    老鬼嘆息一聲道。
    “未必！”
    “啊，有希望？”
    老鬼驚喜的望向蘇漠。
    如果其他人對他說有希望跨過先天境界，老鬼肯定覺得對方是在安慰他，要不然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但是這話從君主蘇漠口中說出。
    他信。
    當年他們那批接受集訓的人那個不是武道界中赫赫有名的人物，甚至不乏武道九境的高手存在。
    可在蘇漠面前都如小孩子一般，輕松就被收拾。
    那時他們就在推測蘇漠真實的修為境界。
    最少都是先天。
    “你我相識一場，我就助你一把吧！”
    蘇漠淡淡說道。
    老鬼大喜！
    他明白這番話的含義，自從認識蘇漠后，從未見過蘇漠說過大話。
    一把說出去的話都能實現(xiàn)。
    “多謝君主！”
    老鬼倒頭就要拜謝。
    “等等！”
    蘇漠坐在那里不動，伸手朝空氣中一托。
    本來想跪下的老鬼就覺得有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他，無論他怎么使勁都跪不下來。
    君主，
    君主的實力又厲害了！
    老鬼心中驚詫。
    好歹他也是堂堂武道九境巔峰的實力啊！
    竟然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老鬼，雖然我可以幫助你突破，但你也要付出代價！”
    蘇漠嚴肅道。
    “代價？”老鬼愣住了，心中有些忐忑。
    蘇漠點頭，“你現(xiàn)在距離先天境界只有一步，武道九境想要突破成為先天境界需要打破之前的所有，將內(nèi)力轉(zhuǎn)化為真氣，我?guī)椭愕倪@個法子就是在你身體中留下一道先天本源。”
    “嗯嗯！”
    老鬼不住點頭。
    已經(jīng)研究先天境界多年的他豈能不知突破點，可知道是知道，真正實踐起來后卻發(fā)現(xiàn)難如登天。
    就是這第一步破開丹田，內(nèi)力化真氣就不知道難倒了多少武道中人。
    “那代價是什么？”老鬼小心翼翼的問道。
    蘇漠深吸一口氣，“低價就是引用我的先天本源突破到了先天境界后，由于不是你自身感悟出來的，先天就不足，以后你的修為最多也就是到先天三境，再往后就基本不太可能了！”
    突破了先天，卻只能到先天三境？
    起碼在蘇漠看來，如果用這種方式突破，他干脆不要，起碼自身突破還有進步的希望。
    而別人幫助突破，那基本上就可以宣告武道之路到此結(jié)束了。
    “原來如此！”
    出乎蘇漠意料，聽完后的老鬼并沒有思考或者忐忑，反而釋懷一笑。
    “君主，屬下求你幫我突破。”
    老鬼渴望道。
    “你想好了？”蘇漠有些詫異。
    他沒想到老鬼這么快就做出了決定，而且似乎并不擔心以后修為不能前進。
    老鬼用力點頭，“想好了，以我的資質(zhì)，如果沒有外力，此生突破先天境界都困難，更不要說什么境界止步不前了，如果能夠突破先天境界，領(lǐng)略下先天的風采，老鬼死而無怨。”
    “哎……”
    蘇漠輕嘆。
    他突然意識到，并不是每個人都如他一般有一顆堅毅的強者之心。
    更多的人正如老鬼一般，在他眼中措手可及的境界，在對方眼中卻是遙望，甚至可以用夢想來形容。
    “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現(xiàn)在我就幫你突破！”
    蘇漠站起身，緩緩朝老鬼走去。
    半日后，蘇漠離開羅剎教。
    前往南家。
    離開清江市前，還有一件事沒有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