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蘇漠周圍的植物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開始瘋狂的生長,往蘇漠的位置開始聚集。
“對于一般人來說,你確實還行。”
也不知道蘇漠是如何移動的,一個閃身就來到了趙家富的身前,溫和的聲音落在趙家富的耳中宛若地獄的修羅一般。
“只可惜,你的對手是我。”
蘇漠背著手居高臨下的凝視著鄭家富。
鄭家富面色猙獰,就想要操控那些瘋狂生長的樹枝,繼續攻擊蘇漠。
可當他才結出手印,他就覺得眼前的場景瞬間發生了變化。
原本鉗制著的林志平在他的眼前,幻化成了一座被血色染紅的大山,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完全喘不過氣來。
更可怕的是,站在他眼前的蘇漠,身高開始拉長拉寬,面上的人皮被撕扯下來,變成一具巨大的骷髏。
“哈!”
骷髏微微呼吸,他只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整個身體都被這具骷髏震撼。
一股死亡的氣息流向他的身體。
鄭家富內心十分恐懼,眼看著骷髏的大刀就要朝他砍了下來,他控制不住自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
然而那具骷髏毫無猶豫,手起刀落,幻境里的鄭家富儼然已經人頭落地。
而現實中的鄭家富,則在凌平志的眼中,‘砰’的一聲摔在地上,七竅流血而亡。
這看似漫長的幻境,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呼吸間的事。
鄭家富死了,束縛在凌平志身上的樹枝,自然而然也解開。
凌平志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一個強大的讓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的強者,居然就這么死了。
蘇漠將人解決之后,也不做停留。
這次他來,就是為了瓦解趙氏集團死士的訓練基地的,對保護一群孩子,可沒有什么興趣。
然而他還沒走出兩步,就感覺腳下似乎被什么東西絆住了腳。
低頭一看,原來是凌平志抱著他的腿。
“請大人收我為徒。”
蘇漠有些無語,冷著臉說道:“放手,我沒空跟你玩師徒游戲。”
凌平志急了:“大人,我是認真的,絕無半點虛言。”
而這次,蘇漠沒有說話,身上靈氣一動,凌平志就措不及防的被擊飛了出去,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不想死的就離我遠點。”
說著,蘇漠的身影就消失在叢林之中。
凌平志不甘心,收起手中的匕首,用盡全力的跟在蘇漠的身后。
他不敢太靠近蘇漠,只是不近不遠的跟著。
蘇漠察覺到他的舉動,并沒有理會,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徑直前往通往下一個小島的路線。
沒多久,蘇漠就看見了隧道大門所在。
“咦?這次的新人怎么那么快就完成了任務?”
不等蘇漠走出幾步,一道沙啞蒼老的聲音就在蘇漠的不遠處響起。
穆蒼拓疑惑的看著身上沒有一絲血腥之味的蘇漠,還有身后那個明顯不敢靠近蘇漠的凌平志。
“你們怎么回事?沒有按照規定的要求去做嗎?”
蘇漠嗤笑:“規定?我怎么不知道有這種東西。”
穆蒼拓就怒了,以為蘇漠兩人真的不知道晉升的規定是什么,咒罵道:“靠!這個鄭家富小癟三。”
“光顧著吸人靈力,連正事都不做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鄭家富,已經被蘇漠瞬殺了。
穆蒼拓說道:“行了,既然只看見你們兩個人,你們兩個就互相廝殺吧!誰能活到最后,我就放誰過去下一關。”
蘇漠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只有活到最后的人,才能夠過去嗎?”
穆蒼拓還沒感受到蘇漠眼中的殺意,還自顧自的說道:“當然。”
“那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一道紅色的勁氣從蘇漠的手中彈射出去,直奔穆蒼拓的腦門。
“什……”
穆蒼拓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而他身后的隧道大門,也緩緩的打開。
蘇漠不再看一眼,就進入了隧道。
凌平志正想要跟在蘇漠的身后,敏銳的發現跟在他們身后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十分雜亂,當腳步聲的主人走出來時,凌平志才看見剩下的那十三個少男少女。
走在最前面的女孩子看見凌平志怯懦的開口。
“求求你們,讓,讓我們跟著你們一起走吧!”
“留在這里,我們害怕。”
這話雖然是對凌平志說的,但是這十幾個少男少女的眼神,卻落在隧道中的蘇漠身上。
他們雖然還是孩子,可他們不傻,知道在這里誰才是最強的那個人。
凌平志不語,沒有理會他們就一直不近不遠的跟在蘇漠的身后進了隧道。
那十幾個少男少女見凌平志沒有回應,不免有些著急。
“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啊?”
為首的那個女孩一咬牙:“走,跟上他們。”
于是以蘇漠為首,后面的隊伍就分成了兩段。
一段是凌平志,而另一段就是凌平志身后的十幾個少男少女。
這樣的隊伍在海島上,顯得十分的奇特。
在第六座小島上的衛星室里,趙敏德的手下很快就發現了這一個異常的現象。
連忙將監控記錄下的視頻剪輯下來,前往負責人的辦公室。
在負責人的辦公室內。
一個身材矮小,穿著一身深藍色嘻哈牛仔服,頭頂上扎著一個沖天辮,身高不到一米五的男人,正練著散打。
練散打的男人名叫趙敏德,是趙家的第三子,趙佳敏的親生弟弟。
不過他的身份比較特殊。
他是趙家家主跟趙家旁系的一個妹妹結合而來,生下來就是畸形,被趙佳敏扔到訓練基地。
說好聽點就是讓他管理死士的訓練基地。
說難聽一點,就是把趙敏德扔在這種鬼地方,眼不見心不煩。
趙敏德的實力,在這里得到極速的提升,但相對的,他的戾氣也十分濃重。
需要每天殺人來泄憤。
所以他散打的對象,并不是沙包,而是一個已經被揍的血肉迷糊的男人。
而趙敏德眼睛泛紅,男人的胸膛都已經被他打的凹下去了,他仍舊一拳一拳的往男人凹下去的地方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