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經理這么強硬的態度,夏波的臉色忍不住一沉,陰陽怪氣的道:“我本來以為云泰酒店是高檔酒店,所以才經常到這里吃飯,但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一個破瓶子而已,能值多少錢,我賠給你就是了,大不了以后在也不過來吃飯!”
經理的臉色沉了下來:“對不起,這可不是什么破瓶子。”
“這個瓷器,是我們嚴總花了六千多萬拍下來放在這里,作為裝飾的。”
“看在你們經常在這里吃飯的份上,我可以代替嚴總給你們抹掉零頭,你們賠六千萬就行了。”
六千萬!
聽到這個數字,夏波一行人臉色都是徹底變了!
他們的家境雖然不錯,但就連最好的夏波,總資產也才一個億左右。
其余人更不用說,家里的資產更少。
六十萬的話,他們還能承擔的起。
但六千萬,恐怕一些人把他們父親叫過來,都拿不出來這么多錢!
“這怎么可能,一個破瓷器罷了,怎么可能這么貴,你們酒店這是敲詐!”
夏波也是無法淡定了,六千萬,就算是他家的資產,也根本拿不出來。
但這么多同學和韓月在這里,如果他認慫,讓潘來自己處理的話,肯定會被瞧不起。
因此,他只能將責任推到酒店這里!
“我們酒店,還不會為了六千萬,敲詐你們這群小屁孩。”
經理的臉色也是冷了下來:“這個瓷器,我們嚴總拍買下來的時候,真品證書和價格證書都在,要不要我拿給你們看看?”
“證書也可以造假啊,肯定是你們酒店看我們年齡小,估計陷害我們!”
夏波一口咬死是酒店的責任。
“看來你們是不打算賠錢了,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經理臉色陰沉,懶得和這群小屁孩廢話,打電話叫來了保安。
一群保安上來,直接圍住了夏波一群人,氣勢洶洶。
夏波幾人都是學生,平時接觸的最多也就是小混混一類,再加上家里有錢,就連小混混也不敢欺負他們。
這種事情,他們都是第一次遇到,一時間都是不可抑制的露出慌亂與恐懼。
“我也懶得給你們廢話,現在你們要么賠錢,要么我打斷你們的四肢扔出酒店,當作教訓!”
經理眼神兇狠的盯著一行人。
這一下,夏波眾人更加不知所措了,他們可以打電話給自己的家長,但關鍵是家長來了也根本拿不出這么多錢啊!
在這樣的情況下,幾人中的兩名女同學,都是被嚇的哭了起來。
早知道這樣,他們干脆待在包廂里不出來,讓潘來一個人應對這件事了!
“對了,你們可以找他賠錢,他是我們的負責人,責任由他來承擔!”
關鍵時刻,潘來似乎想到了什么,指著蘇漠大聲叫道。
其他人也是反應過來,紛紛道:
“沒錯,他是我們這里年齡最大的,有時候事找他就行!”
“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找他!他會配給你們錢的!”
“放過我們吧,我們和這件事完全沒有關系!”
一道道聲音不斷響起。
所有人都把責任推給了蘇漠。
而之前一副眾人老大樣子的夏波,則是鎖著腦袋不敢說話,這件事已經不是他能擺平的了。
韓月臉上多了一絲憤怒,這幾個同學未免有些太無恥了。
這件事明明與蘇漠沒有半點關系,他們卻將責任全部甩到了蘇漠身上!
經理的目光看向了蘇漠,見他確實是這群人中最大的,皺起眉頭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是準備賠錢,還是和他們一樣被打斷四肢呢?”
蘇漠掃了潘來幾人一眼,對經理說道:“這件事我會讓人過來處理,你等一會。”
說完,蘇漠就拿出手機,撥通了嚴柏森的電話。
這件事他本來不想插手的,但這些人引到了自己身上,現在就算是想度之事外也根本不可能了。
這家酒店是嚴柏森的,也只能讓他過來處理。
電話很快接通,蘇漠將這里的事情簡短的說了一遍。
嚴柏森正好也在酒店,得知后,頓時無比重視,連忙保證馬上解決,并且盡快趕過來。
經理從始至終都狐疑的看著蘇漠,等他掛斷電話后,就準備再次詢問一下。
但還沒等他開口,手機便響了起來。
等看到來電的人是誰后,經理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走到一旁接通。
“是嚴總,我明白了。”
聽著電話里的聲音,經理不斷點頭,一分鐘左右,便滿頭冷汗的掛斷了電話,走向蘇漠。
“蘇先生,我剛才不知道你的身份,有所冒犯,我在這里和你道個歉,還請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至于這個瓷器,既然你的朋友打碎的,那就不需要賠償了。”
什么?
看到這一幕。
夏波一行人全都愣住,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蘇漠只是打了一個電話而已,酒店的經理竟然就像換了個人!
難不成他的背景沒他們想的這么簡單?
但不管怎么說,這件事算是解決了,一行人都是松了口氣。
也就在這時候。
一道身影匆匆走了過來,正是嚴柏森。
“嚴總。”
經理連忙躬身打了聲招呼。
嚴柏森卻是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了蘇漠身前。
“蘇先生,這里的事情真是抱歉,我手下不認識你,才發生了誤會。”
蘇漠淡淡的搖頭道:“小事罷了,你沒必要放在心上,這里的事情既然已經解決,我們繼續吃飯,你忙自己的就行。”
“是。”
嚴柏森恭敬地點頭。
夏波一行人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剛過來的人是云泰酒店的老總。
這樣的人,就算他們的父親在這里也要裝孫子,但現在卻在蘇漠面前如此恭敬。
這個韓月的哥哥,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想到他們剛才對蘇漠的嘲諷,所有人都是有一種雙腿發軟的感覺。
這一刻,所有人腦海中都是冒出了同一個想法——
要是自己父親知道自己得罪了這么一尊大人物,會不會把自己吊起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