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明最終還是死在了李紅裳手上,尸體化作一灘濃水,很快就從就滲透進地面中,只留下淺淺的痕跡。
李紅裳走到蘇漠身邊:“君主,這個趙金明說的什么楚州幫會,竟然敢找人對付你,我們要不要直接滅了?”
“暫時不用。”
蘇漠搖了搖頭,他上次滅掉程家的事情,已經(jīng)將自己暴露在隱龍部的視線中。
杜寒江雖然不是自己的對手,但肯定會將這件事上報。
而楚州幫會在楚州古城的名氣不小,再加上體量龐大,如果進行屠殺的話,肯定會引起龍夏高層的震動。
到那個時候,肯定無法繼續(xù)在龍夏待下去,蘇漠暫時還不想與龍夏為敵,因此想要對付楚州幫會,要用另外一種方式。
暫時不去想這些,蘇漠轉(zhuǎn)頭看向右側(cè)的黑暗處:“看了這么長時間,你也該站出來了吧?”
對于蘇漠毫無頭緒的話語,李紅裳沒有任何意外,同樣看向了那個方向。
在兩人眼神的注視下,一道身影從那里緩緩走了出來,步伐有些沉重。
此人正是陳安黛身邊的那位向先生。
一下午的時間,陳安黛總算利用自己的身份與力量,調(diào)查出來蘇漠住在江城酒店。
等到晚上,向先生便來到了酒店這里,準(zhǔn)備將火髓果那株靈藥,從蘇漠手上偷過來!
但就在路上,向先生看到了進入公園的蘇漠,以及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于是隱藏在了暗處,準(zhǔn)備見機行事。
剛剛,他親眼目睹了趙金明一行人全部死在李紅裳的手上的一幕,整個人的膽子已經(jīng)被嚇破。
本想偷偷逃走的,沒想到還是被蘇漠發(fā)現(xiàn)了。
“兩位,這么巧,我們又見面了。”
向先生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此時他自然明白過來,蘇漠與李紅裳是比自己強大了不知多少的道家高手。
之前沒有察覺到,完全是雙方的境界差距過大。
蘇漠臉上同樣露出笑容,但他的笑容卻讓人有種冷徹骨髓的感覺:“我怎么覺得這不是巧合,而是你故意過來找我呢?”
向先生咽了口唾沫:“這位公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真的只是碰巧路過而已,你們的實力如此強大,我怎么敢跟蹤呢!”
“這樣好了,我馬上離開,不耽誤你們的事情了。”
蘇漠聲音冷了一些:“這樣的理由,你真以為我們是傻子嗎?”
向先生準(zhǔn)備離開的腳步一滯,他知道,今天自己恐怕很難完好無損的離開了。
“這位公子,實不相瞞,我是為了那株靈藥而來的,但我沒到,兩位竟然也是道家高手,我在這里向兩位前輩為之前的冒犯道歉,還請兩位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向先生不敢再有任何隱瞞,深深鞠了一躬道。
蘇漠淡淡的問道:“港島陳家要這株靈藥有什么用,竟然這么執(zhí)著?”
向先生遲疑了一會,還是如實回道:“港島陳家老爺子陳歲清病重,現(xiàn)在陳家什么人能給陳老爺子找到續(xù)命的手段,就能在陳家獲得更高的地位和資產(chǎn)。”
蘇漠原本平淡的臉色,在聽向先生說到陳歲清這個名字時,有了輕微的變化。
等他說完后,蘇漠便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澳阏f陳家的老爺子叫陳歲清,他是不是年齡在八十左右,有把玩佛珠的習(xí)慣?”
“沒錯。”向先生一愣,隨后有些驚訝的看著蘇漠。
陳歲清的習(xí)慣,一般只有認(rèn)識他的人才知道,難不成眼前這個年輕人認(rèn)識陳家的老爺子不成?
蘇漠沒有理會向先生的疑惑,淡淡道:“既然你是陳家的人,自斷一臂,然后就可以走了!”
“對了,告訴你身邊的那個女人,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以后再過來招惹我,絕不輕饒!”
向先生心中雖然還有很多不解,但根本不敢多說什么,舉起右手,將自己的左臂擊斷,低著頭離開了。
李紅裳看著向先生的身影走遠(yuǎn),好奇的對蘇漠問道:“君主,難道你認(rèn)識那個什么港島陳家的老爺子?”
蘇漠點了點頭:“我剛被帶到西方闖蕩,曾經(jīng)一次遇到危險,一個叫陳歲清的老人幫忙解圍,并且給我了一些資金幫助。”
“當(dāng)時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記得名字和盤佛珠的習(xí)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就是剛才那人所說的陳家老爺子了。”
李紅裳倒沒想到有這么巧合的事,同時她也了解蘇漠的性格,問道:“君主,你是不是打算去給那個陳歲清治療?”
蘇漠想了想:“看剛才那個人的樣子,陳老爺子應(yīng)該還能堅持一段時間,等什么時候有空,我再過去看一下他是不是幫過我的人。”
“如果是的話,以前的恩情肯定是要還回去的。”
李紅裳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事情,兩人都是沒有雅致繼續(xù)在這里坐下去,返回酒店休息去了。
江城,一家豪華的酒店房間中。
陳安黛聽著向先生的匯報,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忍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
她沒想到,那個蘇漠竟然也是道家高手,而且實力比向先生還要強,這下靈藥是徹底沒希望了。
“陳小姐,那個年輕人和身邊的女人,實力都深不可測,我們還是再去其他地方找藥吧。”向先生勸道。
陳安黛臉色變幻了一會,咬牙道:“我們找了這么長時間,才見到這么一株靈藥,等下次有消息,不知道還要多長時間!”
“到那個時候,說不定家族中的其他人,已經(jīng)有其他的辦法了。”
向先生心中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陳小姐,那個年輕人我根本不是對手,而且他已經(jīng)說過,再去找他麻煩的話,絕不會像這次算了的。”
“我覺得,我們還是換個……”
陳安黛輕哼一聲,打斷了向先生的話:“那小子搶了我的靈藥,還讓我丟了這么大的人,這次的事情,絕不能這么算了!”
“向先生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就不信,楚州古城沒人能對付的了他,以我陳家的背景,請動那些人總還是輕而易舉的吧?!”
看著陳安黛自信的樣子,向先生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化作了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