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洞不遠處的一個谷地中,兩個少年正揮舞著手中的寶劍,刀光劍影之間,金鐵交鳴的聲音在這平靜的山谷中不斷地響起,其中身穿白袍的少年,手持寶劍,身形飄逸,且出劍速度極快,如游龍出水,滔滔不絕,一招一式都帶著凌厲的劍氣,這些劍氣直逼與之相對的長發少年,長發少年只能艱難的抵擋這源源不斷的攻勢,額頭上滲出斗大的汗珠,表情也越來越沉重。
白袍少年抓住一絲縫隙,手中的長劍宛若一條長蛇直指長發少年的咽喉處,速度之快,讓人避無可避。
長發少年略微有些沮喪的開口道:“師兄,你這劍法真是出神入化,師弟甘拜下風。”
那白袍少年聽完也是哈哈大笑起來:“師弟謙虛了,能堅持這么久已經很不錯了,畢竟你剛修煉沒多久。”
那白袍少年和長發少年就是正在參加爭天榜特訓的金玉堂和蘇漠。
“蘇漠!為何你用劍的手法如此僵硬,為師賜給你的渡靈劍訣,你有好好參悟嗎?”羅生門站在一塊巨石上,雙手負于背后,冷冷的看著蘇漠。
蘇漠近日來只要被這眼神盯上,就渾身發毛,只能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師父,弟子的渡靈劍訣近日已經突破了第四層,可是在面對玉堂師兄的時候,我總是不能將這渡靈劍訣發揮出來。”
蘇漠說完這一番話,頭也不敢抬,只能低頭撓了撓后腦勺,生怕羅生門對他就是一陣破口大罵。
“哎,罷了罷了,就你這劍法在玉堂面前自然是討不到好處,玉堂的劍法可是我一手教出來的。”看著蘇漠的模樣,羅生門有點很恨鐵不成鋼,一陣無奈的搖頭說道。
金玉堂在一旁聽完,連忙過來打圓場,面帶微笑的說道:“師父真是抬舉弟子了,我修煉這渡靈劍訣已有十年的時間,蘇師弟這才修煉幾個月,就到了第四層的境界,已經實屬不易了。”
羅生門冷冷的看了一眼金玉堂,自己教育弟子突然被橫插一腳,心里當然很不是滋味,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蘇漠心中自然是五味雜陳,以前自己一向自詡腦袋靈活,學什么東西都比其他人快,可自從來到這特訓之后,師父便將自己打擊得自信心全無,一度懷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有問題,但蘇漠也知道,嚴師出高徒,畢竟即將開啟的爭天榜中的參賽之人,個個都是宗門內的頂尖強者。
看到蘇漠有些低落,金玉堂微笑著走過來,拍了拍蘇漠的肩膀,安慰道:“蘇師弟,你剛入門沒多久,不知道咱們師父的脾性,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別看他這樣貶低你,其實是對你很看重,想當年我也是這樣過來的,慢慢的就習慣了。”
蘇漠也是打起精神,活動了一下筋骨,臉上有恢復了平靜,緩緩的說道:“多謝師兄,這些時日我已經大概知道師父的脾性了。”說完,還無奈的笑了笑。
自己這位師父說來也是奇怪,只要能批評就絕不夸獎,只要能夸獎就不在多說一句,蘇漠只覺得自己自信心都快被磨掉了,但好在這特訓也是有收獲的。
渡靈劍訣已經突破了第四層,之前在腦海里將這渡靈劍訣反反復復,來來回回看了不下數十遍,但是始終無法突破第四層,參加特訓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已經趕上之前數月的努力,蘇漠心中當然也是很開心的,只是自己這位師父從來不給好臉色看,這讓他心里著實不是滋味。
特訓的計劃是羅生門親手制定的,不僅每天要花上幾個小時的時間來進行打坐靜心,還要進行實戰,實戰的內容包括比試劍法,斗法等等。
蘇漠在實戰環節自然是被金玉堂全方面碾壓,無論是策略還是經驗,都是金玉堂更勝一籌,雖然說兩人的修為相差無幾,但這金玉堂可是在外歷練過兩年的人,這種實戰的經驗,在同等修為的情況下,顯得至關重要。
好在蘇漠也不是一個那么容易就心灰意冷的人,知道自己的薄弱環節,就下大功夫去學習,從最開始的完敗到如今偶爾也可以和金玉堂打得不相上下。
劍訣的作用只是讓你學會招式,而這各種招式在戰斗中如何運用的出神入化,就需要修士在戰斗的過程中不斷領會。
自己的這位師兄乃是一個用劍的高手,渡靈劍訣早已經修煉到了第八重,若只是比拼劍法,這宗門內的弟子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當然,修士不僅要學會劍術,自身的術法也是至關重要的,羅生門讓蘇漠自己選擇合適的術法,蘇漠也不貪心,左思右想下選擇了一個術法,畢竟術法這種東西貪精不貪多。
羅生門看到蘇漠也不貪心,倒也是罕見的露出滿意的笑容,似乎是覺得蘇漠知道量力而行,甚是欣慰。
蘇漠選擇的這門術法乃是纏繞術,他準備將纏繞術配合玄天十八孔一起使用,但顯然是自己這想法不太容易實現,蘇漠練習的時候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羅生門面無表情的看著二人,淡淡的說道。
蘇漠一聽到這話,心里自然開心,每天日復一日,反反復復的特訓讓他疲憊不堪,自己這位師傅將訓練內容安排得滿滿當當,連忙躬身行禮。
回到住處已經晚上了,羅生門本來是想讓蘇漠住在云霄洞的,但蘇漠想著火吻和阿白不能日日夜夜都待在萬衍珠中,便是拒絕了這個提議,聲稱自己已經在那里住習慣了,不愿意搬動。
羅生門聽到蘇漠的說辭,也沒有多說什么,只要能準時參加特訓,住在哪里就沒什么區別,也是一口就答應了。
此時,火吻抱著阿白坐在床邊,撅著小嘴,看起來是怨氣滿滿:“蘇哥哥,為什么我有了陰陽元清鎖,還是得待在萬衍珠中。”
蘇漠只感覺自己都快解釋不過來了,只能笑著安慰道:“等師父的特訓過了,你就可以出來了,這不我就是怕你待在里面太悶,才拒絕了師父的要求。”
火吻撅著小嘴,一把把頭轉過去,似乎不想聽蘇漠過多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