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初伸手摁黑房間里的燈,又一次落下親吻。
凌頌輕聲問:“為什么要關燈?”
“怕你害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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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頌早上十點多才醒,屁股疼、腰疼,哪哪都疼。
溫元初從外頭進來時,他正躺床上發呆。
凌頌的目光轉過去,紅了臉,嘴上卻沒羞沒臊,朝著溫元初伸出手:“小元子,來伺候朕起身?!?br/>
溫元初把去外面買回的早點擱到桌上,坐去凌頌身邊,將人抱起。
“很晚了,趕緊去洗漱,吃完中午飯就得去機場?!?br/>
凌頌在他胸前抓了一把:“那還不是你,做得我渾身無力、身嬌體軟……”
“起來?!?br/>
切,還是這么沒情沒趣。
凌頌去浴室洗漱。
刷牙時有陌生電話打進來,他隨手接起,是省隊的一個帶隊老師,也是他們學校的老師。
吳老師開門見山,跟凌頌說起溫元初進國家集訓隊的事情,希望他去勸勸溫元初,不要輕易放棄機會。
凌頌回去房間,溫元初已經幫他把豆漿油條泡好,拆好筷子。
凌頌在沙發里坐下,順手接過溫元初遞來的筷子,戳了戳他手背:“你剛干什么去了?”
“買早餐?!?br/>
“騙我,被吳老師叫去談話了吧?”
溫元初皺眉:“他找你了?”
“是啊,他讓我勸勸你,不要放棄國家隊的集訓?!?br/>
凌頌看著他,繼續說:“還說這是為校為省為國爭光的好機會,人要有點責任心,你就這么放棄了,也影響我們學校和省隊名聲,還拖累下一屆比賽的同學?!?br/>
溫元初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凌頌:“他說你就信?進了集訓隊也不一定能進最終的國家代表隊名單,競爭那么激烈我主動放棄,別人高興還來不及?!?br/>
“可你是第一名嘛,競賽組委會很重視你啊?!?br/>
“你還想不想考P大了?”
凌頌撇嘴,想當然是想的,但是他覺得這事有點難,實在考不上,反正北京學校那么多……
溫元初一眼看穿他心思,提醒他:“不許退縮,還沒到最后,別這個時候就打起退堂鼓?!?br/>
“哦,元初爸爸說了算,我認真學就是?!?br/>
凌頌嬉皮笑臉,溫元初有一點無奈:“為什么溫徹是哥哥,溫元初就是爸爸?”
“因為元初爸爸給了我老父親式的關愛,溫徹這個壞哥哥只會兇我?!绷桧灷碇睔鈮?。
溫元初:“……”
鬧了一陣,凌頌一邊吃東西一邊正經和溫元初說:“要不你就還是去集訓吧,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我不去上課了,反正現在都是復習,聽老師講課我覺得還不如你給我講效率高,以后我白天自己復習刷題,晚上你給我上課?!?br/>
不等溫元初反對,凌頌又補上一句:“而且現在學校里都知道我倆關系,我一個人去上課天天被人圍觀也沒意思?!?br/>
溫元初拒絕的話到嘴邊,聽凌頌說得認真,反而動搖了。
“……你家里人能答應?”
凌頌嘿嘿笑:“你跟他們說,他們肯定答應。”
溫元初想了想,說:“我考慮考慮?!?br/>
凌頌頓時高興萬分:“那就這么說好了啊,回去你就跟我爸媽說,下周集訓隊開營,我陪你一起再來北京?!?br/>
下午坐去機場,坐車路過P大校門,凌頌拿起手機順手拍了張照,發進朋友圈。
【他日這是朕的天下?!?br/>
不幾分鐘,陸續刷出數條點贊回復。
【進P大的是你相公不是你,你清醒點。】
【什么時候進P大還能拖家帶口了?是你瘋了還是P大瘋了?】
【想秀恩愛直接秀,不要癡人說夢嘿?!?br/>
凌頌:“……”
關你們屁事。
再一刷新,還有。
溫宴:不錯,有志氣,你溫瀛堂叔說你出息了。
凌頡:不要以為發這種吹牛逼的東西就能蒙混過關,回來再跟你算賬。
凌頌嚇得手一抖,趕緊點擊刪除。
身旁的溫元初問他:“怎么刪了?”
凌頌:“呵?!?br/>
溫家的司機去機場接的他們,到家里正好是晚飯時間。
溫元初把凌頌送進家門,凌頌借口上廁所先溜回房,躲過了一頓棒揍。
溫元初在凌家父母和凌頡這位兄長面前,說起了凌頌之后的打算。
凌母聽完十分擔憂:“這能行嗎?不去學校上課,能跟得上嗎?而且他跟著你去集訓,不也打攪你?”
溫元初認真說:“我和凌頌的事情,謝謝叔叔阿姨不追究,但我們畢竟還是學生,事情鬧得全校皆知,影響總歸是不好的,凌頌一個人回去學校,估計心理壓力也挺大,反而耽誤學習。”biqubu.net
凌頡涼涼道:“他那種厚臉皮的小子會有心理壓力?就是故意找借口不想去上學吧?”
凌父也皺眉說:“小頌這么一直麻煩你,你不要太慣著他,他那個成績,真不去學校,估計得廢了。”
“不會,”溫元初篤定道,“凌頌學習其實很努力,而且他人聰明,之前只是沒把心思花在這上面,我跟他說希望他和我一起考P大,他明知道差得還挺遠,也答應了,而且認真在努力,最后半年有我盯著他,不會讓他荒廢的?!?br/>
凌母還是猶豫不決:“……那不會影響你的集訓成績嗎?集訓隊學習壓力也很重吧?”
“不會,我會把自己的學習和凌頌的學習都安排好,不會有沖突,叔叔阿姨放心。”
溫元初這么說,凌家人果然被他說動了。
之前一年,凌頌從小一重學到高二,也多虧了溫元初。
溫元初說盯著凌頌,會幫他提高成績,他們確實是信的。
“你哥說,先到這學期結束,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正好到時候集訓隊也結營了,如果我沒進代表隊,或者期末考你沒考好,下學期你還是回學校?!?br/>
回去房間,溫元初把和他家長輩談話的結果告訴凌頌。
凌頌一聽他家里人答應了,高興萬分:“你競賽總成績第一,肯定能進代表隊吧,那下學期你不是還得留在北京繼續集訓?我要是期末考能考好,下學期還能跟你在那邊嗎?”
“可以,但你期末得考進年級前一百名?!?br/>
凌頌大手一揮:“這沒問題,我肯定能考進!”
前兩天還覺得這很有問題的那個,仿佛并不是他。
溫元初輕勾唇角:“好。”
溫元初留在了凌家吃晚飯,之后給凌頌補課。
凌頌這段時間心思飄忽不定,成績起起伏伏,如今再沒了偷懶的借口,不得不端正態度,溫元初說什么是什么。
在凌頌做題時,溫元初的目光落到他床頭柜那個八音盒上,起身過去。
聽到熟悉的曲音,凌頌回頭,溫元初手里拿著那個八音盒,面色沉靜,不知在想什么。
凌頌心神一動,問他:“這首曲子,是你當年在我的壽宴上彈的吧?這到底是什么曲子?”
溫元初看他一眼,說:“鳳求凰?!?br/>
凌頌哽住。
“……你大庭廣眾給我彈鳳求凰?”
“你沒聽出來?!?br/>
“那其他人呢?其他人聽出來了嗎?”
“可能吧。”
“……”
所以當時文武百官在場,只怕就他這個傻子皇帝沒聽出來,攝政王彈的祝壽曲竟然是鳳求凰吧?
凌頌想,難怪當時他身邊人各個欲言又止,更加緊了步調,催促逼迫他奪攝政王的權。
死鬼這哪里是悶騷,這都明騷了。
偏偏他又是個傻的,愣是沒懂。
溫元初心情復雜地將八音盒放回去。
他當時確實沖動了,才會在大庭廣眾下彈出那曲鳳求凰。
那些人應該是看出了他對小皇帝的心思,被逼出下策,先下手為強,毒死了小皇帝。
所以他沒法原諒,無論是那些害死凌頌的人,還是他自己。
凌頌去書柜前,取出堂叔們從國外拍回來給他的那枚玉佩。
“這個,也是你送我的生辰禮吧?”
溫元初點頭,這也是凌頌十九歲生辰時,他親手掛到凌頌腰間的。
“后來我讓小德子拿著這玉佩出宮,去找人來救我……”
“小德子找到了刑道人,被他殺了,我捉住刑道人時,你的玉佩已經弄丟了?!?br/>
凌頌恍然,原來如此。
但是經歷四百年,弄丟了的玉佩流落海外又回來,跨越時空再次回到他手中。
所有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就像他和溫元初。
溫元初提醒他:“玉佩,你好好收著吧。”
凌頌把玉佩放回原處收好,又想到什么,貼去溫元初身邊:“徹哥哥,問你個事?!?br/>
溫元初把他摁坐回書桌前:“做題目,不許撒嬌?!?br/>
“不不,這個一定要問,很重要的?!?br/>
凌頌攥住溫元初的手,仰頭看著他。
他的眼里不只有笑意,明亮清澄,仿佛十分鄭重,溫元初“嗯”了一聲:“你說吧?!?br/>
“元初這個字,是誰給的?為什么從前從來沒聽人說過,只有你家的族譜上有?”
溫元初沉默一瞬,說:“我自己。”
“你自己選的字?”
“是。”
“沒別人知道嗎?”
“沒有,沒用過,只是寫進了族譜里?!?br/>
“元初、元初,是什么意思?”
溫元初看著他,眸光跳動:“你不知道?”
凌頌啞然。
元初,……真的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因為我?因為我的生日是正月初一?”
“嗯。”
凌頌的嘴唇翕動,半天都再說不出話來。
溫元初彎腰,輕輕摟了他一下。
退開時,凌頌抬手用力回抱住他。
“元初,溫元初,你連你自己的字,都跟我有關嗎?你就這么喜歡我?。俊?br/>
溫元初側頭,親吻他的臉:“喜歡?!?br/>
凌頌深吸氣:“那我該怎么辦呢,比起你為我做的,我能為你做的好像實在太少了,你從來不說,我從前一點都不懂?!?br/>
“現在懂就行了。”溫元初輕拍他的背安慰他。
“可我們浪費了一輩子啊……”
他前輩子才活了十九歲,如果不是陰差陽錯,他和溫元初也許早就在一起了,他怎么可能甘心。
溫元初在凌頌面前蹲下,平視他的雙眼,認真說:“凌頌,做皇帝很辛苦,你應該比誰都更了解,我這個攝政王也做得不輕松,那個時候已經是王朝末年,就算我們兩個齊心協力,都未必能力挽狂瀾,那會比現在過得苦太多?!?br/>
“我不想你過那樣的日子,這輩子很好,你我都做個無憂無慮的學生,只要好好學習就沒有煩惱,這樣不好嗎?”
凌頌郁悶道:“你說的都對,反正我說不過你?!?br/>
溫元初又抱了他一下:“別再想這些了,專心學習吧。”
他坐回椅子里,拿起筆,輕敲了敲桌子:“聽話?!?br/>
凌頌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十點半,溫元初合上書本,提醒凌頌:“今天就到這,趕緊睡覺,明天我陪你回去學校請假,順便還要麻煩人把以后學校發的試卷給你寄過去?!?br/>
在學習這事上,溫元初是一點沒打算給凌頌放水。
凌頌趴桌上揮了揮手:“你走、你走?!?br/>
溫元初收拾了東西起身,剛走一步又被凌頌拉住。
“元初爸爸,留下來伺寢嗎?”凌頌仰頭沖他笑。
溫元初輕瞇起眼:“你屁股不痛了?”
被溫元初一提醒,凌頌頓時生出些坐如針氈之感,趕緊扔開他的手:“走、走?!?br/>
溫元初與他解釋:“我得回去跟我爸媽說一下帶你一起去北京的事,你今晚好好睡吧?!?br/>
凌頌有一點汗顏,自己仿佛溫元初家里的童養媳,也不知道溫元初爸媽會不會對他有意見。
“那你讓我再親一口?!?br/>
溫元初將人拎起來,猛親了一口,再放開。
凌頌貼著他悶笑:“元初爸爸,備忘錄還寫嗎?”
溫元初沒吭聲。
凌頌繼續笑:“溫元初,你繼續寫唄,以后寫了每天發給我看,好讓我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要不我總誤會你。”
“還有啊,以后每天的開頭改改?!?br/>
“就改成,‘和凌頌談戀愛的第xx天’這種格式,好不好?”
溫元初回去了。
凌頌去洗了個澡,滾進被窩里時,最后看了一眼手機,有溫元初發來的微信。
“和凌頌談戀愛的第三百零八天,睡了。
很爽,還想睡。
真高興。”
凌頌:“…………”
怎么還耍起流氓來了,要臉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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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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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