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衍揉了揉眉心,有些懊惱。
最終,他還是決定先妥協(xié)。
畢竟,公布兩人的關(guān)系是為了保護(hù)安喬,但如果這樣會讓安喬的自尊心受傷的話,他寧愿暫時壓下先不說,反正兩人相處的時間久了,她就會明白,他喜歡她,就絕不會在意她的身份,至于他的家人
封衍并不擔(dān)心,爺爺奶奶肯定會喜歡安喬的,至于父母那邊,他自有說法。
想到這里,他說道:”那好吧,你坐一會兒,需要什么和服務(wù)員說,我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安喬笑著點了點頭。
封衍走后,安喬一個人坐在長椅上,夜風(fēng)清涼,吹在身上,格外舒適和愜意。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驚訝的聲音,“安喬?”
安喬回頭,就看到安芝琳穿著一襲嫩黃色長裙,站在一株花樹前驚訝的看著她。
安喬也有些訝異,從長椅上站起來,“堂姐?”
“原來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安芝琳走過來,上下打量了安喬一眼,一眼就看出她身上那條長裙是著名造型師克瑞斯的杰作,再加上今晚精致的妝容和昂貴的首飾,不由有些嫉妒。
克瑞斯與封衍的關(guān)系外人不知道,可是身為G.K的高級調(diào)香師,她卻是有所耳聞的。聽說克瑞斯出身豪門,因為不滿家中對自己的掌控,再加上又喜歡造型,所以便自己開了會所。
克瑞斯和封衍,還有封氏家族的封逸,從小便玩在一起,是鐵桿兄弟,封衍能讓他幫安喬做造型,可見安喬在他心里果然是不一樣的。
這個安喬,出國一趟,本事倒長了不少,居然能攀上封少這樣的人物!
安芝琳自動將安喬和封衍歸納成了情婦與金主的關(guān)系,雖然心里有些鄙夷,面上卻不動聲色。
她微微一笑,拉著安喬在長椅上坐下來,說道:“安喬,你不是出國了嗎?怎么回來了?”
安喬不想告訴她是爸爸叫她回來參加婚禮的,所以隨便敷衍了一句,“在國外不習(xí)慣,所以就回來了?!?br/>
“也是,你從小就沒出過國,難怪不習(xí)慣?!?br/>
安芝琳面上掛著笑,語氣中不自主就帶了些驕傲的成份。
安喬明白她的優(yōu)越感,笑了笑,也沒多說什么。
雖然是堂姐妹,但由于安家大伯很小就出去打拼,一手創(chuàng)辦了以時裝為主的太古集團(tuán),身份地位都比安喬家高很多,平常就往來得少,再加上安芝琳五歲就被送出國了,一直留學(xué)到去年才回來,所以其實兩人并不常見。
安芝琳突然感嘆了一句,“說來,如果不是因為兩年前那件事,你也用不著出國?!?br/>
安喬眼眸一暗,微微低下頭去。
兩年前的那件事,是她這輩子都難以抹掉的污點。
盡管她一再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在意,可是當(dāng)她再次回到京都,一次次從別人嘴里聽到那些難聽的話,還是會忍不住難過。
這也是為什么今晚她會這么忐忑的原因。
一個出租車司機都能記住兩年前的那條新聞,認(rèn)出她來,萬一封衍的家人認(rèn)出她
安喬真的不知道到時候該怎么解釋,封衍又會怎么看她。
安芝琳看著她不斷變幻的臉色,關(guān)心道:“安喬,你沒事吧?”
安喬搖了搖頭,“沒事。”
“沒事就好?!卑仓チ赵掍h一轉(zhuǎn),“對了,我今天是跟著我們總監(jiān)過來的,你是跟誰過來的?”
安喬略微猶豫了一下,下意識沒有說出封衍。
“一個朋友?!?br/>
“朋友?”
安芝琳明顯不信,呵!封衍那樣的身份,怎么可能和她是朋友?
再加上剛才摟著她的一幕,兩人可親熱得很哪!
她這樣想著,卻不說破,只微笑道:“這樣啊,那你朋友想必是個很有身份的人。”
安喬勉強笑笑,“算是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她也見過安芝琳,但安芝琳從來都對她不理不踩的,今天卻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弄得安喬滿臉尷尬。
聊了一會兒,大多數(shù)都是安芝琳在說,安喬聽,偶爾回應(yīng)個嗯,啊,是的。
直到安芝琳突然看了眼不遠(yuǎn)處,笑道:“對了,安心和喬子玉也來了,你要不要過去和他們打個招呼?”
什么?
安心和喬子玉也來了?
安喬還沒反應(yīng)過來,安芝琳已經(jīng)站了起來,沖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一群人揮了揮手。
那群人端著酒杯正言笑宴宴,也不知說什么,很開心的樣子。
安芝琳這一揮手,立馬有人發(fā)現(xiàn),轉(zhuǎn)過頭來,安喬毫不意外的就看到了一身粉色禮服的安心和一身黑色正裝的喬子玉。
兩人新婚燕爾,看上去似乎感情極好,安心挽著喬子玉的手臂,男俊女俏,一對金童玉女。
看到安芝琳,兩人朝這邊走來。
“堂姐,謝謝你帶我和子玉過來,這里真的好好玩,而且,我剛剛居然看到了封氏集團(tuán)的公子和皇甫集團(tuán)的董事長哎?!?br/>
安心顯得很興奮,一見到安芝琳就說個不停,好不容易才看到安芝琳對她使的眼色。
她立馬就注意到大樹陰影下,坐在長椅上的女孩。
“安喬?”
安心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不過一瞬,目光變得古怪起來,“你怎么在這里?”
安喬從容不迫的站起來,反問:“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是啊,你安心能來的地方,為什么我不能來?
安心一時語塞,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以前的安喬遇到這種情況不是應(yīng)該馬上解釋,然后被她羞辱一通乖乖走人嗎?
她突然想到那張結(jié)婚證,難道,那就她現(xiàn)在之所以敢和她對抗的底氣?
想到這里,安心眼珠一轉(zhuǎn),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她冷笑道:“你當(dāng)然能來,封少的女人嘛,如果你都不能來還有誰能來?”
封少?
所有聽到這兩個字的人都不由露出驚詫的表情,聽她的語氣,再加上能來這里,她說的封少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那個封少吧?
四周的賓客都被這兩個字吸引過來,安喬微微皺眉,心底隱約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