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聽著也是愕然至極,沒想到自己嚷嚷著要見的武朝相國是這般傳奇的存在,且還是一女子之身。
“嘿嘿,到時候若是真見到了,記得回來跟我說說長的啥樣,定是極美的?!?br/>
寧遠詫異道:“你身為武朝將軍,竟沒見過你們相國”
“你以為誰都能見啊,一直以來都是鎮魔司為相國辦事,就連我爹直接接觸的也是鎮魔司的人,聽說她這數十年來一直未曾踏出國皇城”
寧遠摸著下巴沉思,對這武朝女相愈發感興趣了,只是不知會不會因為這地牛見自己。
想多了也沒用,接下來幾天倒不用虎賁軍拉牛了,寧遠又陪著他們操練了幾天,再開一脈,一來二去的便與虎賁軍眾混熟了,天天寧哥寧哥的叫著。
蘇葉也沒有回去的意思,山下的人情味兒讓她有些自在,有點兒開心。
離此處有個數百里的一處山坳中,周陸離與一幫靈宵宮的便駐扎在此,幾天下來寧遠根本沒有離開虎賁軍的意思,他們已急不可耐。
青蘭洲那邊的青玄道場已經拖不住顧長歌多久了
“記清楚我說的了么此事若是辦砸了,你知道后果,你死沒關系,你全家老小都得死,你做的那這個破爛事兒我也給你捅出去”王夢凡冷道。
其身前站著一中年男子,正是陣谷外門長老的身份,名宋和。
此刻緊咬牙關,悲憤道:“希望諸位說話算話”
言罷化為一道白虹朝著虎賁軍飛去。
“哼陣谷之人都是些沒種的軟骨頭”
周陸離冷聲道:“都給我準備好,收起那些個沒用的心思,你知道這次對我靈宵宮意味著什么”
此話一出,便是其余兩位長老也安靜下來。
虎賁軍營,一十人斥候小隊帶著那宋和前來,此時此刻的宋和面上頗為不喜,可手心早已全是冷汗。
剛靠近百里,自己就被斥候發現了,也難怪靈宵宮之人遲遲不敢下手,一行人直接找上了蘇葉和寧遠。
宋和見面便道:“小師侄,李師祖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陣谷的跨洲渡船已準備妥當,讓您帶著寧公子盡快返回銘道城,錯過了這次機會,便只能再等上小半年了。”
蘇葉皺眉道:“為何不用飛劍傳訊于我還特意讓宋叔跑一趟”
宋和面色一僵,隨即道:“不知,師祖自有他的深意,可能是怕飛劍傳訊太過于顯眼畢竟虎賁軍是武朝之人,咱們陣谷于這個節骨眼兒上不宜與之過多接觸?!?br/>
解釋的合情合理,蘇葉自然也沒多想,倒是寧遠問了一嘴:“不是說要十天半個月么怎的這么快”說話間,他的眼中隱隱有青芒閃爍
宋和笑道:“寧公子有所不知,跨洲貨船并無固定時間出發,貨物何時裝滿,何時啟程。”
寧遠點了點頭隨即笑道:“那還請宋前輩稍等片刻,我去與朋友道個別”
回過頭的寧遠眉頭微皺,那宋和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雖然常人無法察覺,可于他的慧眼之下分毫畢露,總感覺其藏著事兒一般,心中暗暗提了一分醒。
與蒙飛羽招呼一聲,讓他轉告蒙帥,寧遠便帶著小云舒離開了,他不可能在這兒等武朝相國前來相見。
只要她想見自己,相信憑武朝的底蘊找到自己不難。
蒙飛羽這家伙依依不舍的送出百里有余這才回去,看他的樣子不是不舍得寧遠,而是舍不得蘇葉才是。
路上,蘇葉宋和盡皆能借助法寶行于天際,唯有寧遠于山林中飛掠,宋和不禁開口道:“寧公子,不如我帶你一段兒如何“
寧遠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小梳子怕高,不過時間好似不急吧,宋前輩為何如此著急”
“不急不急,這不是怕寧公子跟不上么”心中卻暗罵道:“這小子,好高的警覺性?!毙闹邪蛋邓阌嬛鴷r間。
而寧遠不時抬頭望向宋和的背影,面色逐漸陰沉下來,朝著蘇葉傳音道:“蘇仙子,李前輩的傷還沒好吧,還請傳音告知。”
蘇葉詫異,可還是老老實實傳音道:“嗯,正于谷中靜養?!?br/>
“宋前輩于城中任何職近期可回過陣谷”
“負責管轄城南一片,回不回陣谷卻是不知,不知寧公子問這個作甚你是懷疑”
“不知蘇仙子信不信我”
這一刻,于宋和背后,兩人的目光于空中交織,蘇葉哪怕眸中滿是疑惑,可仍舊點了點頭。
“我數三二一,你我一同往虎賁軍營跑,不論發生任何事情,不要管我,第一時間通知蒙帥”
寧遠說完默數,本前沖的身子狠狠地踹在了身前的古樹之上,足足三人合抱的古樹被寧遠生生踏碎,整個人也借力極速朝著來路狂飆而去,沒有半分猶豫。
蘇葉同樣駕馭彩帶隨寧遠一同折返,卻見宋和猛的回頭,面色陡然變得猙獰起來,怒道:“休走”
隨即將手中玉佩捏碎,整個人如同狂風般朝著寧遠殺去,大手一甩,陣陣綠芒涌動,催生道道粗壯藤條,朝著寧遠纏繞而去。
“宋前輩,您瘋了不成”蘇葉大驚,果真如同寧遠預料一般,宋和有問題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只見寧遠面色陰沉,拔劍在手,朝著涌來的藤條猛斬而去,驚寒鋒銳,可老藤堅韌越斬越多,纏繞住寧遠的手腳,嚴重拖慢了他的速度。
見寧遠被拖,蘇葉哪能坐視不管,素手一揮,陣盤浮現,衍化道道劍氣將道道藤條攪碎,可寧遠卻開心不起來,大聲喝道:“不必管我快去通知蒙帥”
因為寧遠知道,能有如此籌謀,且于這種境況下朝自己動手,宋和絕沒有這個膽子,定然另有其人。
就連自己拜托李長生之事都打探的清清楚楚,以此為契機,可見準備之充分這次是真的危險了,若他自己一人,寧遠不至于懼怕,可還有個小云舒
本想讓蘇葉回去求援,可這女人到底還是沒丟下自己,然如此一來,便徹底失去了機會
果不其然,東邊的山坳中沖出道道驚虹,氣息無比駭人,讓寧遠有種再次面對陳禮丁海之流的感覺。
就連蘇葉的面色也蒼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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