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出事了!”正在這時,馮俊也慌張的推開門進來,“從北越劍派抓來的人都突然間長嚎死去,死狀極其猙獰恐怖……” 話音頓住,看著陸笙面前死去的五個,馮俊覺得已經(jīng)沒必要再問了。 “大人!”這時,醫(yī)務(wù)處的白芷推開門,話音也瞬間頓住。 “救回來的三個弟兄是不是也……犧牲了?”陸笙凝重的回頭問道。 白芷默默的點了點頭。 “把弟兄們的后事處理好,馮俊,你立刻調(diào)查賓王府還有沒有這種異常崛起的勢力,發(fā)現(xiàn)之后立刻寫報告送到總部。蜘蛛,我們走!” 無名未知之地,數(shù)百根燭火將這個詭秘的空間照射的透亮。兩個渾身都藏在斗篷之中的人,仿佛泥塑木雕一般靜靜的盤膝而坐。 而在他們的面前,一道光輪在虛空中靜靜的沉浮。光輪之中,黑氣彌漫。黑氣突然間劇烈的翻滾,仿佛在孕育著什么。 過了許久,翻滾的黑氣突然間收索,全部沒入一枚泛著黝黑光澤如黑水晶一般的玉石之中。 “上千人,才聚集了兩成不到……”黑狐緩緩地抬起頭,異常不滿的看著吞天魔石。“朱雀,收網(wǎng)的是不是有點早?” “都被陸笙抓住了,再不收網(wǎng)怕是收不回來了。” “但是……才這么點功力夠么?” “就看其他地方收集情況夠不夠了。” “那個陸笙真的礙事啊……換了我說,在司馬家族的時候就應(yīng)該把他留下。這個人活著就是一只臭蟲,而且是甩都甩不掉的臭蟲。” “你覺得同時對上陸笙夫婦和李浩然,我們能有勝算?” “李浩然這個偽君子我們研究的還不夠透徹么?我敢保證,我們出手他一定做壁上觀。甚至,他比我們更想除掉陸笙。” “但我覺得恰恰相反!”朱雀輕輕的將斗篷的帽檐壓了壓,“他是偽君子,但不是傻子!在他還是君子的時候,陸笙對他并無威脅。但我們……” “好吧好吧!法王讓我們配合你行動,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出去放放風(fēng)?我身上都快長蘑菇了……” “是么?那今晚就吃狐貍燉蘑菇!” “朱雀,你能不能別這么冷冰冰的?連玩笑都不會開。” “我剛才說的不是玩笑么?” “是么?好冷!”黑狐聳了聳肩膀。 賓王府此間事了,陸笙立刻趕往安慶府。如果這件案子背后勢力的目的陸笙猜測的是對的話。那么賓王府事件絕對不是偶然。 “通知各部門主管來會議室!”陸笙回到安慶,馬不停蹄召集各處。 “大人,您回來了?賓王府的案子結(jié)了么?” “結(jié)了,但事情變得更復(fù)雜了。等人到齊了讓蜘蛛和大家說。” 沒過一會兒,各部門主管全部集中,蜘蛛在陸笙的示意下輕咳一聲站起身來到黑板前。 “賓王府的案子,我和大人進展的還比較順利。是賓王府一個武林門派北越劍派搞得鬼,但在我們找到失蹤的弟兄,破獲這起武林人士大量失蹤案件的同時,大人又發(fā)現(xiàn)了這件案子下面更大的一張網(wǎng)。 賓王府事件的源頭是薛無意,薛無意遇到了一個老乞丐,老乞丐傳授他一門心法名為道種玄心絕。通過將道種分裂,種在他人的精神識海中將他人變成鼎爐掠奪功力的功法。 此功法非我們所認知的任何常規(guī)武功,詭異莫測而且歹毒無比。 而這個方法令人頭疼之處在于被制成鼎爐之人未必是心有不甘或者排斥,甚至很多人心甘情愿的去做鼎爐。因為他既是別人的鼎爐,又是別人的道主。 但凡被種下道種的人,每天修煉積攢的功力一半會被道主收走。但同時,只要集齊三個鼎爐,就能和被收走的功力扯平。 也就是說,三個夠本,四個開始賺,而五個六個甚至十個的時候,那便是修煉速度提高一倍。 薛無意,之所以能在短短半年時間從一個不入流躋身到先天中層高手,靠的就是吸收了近千人的功力,積攢的內(nèi)力足足百年。” “嘶——世上竟然還有這種功法?如果以這個模式蔓延開去,就能無窮裂變……”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此功法的原理雖然簡單。但端是大道至簡,強悍絕倫的功法!”馮建心有余悸的說道。 “你們是不是也覺得這個功法很不錯?雖然是以掠奪他人的內(nèi)功為條件,但海納百川不失為一條捷徑。但此功法對道有了一個誤解。 以量變?yōu)橘|(zhì)變,一與二,根本就不是在一個平面上的。所謂的一生二,是一次質(zhì)變,二生三亦是一次質(zhì)變。當(dāng)質(zhì)變累積到神的領(lǐng)域,便能造化萬物。 永遠在一的領(lǐng)域不斷累積,有何用?長的再大也是一頭豬而已。此功法不僅僅是邪道,而且是病毒。一旦蔓延,整個武林將有滅種之風(fēng)險。 受利的只有一人,損害的卻是千萬人。我不認為賓王的事情是個例,從現(xiàn)在開始,調(diào)查武林中是否有誰或者某個勢力突然之間崛起,而且崛起的速度奇快的。 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立刻跟進絕不可掉以輕心。” 命令下達,楚州三十六府玄天衛(wèi)全部高速運轉(zhuǎn)了起來,如發(fā)散出去的小蜜蜂一般刺探江湖武林的情報。 而這一舉動,自然無法瞞過有心人的目光。自從霸天門消聲滅跡之后,玄天府與武林必有一戰(zhàn)的論調(diào)已然蔓延開來。 如今玄天府突然間大規(guī)模行動,目標(biāo)還直指江湖武林,仿佛更加坐實了玄天府下一步的動作。 三天之后,源源不斷的情報送入安慶府,而另一邊受益于討伐霸天門快速成長起來的幾大武林勢力慌慌張張的齊齊上昊天劍門。 “李大俠,玄天府已經(jīng)開始備戰(zhàn)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這些天,玄天府已經(jīng)將觸手伸到我們這里來了,再不行動,等到玄天府發(fā)動雷霆攻勢,我們必然不能抵擋。” “是啊,是啊,李大俠,還請您出山替武林同道做主啊……” 李浩然悠然的端起茶杯輕輕的吹了吹氣。 “玄天府不過是有一些風(fēng)吹草動,爾等何須驚慌的如喪家之犬?” “李大俠常年居昊劍山上故而不知,玄天府這動作一點都不小了,幾乎傾巢而出啊!玄天府的習(xí)慣向來都是謀定而后動,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石破天驚。” “是啊,我還依稀記得四年前,陸笙剛剛來楚州創(chuàng)立玄天學(xué)府。當(dāng)初的玄天府都沒有,我們都以為他至少要等到玄天府創(chuàng)立,玄天學(xué)府走上正軌之后才有動作。 但誰曾想,一夜之間,安慶府內(nèi)各派武林扶持的勢力全部灰飛煙滅。他們動作之快,攻擊之準(zhǔn)令我等如芒在背。 而如今,玄天府已非當(dāng)年之玄天府,陸笙已非當(dāng)日之陸笙。當(dāng)年玄天府羽翼未滿之時方能如此,現(xiàn)如今一旦他們出手,楚州武林必定朝不保夕。” “那么爾等以為如何呢?”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一人突然站起身大聲回道。 “不可!先不論玄天府乃官府直隸部門,單單就算陸笙夫婦,我們與之沖突必然是兩敗俱傷。以我之見,玄天府之所以如此明目張膽的動作,想來是試探李大俠。 李大俠功成身退之后再次隱居昊劍山,對外宣稱不問江湖世事,陸笙定然信以為真了……” “齊大俠,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李浩然突然手中一頓有些不快的問道,“你這話說的,似乎我隱居昊劍山是故作姿態(tài)?聽起來,反倒我成了偽君子了。” “哎呀,在下失言,實在是失言,是我不好。我的意思是,李大俠是我楚州武林的脊梁骨,脊梁骨雖然歸隱,但并不代表我們就沒了脊梁骨了。 李大俠,我的意思是您和陸笙通個氣,讓他別以為楚州武林沒人照拂。在我想來,陸笙也定然不敢得罪李大俠的。” “嗯……萬事以和為貴,還是不要打的好……”一眾武林人士齊齊點頭認同。 “玄天府尚未表明要與楚州武林交手,我主動找上前去算什么?怕了他陸笙么?”李浩然緩緩的睜開眼,眼眸中精芒閃動。 “不是,自然不是,李大俠武功出神入化,就算他們夫妻合璧也是不懼。”一眾武林掌門紛紛拍上馬屁。 “再者說,諸位皆是楚州武林盟的人,盟主令尚在李某手中,玄天府豈敢亂動?待到吾恩師出關(guān)之日,玄天府就算是條龍都得盤著。無需驚擾!” “這……” “都安心吧,我量他不過是虛張聲勢!” 而在楚州武林惶恐不安之際,玄天府的快速收集的情報飛速的被分析拆解。 五天之后,一份名單出現(xiàn)在陸笙的案桌之上。 “自從霸天門之亂結(jié)束之后,楚州武林仿佛破而后立一般重新煥發(fā)出生機。后起之秀層出不窮,長江后浪推前浪的比比皆是。 但此五個門派卻尤為不同,他們武功算不得高明,甚至可以說粗淺,但卻以內(nèi)功深厚為名。就是尋常的招式,在他們手中都能發(fā)揮莫大的威能。 而更加巧合的是,在他們門派的周圍,人口失蹤事件亦是頻發(fā)。據(jù)粗略統(tǒng)計,附近失蹤的人口都不下于五千人,甚至更多。” “基本已經(jīng)敲定了?”陸笙再次確認的看著孫游。 “有九成把握!” “盧劍蓋英,馮建蜘蛛,立刻各帶領(lǐng)一千玄天衛(wèi)同時行動!”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