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完成玄天府全面整編! 蘭州玄天府,成立了五年,五年之中,玄天府在百姓的心底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沒有作為,雖不欺壓百姓但卻對百姓水深火熱不管不顧,就像蘭州保安軍還在的時候一模一樣。 但僅僅三天,突然間,百姓們感覺真的不一樣了。 雄雞報效,玄天府就突然間響起整齊的號聲,而后幾百上千的玄天衛(wèi)整齊的跑出玄天衛(wèi)進行晨跑。 蘭州地處西陲,因為土地貧瘠所以百姓也沒有早起的習慣。而被玄天府這么一鬧,百姓也沒啥心情做晨運了,一個個起床,好奇的看著玄天衛(wèi)晨跑走過大街。 而后,陸笙立刻命各地玄天衛(wèi)進行摸底工作。這事,仿佛已經(jīng)成了陸笙的標準流程,也是玄天府的常規(guī)操作。新官上任,燒把火,打黑除惡就是最好的殺威棒。 不過蘭州和其他地方還真的不太一樣,沒有什么黑社會,因為蘭州民風彪悍,一般黑社會還不夠蘭州本地百姓揍的。 從而衍生出針對蘭州彪悍百姓而出現(xiàn)的可怕勢力,馬匪,強盜! 陸笙來蘭州陸笙遇到的疾風盜就是盤踞蘭州東部最大的盜匪勢力。 當初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早知道這樣當初來上任的時候就該把三千疾風盜的腦袋閣下來拖著來上任。這下馬威,估計也是夠深入人心的。 在蘭州,唯一能讓蘭州百姓深惡痛絕的就兩樣,一個是怎么也治不好的病,另一樣就是隨時可能出現(xiàn)又來去如風的馬匪。 至于尋找明家的下落,陸笙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了。在玄天府找了所有的資料都沒有半點關(guān)于明家后來去了哪里,之后陸笙幾乎已經(jīng)肯定明家應(yīng)該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案子陷入了僵局,但陸笙已經(jīng)明白姒錚派陸笙來到蘭州的主要目的似乎并不是真的要查明此案。在到蘭州之前,陸笙還疑惑為什么姒錚要自己兼任蘭州玄天府總鎮(zhèn)。 就算莫蒼空被殺,也可以特派自己為欽差查明案情沒必要直接給陸笙這么個兼職。但現(xiàn)在卻明白了,蘭州玄天府已經(jīng)徹底糜爛了。不,應(yīng)該說從一開始就沒有樹立起來。 姒錚是要自己來蘭州重新樹立玄天府的。 如果是這樣,那么首要的就是將玄天府威望信譽立起來,莫蒼空的案子要查卻不再是頭等大事了。 同時,蘭州的現(xiàn)狀也給了陸笙很好立威的目標,陸笙的刀表示,早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 等玄天府將蘭州幾個勢力最大,名聲最惡的馬匪下落摸清楚,就是陸笙在蘭州百姓心底樹立威信的開始。 想著這些,陸笙一個人換上便裝走出了玄天府大門。他來西寧城這么多天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西寧城長什么樣呢。 西寧城的主題建筑風格和陸笙所見過的所有城市都大相徑庭。主要的材料是石頭,而不是石磚。街道兩邊的房屋,竟然都是用不規(guī)則的石頭堆砌而成,經(jīng)過簡單的打磨和填充黏合物來做到彼此切合。 而且房屋的樣式也很是西方化,多了一些西域的風情。蘭州少雨,空氣中的沙塵比較嚴重,給這個城市披上了米黃色的主色調(diào)。 西寧城的行人很少,兩旁的商鋪也很少。留在西寧城大街上的,似乎更多是那些背著厚重太刀,帶面紗的江湖人士。 陸笙來自蘇州,到過楚州。所見的武林人士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蘇州的武林人士男的就和文人士子一般,女的如大家閨秀一樣。 文人士子愛穿什么,江湖少俠必定跟風。所以,在蘇州最好別惹書生,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個書生是真的書生還是某個江湖少俠裝扮的。 楚州武林人士多了些規(guī)矩,各門各派似乎都有統(tǒng)一的裝飾,就算獨行俠,他們也都有帶護腕,肩胛之類有區(qū)別的裝扮。 但蘭州,卻是陸笙見過最接地氣的。如果用更加直白的話,那就是土! 要么裝著粗布麻衣,頭戴包巾整張臉都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只余一雙眼睛露在外面。而后背后背著一把長長的大刀,寒芒迸射,血氣迫人。要么干脆光著膀子,露出渾身猙獰的紋身,帶著鼻環(huán),耳環(huán),背著大刀到處耀武揚威。 這是一個貧窮落后,卻又充滿著粗獷兇悍氣息的城市。陸笙一副休閑的藍色外袍,頭上頂著發(fā)髻,怎么看都與周圍的環(huán)境有些格格不入。 正因如此,路上的行人時不時的投來好奇的目光。 正晃蕩著,突然感覺到一雙火辣辣的目光投射過來,陸笙看過去,發(fā)現(xiàn)對面的棚改式酒館之中,三男兩女正正向自己看過來。 雖然一路上偷偷看過來的目光不少,但這么火辣直白的眼神,倒是讓陸笙很難做到自然屏蔽。 金色的陽光透過云層,照應(yīng)在陸笙笑容之上。瞬間,天地仿佛因為陸笙的微笑而變得暖和了起來。 陸笙沒有理會,徑直的沿著街道走著。 突然,陸笙感覺有人的目光鎖定了自己,頓步回頭,一個妙齡女子就在自己身后不遠處。 她正是酒館中兩個女子中的一個。 “姑娘有何指教?” “喂,你不是蘭州人?你從哪來的?” “蘇州!” “果然,我就猜你是從江南那邊來的,來,我請你喝酒!” “為何?”陸笙詫異,這蘭州的人都這么豪爽的么?大街上隨便拉個人就要請喝酒? “我老妹覺得你長的好看,看上你了,走,帶你們認識認識!” “……” 比陸笙想象的還要彪悍一些。 “抱歉,我已經(jīng)成親了……” “啥?我看你才二十左右,難道現(xiàn)在的小白臉都這么早成親的么?切!”女子切了一聲,一甩頭,轉(zhuǎn)身離去。那么的干脆利落。 “怪我了?”陸笙嘴角抽了抽,轉(zhuǎn)身繼續(xù)離開。 突然,陸笙頓住了腳步。 在街道的一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座巍峨華麗的建筑。與整個城市的格調(diào)如此的格格不入。 這樣的建筑,就是放在安慶府都能算得上奢華了,但卻沒想到貧窮落后的西寧城,竟然能有這么鶴立雞群的建筑。 一開始,陸笙還以為是某個隱藏富豪的府邸,但當看到建筑大門上的牌匾之后,陸笙詫異了。 “杏林醫(yī)館?” 一家醫(yī)館,竟然是西寧城最豪華的建筑?實在大出陸笙的預(yù)料,而之前在來蘭州的路上,陸笙猜測蘭州的醫(yī)療水平應(yīng)該很低才是,但看著眼前的醫(yī)館,怎么看都不像。 本是微服私訪,陸笙頓時起意進醫(yī)館看看。 醫(yī)館門口,門庭若市,進出往來的,一半是衣衫襤褸一般是衣著華麗。 陸笙踏入之后,走過走廊便是一個空曠的大廳,剛剛踏入,便有熱情的接待人員迎了上來。 “公子,您是看病?” 這服務(wù)態(tài)度不錯。陸笙心底贊道!拿出手絹,捂著嘴輕咳了兩聲,“是啊,今天早上起床感覺頭暈身乏,所以來看看!” “公子,那您可是要排隊了,您看,前面都是這些泥腿子在排隊,要等到您啊,至少也得到今天下午了。公子,要不您走直通道如何?” “哦?直通道?怎么個走法?” “交一兩銀子,您就可以走直通道,無需排隊,小人直接領(lǐng)你去見大夫!” “一兩銀子?這么貴?”陸笙駭然,一兩銀子,在安慶府的購買力可以滿足一個人大半個月的伙食,而且是有魚有肉。如果換在蘭州,可能讓一個人吃飽三個月了。 而這一筆錢,竟然還只是插個隊? “公子,病可耽誤不起,您看那么多泥腿子,要是不插隊,您別說今天恐怕明天都等不到看病。” “你剛才不是說等到下午就可以輪到么?” “那是正常情況,但您想啊,您不愿出插隊的錢,別人愿意出啊!前面插隊一個,您就要等一個,這么等下來,說不定到了大夫下鐘了,排隊的都輪不上十來個。” “這么一來,那些沒錢插隊的不是永遠等不到?”陸笙心底一沉問道。 “那沒辦法,醫(yī)者父母心,對大家都一樣。窮人有病,富人也有病,那只能是誰出錢誰先了……” “第一次聽說醫(yī)者父母心是這么解釋的!”陸笙嘆為觀止的說道,腰間解下錢袋,掏出一兩銀子。 “公子明智!走,直通道,公子一位——”接過銀子,接待者便大聲吆喝了起來,而大堂中等著看病的人頓時齊刷刷的投來仇視的目光,但卻又敢怒不敢言。 跟著接待者,陸笙被帶到了一個房門前,正巧,里面?zhèn)鱽硪粋€聲音,“下一位!” 陸笙正要推門進去,門口兩名壯漢連忙攔住,語氣倒是客氣,“公子是第一次來么?” “是第一次,怎么了?” “杏林醫(yī)館診金都是統(tǒng)一收取的,五百文一人!無論什么病都是如此!” “五百文?”陸笙瞪圓眼睛,這收費標準高的可以,難怪那些人寧遠千里迢迢去秦州看病也不愿留在蘭州。 交了五百文,陸笙進入房間,房間中只有一名大夫。陸笙桌上椅子,伸出手腕。大夫頭都沒抬,淡淡的問了一句,“哪里不舒服……” “頭疼!” “頭疼?”大夫隨手將手指放在陸笙的脈搏之上,“脈象穩(wěn)健,氣血旺盛,你的五臟六腑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可是你偏偏患的是頭疼…… 老夫?qū)δX疾不甚擅長,你還是到楊大夫那邊去吧。” “楊大夫?” “你出門直接對接待者說,他自會領(lǐng)你去。下一位!” “等等!”陸笙這下不能忍了,“我只說了一個頭疼,但頭疼的癥狀有許多種,你怎么這么草率的判定我有腦疾?傷風,濕寒,或者頭部受到撞擊皆會引發(fā)頭疼,氣血不足,失眠也會引起頭疼。 你連其他的一個問題都不問直接趕人,不太好吧?” “你也是大夫?” “不是!” “那我是!你愛聽不聽,還有很多病人等著。下一個!” 這么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