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還是沒有說話,只是一味的沉默著,心里難過極了……莊慕軒依舊沒有解釋,他低下頭,仔細的端詳了唐甜許久,她像是一個小貓一般,有著孩子一般的柔順,安靜如一抹月光。
過了良久,他才說,
“小甜甜,如果你真的介意,那就讓我們重新開始吧。就當我們剛剛認識,我重新追求你好不好,這一次是我不要臉,是我上桿子,是我死皮賴臉的纏著你,好不好?”他說著,輕輕的握住了唐甜微涼的手,一滴淚,莊慕軒一直隱忍著的那滴眼淚,終于滴落,落在了唐甜的手指尖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莊慕軒的淚讓唐甜瞬間心軟了。他只用一滴眼淚就淹沒了她的心,那塊堅硬瞬間變得柔軟了起來。
莊慕軒兀自笑笑,用手摸了摸手指上的傷痕,說,
“要不是肉包子抓了我,今天,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么收場,我應該怎么跟你解釋?!鼻f慕軒還真的是很無奈啊,這個小女人,前一秒還是冷漠以對,在下一秒見到他被抓傷了之后,竟然變得柔軟如綢起來。
她是在心疼,可是又不愿意說出來,依舊是那樣的倔強,明明就是在愛,卻又偏偏要彼此折磨。
原來,這就是愛情,這就是一個女人的心,從冷戾決然,到溫柔似水,就只隔了一只貓爪子和一張貓嘴巴的距離。
唐甜蜷縮在莊慕軒的懷抱中,微微闔著雙眸,臉不由得微微一紅。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有三件事,是最掩飾不住的,咳嗽,打嗝還有一個真正愛你一顆心。
在這個靜夜里,在他溫暖的懷抱之中,唐甜終于橫下了一顆心,不再負隅頑抗,不再去想什么所謂的差別,只為貪圖這樣的溫柔。
唐甜把頭靠在莊慕軒的肩上,他的身上有她熟悉的干凈的味道,無法復制。
她用手輕輕地捶打著莊慕軒的胸膛,說道,
“我要你道歉。”莊慕軒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唐甜的長發(fā),然后輕輕的拍著唐甜的后背,聲音低沉而又清冽,像是晨起的露水一般,他說,
“對不起?!碧铺鹌届o了許久,她知道,莊慕軒不是有意那樣說的,她知道,愛情原來就是這樣的不通情理,如果沒有愛,又哪里來的嫉妒呢,沒有嫉妒,又哪里來的胡言亂語呢。
她終于從莊慕軒的懷里面抬起了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低低的說道,
“以后,那樣的話再也不許說,那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莊慕軒的眼睛,像是暗夜里面的星星一般,濯濯閃亮,又像是幽深的海洋,深邃而又迷惘,讓人淪陷其中,不能自拔,他蠱惑著唐甜的心,讓她愿意沉醉在他的情酒之中。
莊慕軒沉沉的說道,
“不會再說那樣的話了?!碧铺鸬偷偷目奁?,最后一發(fā)不可收拾,大聲哭了起來。
莊慕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任憑她在他的懷抱之中放聲哭泣,他知道,她需要釋放,釋放出她情緒中的不安和彷徨。
唐甜一直哭,直到把莊慕軒潔白的襯衫給哭濕了弄花了,這才停了下來,此刻的唐甜,眼睛腫的像是兩個爛桃子,臉上布滿了淚痕,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哭吧,你需要釋放!她抓起了莊慕軒的衣衫,擦著鼻涕,這樣的她讓莊慕軒哭笑不得,窗外,月亮如銀,散落著清冷的光,散落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淡藍色的窗紗隨風輕輕的飄蕩著,在如銀的月光之下,那淡淡的藍色顯得格外的寂寞,像是情人的眼淚一般,讓人有些微微的發(fā)疼。
莊慕軒抱著唐甜,像是抱著一個小孩子一般,任她撒嬌,任她欺負。唐甜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然后,他輕輕的替她蓋好了被子,退出了房間,關掉了燈,轉身離開。
只留下一室的安靜還有明亮的白月光。他坐在了唐甜最喜歡的那個矮榻上,靠在了窗邊,看著窗外依舊燈火輝煌的街路,陷入到了一片寂靜之中。
往事再一次被打開,曾經的那個她,天真善良,有著彎月亮一般晶亮的眼眸。
她像是一朵搖曳在風中的百合花,那樣桀驁不羈的開在他的心口。這一刻,莊慕軒隔著時空跟她在對話,在這樣一個夜晚,她再次抵臨,抵臨在了他的世界里。
她說,
“慕軒,我愛你,很愛,很愛,可是,你的媽媽不喜歡我,我要怎么辦?”她看著他的眼睛,眼神幽幽生涼,她看著他,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絕望,隱忍的淚水滴落在了她的嘴角,她用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冰涼的手指是她給他在這個世間最后的溫度,她說,
“我寧可毀掉這一切的是你,而不是其他的男人?!彼f,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不管你腹中的孩子是誰的,我都愿意接受,你會成為我的妻子,也會成為我的孩子的母親,孩子是無辜的,你沒有權利傷害他,沒有權利剝奪他生存在這個世間的權利?!彼龥]有再說話,低下了頭,用微冷的手指擺弄著衣角,眉眼之間再也看不到那如春風一般的笑容,那是一種隱忍著的悲涼。
他伸出手試圖擁抱她,然而卻在她冰冷的眼神之下停了下來,他說,
“唐甜,我一直在這里,會永遠陪著你。”她說,
“可是,慕軒,那個時候,你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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