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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馨怡拍著桌子，憤憤不平道，“今天晚上我銷貨品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人家說整個妃色club的服務人員，甚至整條榕城中街里的夜店服務人員，都不用自己掏錢買絲襪和內(nèi)衣這些貼身物品了，上面會統(tǒng)一派發(fā)，而且還讓推薦給熟悉的客人！”
    我還是沒太明白，大眼瞪小眼道，“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呀？你也不能開口就罵我呀！我冤不冤？”
    黃馨怡香腮猛抽，看樣子都不想跟我說話了，最終攥著香拳，用牙縫里擠出來的聲音道，“榕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真正有錢的人，一個電話就互相聯(lián)系上了，你們十三月內(nèi)衣公司的老板很有可能是通過你，一下就看準了本地夜店這個圈子需求絲襪和內(nèi)衣的市場，而且也斷定，那些夜店老板們一定也需要在這方面找一個長期的穩(wěn)定的合作伙伴，所以呀，你這個瓜，把我想要打通的銷售渠道，告訴給了你的老板！然后呢，然后就是現(xiàn)在的這種局面！我高價把你給的貨品賣了出去，估計現(xiàn)在都兩頭不是人了呢！好不容易處起來的姐妹關系，現(xiàn)在肯定都會在背地里說我又奸又猾，連她們的錢都賺！你呀！肖然！我真的要被你給氣死了！你為什么做什么事情前，不跟我商量一下呢？為什么？你是真的沒腦子嗎？嗯？！”
    被這娘們一頓劈頭蓋臉的懟啊，沒事兒，我都習慣了，吃小龍蝦都不用吐皮的，嘎嘣嘎嘣的就嚼！
    我也是氣得慌，受的是夾板氣，被陳曉霞那驢操的給坑了不說，現(xiàn)在又沒在黃馨怡這邊落下好兒，我算是明白了，我他媽確實是個沒腦子的傻缺！我怎么這么笨啊我！
    黃馨怡仰起白白的脖頸喝了兩口啤酒，繼續(xù)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氣得眼角直哆嗦。
    然后，我們誰也沒說話。
    情緒白熱化了差不多十分鐘，我才頗有怨念的把抓麻辣小龍蝦用的手套扔到桌上，倚著靠背道，“你也別生氣，指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指不定也沒你猜想的那么嚴重，人心哪有那么復雜呀。”
    不想我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個話，黃馨怡指著我鼻子指了好久，才搓火道，“我現(xiàn)在都不想搭理你！你這個笨蛋！”
    “我還笨蛋，笨蛋能一下把兩萬塊錢擺在你面前呀？”我陰陽怪氣說話的同時，沉著一張臉把目光看向了別處，心里甭提多委屈了。
    “你這叫鼠目寸光！”黃馨怡抓狂道。
    我悶哼了一聲，沒再說話，如以往一樣，憋著。
    除了憋著我還能干啥？
    心里把黃馨怡都給弄爛了，我真能把她給弄爛呀？
    肯定不能。
    所以，只能憋著。
    只盼有朝一日，能站在她的身后，狠狠的揚鞭策馬！
    吃完夜宵，黃馨怡也冷靜了下來，發(fā)愣的看了桌上的兩萬塊錢一會兒，低著頭淡淡道，“對不起，我不該跟你發(fā)脾氣，就好像我沒笨過一樣。”
    心一下就不爭氣的軟了下來，我剛想說話，黃馨怡把兩萬塊錢揣包里了，繼續(xù)道，“醫(yī)院的欠款還需要不少呢，兩萬塊錢我先拿著，以后有機會再還你，我走了。”
    說完，她抬屁股走了。
    我想叫住她，卻沒有，等到人家走遠了，才咬牙切齒的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摔，拉著音兒罵罵咧咧道，“也真夠他媽不要臉的，連賬都不結！”
    掏出一張紅鈔票結了賬，我又提著酒瓶子，還有沒吃完的肉串兒、大腰子，走在了回家的夜路上，走著走著，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誰沒笨過呢？吃一塹長一智吧，吃虧是福，以后學聰明點不就完了嗎？”
    第二天早晨，我跟張媚搭伙出門了，她去跑保險，我去賣絲襪，反正都在人來人往的商場附近晃悠，還不錯，一個上午，我賣了三十多條，張媚就不行了，全在發(fā)名片，還抱怨說以后還是不來這種地方了，得去公園兒，湖邊什么的，找那些好下手的中年男人和老大媽老大爺……
    為了安撫這個有點不容易的女人，我請她吃了鹽水鴨和涼皮兒，然后下午就去了培訓班，晚上如約去了陳曉霞家里。
    本來是有氣兒的，想要質(zhì)問一下陳曉霞，黃馨怡昨晚提到的那些事情，可是跑了一天下來，賣絲襪的同時也想了很多，跟陳曉霞這樣的人精發(fā)脾氣，沒用，白算遭她瞧不起，還是得慢慢來，從她身上學到一些本事更好。
    到了陳曉霞家，她穿著絲綢睡衣，身段被勾勒的異常惹火，悠悠哉哉的半躺在沙發(fā)上吃著橙子看電視，我忙里忙外的給她家里打掃衛(wèi)生，八/九點鐘才干完活，然后跟她說了說自己昨晚面臨的那點事兒，又旁敲側擊的問了問，那點事兒跟她有沒有關系。
    陳曉霞換了個坐姿，白膩的大腿在我眼前一閃而過，翹著腿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還不錯，我斷定你早晚就得知道這事兒，只是沒想到你知道的這么早，看來，你喜歡的那個女孩還是有點腦子的，只不過時運不濟，還沒熬出來而已，而且，她推測得也不全對，眼光不算很遠，榕城中街的這些夜店，都加起來好不好？才需要多少絲襪和情趣內(nèi)衣？這不過是我在試水而已。”
    我不禁咽了口唾液，完全沒料到陳曉霞會有更大的計劃，呆鵝一樣好奇道，“那你具體怎么打算的？”
    白天也想過，榕城的夜店圈子，對絲襪內(nèi)衣的需求量加起來，相比十三月內(nèi)衣公司的生產(chǎn)量來講，其實也不算多。
    而這樣想來，陳曉霞為什么還要看在眼里，阻隔了我和黃馨怡的財路？
    這值得推敲。
    可是我又推敲不出個什么所以然來，現(xiàn)在只能虛心請教。
    陳曉霞看著我輕笑了一下，略顯贊賞道，“不錯喲小處男，知道學本事了。”
    我沒說話，吃了一塊西瓜壓了壓驚，在這個女人面前，我就感覺自己一件衣服都沒穿一樣，能被她看出所有的心思。
    這時，陳曉霞忽然把一條美腿搭在了我膝蓋上，動了動精靈般的白嫩腳趾，帶點媚態(tài)的笑道，“小處男，給姐捏捏腳，姐就傳授給你點相關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