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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是,耐不住我手中有刀,且站了先機,這很重要。
我回頭看了一眼中刀的阿芳,留意到她腳下的那塊爛磚,原來她是下來幫我的。
然后,我退后幾步,又撿起一把砍刀,雙手提刀,猙獰著一張臉便朝著王山虎等人殺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
我肖然信奉這句話!
結果,我越是靠近王山虎等人,他們越是害怕,當我距離他們差不多五步,就要舉刀開殺的時候,他們已經鼠竄的差不多了,生怕慢了一步,被我砍死。
我扶著阿芳走出水塔,他們已上了那輛金杯,絕塵而去。
阿芳的衣服上全是鮮血,匕首還在她的身上插著,我心不慌是假的,害怕這一刀扎在她的大動脈上,那樣她就完了!
將阿芳抱上車,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了最近的醫院,一家小型社區醫院。
醫生本來是不接的,但我提著砍刀瞪了他一眼,他也就沒再說什么了,立刻把外科的人叫過來,給阿芳處理傷勢。
半個小時后,阿芳的傷口得到了縫合,幸好位置不是太危險,沒傷到動脈,不然她非得流血而亡不可。
隨即,我剛想走進急診室陪她,幾個警察沖了進來,把我按倒在地。
到了派出所我才知道,是醫生報的警。
派出所到底是個講理的地方,前因后果一擺在桌面上,其中一個叫楊冠群的警察幫了我很大的忙,起碼沒有向著王山虎他們。
不過礙于事情過于惡劣,我還是被拘了半個月。
期間的第一天,也就是我被抓來派出所的當天晚上,張媚便被傳訊過來,楊冠群一問方知,都是錢鬧的。
張媚如果不欠王山虎他們的錢,他們也就不會找上門去,不找上門去,也就不會被我砍,之后,更不會有王山虎聚眾報復我一事。
至于此前我和趙遠新的恩怨,不在此列,畢竟那都沒有牽扯到刑事問題,屬于私人感情糾紛。
這天離開派出所的時候,我請楊冠群吃了頓便飯,一聊才知道,這人以前也是北官屯的,對趙遠新、王山虎等人,可謂是深惡痛絕。
大概他是北官屯年輕一輩中,混得最好的了。
飯桌上,我沒說多余的話,給楊冠群點了根煙,淡淡笑道,“謝了,楊所長。”
楊冠群是東城區派出所的副所長,我這樣稱呼他,沒毛病。
三十多歲的楊冠群幽幽抽了一口煙,看了看我,點化道,“算你小子走運,前段時間有位拳師因為一己私怨連殺了九個人,造成了全國性的軒然大/波,榕城這邊也接到上級命令,嚴打了一陣,而王山虎他們,這回也算是頂風作案了,你幸虧沒弄死人,只是把其中一個砸成了植物人,不然的話,你就算是正當防衛的一方,也得是防衛過當了,判你幾年都是輕的,再加上有位貴人跟我打了個招呼,才有你小子現在這個局面,出去以后千萬切記,遵紀守法,別惹事,安分做人!”
我點頭應道,“恩,明白。”
楊冠群臨走的時候,深深看了我一眼,主動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說道,“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有什么麻煩事,找我就行,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能幫則幫。”
攥著電話,我站在原地良久,心情很復雜。
這一回,我之所以大難不死之后,又沒有牢獄之災,說到底,都是因為曹慧保佑著我呢,要不是她做的那件事令整個榕城形成了一次禁武風,嚴打,我這個弱勢的一方,也不會得到這樣的重視。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也是我運氣好。
王山虎等人和我火拼,不管是我被他們傷到,還是傷了他們,從而進了監獄,都會讓一個人最為高興,那就是趙遠新。
從楊冠群那里知道,王山虎當初逃離和悅花園后,簡單包扎了一下傷口,就去交警大隊找熟人調取監控了,然后一直跟到我臨湖別墅。
可能看到臨湖別墅的豪華程度,礙于我背后是否有人撐腰,王山虎當時沒敢進去,只是暗中跟著我,直到第二天跟我到汽車城東北角的水塔,才圖窮匕見。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不僅沒有把我辦了,反而自損八百,而且牽起了一系列嚴重的后果。
王山虎本身倒沒有遭到什么制裁,就是缺了只耳朵,可他一開始找的那位交警大隊的熟人,因為這個事情直接被擼了下來。
這一連串發生的事件,其實都有跡可循,并且非常清晰。
正在我出神的這時,不遠處一聲車笛使我回過神來,扭頭一看,是陳曉霞的那輛保時捷轎車。
上車后,我看到,開車的是葉襄,一身旗袍裝的陳曉霞正坐在后面。
我剛穩住屁股,陳曉霞咯咯笑了起來,對我豎起大拇指道,“肖然,行,過關了!趙遠新千算萬算,沒算到你是個猛人,更沒算到你背后的師父是曹慧,她即便殺了人,也能間接幫到你,不然的話,我就算花再多錢請最好的律師,就你傷到的那些人,也夠你判的了,現在倒好,榕城官面兒上的人巴不得這次風波早早過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不然被上面盯住,又不止一場暗流涌動的龍爭虎斗了。”
這番話給我的印象是,信息量極大,不明覺厲。
而不等我消化,往深了想,陳曉霞便對開車的葉襄道,“走,去民政局,我今天心情好,要跟肖然結婚。”
聽這話,我一皺眉,疑惑道,“結婚?我什么時候說要和你結婚了?”
陳曉霞一愣,瞇著眼看向我,道,“半個月之前,咱們不都說好了么,怎么,你想反悔?”
我冷笑道,“不存在反悔不反悔,我還沒有考慮好呢,而且,我并不知道你和趙遠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為什么三年前突然離婚了,現在為什么又非得急著跟我一個無名之輩結婚,況且,眼下還一堆事等著我處理呢,恕不奉陪,先下車了。”
陳曉霞臉色不好道,“張媚欠王山虎的二十萬,我已經替她還了,她爸也沒有再給王山虎白打工,你還能有什么事情?”
我沒有回應她,下車后截了一輛出租車,上車便給阿芳打去了電話。
這半個月我一直沒見她,很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