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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視頻門禁上看了看,外面按響門鈴的果真是陳曉霞,以及她的司機,葉襄。
打開門,一襲仙鶴旗袍裝的陳曉霞遠比在視頻里看更顯立體,旗袍是絲綢質地的,如齊臀短裙那么短,開叉開到了臀尖兒位置,而且里面還有超薄的肉色絲襪,緊貼著她一雙修長的美腿,這樣的打扮,簡直能讓任何男人為之瘋狂。
再加上陳曉霞的臉蛋又美得那么動人心魄,單單看她一眼,就有一種想要強行把她衣服撕裂的沖動,可是呢,她整體氣質又那么端莊,優雅,高貴,即便小腹起火,口中酸水蕩漾,也只能按捺住。
看我有點發愣,陳曉霞嫵媚一笑,看著我的眼睛道,“怎么,不請我進去?”
我摸了摸鼻翼,側身一抬手,算是請她進去了,同時,隨口問道,“吃了嗎?”
陳曉霞似笑非笑的走了進去,身材婀娜多姿,背著我道,“沒呢,這不是來你家吃了么。”
“餃子,豆角餡兒的。”我說。
“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陳曉霞扭頭看了我一眼,酥聲道,“你如果沒吃完,先吃吧,我去書房等你。”
在后面的葉襄看了看我的腦袋,用眼神跟我打了個招呼,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自然也對她笑了笑,還問,“你呢葉姐,吃了嗎?”
葉襄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我也問她,淡淡道,“吃了。”
還圍著圍裙的張媚也走了過來,挺尊敬的跟陳曉霞打了個招呼,“陳姐。”
陳曉霞對張媚點了點頭,也沒說話,跟到自己家一樣,徑直走向了二樓的書房,氣場十足。
我對張媚說,“我吃飽了,先上去了啊。”
張媚輕“恩”了一聲,臉色有點不太正常,似乎還在吃醋,也不知是吃阿芳的醋,還是眼前這個陳曉霞的。
到了書房,陳曉霞坐在沙發上,雙手往膝蓋上一疊,嬌滴滴的看著我,道,“挺猛啊肖然,把你前輩打成那副德行。”
我有些謹小慎微的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微微皺眉道,“你怎么知道的?”
陳曉霞開門見山的說,“昨晚去平安巷的,有個紅頭發的男子吧?他叫吳秋亮,是葉襄的一位遠房親戚,前兩年被我安插在王山虎的身邊,所以王山虎有什么動向,我都知道一些,況且,我來之前已經去醫院看過趙遠新了,他還讓我給你捎句話呢。”
我暗中心驚,沒想到陳曉霞的眼線能輻射到王山虎身邊,問道,“什么話?”
陳曉霞美眸流轉,笑吟吟的打量著我,道,“你現在又不是我老公,我何必什么話都跟你說。”
深呼了一口氣,我決定道,“我會繼續留在榕城的。”
“然后呢?”陳曉霞問。
“你為什么非得和我結婚?”我反問。
“這么說吧,馬家橋那個地產項目,算是我給趙遠新下的一個套兒,他現在已經算是鉆進去了,就等著項目繼續推進,他也必須接著往里砸錢,等時機一到,他的新星集團旗下的融興地產必然因為資金鏈斷裂,形成塌陷狀態,到時候,正是你作為我的丈夫,并且一個新地產公司領頭羊的身份,粉墨登場的時機了,當然了,現在講這些,很復雜,估計你也聽不太懂,所以我短時間也沒辦法跟你詳細解釋,只能對你簡短截說。”
說到這里,陳曉霞想了想說道,“你也可以這樣想,把趙遠新徹底整垮,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過程必須穩妥而縝密,因為三年前那段全民炒股的時期,說真的,他比我賺得多,多到你現在都無法想象,并非幾個億的數字,而我和你結婚,讓你勾搭趙遠新的其他女人,嚴格意義上講,初期只有一個目的,在生活上干擾他,讓他疲于應付,只有這樣,我才能在背后神不知鬼不覺的注冊一個新的地產公司,等馬家橋的項目形成資金裂痕,一舉殺入地產界,和趙遠新的新星集團正式開戰。”
“另外,我知道你對我和趙遠新為什么離婚,存在疑惑,很簡單,當一個男人,突然擁有了十幾個億,甚至更多的錢,他會跟一個不會生孩子的老婆共享這些錢嗎?尤其對于一個屌癌來講?可能這個世上有會的,但很遺憾,趙遠新不是那種人,他背著我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心虛,擔心我會算計他,所以當機立斷,和我離婚了,在隱藏著財產的情況下,和我離婚了。”
聽完陳曉霞的這番話,我內心波動很大,完全沒想到趙遠新竟是一個擁有十億以上財產的大富翁,更沒想到,陳曉霞和趙遠新之間的角斗,根本不是愛恨情仇四個字那么簡單,更多的,是利益之間的爭奪。
沉默了良久,我內心才平靜如初,看著面色淡漠的陳曉霞,道,“當初你和趙遠新離婚,自己也一定隱藏財產了吧?畢竟聽你話里的意思,三年前你雖然賺得沒有趙遠新多,但你也賺了,而且同樣是一個令我望而卻步的數字。”
05年到07年,是中國股市最為瘋狂的時期,有些資產上億的公司,幾十倍幾百倍的向上翻滾,什么概念,那個時候,造就了太多太多的有錢人,當然,07年10月份以后,極大一部分因股票而瘋狂的獲利人,紛紛斷崖式跳水,形成了資本市場大規模的悲劇發生。
顯然,陳曉霞和趙遠新都是那場金融風暴的勝利者,可也被金錢所改變,家不像家,而像戰場。
而我一個同樣被那次股災,間接影響的底層人士,陰差陽錯地就卷入了他們這對雌雄商杰的角斗之中,并且有望成為影響他們的重要角色。
陳曉霞看著我的眼睛,問道,“你如果站在我的角度,會不會給自己留條后路?一個因為我而發跡的男人,有了錢之后,和不止一個女人生了孩子,令我蒙羞,令我的家族蒙羞,即便那樣,我還是選擇隱忍,沒有和他離婚,只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女兒當自強,該有自己的事業。而有了事業之后呢,最想要的,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安定的家而已,可男人又覺得女人不該事業心太強,應該相夫教子,可我沒子啊,相夫的話,時間久了,人家又得寸進尺,覺得我什么都不是,你覺得,面對那樣死循環的局面,我應該怎么做?”
我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
陳曉霞搖搖頭,從茶幾上拿過煙盒,點了根煙說,“我以前沒講過這些,只不過又要走進一段不一樣的婚姻了,略微有點感慨而已,你不要介意。”
我想了想問道,“你這樣發展到目前這一步的女人,家庭不家庭的,又有什么關系呢?”其實意思很明確,當婚姻對一個女人來講,已經不是那么純粹,那么她為什么還要走進婚姻呢。
“這個問題問的好,有水平。”陳曉霞對我笑了笑說,又繃起臉色道,“精神支柱,即便是虛幻的,當做一場游戲好了。”
我自言自語道,“我一個二十歲年紀的小鮮肉,陪你個婦女玩一場游戲,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