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說這些傷心事了。”皇后故作笑道。
“沒了病痛折磨她,也是一件高興的事,還提這些做什么?”
沈臨煙抱著皇后的手臂,親切道:“母親雖然不在了,但不是還有我呢嗎?”
“皇后娘娘要是什么時候無聊了,就把我叫進來陪你作伴。”
皇后對沈臨煙的表現(xiàn)極其滿意,在她身上并沒有其他貴族閨閣女子的故作矜持和見風使舵。
而是像極了她母親,那個音容笑貌皆是溫柔的女子,有的只是為他人著想的善良。
“我再陪你走一段吧!這樣也能散散心!”沈臨煙說。
皇后自然是同意的,別看她貴為后宮之主,可平日里后宮瑣事繁忙,她也是不太得空的。
像今日這般悠哉悠哉地與沈臨煙逛著御花園,是沒有多少機會的。
在把御花園逛了一遍后,沈臨煙才打算回府。
皇后很是舍不得,本打算讓沈臨煙住在宮里一段時間好好陪陪她,可沈臨煙拒絕了她的好意。
“還是別了,我回府中有要事。”
“哪天皇后娘娘若是想我了,就派人前來叫我進宮就好了。”
聽到沈臨煙的話,皇后只得作罷。
她讓宮女拿著許多賞賜,跟隨沈臨煙回府。
見沈臨煙又是一副拒絕的模樣,皇后故作不高興的樣子。
“臨煙,你可不能再拒絕了,不然本宮可就不高興了。”
“這些賞賜是我看好你的禮物,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你可得手下。”
皇后都這樣說了,沈臨煙只得吞下了還未出口的拒絕,點頭答應了:“那就多謝皇后娘娘的賞賜了。”
于是沈臨煙帶著皇后的賞賜,坐著宮內(nèi)專門的馬車回了沈府。
在沈臨煙帶著賞賜還沒回到沈府時,沈欺霜就在房內(nèi)發(fā)了好一通的脾氣。
“沈臨煙她是個什么東西?憑什么她就能夠進宮去見皇后娘娘?”
“依照她那個狐媚樣子,還不得在皇后娘娘面前瞎巴結(jié)?”
沈欺霜已經(jīng)開始想象沈臨煙對皇后巴結(jié)故作討好的姿態(tài),她就恨不得抓花了沈臨煙的臉。
葉氏有些心疼被沈欺霜打碎的器具,上前安慰道:“霜兒,你先消消氣。”
“沈臨煙不過是進宮這一趟,自然是比不上霜兒你得段太妃的青睞的。”
可這話依然沒能夠把沈欺霜心中對沈臨煙的怒火消下來,她的面目更加猙獰。
“我不管,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個樣子,拿著那么多賞賜回來,現(xiàn)在嘴巴都笑到了天上去吧?”
“她那個賤人,就是不配。”
全然忘了自己當初拿著段太妃給的賞賜那么高調(diào)回府的是自己了。
這時候,沈臨煙乘坐著宮里的專用馬車回到沈府了,沈欺霜也聽到了動靜,心里氣不過跑了出來。
看著沈臨煙伸出頭剛要下馬車,沈欺霜心里的怒火更甚了,全然不管這是在沈府的大門口。
對著沈臨煙就嘲諷了起來:“喲,這不是我最敬愛的姐姐嗎?這是打哪兒回來啊?”
看著跟隨在沈臨煙馬車后面的箱子,里面裝著的賞賜讓沈欺霜紅了眼。
還未下車的沈臨煙聽到了沈欺霜站在沈府門口就對著自己嘲諷,心里已經(jīng)是猜到了她對自己的賞賜眼紅。
沈臨煙不緊不慢地下了馬車,看向沈欺霜:“是啊,姐姐剛從宮里皇后娘娘處回來,得了很多賞賜呢!”
“妹妹想要嗎?姐姐可以看在你跟我一個姓的份上,給一兩件你得。”
不就是眼紅我的賞賜嗎?那就往你心尖兒上戳刀子。
果然,沈欺霜的眼睛通紅了,此時的面孔已經(jīng)是扭曲了。
“沈臨煙,我告訴你,你別太得意,不過是一時的風光,以后走著瞧!”
看著沈欺霜的樣子,沈臨煙自己只想哈哈大笑。
自己這次不過是帶了點賞賜回來,她就已經(jīng)忍不住了而在門口對著自己破口大罵。
要是自己換做當初沈欺霜那個高調(diào)回府的樣子,她豈不是得當場把自己掐死?
沈臨煙并不想對沈欺霜這個因為這事喪失了理智的人說話了,不再理會她。
繼而轉(zhuǎn)過頭吩咐著侍女:“把皇后娘娘給我的賞賜全都搬進去,一一清點。”
把得來的賞賜變現(xiàn),可以作為自己軍械啟動的資金。
看著一箱又一箱的賞賜被下人抬著進府,沈欺霜只覺得心里的怒火都冒了上來。
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進一步做出了行動。
上前就想要抓住沈臨煙,往她那臉抽上幾耳光。
沈臨煙的動作很是迅速,由此可以看出來她對沈臨煙是有多憎恨。
沈欺霜突然的動作,沈臨煙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楞在原地沒什么動作。
眼看著沈欺霜的的手就要往自己臉上抓來,旁邊的秦月嬋就反應過來了。
一個強勁的掌風朝著沈欺霜的方向甩了過去,沈欺霜的身子就好似一塊破布一樣被甩了出去。
身子重重砸到地上的沈欺霜,反應過來后氣憤不已,明明就差那么一步,自己就可以刮花沈臨煙的臉了。
“你……你敢打我?”
沈臨煙點點頭:“打你又怎樣?”
“難不成在你要打我的時候我還把頭伸過去讓你使勁抽?”
幸虧秦月嬋在自己身邊,不然依照沈欺霜這個瘋狂的樣子,自己指不定得受多大的罪呢!
見沈欺霜還是一臉的不服氣,沈臨煙覺得自己得出于道德去提醒她一下。
“我說沈欺霜,你以為大家叫你一聲二小姐,你就是沈府正兒八經(jīng)的嫡小姐了?”
“你可別忘了,現(xiàn)在沈府當家做主的是我父親沈重文,而不是你的父親。”
“你只不過是我的堂妹,我才是沈府正兒八經(jīng)的嫡小姐,你可有失了分寸?”
看她這個樣子,怕是對自己得身份有了些許的誤解吧?
哪怕父親多偏愛與沈欺霜,但她不過是父親的侄女而已,自己才是沈重文的血脈。
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怕是沈欺霜將頭傲上了天不清楚吧?
提醒著她的身份,這樣她可能就安分些了!
沈欺霜聽著沈臨煙訴說著事實,自己又無法反駁,額頭上的青筋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