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望著山頂香艷如血的情花,共同發下誓愿:“彼此相愛,一生一世。若違此愿,寧死花下!”
達里特用殺人蜂刺做成一件緊身內衣,她本來要用來質問加拉瓦,沒想到哈桑先嘗到了蜂刺的滋味,只是被輕輕刺中兩根手指,哈桑已經有些痛不欲生。
但哈桑好了傷疤馬上就忘了疼,他按達里特的說法,把手指放到冷水里冰過三幾個小時之后,痛感消失,馬上色心又起,又來開性致勃勃起來。他在自己的房間里來回轉磨,心癢難熬:這個達里特也太美了,得不到她,我真是白活一場了。
于是甘愿冒著被蜂刺蜇傷的危險,又多次來到達里特的小木屋旁邊尋找機會。這個齷齪的家伙,竟然想到一招,趁達里特上廁所的時候沖進去,想行其好事。
結果達里特警惕性極高,一揮手,又幾根毒刺刺到他的臉上。這下好了,哈桑只能把整張臉在冷水里泡著,嘴里含一根通氣管只了三個小時,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把大腦袋泡得脹大了兩圈兒。
哈桑在自己安樂窩里越想越來氣,自己這三十來年,閱女無數,沒有一個不能得手怎么偏偏到達里特這里就不管用了?
越是得不到,越是讓他心癢難熬。看身邊那些各色美女,一個個都索然無趣,一擺手把她們趕到一邊去,自己找個機會又跑到達里特所在的小木屋里。
他知道達里特蜂刺內衣的厲害,這回再不趕莽撞,躲藏在門后面,用對講機對著里面喊話:“達里特,你也太傻了。你以為加拉瓦還在愛著你嗎?他現在正和亞米在一起……亞米比你年輕,比你可愛,而且她出身貴族,他的父親就是集團里的總裁。無論從哪個方面都要比你強許多。他已經不愛你了。你為什么還對他那么忠誠?他們都要結婚了,你是不是傻……”
他正在門外喋喋不休,門突然一下子開了,達里特一身艷裝出現在門口。
哈桑怕他的蜂刺,忙不喋的往外跳開,遠遠看著她:一身紅色紗麗,戴了鼻環,頸間,手腕腳腕都帶了銀圈,她挽起如瀑的黑發,朝哈桑朝手,讓他過來。
哈桑看著達里特光彩如同艷陽,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睜不開了。他也不敢上前。思忖半晌,還是貪婪她的美貌,又乍著膽子,背靠著欄桿,一步步挪了過來。
達里特讓他來到自己的房間里,還讓他坐下,問:“你剛才說誰要結婚了?”
“加拉瓦啊,就是我的弟弟。他要結婚了。”
哈桑斜身坐在椅子上,他眼里盯著達里特,兩腿顫抖著做出隨時要逃跑的樣子,他貪戀于她的美貌,又受不了針刺之苦,自己無限矛盾,想逃又逃不掉。#@$&
達里特又問:“和誰?”
“亞米……就是那個總裁拉茲的女兒。”
達里特看了看床頭上的那個日歷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勾畫著圈圈,自己度日如年,已經過去五十二個日夜。當初加拉瓦說過,最少三個月,最多半年,就要把她接回去,還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她已經隱隱覺出加拉瓦的變化,但自己還是不愿意相信他會背叛她。達里特臉色凄然道:“他真的會變心嗎?我不相信。”
哈桑看著她這個樣子,自己又心疼又高興。他不希望達里特難過,但又希望她對加拉瓦死心,那樣自己才有機會:“還有什么相信不相信的?他們已經在準備婚禮了,就是莫米城最大的教堂,他們已經定做了婚紗,拍了許多照片,我把那些請柬都發出去了,日子就定在三天以后啊!”%&(&
他索性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雖然這些,都是加拉瓦特別囑咐他:“不要讓達里特知道。”——為什么不?
他還拿出一個鍍金的請柬放到桌子上,給達里特看:“你看看,這回相信了吧?”請柬上有加拉瓦和亞米的結束照片。兩人笑得很開心,亞米一臉幸福,把頭歪靠在加拉瓦的肩上,加拉瓦也很開心,一手搭著亞米從婚紗里裸露出來的肩膀。
達里特把請柬拿到手里,看一眼,整個人沒了力氣,一下子癱軟到椅子上。
哈桑跳起來,繞過桌子想要扶她一下,剛走兩步,又站在那里不動,他還是怕對方的蜂刺,前幾次的教訓太深刻,想想被毒刺刺中的滋味,讓他不寒而栗。
達里特又看一眼手里的請柬,上面的日期慢慢清晰起來,她對哈桑說:“還有三天,就是他們的婚禮,對不對?”
“對!”
達里特:“到那天,你能不能帶我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當然可以!不過,我為什么要那么做呢?”
“讓我去見加拉瓦最后一面,我要為他和他的新婚送上祝福,而后的事情,悉聽尊便。”說到這里,達里特還朝哈桑笑了一下。后者馬上覺得自己血壓上升到二百四十以上。
他連忙答應:“好好,到時候你就去他的婚禮上看看。沒關系,那個加拉瓦不懂得珍惜,你就跟我好了。我會給你一個更盛大的婚禮,肯定能超過他和亞米的那個。”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莫米最大的教堂,圣路易教堂里眾賓咸集,人頭攢動。來得都是這個城市里的名流富豪,還有不少專門從國內其他城市,以及國外趕來的貴賓,大家要一起見證塔特爾汗這位年輕的董事長最盛大的婚禮。
婚禮典禮于下午二點鐘正式開始,聘請了最高的神職為他們證婚,兩位新人互相交換戒指,兩人幸福的擁抱到一起。
臺下的拉茲也很高興,他邀請大家到外面的花園里參加酒會,盡情歡樂。
加拉瓦穿著傳統服裝,頭上帶著花環,挽著亞米的胳膊,后者拖著長長的婚紗,走出來。人們紛紛上前敬酒,向他們表示祝賀。
哥哥哈桑也端了酒杯過來,和弟弟擁抱,端起酒杯:“新婚快樂!”喝完酒,他朝旁邊一招手,“加拉瓦,我帶來一個老朋友給你認識。”
隨著他的話語,身后走來一個身穿黑袍的老人,長袍連帶著帽子遮住了她的面龐。她本來站在旁邊灌木叢下,一聲不響,人們也并沒有注意她,覺得很可能就是打掃衛生的一個仆人。
這個仆人佝僂著身上,來到加拉瓦面前,弓身向新郎新娘鞠躬:“我想為你們獻上一段歌舞,祝你們新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