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來到劉玥秀的樓層，發現沒什么人，應該都是去注意她跳樓的事情了。
他取出消防柜里的斧頭，摸向劉玥秀辦公室。
小心的向里面望了望，只有一個穿著公司OL裝的女的趴在窗口，往外面望著。
這女的他認識，是劉玥秀的秘書。
難道是她？
想了想不像，剛才望著自己的是個男的。
秦苗上前去拉過她：“你剛才看到什么了？”
女秘書被嚇得腿一軟，攤在地上，見秦苗提著斧子，嚇得直喊：“不是我不是我。”
“剛才看到什么了，趕緊說！”，秦苗丟掉斧子，上前去抓住她衣領。
“我我我，劉總剛剛叫我去給她訂了張馬上去L國的機票，我剛送過來，沒看到人，只聽到下面一陣尖叫，就去看，就....就就發現......”見秦苗紅著眼，十分暴躁，女秘書嚇得不輕，哆哆嗦嗦的眼淚花直流。
秦苗搶過她手里的東西一看，果然是一個小時后去L國的機票。
看來是知道了東窗事發，正準備逃，就給滅口了.........
“還看到什么了？發現什么人沒，男的。”
女秘書緊張的攥著裙擺想著什么，然后突然瞪大眼睛：“我來的時候，好像看到那個....那個律師了，他好像是從劉總辦公室出來。”
“哪個律師？叫什么？”
“就是和劉總做過幾筆業務的，我想不起叫什么了，你讓我想想，對了，昨天才給他的公司打過一筆咨詢費。”
“快查！”
秘書拿出手機，飛快操作著，然后得到了答案：“一鳴律師事務所，對，是左律師，他就叫左一鳴。”
秦苗掏出手機，對著那界面拍了個照，然后向窗外望去。
警車和救護車已經來了，圍觀群眾還沒散去。
突然，秦苗看到人群外面一個男人正望著自己，對自己比出一個奇怪的手勢。
“就是這人了，媽的，竟然還在嘲諷。不過他沒有埋伏在這里，而是選擇逃，看來他對我還是有一定的忌憚。”
秦苗嘴角微微一揚，然后豎起中指，向他表示問候。
那人很快就消失在人流。
“一會兒治安官來了知道怎么說嗎？”秦苗提起斧頭，對那秘書問道。
女秘書嚇得一邊點頭，一邊搖頭。
“除了我來過，其它的按實說。”
.................
接連的事件，讓公司已經亂成一鍋粥，沒幾個人在上班。
秦苗摸到雜貨間，給文小鹿打了個電話，讓她將左一鳴的資料想辦法匿名發給治安局，告訴他們他很可能和劉玥秀的死有關系。
然后又讓她回家好好呆著，這幾天不要出門。
他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像這種為非作歹的異能者，擁有強大的能量，但是并沒有光天化日的活動，官方應該是有辦法制約他們，只是自己目前還不知道具體的細節。
明明有異能者，但是除了黑網外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說明這些消息都是絕密的存在。
在這種情況下，把線索提供給治安局，是個明智的決定，如果他們查出了他是異能者，應該有相應的處理渠道。
但這些都不能保證，如果官方沒能抓到吳明，也沒有抓到這兩個殺手，就要靠自己保護自己了。
掛掉電話，他來到貨架那邊，快速翻找著什么東西。
找到了幾把瑞士軍刀，試了試，挑了把最鋒利的。
又找了半天，發現一個好東西，那是個訓練網球的發球器。
真是個好地方。
秦苗關上門，用桌子頂上。
他把發球器對著自己，當球襲來的時候，試著讓時間變慢，然后將飛行中的球削成兩半。
他已經總結出來了，在靈域使用這種能力消耗的是靈氣，在現實世界，消耗的是腦力。
用的時間越長，對腦力消耗越大，為了節約腦力，只能等球靠近的時候，再出手。
當頭上被打了幾個包后，基本能做到刀刀命中了。
秦苗嘴角微微一翹，算是練成了一個招式，此時他腦袋一陣眩暈，眼前出現了靈域中那蠱師南斗的幻像，隨后又變成左一鳴的樣子。
他喝了一口雷老板給的藥水，腦袋瞬間又恢復了清明。
不能歇，還得繼續。
這次他訓練的內容是站在發球器五米開外，當發球器剛剛發出球的時候，就閃現到發球器面前，然后捅一刀。
第一招是防御進攻，這一招是主動出擊。
隨著發球器速度越來越快，他的招式越來越熟練，動作越來越嫻熟。
刀刀精準命中發球器的標簽處。
成了！
秦苗忍著腦袋的眩暈，沒有理那些幻象，喝下一口藥水，那瓶子已經空了。
“真是個好東西，看來下次還得去弄一瓶。”
剛坐下休息，他發現，手機里好多信息。
那是公司的工作群，幾個群都信息爆滿。
消息一直在刷新，秦苗都來不及看，就快速閃上去了。
不過能看出來，大多數都是發泄情緒的，畢竟關系到每個人的切身利益，群眾的怒火已經澆滅不了了。
文小鹿這貨真是個人才，這小作文寫的效果爆炸。
突然，幾個群都安靜了下來。
都被禁言了。
秦苗聽到樓下辦公室幾個人同時喊了起來：“媽賣批，哪個狗日的禁言，打死他。”
不多一會兒，幾個群幾乎同時出現了幾條消息，是公司公關部發出來的。
“十年理麗，百年奉獻，創造價值，回報社會。作為一家高新高科公司，理麗創造了無數優質崗位，為大家帶來了美好的生活，每一位員工都是理麗的家人。這一份深情，值得我們深深感恩。
“各位家人，十年風雨，感謝各位陪伴，作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我們曾風雨同舟，我們曾榮辱與共。這美好的緣分，無數的日夜里，都讓我們無比自豪，如沐春光。
“如今，公司正面臨一些危機，相信很快就可以渡過，請各位家人不要相信網絡上的謠言，要相信公司很快就可以正本清源，繼續給大家一個良好的工作氛圍。
“請各位家人明天準時上班，拿出我們理麗人的精神氣來，要讓網上那些造謠生事的人，知道我們理麗人不是孬種。我們熱愛工作，我們創造價值！什么都阻擋不了我們奮斗的決心！
“另外，我提議，禁言結束后，我們共同說出這句話，表達我們對理麗的支持：‘同舟共濟，共渡難關，今夜我們都是理麗人！感恩！’
“各位家人，拜托了！”
秦苗看完公關部這發言，整個人硬生生變成了老人地鐵手機。
不知怎么的，他的世界觀有些動搖起來。
他張著嘴，突然覺得什么宇宙，什么銀河，什么人類，什么的什么都毫無意義了......
整個人如漂浮在寂靜的太空，面對著無盡的虛無，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
這世界，是反物質組成的嗎？
禁言結束后，幾個群沉默了。
秦苗知道，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沉默著，的用全身的每一個毛孔深深的消化著上面那幾段話。
在這沉默中，秦苗輕輕地，溫柔地，深情的打出了兩個字。
“胎神！”
兩個字如點燃軍火庫的那根煙頭，跟隨而來的是核彈爆炸般的狂潮。
“***！”
“***！”
“*****！”
“****！”
“******************！”
“****！****！*****！*****！”
......
幾個群同時爆發了！
如超新星爆炸。
秦苗這輩子第一次看見這么多污穢之詞，北方的南邊兒的，方言的國粹的，本土的國際的，唱的說的，表情包的顏文字的............
他深深感慨，這應該是人類史上最全的罵人全書了吧。
文小鹿此時發來消息：“已截圖，以后我敢去跟街上的老太婆吵架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