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到那個女人了?”
太后語氣冷到了極點,這還是衛子瑤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太后。
“嗯,見到了。”衛子瑤點頭承認。
“她果然還活著,我就說皇上舍不得她死,不可能讓她死,呵......他終究是瞞哀家二十多年。”
衛子瑤并不知道什么后宮野史,她也不想攙和進別人的愛恨情仇,所以太后在感慨這些的時候,衛子瑤并沒有插嘴。
哪成想,太后卻看著她說出了一句讓她毛骨悚然的話。
“如果你真的愛澈兒,那就不要猶豫,殺了她!”
“啊?”衛子瑤一時間竟有點緩不過來。
殺了她?
“那個女人只會給澈兒帶來無盡的痛苦,她不是好人,趁現在她還是后宮一個無名無分的女人,趕緊除掉她,永絕后患......”
“母后!”
衛子瑤還沒有回答,應該說她還沒有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時候,北文帝來了。
他瞥了衛子瑤一眼:“這里沒有你的事了,先下去,別把太后的話放心上。”
衛子瑤點了點頭退下,人還沒有走遠,就聽到了太后凄涼的語氣。
“怎么?現在皇上連這些都不聽哀家的了?你明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意味著什么,你明知道哀家容不下她,現在皇上的意思是,要那個女人不要哀家了?”
“母后,兒子并不是這個意思。”皇上語氣很無奈:“如今她已經在后宮困了二十幾年,早就不是從前的那個她了,她變了,所以兒臣想......給她一個名分。”
“變了?”太后像是聽到笑話了一般:“如果她真的變了,就不會弄出這么大的動靜讓整個后宮都知道她的存在,兒啊兒!你聰明一世,為何就在這個女人身上頻頻犯糊涂呢!”
“母妃,難道愛一個人有錯?”
皇上這話一問,太后閉上了眼睛,像是認命了一般。
“哎......當時哀家便說過,此女子乃禍水,早晚會毀了你的國家也毀了你!如今你既然這么說,哀家不管了,哀家還能有幾天活頭?天下是你的,你不想要便別要了!”
這是北文帝第二次見到自己的母妃發火,兩次都是因為同一個女人。
北文帝看著太后,跪在她面前,深深的磕了個頭。
他出來之后,就看衛子瑤正托著腮幫子在院內的石桌便坐著呢。
他放低身份走了過去,坐到了衛子瑤身邊。
“你都聽到了?”
“嗯,聽到了。”衛子瑤沒什么精神的點了點頭。
這兩個人,現在一點都不像是公公和兒媳,到像是唯一能互相說說話的知己。
“你也覺得朕是錯的嗎?”
“情之一字哪有對錯之說。”衛子瑤還是這句話。
“您愛江山辜負美人是對的,這是明君,您愛美人不愛江山這也是對的,畢竟您也是人,但您身為皇上,注定與普通人不同,你肩負著天下蒼生,如果愛美人不要江山,難免會被冠上昏君之名,若真是惹的天下大亂生靈涂炭,那便更是罪孽一樁。”
她推著腮幫子說出生靈涂炭,就像是在講故事一樣輕松。
可北文帝卻不這么輕松。
“你跟朕說沒有對錯,卻已經把對錯細細的道了出來,那你呢,老六現在這么愛你,如果有朝一日他要因為你變成昏君,你......”
皇上話還沒說完,衛子瑤雙手捧著臉蛋子,沖他甜甜的笑了一下。
“皇上說什么胡話呢?我那么愛祁千澈,怎么忍心讓他變成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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