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栩栩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正好護士叫了人進來打掃病房。
    “你醒啦？肚子舒服么？還有沒有想吐的感覺。”
    宋栩栩眼睛盯著頂上的燈光，雙眼有些迷離，聞言細弱蚊聲哼唧了一下，“這是哪里。”
    “這是醫院，你男朋友照顧了你一晚上呢。”護士幫忙調整了一下病床。
    “這樣會舒服點吧？”
    宋栩栩不知道她說的男朋友是誰，只點了點頭。
    護士這才關上門離開。
    陸星辭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宋栩栩還沒睡，眼睛半垂著。
    “你怎么樣，感覺還好么？”
    男聲在病房里響起，宋栩栩仿佛剛回過神，抬眸望去，陸星辭應該是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水汽，因為衣服都臟了，只穿了條褲子，上半身大喇喇裸著，露出一身鍛煉得宜的肌肉。
    頭發濕漉漉的，還沒吹干，肩膀上掛著一條粉色的毛巾，估計是醫院便利店買的。
    宋栩栩視線從他身上挪到了浴室，“你怎么在這？”
    陸星辭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完全不記得？”
    宋栩栩目光有點呆。
    “行了，我今天當雷鋒，不過我也拿到獎勵了。”他說著又笑了。
    宋栩栩覺得他這笑容怪有內涵的。
    “我怎么在醫院。”
    “讓你瞎喝亂七八糟的人給的酒，南枝前車之鑒都給忘了？今晚上沒我你打算怎么著？”陸星辭這時候倒是端正了神色，雙手抱胸，一副教育人的姿態。
    今晚……
    宋栩栩晃晃腦袋，“難怪喝了酒整個人不對勁，我還以為是你送的酒太烈。”
    “得多烈的酒能讓人發……”他一句話卡在喉間，把那春給咽下去了。
    隨即起身道：“得了，現在醒了也快沒事了，明天早上再讓醫生給你抽個血做個檢查，說是劑量不大，先睡一覺，我在這守著你。”
    他將她的被子蓋好，又把一旁的陪護椅拉開，整個人往上一躺。
    可惜這陪護椅能多長，他兩條腿都大喇喇敞開立在地上，大半個身子都把椅子給占滿了。
    宋栩栩道：“讓護士再拿一床被子吧。”
    陸星辭轉頭看著她，“心疼我啊。”
    這人，多關心一句就蹬鼻子上臉。
    不過她嘟囔了一句后就道：“算我關心你吧。”
    “關心就是關心怎么還算不算的。”
    宋栩栩已經摁鈴叫護士進來了。
    護士給陸星辭拿了一床被子，又拿了一套病號服，臨走前還對宋栩栩眨眨眼，“男朋友好帥的，身材也好。”
    宋栩栩紅了臉，想說哪跟哪，但在這個夜晚。
    好像也沒那么排斥男朋友這三個字。
    她人不舒服，強撐著精神跟陸星辭聊了兩句，就有點精神萎靡地昏昏欲睡了。
    陸星辭看著她合上了眼睛，這才蹭了過去，蜷縮著身子側過來，拉著她的一只手，也聽著她綿長的呼吸入睡。
    中途鬧鐘響了一回，陸星辭叫人把她的針拔了，又躺了回去。
    說實在已經睡不著了，就干脆躺回去，繼續看著她發呆。
    他這人向來恣意，也沒照顧人的經驗，但今晚甘之如飴。
    算是特別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