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幫忙把破舊的凳子腳給修好。
老人家念舊,不是買不起新的桌椅板凳,這都林母父親年輕的時候,自個做的。
如今老人家走了一個,剩下的物件,破一個少一個。
外頭買的不能比。
“你去看看又夏他們,怎么還不回來,別在后山出了事。”林母從樓上下來。
順便把被褥這些都換上新的。
“成。”
林父剛起身準(zhǔn)備去找,宋云深就牽著林又夏回來了。
他還好,林又夏倒是別別扭扭地。
“這是怎么了?鬧脾氣啦?”林父笑道。
“沒有,她說沒抓到大魚很遺憾。”
“那后山一直沒什么大魚,就一點(diǎn)小魚,吃不了多少肉。”林父接過竹簍看了看,“這不收獲頗豐么,能炸一盤了,跟養(yǎng)殖出來的味道可不一樣,等會我就下鍋。”
林又夏別扭到回家也差不多了,松開手到外面洗衣槽那洗手。
宋云深跟個跟屁蟲似得跟在她后面。
“還生氣呢?”
林又夏瞪他,“你沒時間觀念,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持久也是錯?
宋云深摸摸鼻子,太快以后她還得埋怨自己呢。
“我錯了。”
但我不改。
宋云深自己狗自己的,反正林又夏也聽不到。
但她又心軟。
尤其是宋云深溫溫柔柔說對不起,這誰招架得住啊。
很快被哄好的林又夏又去幫林母擇菜去了。
“跟云深上后山玩這么久,你看你這衣服弄得臟兮兮的,等會你二舅回來了還得笑話你。”
“哎呀山上臟嘛。”林又夏偷吃了個蘋果。
院子就響起動靜來了,原來是二舅回來了。
“我說你一下午給你打三個電話呢,怎么突然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林母嗔怪道:“你打牌打得忘了時間了,又夏這不是剛結(jié)婚么,也沒跟你們知會一聲,把女婿帶回來給你們認(rèn)認(rèn)。”
二舅這下可真傻眼了,宋云深已經(jīng)從屋里出來了,三個男人往院子里一坐,上一壺茶,也能嘮到晚飯時間。
林又夏在門邊探頭探腦的。
林母看了好笑,“咋了,還怕云深搞不定你二舅呢。”
“二舅萬一欺負(fù)他怎么辦啊。”
“胡說,你二舅心疼你,哪會欺負(fù)云深,你以為是你三舅呢。”
說起來周瓊儀那事,林母到現(xiàn)在懶得跟其他人招呼。
這也就是為什么林又夏結(jié)婚領(lǐng)證這么大的事,也沒請最親近的親戚吃飯的原因。
不過他們家可不想委屈了宋云深。
該見的還是要來見見的,又不是外面的野男人,正經(jīng)女婿,哪能當(dāng)不存在啊。
還得給林又夏外公上香呢。
林又夏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二舅周海對宋云深這小伙子挑不出什么毛病來,覺得林又夏這眼光好。
晚上吃飯的時候,還拿出了自己親自釀的酒,非要跟宋云深喝兩杯。
等二舅自己喝得醉醺醺回房間給老婆兒子打電話去了,林又夏才拉著宋云深上樓。
“你說你怎么真的喝這么多啊,你別聽我二舅說酒精濃度不高,他是什么都往里面塞的,小時候我還從他酒瓶里發(fā)現(xiàn)蛇了呢!”林又夏擰了把熱毛巾給他擦臉。
宋云深握住她的手,一雙眼睛亮晶晶看著她,“不醉,我就是高興。你二舅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