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坐在客廳里,看著收拾好的行李袋,手機(jī)一震,是宋栩栩發(fā)來的消息,告訴她已經(jīng)到了小區(qū)樓下。
南枝拉上行李箱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把林又夏接上了。
林又夏還帶了個小草帽,見到南枝的時候趕緊打了個招呼。
南枝夸她這一身又清爽又漂亮,林又夏開心的找不到北。
“你怎么了?”南枝突然問道。
宋栩栩打了個哈欠,“要不你來開車吧?我昨晚上沒睡好。”
“行。”南枝跟她換了個位置,“不是你老跟我說別熬夜的么?你看你這黑眼圈重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宋栩栩也不想熬夜啊,可是昨晚上陸星辭那家伙說完那句話之后,她就壓根沒睡著,簡直了。
早上要不是林又夏聯(lián)系她,她能直接睡過頭,徹底忘了要露營這茬。
“昨晚上看了個電影,就沒睡好。”宋栩栩敷衍過去。
她捋了把頭發(fā),隨后盯著南枝道:“你最近有男人?”
南枝一愣,啟動車子,“我上哪有男人。”
“那你脖子上的草莓是什么?”
南枝心里一咯噔,“皮膚有點過敏了。”
宋栩栩倒也沒繼續(xù)追問,滿腦子都是想著陸星辭那件事。
后面林又夏還在給她倆分享最近魚圈的八卦,宛如一只在瓜田里上躥下跳的猹。
“知名清純小花背靠某集團(tuán)二代,曾出演過青春偶像校園甜寵劇,不會是那個最新爆火的于桑桑吧?不都說她是陸星辭新歡么?我看那天我們吃飯的時候,陸星辭也沒看起來那么花心啊。”筆趣閣
說起這個,南枝最近看周樂怡的朋友圈,好像出國度假去了,身邊并沒有陸星辭蹤影,估摸著已經(jīng)是昨日黃花。
所以她淡定道:“這些人換女朋友比咱們換衣服還快,你要真算他們有哪些對象,那哪里算得清楚。”
宋栩栩心里咯噔了一下,手機(jī)震動,嚇了她一跳,看是個陌生號碼才接了起來,“你好。”
“你還把我拉黑了!宋栩栩你翅膀硬了是吧!”
安靜的車廂內(nèi),宋母的怒氣都能直接傳達(dá)出來。
“林錫安可跟我說了,你給我回來!到家里來!我要聽聽你說說看,人家哪里不好了,你罵人家啊!?”
宋栩栩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我親媽,給我介紹這么個吃軟飯的東西,還軟飯硬吃!我不回去,我要跟南枝出去露營,沒事別叫我。”
“喂?!喂!!”宋母還想說什么,宋栩栩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林又夏和南枝齊刷刷看了她一眼。
林又夏把手機(jī)遞到了她嘴邊,清了清嗓子道:“你有權(quán)保持沉默,但你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所以說說看吧,林錫安是誰啊?你干嘛罵他呀!?”
宋栩栩看著她一臉八卦的樣子,倒也沒吝嗇,分享了一下自己昨晚上的奇葩相親經(jīng)驗,氣得林又夏大罵不靠譜。
“拜托,能貼上你這樣的富婆相親,已經(jīng)是這小子祖上積德了好吧,他哪來的臉還要你把錢都交給他啊!我看看你這相親對象,再尋思著南枝前男友,這世道男人是真的靠不住了,咱還是努力搞錢吧。”
“錢最靠譜。”
南枝與宋栩栩認(rèn)可的點頭,“說的極是,那么今天的帥哥歸我倆了。”
林又夏慘叫一聲,“不行不行!見者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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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州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陸星辭已經(jīng)坐在那玩手機(jī)了,他蹙眉道:“你怎么來了。”
陸星辭將手機(jī)一丟,游戲里的音效還在繼續(xù),他卻連打的欲望都沒了。
“我找到那個女人了。”
傅寒州放文件的動作一頓,掀起眼皮道:“稀罕,你找到的女人能比我公司女員工還多。”
陸星辭正色道:“這次是真的,就是雪崩的時候,在我身邊的她。”
傅寒州坐了下來,“是哪個倒霉蛋。”
“宋栩栩,你也見過,我真的太意外了,太有緣分了,你說這世上那么大,我們一起在尼泊爾遭遇的雪崩,一起加油鼓勁等到救援隊,然后還能重逢,就在這,我還遇到她兩次,不對,三次!”陸星辭說完后激動地看著一臉淡定的傅寒州。
“你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我該給什么反應(yīng)?”傅寒州反問。
陸星辭舔了舔嘴唇,又走了兩步,張了張嘴道:“一個女人跟我這么有緣分,難道我不該高興么?你知道我惦記了她四年。”
傅寒州想不明白他在高興什么,“你惦記很多女人,她不會是你的最后一個。”
陸星辭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昨晚上滿腦子都是她,一個晚上!”
“嗯,倒是難得,你個種馬也知道惦記人。”
陸星辭蹙眉,“你該不會,根本不知道宋栩栩是誰了吧。”
傅寒州眼神里閃過一絲迷茫,“我該記得?”
陸星辭就知道他想不起來了,“南枝閨蜜,你想起來了吧?”
傅寒州眉頭一皺,“你不許追。”
陸星辭靠在椅背上,“只許州官放火?”
傅寒州也沉下了臉,“你這樣會間接影響我跟南枝。”
“嘿,那南枝是你女朋友還是未婚妻?兩者都不是你還管我追不追她閨蜜了。”
“她閨蜜但凡喜歡你,現(xiàn)在她就已經(jīng)是你女朋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傅寒州寸步不讓。
南枝那性格本來就跟刺猬似得,要是讓她知道陸星辭去追宋栩栩,回頭她就能給自己臉色看。
他憑什么要為了陸星辭影響自己的性福?
傅寒州這么一想,越發(fā)覺得陸星辭這個貨不靠譜。
陸星辭不想跟傅寒州這玩意說話了,他跟南枝那點事還當(dāng)他不知道是怎么地。
他拿起手機(jī),打算約宋栩栩出來,把話說清楚,昨晚上喝多了她二話不說打車走了,她走多久,他就后悔了多久。
“南枝去哪了?”陸星辭突然問道。
傅寒州隨口,“公司。”
“嗤,看來你跟她關(guān)系不怎么樣啊,人正跟一群帥哥在露營呢,哦讓我看看~還是你大學(xué)那時候搞的那游戲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