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吃了這東西我體溫真的能恢復嗎？”</br> “別廢話，趕快吃。”</br> “……”</br> “……”</br> 等44局龍江區分局一名一級調查員帶隊趕到的時候，江凡兩人才慢悠悠從一樓的一間屋子中出來。</br> 這房子他看過，里面沒人，于是敲開門進去歇了會兒，還順帶吃了魂肉，恢復體溫，又把殘余的一點魂肉渣渣，當順水人情喂給了劉芊芊。</br> 她之前被幾只鬼纏身，體溫早就低到了一個危險的界限。</br> 之所以在一樓等44局的人，是因為劉芊芊住的四樓，客廳中那具腐尸太臭了。</br> 至于隨便進別人家禮不禮貌這個問題，江凡沒有考慮過，當時太急了，來不及考慮這么多了，他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張五元大鈔，就當是補償屋主人了。</br> 等44局的人上樓去清理現場的時候，江凡站在一樓，想了很久，又進去把五塊錢拿了回來。</br> 他幫助這棟樓的人，除去了四只鬼鄰居，幫了大忙，不挨個敲門找他們收錢就算好的了，用一下他們房間，還要給錢，太沒道理了。</br> 不久后，那名一級調查員完成了結案報告。</br> 他登記了江凡的個人信息，給他增加了一次任務次數，此外還有十斤魂肉的補貼。</br> 經過判定后，這是一個非緊急二級乙等事件。</br> 由于44局并沒有針對閑散靈異事件的獎勵制度，所以給的魂肉很少，而且是以補貼的名義。</br> 這主要是用于幫助，處理了靈異事件后的臨時工，或者閑散靈異掌控者恢復體溫，防止他們體內的鬼反噬，造成更大的麻煩。</br> 江凡上次找衛正義了解過這方面的事。</br> 局內之所以有這種決策，是因為根據掌控的靈異不同，大概有一半的人，處理靈異事件后，即便取得了殺死鬼的全部魂肉，自己也依舊會虧損。</br> 這一點江凡很容易想明白，因為就他自身而言，如果用「替死」殺鬼，那就是血虧，用「貼背」則是血賺，用「復仇」是小賺。</br> 每一種詛咒的消耗，區別太大了。</br> 所以只要是對44局友好的靈異掌控者，殺了鬼，他們都會給出小額補貼。</br> 防止一些靈異力量消耗過大的人，成為社會不穩定因素。</br> 此外江凡還發現，當自己黑色手機上的任務次數達到3后，一些東西發生了改變，自己的信息權限獲得了小幅提升。</br> 上面多出了“渝市接觸過靈異的普通人檔案”“長安區存疑命案”“長安區未被證實的靈異傳聞”……</br> 大概五六個雜七雜八的資料庫。</br> “上次老衛說過，參與三次以上任務，就會被初步信任，十二次以上，即便是臨時工，也會被完完全全的當成自己人。”</br> “看來我已經被初步信任了，呵呵。”</br> 江凡嘴角上揚，意味深長的笑了笑。</br> 他發現44局還真是會收買人心，把給你的東西分成很多次，每一次都能讓人小小激動一下。</br> 同時為了達成這一個個階段性目標，臨時工會逐步投入很多精力、資源，付出的沉沒成本，會讓他們更加看重自己在44局取得的位置。</br> 有些時候其它勢力派來的臥底，在爬到足夠高位置后，搞不好都會被策反，徹底成為44局的人。</br> “背后必有妖人指點！”</br> 江凡腹誹一句，看破不說破，他掃了一眼黑色手機，又看看前方的正式調查員，神色突然變得很激動：“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給我開放了新的信息權限？”</br> “呵呵，兄弟，你已經幫局內處理過三次極其危險的靈異事件，為渝市的安全付出了很多，這都是你應得的。”中年調查員遞過來一支煙，從側邊拍拍江凡的肩膀鼓勵道。</br> 這很有講究，從上面拍，是上司對下屬，長輩對晚輩。</br> 從側邊，則是互相平等，或者說低一級的人，做出類似恭喜的動作。</br> “感謝局里的信任，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江凡臉上帶著幾分忐忑，下意識般挺直了腰背，一副很忠誠的樣子。</br> “單獨一個人就處理了這么危險的事件，小兄弟，說真的，我很佩服你，如果你原意當正式調查員，估計能直接成為任何一個分局中，第一梯隊的組長級人物，很期待那一天！”中年員工見此，態度也更為熱絡起來了。</br> 在他看來，這分明是一個44局的狂熱崇敬者，不知道什么原因，沒能成為正式調查員。</br> “借你吉言！”江凡高興的回應了一句。</br> “還有一件事……”中年調查員看向劉芊芊胸口，猶豫了一下，招手喊來一個女員工，在她耳朵邊說了幾句什么。</br> 女員工走上前來，指著劉芊芊胸口：“這是什么，你受傷了嗎？”</br> 劉芊芊一愣，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睡衣上有好幾個雜亂的血手掌。</br> 她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下意識望向江凡。</br> 江凡也稍微一愣，連忙解釋道：“不用擔心，這全是鬼的血。”</br> 他把手在褲子上蹭了蹭，看來剛才殺完鬼后，還是沒搓干凈手上的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