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王儀,眼睛下發(fā),鼻子中間的位置居然有一道傷痕將臉部劃分成兩半,模樣恐怖得嚇人。
殿主沉聲道:“是誰給你們兩個身上留下這個傷口的!”
凌玄鋒額頭流汗,王儀則氣得發(fā)抖。
這次殿主倒沒催促,只是耐心的等著他們兩個的回答。
半晌,凌玄鋒道:“我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但王儀則是被人用卑鄙手段給暗害了,此仇他日一定得報。”
王儀目光狠厲起來,以示決心。
獨孤云吃驚,心想:“究竟是誰這么卑鄙給王儀下的毒手!”
“王儀,你恨不恨給你下毒手之人?”殿主神情肅穆,無形中帶有一股無上的威嚴。
“恨!但只怪我無能,被人暗算!”王儀聲音中帶著恨意,但人卻冷靜了下來。
“我也恨!”雷大強突然喊出聲來,狠狠道:“我也被皇族的人欺騙過!”
“哦!”殿主目光轉(zhuǎn)過來,朝著雷大強身上掃了一眼,淡淡道:“但你似乎卻沒什么傷,吃虧似乎不大!”
雷大強傲然道:“那是,也不看我是”獨孤云連忙推了雷大強一把,雷大強語氣一頓,聲音軟下來道:“本來我也是會出事的,搞不好命都沒了,不過幸好云老弟和單大叔出現(xiàn)了,我才得以安全!”
獨孤云強調(diào)道:“主要是單大叔的功勞!”
林馳道:“那就是說你的運氣還不錯咯!”
“這是理所當然的!”雷大強這次回答的格外有底氣。
殿主皺眉,道:“今天不是來探討運氣的好壞的,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話就別多插嘴!”
“明白!”雷大強急忙低下頭,不再言語。
“還有誰對皇族有恨意的請站出來!”殿主繼續(xù)問道。
眾人相互對望,但卻無一人出聲。
“那就是沒有了咯!”林馳問道。
殿主道:“想不想報仇?”
“想!”獨孤云和王儀幾乎是異口同聲,但聲音里卻夾雜著雷大強不搭調(diào)的聲音。顯然是他有所猶豫,但仍舊喊了出來,故此慢了一拍。
林馳喝道:“不相關(guān)人士不要打岔!”
“是!”雷大強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模樣看起來有些滑稽,登時人群中就發(fā)出了笑聲。
“嚴肅!”林馳喊道,但他說是這樣說。可臉上卻帶有笑意,冷俊不禁的摸樣使得笑聲更多了。
“活寶!”獨孤云抬手遮住臉面,一臉無奈之色。
王儀也笑了,但由于臉上的疤痕,讓他的笑有些怪異。
“咳”殿主微微咳了一聲,人群立時安靜下來,雖然說神殿規(guī)矩比較隨意,但禮貌還是有的。
見眾人安靜下來,殿主滿意的點點頭。道:“我知道大家滿心都是想著對付皇族,而且大家都是和皇族有著不死不休的大仇!”
獨孤云一驚,有仇的明明就是自己一人,勉強還算個王儀,他那只是私人恩怨,但不管怎么說有仇的都不能算是全體,只能說是個人。但轉(zhuǎn)念一想,皇族確實害了神殿吃了很多虧。交戰(zhàn)那么多次,犧牲那么多人。仇恨自然是不共戴天的,可關(guān)身邊這些人什么事?基本都沒有什么交集。獨孤云怎么想都不明白。
“但大家復(fù)仇的心思恐怕得放一放!”殿主沉聲道。
“什么?”人群頓時又騷動起來,但這次林馳卻沒阻止,只是安靜的看著。
但這次的騷動并無多久,只聽一人喊道:“殿主是不是想說我們實力還不夠,要我們先潛心修煉一段時間。然后再去找皇族麻煩么?”
殿主道:“苦心修煉是必須的,但現(xiàn)在的精力卻不容許我們對付皇族了。”
眾人齊聲道:“為什么?”
林馳答道:“我們由于雙面作戰(zhàn),人力過于分散導(dǎo)致實力不足,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是雙線潰敗,實力損失慘重。再也無力分心對抗了!”他說這話時,臉上笑意全無,語氣也有些低落,甚至是帶著悲傷。
林馳接著道:“神殿長老因為忌憚我們太過耗費實力,到時候神殿根本就是一個不成氣候的組織,所以才鬼迷心竅過來截殺殿主,但卻被我們給一網(wǎng)打盡,雖然我們平定了神殿的內(nèi)亂,但我們現(xiàn)在實力也根本不足以挽救局勢!”
獨孤云明白,即使是平定了長老會,但畢竟在這之前神殿實力大損,現(xiàn)在也已是無力回天了。
殿主道:“所以,我們必須放棄一方,全力守御另一方!是皇族還是魔獸,昨夜我和除魔刀討論了一夜,最終做了一個無奈的選擇。”
獨孤云心中凜然,已經(jīng)明白神殿選擇全力抵御魔獸。
突然,眾人都沉默起來,周圍一下子沒了絲毫的聲音,彼此間都仿佛聽到了身旁之人的心跳聲。
魔獸,就是一個死亡的代名詞,即使是三大勢力最鼎盛的時候,都沒有任何一方勢力去打過魔獸的主意,據(jù)說能活過五千年的魔獸即使巔峰時期三大勢力最強者強強聯(lián)手都只能勉強打平,但還不能久戰(zhàn)。這已經(jīng)是人類的最強能力了,但魔獸卻有萬年,十萬年,甚至百萬年的巔峰存在。
人類呢?據(jù)說活的最長的是世家里面的第一高手,一身修為已至化境,當之無愧的是三大勢力的第一人,但就是這么強的一個人卻也沒活過兩千年,據(jù)說當年三大勢力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可以與之比肩,但就是這么一個變態(tài)的存在,在五千年壽命的魔獸面前,據(jù)說也是交戰(zhàn)三天三夜后重傷而回,最終死于家中。即使敗了,世人也將他奉為古往今來當世第一。
魔獸的可怕,可想而知。
眾人突然想到了神,但在所有流傳下來的典籍中,根本就沒有絲毫文字記載,即使是以信奉神為名的神殿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神的存在。雖說有神之力,但對于真正神,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存在,就算是有,也實在太過遙遠,甚至只是存在于人的想象之中。
過了許久。眾人才在恐懼之中回過身來,不約而同的,眾人的眼光都停留在了獨孤云的身上,這讓他很不自在。
“天才!”獨孤家的二少爺,天縱奇才,天資高得令人發(fā)指,幾乎都已經(jīng)成為傳說,當初很多人初次聽說獨孤云的天賦之時都是呲之以鼻,但若是見過他的人就不得不佩服他的天賦。只要見過一眼,無論多難,基本都能學(xué)個七七八八,甚至只要稍下苦心,就能熟練掌握,甚至有著自己獨門的見解。
這一點,在場的人都見過獨孤云的厲害,那日選拔比武獨孤云驚人的天賦。不但強盜般偷學(xué)了如此多人的招式,還能將臨時學(xué)過來的組合在一起。且還是行云流水,無絲毫斧鑿的修飾痕跡,這早就震驚了所有人。
最重要的是,他還有無與倫比的運氣。當日傳出獨孤云死訊的時候,任何人都震驚于他的死法,那么高的高空墜落。即使是堅硬的鋼鐵都會碎成渣渣,但這人卻奇跡般的活下來,當一個人有了無與倫比的天賦和讓人咂舌的運氣,這人的成就會如何,這是人根本無法想象的。甚至超越千年前和千年魔獸大戰(zhàn)三天三夜的前輩都有可能。
獨孤云莫名其妙的接受著眾人省視的目光,一時間覺得尷尬無比,就好像自己沒穿衣服一般,有些羞愧難當。
見眾人安靜下來,林馳朗聲道:“大家怕還是不怕?”
這一喊,眾人面面相覷,根本無人應(yīng)答。
突然一人喊道:“殿主,不知道我們?yōu)楹尾恢匦南葘Ω痘首澹缓笤俾?lián)合其他勢力的力量對付魔獸,何必以一家之力選擇自取滅亡呢?”
林馳咳嗽一聲,神色也有些不自然,自取滅亡這詞用的太重了,但這卻是事實,一家勢力對抗魔獸根本就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一直沒有說話的單邪走了出來,朗聲道:“大家聽我說!”
眾人早就對單邪有好奇心,此番他一站出來,注意力立時就集中在了單邪身上。
單邪道:“現(xiàn)在皇族擁有了激發(fā)潛能的一件神物!”
有人打斷道:“激發(fā)潛能?那是什么東西?”
殿主眼神示意林馳,林馳二話不說,右拳握緊,憑空對著一旁轟去,地面立時揚起灰塵,半晌只見地面多了一個可以容納五個成年人左右的大坑,而且還是身材特魁梧的那種。
他出手突然,那人還以為是自己突然插嘴激怒了殿主,登時下了一大跳,頭立時低得好低,雙手不住擺弄著衣角。
單邪道:“不必緊張,你只要告訴我這等力量怎么樣?”
那人猶豫半晌,才道:“很很強!”
“你到這種水準時花了多少年?”單邪又問。
“花了多少年?”那人仰起頭,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道:“我六歲開始修煉,大概是十五歲便能做到這種水準,大概花了九年左右。”
單邪點頭,道:“還不錯,繼續(xù)努力!”
那人突然被這一夸,登時不好意思起來,臉上浮起了紅光。
“但皇族用那神物激發(fā)人的潛能,一個普通人一天之內(nèi)就可以擁有這種水準,而且根據(jù)人的潛力不同,威力還有提升!”單邪正色道。
“什么?”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若這是真的,那這些日子的苦練又算個什么回事?自己也就算了,就算是獨孤云都拍馬比不上這種速度吧。
單邪道:“不過也不必過分擔心,普通人的潛能畢竟有限,過度使用會導(dǎo)致生命力的轉(zhuǎn)化,一般活不過幾天便會生命力枯竭而死。”
“原來是這樣!”眾人舒了一口氣。
單邪又道:“但也不能大意,人的潛力是可以隨著鍛煉不斷提升的,大家試想下,本來實力就強勁的人適當使用這個神物會怎么樣?”
“咕咚!”眾人齊齊咽了一口口水,有吃驚,同時也有羨慕和貪婪的垂涎。
“大家懂單大叔的意思么?”林馳高喊道。
“搶了皇族的寶物,我們就有資本將魔獸趕回他們的老家!”人群中有人響亮的回應(yīng)道。
“哎!”知情的獨孤云和雷大強不約而同的搖搖頭,搶皇族,這是一個多么荒誕不經(jīng)的想法:“不知者無罪,不知者無罪啊!”
“意思是說,相對于魔獸,皇族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我們根本就無力對抗是么?”冰冷的聲音響起,使人一聽就知道是那冰雪一般的男子,仇冰所言。
殿主微笑的點頭道:“不錯,但并非是我們屈服于皇族,但眼前有一個天塹擺在我們的眼前,如何能趕上甚至是超過皇族的修煉速度,這才是我們生死存亡的關(guān)鍵!”
他笑意忽然消失,正色道:“贏了,我們有把握平定皇族,也有把握擋住魔獸,輸了,我們就選擇死在魔獸的爪牙下,然后天下就交給皇族!”(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