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太困的緣故,祁柚一時也分不清這句響在耳邊的呢喃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只覺得眼皮沉得掀不開,半夢半醒地咕噥一句:“你肉麻死了。”
“……”
她側(cè)了側(cè)身,長腿不老實地勾在他腰際,又如一只袋鼠寶寶般的掛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悶頭往他懷里鉆。
喬椹琰是個正常男人,面對這種情況很難不起反應(yīng)。
但見祁柚已經(jīng)入夢,他便不忍心再折騰她了,抓住她的手臂塞回被窩,替她調(diào)整了一個對于兩人來說都較為舒適的睡姿。
可沒過多久,祁柚又哼哼唧唧地攀到了他身上,這次說什么都不肯放手。
喬椹琰拿她沒有辦法,無奈又甜蜜,只拍了拍她的肩膀輕哄著,替她掖了掖被子。
昏暗朦朧中,他的唇角似有若無地往上牽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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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追光少年》第一期正片的播出,ciy這個新新品牌逐漸進入大眾視野。沒過多久,由溫時念合作出鏡的新一期雜志《el時尚》也正式上線發(fā)行。
溫時念如今怎么也算個二線女星,人氣很高,這次與她合作的又是在業(yè)內(nèi)享有盛名的年輕女?dāng)z影師戚晚。
雜志上線當(dāng)天,el官博和攝影師同時發(fā)布了一組溫時念的高清美照,很快被粉絲頂上了熱搜。
溫時念的粉絲購買力很強,不到1個小時,便把雜志搶空。
雜志內(nèi)頁附有關(guān)于ciy的品牌介紹和單品推薦,粉絲和網(wǎng)友們在夸贊愛豆顏值的同時,順帶著也提了一嘴這個國產(chǎn)新品牌。
【ciy這個牌子最近經(jīng)常看到啊,《追光少年》就是他們家冠名的。】
【就很好奇,一個剛剛成立的國產(chǎn)新品牌這么有錢的嗎?】
【對啊,之前都沒聽過。】
【難道還有人以為ciy是野雞品牌?分明人家來頭不小!】
【樓上求科普!】
【ciy是喬氏集團總裁夫人自己的品牌,沒錯,就是我們知道的那個喬爹,就是那個為老婆包下整座白馬莊園高調(diào)舉行婚禮的總裁。我聽我節(jié)目組的朋友說,其實喬氏才是《追光少年》最大的金主爸爸,人家買下這個節(jié)目就是為了讓老婆開心,就問大家酸不酸?】
【???就是那位有顏有才還自己設(shè)計婚紗的總裁夫人嗎?】
【厲害啊,我之前就在想總裁夫人怎么不自己開公司。】
【我去官網(wǎng)轉(zhuǎn)了一圈回來了,對不起,這個價格,是我不配。】
【但是他們家衣服真的很好看啊,是迪士尼在逃公主裙了!】
……
隨著綜藝和雜志的話題討論度不斷上漲,ciy在國內(nèi)市場打開了一定的知名度。接下來幾天,官網(wǎng)的瀏覽流量就成直線式上升,成交額也朝著可觀的方向發(fā)展。
溫時念對祁柚的設(shè)計有偏愛,不僅自己多次找她合作,還給自己身邊的朋友推薦了這個品牌。
加上大家逐漸了解了ciy的背景,得知她背景不小,對品牌也就有了信賴。
短短幾天內(nèi),公司收到了好幾條高級定制的大單,還有女明星拋出橄欖枝,想與ciy合作,要穿他們家的禮服參加年底的幾檔活動盛典。
公司步入正軌,祁柚作為決策者自然也就忙了起來。
許是受到喬椹琰潛移默化的影響,她在工作方面格外嚴(yán)謹(jǐn)認(rèn)真,幾個比較重要定制的單子,從設(shè)計到發(fā)貨,她都有親自盯梢。
雖然很辛苦,但也收獲到了滿滿的成就感。
忙碌完這一陣,《追光少年》也迎來了第二次公演的錄制。
祁柚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和陳今安見面了,正好借此機會兩個小姐妹聚一聚,再觀賞觀賞崽崽的絕美舞臺。
錄制從下午一點開始,祁柚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正好遇上節(jié)目開場,她一邊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落座陳今安身側(cè),一邊跟隨音樂點頭晃腦,眼睛晶亮地盯著舞臺,內(nèi)心瘋狂為兒子宋溗打call。
“想什么呢?連崽崽的舞臺你都能走神?”
見陳今安捧著一個老干部保溫杯,坐在座位上發(fā)呆,祁柚碰了碰她的肩膀。
“啊…”陳今安回過神來,挽了一下頭發(fā),“哦,沒什么。”
開場結(jié)束后,導(dǎo)師落座,將主場還給選手們。
祁柚和陳今安沒什么特別喜歡的選手,所以臺上開始走流程之后,她倆便在底下聊起了天。
“啊?所以你真的去望城找她了?”
聽祁柚講述完前段時間的事情,陳今安頗為驚訝地睜大眼睛。
祁柚點頭,“嗯,去了。”
陳今安:“還有這種事,你怎么不早告訴我?難怪那天你老公奇奇怪怪的,還打電話問我知不知道你去哪了。我問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又不肯說。”
祁柚施施然地支著下巴,目光空洞地盯著臺上,“告訴你又能怎么樣?難道你要和我一起殺去小破縣城把貝蕊浸豬籠?”
“浸豬籠都算便宜她了!好歹是四年的室友,她知道你結(jié)婚還敢打你老公的主意,她媽沒教過她不能做小三嗎!”
陳今安氣鼓鼓地捏緊拳頭,只恨當(dāng)時自己不知道情況,不然一定不會讓心機婊這么欺負(fù)了自己家的寶貝閨蜜。
“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時吃散伙飯的時候她說的那番話就很ex,你們還沒結(jié)婚就想著挑撥離間,還說什么當(dāng)你是朋友!她這種人比綠雪碧還惡心。”
祁柚嘆了口氣,“算了,不說這種倒胃口的事了。”
她戳了戳陳今安的手背,挑眉曖昧地問:“你最近怎么樣啊?和殷致爍進展如何?全壘打沒有?”
陳今安先是身子明顯一僵,繼而搖了搖頭,“沒呢,我和他……連接吻都沒有過。”
“啊?!”
祁柚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
見前排觀眾投來“有被打擾到”的目光,她才彎了彎身子,壓低聲音問:“不是吧?你們這么純潔的嗎?你平時和我說話的時候不是開車小能手嗎?說好的學(xué)習(xí)理論再實踐呢?”
陳今安抿了抿嘴唇,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須臾,她瞥見入口處進來一人,眸光亮了亮,很快又暗淡下去。
陳今安淡淡收回目光,垂著眸小聲道:“可能是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吧,而且他最近挺忙的。”
祁柚皺了皺眉,順著她剛才的視線望過去,入口處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言梵。
言梵也一眼就看見了她們,欲言又止,站在走道猶豫了一會兒,最終走向觀眾席的另一邊。
言梵的姐夫遲沉是這個節(jié)目的導(dǎo)師之一,所以他會出現(xiàn)在這兒也并不奇怪。
只是祁柚從前記得,他對這種節(jié)目沒什么興趣,今天會出現(xiàn)在這兒,可想而知是為了誰。
陳今安不愿多聊自己感情上的事,祁柚也就識趣地沒再多問,將話題引到了這次的二公表演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只不過偶爾回頭,總能發(fā)現(xiàn)言梵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們這邊。
公演錄制到傍晚才中途休息,陳今安要趁著這段時間趕緊和團隊一起調(diào)整舞臺燈光,只留祁柚一個人坐在席上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
時間有些晚了,祁柚對后面的幾個舞臺沒什么興趣,索性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家。
她和陳今安打了聲招呼,拎上包提前離場。
她今天沒有自己開車,家里的車在錄影棚外等待,祁柚讓司機徑直把車開回楓山別墅。
車子拐過幾個路口遇上紅燈,祁柚打了個哈欠,泛著淚花倚在窗戶上看窗外長長的車流,昏昏欲睡。
她眼睛不經(jīng)意一撇,忽地覺得旁邊白色桑塔納上的司機有點眼熟。
仔細一看,那不是陳今安的男朋友殷致爍嗎?
可此刻,他副駕駛座上還有一人——一個身穿低胸小短裙、濃妝艷抹的年輕女人。
兩人趁著紅燈膩歪在一起,那女人滿臉甜蜜地靠在殷致爍的肩上,殷致爍還捧著她的臉吻了她的唇。
臥槽?!什么情況??
祁柚眼睛都看直了,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可揉了揉眼睛,兩人在車?yán)锏呐e動更加親密了!
她趕緊拿出手機拍照,將鏡頭盡可能拉近。
前方路口跳轉(zhuǎn)綠燈,殷致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懷里的人,踩動油門,先祁柚一步駛了出去。
“快!跟上前面的白色桑塔納!”祁柚下意識囑咐司機。
司機遲疑了一下,但也沒有多問,轉(zhuǎn)動方向盤跟了上去。
殷致爍開車駛上高架,十幾分鐘后在離市區(qū)很近的一個路口放緩了車速下橋,一陣七拐八拐之后,停在了某家連鎖酒店門口。
殷致爍找好車位停車,拉著女人的手往里走,兩人一路摟摟抱抱去了前臺。
“好你個死渣男,還敢?guī)e的女人來開房!”
祁柚從包里拿出墨鏡掛在耳朵上,氣勢洶洶地提上手包摔門下車。
司機在身后喊:“太太,你干什么去?”
祁柚甩了一下頭發(fā),背影又颯又a,“別管我,我今天就要讓這死渣男見識見識,我們家陳今安不是好欺負(fù)的!”
她踩著高跟鞋進了酒店大堂,怕被認(rèn)出打草驚蛇,特意低下了頭,用長發(fā)遮擋住半張臉,坐在了一張不起眼的沙發(fā)上,拿出手機對準(zhǔn)這對偷情的狗男女,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抓拍。
殷致爍帶著小情人辦好入住手續(xù),將房卡交到女人手中,又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語著什么。
女人羞澀一笑,不輕不重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嬌聲嬌氣地說:“討厭,那你快去呀。”
殷致爍松開了她的手,耐人尋味地笑了笑,整理衣襟朝門外走去。
祁柚目光緊隨著他,隔著安全距離,推了推墨鏡低頭跟了上去。
“哎喲。”
走到酒店門口,旁邊飛快插過來一個男人,兩人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祁柚肩膀吃痛,抬起頭正要發(fā)作,眼前卻浮現(xiàn)一張熟悉而且不久前才見過的面孔。
她把墨鏡往下摘了一點,“言梵?你怎么也在這兒?”
“噓!”言梵對她做了個閉嘴的手勢,朝殷致爍離開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兩人很快從彼此眼神中讀懂了對方的來意,并且達成“手撕渣男”的共識,點了一下頭,雙雙跟了上去。
殷致爍從酒店出來,走小路去了附近一家成人//用品自助販賣店,他在里面精挑細選了小半天,出來時手里拎著滿滿一袋。
他站在店門口,拿著手機發(fā)了條微信,笑容深意,繼而沿著原路返回。
路過無人的拐角時,祁柚與言梵對視一眼。
就現(xiàn)在!
祁柚快速將自己包里的雜物抖了出來,趁殷致爍不備拿包套住他的腦袋,言梵迅速配合,遏制住殷致爍的脖頸將他按到在地上。
“你們什么人!”殷致爍趴在地上掙扎。
祁柚一腳踹在男人的大腿,“死渣男!王八蛋!我是你奶奶!”
“我讓你偷情!讓你開房!你看我今天不揍你個半身不遂!”
“玩弄感情玩到我姐妹頭上你去死吧!”
“湊他湊他湊他!”
祁柚伙同言梵對著地上的人就是一通男女混合暴打。
殷致爍看上去人高馬大,實則根本不是常年健身的言梵的對手,只得趴在地上忍痛呼救。
一時間,場面異常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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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喬椹琰有一場重要應(yīng)酬,在郊區(qū)的某家私人會所,是合作方賈董自己開的場子。
想到早上出門前,祁柚說要今天要去《追光少年》的錄制現(xiàn)場,喬椹琰不怎么放心,總擔(dān)心會發(fā)生上次墜落樓梯那樣的意外。
進包廂前,他站在長廊盡頭給祁柚撥去一通電話。
沒人接。
他皺了皺眉。
那邊幾位合作方催促他進去,都是生意上經(jīng)常來往的前輩,喬椹琰不好太下人家臉子,低低應(yīng)了一聲,收起手機推門而入。
走到門邊,他叮囑路超留意祁柚的動態(tài),過段時間再給她打通電話確定她的安全。
路超點頭答應(yīng)。
今天這場應(yīng)酬老總們不是帶了家屬就是帶了小情人,只喬椹琰只身一人,不免被年長些的前輩開了幾句玩笑。
喬椹琰淡笑不語,只沉默地轉(zhuǎn)著手指上的婚戒,垂著眸若有所思。
敬酒中途,路超拿著手機推門進來,捏著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眼神示意。
喬椹琰放下酒杯,略帶歉意地朝在座幾位點了下頭,“抱歉,失陪一下。”
他起身,走到門外,側(cè)身問路超:“怎么回事?”
路超撓了撓額頭,有些無從說起的窘迫。
“剛才派出所打來電話,說夫人和人打架,讓家屬過去一趟。”
喬椹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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