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年年在一起這么久了。她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南辰記得都很用心,絕不會出一點錯處的。
姜年年笑了笑。身上隨便裹著獸皮毯子就跑到了小桌旁。
“快吃快吃。好餓呀。”
她臨近中午時吃的那點東西。一點都不頂飽。
幾人都坐下后。姜年年才注意到。他們的飯桌上還有超大一盆只用清水隨便煮了煮的肉。不過這賣相看著可一點都不可口。也沒什么肉香味。估計里面除了撒了點鹽以外,什么都沒放。
可盆子里除了肉味,又詭異的傳出些別的味道來。不知道又往里面放了什么奇怪的調(diào)料?
姜年年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
“這盆肉……是伏城做的么?”
要是南辰做的,不應(yīng)該是這個手藝呀。她剛才躺在獸皮墊子上時,就該聞到濃濃的肉香味了。
要是伏城做出來的東西話。這就說的過去了。
畢竟伏城那個手藝可是一如既往的穩(wěn)定。
難吃又難聞。
伏城點了點頭,說道。
“南辰說他忙不過來,要我把肉煮了。”
說完還沒心沒肺的咧嘴笑了笑問。
“年年你怎么一下子就知道這是我煮的肉?果然你最愛我了,連我煮的肉都能一眼看出來。”
姜年年嘴角掛著一抹牽強的笑意。目光幽深的看了看南辰,這個心機獅子。就算是怕她跟他鬧著吃肉也不用這樣浪費食物吧。
藍月本來是不打算搭理伏城這個自戀狂的,可聽到伏城胡扯什么年年最愛他,藍月就看不下去了。
人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
年年最愛的明明是他。不止是心,連身體都最愛他。跟伏城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嗤笑了一聲。故意拉長了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
“切,就你煮的這盆肉。我都能看出來,不是南辰的手藝。
因為南辰就算是閉著眼。也做不出來這么難吃的東西。”
雖然藍月的廚藝也同樣不好。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嘲笑伏城的廚藝差。這是兩碼事。
南辰十分坦然地笑了笑。幫姜年年盛出一碗蛋羹。放到她跟前輕聲說道。
“擔心你聞到肉香味會嘴饞,所以干脆讓伏城把肉做成沒有香味的了。這樣看我們吃著你才不會覺得著急。”
他們原本吃生肉也行的。可年年不喜歡他們吃生肉時唇邊血淋淋的樣子,就只好把肉隨便煮一下了。
每個人對廚藝都有獨特的天分。就像南辰,他是無論如何,也把肉做不成這種無香無色的程度的。所以就讓伏城動手了。
反正他對食物的香味要求不是很高。能填飽肚子就好了。
伏城這才反應(yīng)過來。南辰要他煮肉不是突然有了眼光。懂得欣賞他的廚藝了,而是覺得他做的東西難吃,才特意讓他做的。
可南辰這個理由又完美的讓他無法辯駁。氣的伏城咬著牙從肉盆里拿出一塊肉。眼睛緊盯著南辰,惡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那模樣,就像咬的是南辰一樣。
姜年年忍著笑低頭吃著蛋羹,伏城這家伙實在是難哄。她不敢在飯桌上哄他。就怕一會兒伏城說出些奇奇怪怪的話。讓藍月和南辰也跟著不高興。M.XζéwéN.℃ōΜ
南辰坐在一旁幫姜年年剝著蝦,嫩白的蝦仁放入她裝著蛋羹的小碗里。被她一勺一勺的盛起咬掉。
看著南辰低著頭認真幫她剝蝦的樣子。姜年年只覺得他的側(cè)臉迷人極了,她心頭一動,悄悄的抬起腳丫,磨磨蹭蹭的放到了南辰的大腿上。
他們正好一家四口。吃飯用的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木桌。一人坐一邊剛剛好,現(xiàn)在南辰坐在她的右的手邊。她抬起腳都不用費太大力氣。就可以輕易的放在他的獸皮裙上。
南辰手上剝蝦的動作頓了頓。隨后又面色如常的繼續(xù)。由著她的腳在他身上胡鬧。
他身上的獸皮裙被她笨拙的動作掀開。腳也試探著去找最柔軟的地方。隨后在藍月微微靠近往碗里放剝好的蝦肉時,輕輕地在藍月耳邊,用氣音說道。
“腳好涼,給我暖暖腳。”
南辰微微挑眉,她的腳心剛才就已經(jīng)貼上去了。他也沒躲開呀。
下一刻,南辰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的那只作亂的腳。好像并不滿足于只落在一處。而是輕輕的往上挪蹭著。
南辰用力攥緊了手中的筷子。盡力的垂眸。遮掩住眼中的震動,做出一副自然的神態(tài)出來。
她還在吃飯,要是被藍月和伏城發(fā)現(xiàn)她的小動作,那年年的這頓飯可就吃不成了。
只是隨著她的動作越大大膽,南辰連菜都快夾不起來了。
他只好把筷子放下。拿了只蝦用剝蝦做掩護。只是一直分神,一直蝦剝了很久都沒剝好。
藍月奇怪的看了南辰一眼。隨后像想起什么似的,故意把手里筷子掉到了地上。然后迅速的彎下腰去撿。
姜年年一邊吃東西一邊用腳調(diào)戲南辰,根本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坐在她對面的藍月。所以躲都沒來得及躲。
藍月在彎下腰的那一瞬間。看到姜年年嫩白修長的腿在南辰身上放著后,勾唇笑了一下。
隨后面色如常的坐直了身子,揮手變出一股水流。將筷子清理干凈。
南辰不著痕跡的看了藍月一眼。他知道。藍月剛才肯定是看到了的。
只是奇怪藍月為什么會沒一點反應(yīng)。他并不像這么大度的會忍受年年和別人太親密的人。
伏城心里仍然帶著氣,十分認真的低頭啃著自己煮的肉。
明明也沒那么難吃嘛。只是沒有南辰做的那么好吃而已。
幾人在桌上安靜的吃著飯,姜年年卻突然輕哼了一聲。聲音軟綿綿的。像剛被羚元帶回部落里的那幾只小羊。
三個雄獸同時,轉(zhuǎn)頭看向姜年年。
南辰輕聲問道。
“年年,你怎么了?”
剛才年年原本只是虛虛的踩在他腹部的腳突然用力踩了上去,還好她的腿不夠長。所以就算她用力踩了一下,因為她那條腿長度的限制,根本沒有踩到底,也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