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一定要滅口,這是我學(xué)來。而且似乎很管用,下山后殺過許多人,至今沒有被警察抓到。
--王小銀語。
------------------
燈光依舊明亮,人群依舊如潮,只是都避開了這條小巷,流血的小巷。
張囂沒想到青葉幫強子竟敢圍殺自己,手下的兄弟還剩五個,而對方?jīng)]傷一個,只因?qū)Ψ絹韨€高手,古武技高手。張囂瞪著那個陌生古武技高手,有些服軟的喝道:“你們玄武盟不是有規(guī)定嗎,怎么對我們普通人出手?”
“老子不是什么玄武盟的,我是青葉幫的。”那黃瘦的中年漢子出手如電,一掌劈碎對方的肩胛骨,露出殘忍的笑意。
強子也在旁大笑道:“我們青葉幫像這樣的高手很多,這下知道厲害了吧!看你還敢囂張?”
張囂好歹也是一幫之主,看著死傷的兄弟,額頭青筋暴起,顧不得武功差距,撿起一把砍刀撲向黃瘦漢子。他身旁還有兩個手下,忙拉住張囂,勸道:“老大,你快走,逃出去找七爺主持公道!***,這幫外來混蛋竟敢向我們下手!”
“嘿嘿,你們誰也別想走。既然動手,一定得斬草除根!”黃瘦漢子陰笑著,揮手讓強子一行人拉住他們的退路。
斬草除根?這句話貌似很耳熟,葉志興對我說過。為了這句話,我也要出手。
“無極門的小叛徒也這么狂妄,真讓人意外!來,讓哥哥發(fā)發(fā)善心,先把你除掉!”
在場的人俱是一愣,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現(xiàn)的。張囂看有人幫忙先是一喜,看到我的體形,似乎有些熟悉,不禁疑惑起來。
看到我不倫不類的穿戴,和遮面的長發(fā),青葉幫的有些不屑,除了那個黃瘦中年。
黃瘦漢子暗暗吃驚,仔細打量這個一語道出他來歷的青年,拱手問道:“朋友是哪個門派的?你知道我是誰?”
“你們的事,當年鬧的沸沸揚揚,身為武林人,哪個不知!”我繼續(xù)嘲諷。
“既然朋友已知,還請不要插手,我們現(xiàn)在已是青葉幫的人了。如果得罪了青葉幫,恐怕會很麻煩!”
我知道他客氣的原因,因為他看不出我的內(nèi)力修為深淺。如果他知道我內(nèi)力全失,一定會反唇相譏,甚至會連問都不問,直接“除根”。
我沒有答他,青葉幫我早得罪了,多這一次也不算多。我微微冷笑,抽出腰后的短刀,黑色的,泛著藍光。殺人一定要滅口,這是我學(xué)來。而且似乎很管用,下山后殺過許多人,至今沒有被警察抓到。
當幻影閃動,黑風中閃著藍光,赤紅的血沫輕輕噴出,攔路的四個青葉幫笨蛋已倒了下去。我的刀刃不太鋒利,但殺人已足夠。剛才還狂妄不屑的強子看著脖子上的黑刀,已哆嗦著尿濕褲子。我本想嚇嚇他,也威風一番,沒想他這么沒用。我皺皺眉頭,露出厭惡的神情。
“小兄弟,刀下留人!”黃瘦漢子見我露出殺意,丟下張囂,朝我撲來。
你讓我留,我就留?
無視!右手輕輕一滑,割斷了他的喉嚨,鮮血將要噴出的霎那,把他踢飛。
“你你是幻劍宗的?”黃瘦的中年人額頭冒出冷汗,焦黃的長臉似乎變白了幾分。
這人怎么不長腦子呢?我用的明明是刀,與劍何關(guān)?就算是幻劍宗的,那也是以前,不要再提那個嚴心的名字。現(xiàn)在,我就是我,我無門無派。
“自己創(chuàng)的幻刀還不錯嘛,沒有內(nèi)力也能殺人!”我自顧得意起來,絲毫不理黃瘦漢子的提問。
“什么?你沒內(nèi)力?”黃瘦漢子非常驚異,驚異間,有種喜悅和懷疑。
趁他疑惑瞬間,我揮刀攻了過去。
刀光滿天,卻無任何刀氣。刀刀致命,卻沒有一刀讓人致命,這就是沒內(nèi)力的悲哀。
邊打邊郁悶:“以前內(nèi)功未廢前,這樣的三流高手能同時對付四五個,現(xiàn)在對付一個,還要使用心計,唉!”
黃瘦漢子看出我真的沒有內(nèi)力,頓時大喜,幾十招過后,他才沒了笑意。心頭暗驚:“不,這絕不是幻劍宗的招式。幻刀門?好像沒這個門派!明明沒有逼人的刀氣,卻讓人無法攻破幻出的刀影。他若是修得無上真力,就連無極門的掌門不是他對手。”
遠處已傳來警車尖鳴聲,我加緊了攻勢。柔順的藍發(fā)被他掌風逼的狂亂飛舞,整張面孔露了出來。黃臉漢子微怔,心頭閃過“妖艷”的字眼。
見他露出破綻,我想都不想,交錯身形,從右下朝左上撩出一刀,這一刀沒有幻影,只是快。這刀使出,我右邊身子卻也空門大露,若有內(nèi)力,本可快速移開,可現(xiàn)在
“小心!”在旁觀戰(zhàn)的張囂忍不住喊道。
媽的,誰不想小心,小心就能避開嗎?不能!
黃瘦漢子知道這刀無法躲過,仍不甘心的發(fā)出臨死一擊。右掌灌滿十成功力,朝我胸腔拍來。右掌擊到一半,就覺得內(nèi)臟一片冰涼,像冰塊劃過,力氣也消弱幾分,手掌依舊襲來。
撤刀或者躲避都來不及,也不能就此待斃,我空出的左掌迎了上去。
幸好他的生機已絕,那掌的威力不到原來的兩成,但我還是飛了出去,摔出六七米遠。摔出去是為了卸力,讓傷勢減到最小。雖然沒有吐血,但整個左臂已麻木,沒有任何知覺。聽著警鳴越來越近,我無暇歇息,忙站起朝大街走去。
張囂在后面追來,喊道:“喂”
我不耐煩的止步轉(zhuǎn)身,用黑色短刀指著他說:“閉嘴,不用道謝,也不要把今天的事外傳!”
“我”
“我什么我,我沒空!被警察抓到,可是死刑,老子又不是混黑社會的,沒小弟頂罪!”
張囂手下的一個小弟忍不住了,極為快速的說道:“我們老大只想問你,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老木!老子是男的!”我憤怒的吼了一句,快速的朝巷口跑去。
張囂滿臉失望,很沒面子的對旁邊的手下道:“我當然知道‘老子’是男的,我還知道孔子、孟子、韓非子都是男的!總覺得很面熟的。”
他手下的兩個小弟智商較底,對這種冷幽默沒反應(yīng)。同樣失望的喃喃道:“比女的還漂亮,怎么會是男的呢!”
剛到巷口,正迎上翩翩來遲的警察,我的樣子有些狼狽,而且腰后還藏有兇器。為了不讓警察懷疑,伸手摟住一個街邊的妓女,避開眾多警察的目光。
妓女除了在店里銷售外,還有一些年老色衰,或者有些疾病的女子站在街邊拉客。在街邊拉客的妓女頭上都戴有塑膠電子燈,上面標有價格。她們的售價很便宜,只要兩三百珊瑚幣,而且生意不是很好。
摟著她穿過兩三條大街,我才放開她,路上我們沒說一句話。她身上的香味很淡,很自然的香味,絕非化工合成香水。我的鼻子很敏感,對濃烈的香水很厭惡,能摟著她走過三條大街,不得不歸于她的體香。
她終于開口了,聲音很輕柔,也很好聽。“我的標價很貴的。你真的決定要我嗎?”
我轉(zhuǎn)臉看到她的容貌,很年青,很漂亮,也很害羞。我一連用了幾個“很”,是因為很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