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銷魂纏綿的呻吟聲之后,王小銀撫摸著已經(jīng)沉睡的露絲,感受著她的豐滿潔白的胴體,雖然很累,王小銀也無心睡眠。聽著露絲均勻的呼吸聲,王小銀悄悄從床上下來,快速披上的衣服,走出房間。
這里是芳華大酒店,她們下踏的旅館。王小銀和露絲共睡一間,藍(lán)九和蘇菲菲在隔壁,他們同在一個套間。而糜香和巧巧住在了對面的房間,她們其中一個對王小銀有很大的戒心。
王小銀溜出房間,想要敲糜香的門,舉起手卻停住了,覺得今夜還有別的事要處理,不能光在女人身上渡過。稍稍猶豫,就轉(zhuǎn)身走進(jìn)樓道的電梯,沒有聽到身后發(fā)出幽怨的嘆息聲。
他拿出手機(jī),和負(fù)責(zé)監(jiān)控天堂的藍(lán)妖們聯(lián)系,聽她們報靠外面混亂的最新消息。他在露絲身上消耗不少體力,離天堂還有兩個小時,等不到吃早餐的時間,就已經(jīng)餓了。這時,也走到酒店中的餐飲層,坐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要了一杯冰酒和一份小牛排。
外面局面已得到有效控制,玄武盟接到上層的命令,和天堂警察配合,很快的平復(fù)了混亂的爭斗場面,雖然用上了暴力。一些大家族同時得到多方的警告,已經(jīng)悄然收兵,但葉家、幻劍宗、天極門卻一直陷入尷尬和危險之中,遭到不明勢力的襲擊。
王小銀對這三方勢力沒什么好感,特別是葉家和幻劍宗,聽到他們現(xiàn)在的狀況,心情大好,三兩口把盤中的牛肉吃光,一杯冰酒也進(jìn)了肚皮。他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對葉家的莫名仇恨有多深,對幻劍宗的怨恨有多濃,他也明白了,為什么不能安心享受諸女的溫柔,非要露出水面,攪亂珊瑚國的勢力分布。
他吃飽喝足,舒服的躺在柔軟的靠椅上,正要喊侍者再加點(diǎn)冰酒,忽然看到一個華衣錦裝的青年男子笑著朝自己走來。他英俊柔和的面孔,極具親和力,只是笑容有一點(diǎn)點(diǎn)猥瑣,不時的瞥著兩旁的美女。他遠(yuǎn)遠(yuǎn)朝王小銀揮手道:“王小銀?我沒有看錯吧?想不到在這里能再見到你!”
王小銀也微微驚訝,稍稍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笑道:“柳升,沒想到這次柳家會派你來,這渾水可不好趟,是不是被人整了?”
柳升拉張椅子坐在他左側(cè),苦笑道:“哎,好兄弟,你說的沒錯,若不是得罪了柳柳那丫頭,我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天堂,有五星級的酒店不能住,有上好的美女不能玩呃,呵呵,說到哪了,反正我***就是不順!”
王小銀哈哈大笑,他知道柳升的脾氣溫和,若不是受了很大的窩囊氣,絕不會說粗話。仔細(xì)看他一眼,才道:“柳升,我記得沒錯的話,柳柳好像只負(fù)責(zé)家族企業(yè),族內(nèi)的事她還無權(quán)插手吧?”
柳升吞了幾口威士忌,搖著腦袋嘆道:“鬼知道,她現(xiàn)在是沒這個權(quán)利,可族中的幾個長者最寵她,若是她跑到長老會議上說上幾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那幾個老家伙就暈頭轉(zhuǎn)向。上周就因?yàn)榘阉k公室的一個新來的女秘書弄到床上去了,第二天我就接到了這個任務(wù),這可不是巧合吧?你該記得吧,你剛到死海城的時候,柳柳的表現(xiàn),那簡直”
他看到王小銀笑的詭異,立刻停嘴,苦著臉哀求道:“啊,天哪!我怎么忘了你和柳柳的關(guān)系,好兄弟,你不會告訴他的,對不對?”
“你說呢?”王小銀詭笑著,等侍者為他加滿冰酒,才繼續(xù)對面如苦瓜的柳升說道,“嘿嘿,柳柳最討厭別人在背后說她壞話了,放心,看在我們認(rèn)識的份上,絕不會有意告訴她。不過,若是哪天喝多了,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那就糟了!哎,若是有兩瓶柳蔭淺草汁解酒,那就好了!”
“啊,兩瓶?你怎么不去我家搶?我今天太倒霉了,在拍賣會上沒能幫爺爺買下塑靈石,帶來的手下又被執(zhí)行局的人扣住了,想找朋友喝杯酒,又被威脅了,老天,掉下來一個美女砸死我吧!”柳升夸張的怪叫著,不過,臉上苦惱和心疼的神色卻不是偽裝的。因?yàn)榱溃跣°y開出的條件,一向是不會退讓的,至少對他是這樣的。
“能搶我早去搶了,哪用向你要!上次喝的半瓶,還是柳柳秘密為我節(jié)省保存的,那滋味,簡直”王小銀咽了口吐沫,又吞了兩口冰酒,才繼續(xù)說道,“兩瓶,我的條件一點(diǎn)也不苛刻,聽說你帶來的十二個手下被執(zhí)行局的異能組抓了,我?guī)湍闩鰜恚绾危俊?br/>
“誰讓你幫忙,想把他們出來簡單的很,只要他們報出身份,執(zhí)行局還不乖乖的送他們出來!可是,兩瓶柳蔭淺草汁你知道有多難弄,就算是我爺爺一年也舍不得喝兩瓶!你簡直是強(qiáng)盜,不,連強(qiáng)盜都不如的卑鄙小人,居然拿這種事情威脅我!”
柳升低聲憤怒的咆哮/著,揪住王小銀的衣領(lǐng),不過,這種氣勢沒保持三秒,一接觸到王小銀譏笑的眼神,立刻像泄氣皮球一樣軟了下來,說道:“算你狠!兩瓶就兩瓶!一定得幫我把人弄回來,不然我的麻煩就大了!***,執(zhí)行局這幫混蛋太不給面子了,他們都亮出柳家的身份了,還動手抓人,我找他們要人,碰到一個叫什么泥鰍的家伙,說什么公事公辦,要等一個星期以后才能放人,去***,明天就找人滅了他!”
柳蔭淺草汁是長在死海旁邊的一種藥草,經(jīng)過柳家密傳的手法,配上多種神奇材料,榨成的汁液,不但味道奇美無比,對修武者的修煉有莫大好處。就算服下一口柳蔭汁,在其后的幾十分鐘內(nèi),全身武功會有適當(dāng)增加,全身充滿力量。就算是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服下,也能舉起一塊上百公斤的巨石。
王小銀聽他答應(yīng),心中暗暗高興,其實(shí)就算他不答應(yīng),看在柳柳的面子上,也會幫他把家仆要回。于是笑道:“柳兄,夠爽快,為交易成功干杯!”
“威脅你大舅子還扯什么交易成功?哼,算你狠,跟柳柳一個脾性,怪不得你能把她哄到手!”柳升嘴里不滿的嘟囔著,還是和王小銀碰了杯子,賭氣似的,一口氣把酒喝光。
王小銀不在乎的笑道:“嘿嘿,話不能這么說嘛,這可是你情我愿的交換,不是交易是什么?”
“那,什么時候幫我把人弄出來?我記得你剛來天堂不久呀,難道已和天堂的高層混熟了?”柳升問道。/
王小銀沒有答他,只是撥了一個電話,低語應(yīng)了幾聲,然后得意的瞥柳升一眼,道:“搞定,若是路上無礙,半小時后就能回到這里!”
柳升點(diǎn)點(diǎn)頭,像是松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回來就好,為了塑靈石進(jìn)去,真***不值!現(xiàn)在的武修世家都瘋了,居然肯花48億美元去買一小塊破石頭,這樣的大手筆,除了葉家和北方的幾個軍方大家族,還猜不出有誰!買了就又能怎樣,還不是被人搶了,幸好我只帶了十五億,根本不夠,若是我被人搶了,就再也玩不成女人了,噢,天哪,今天真是太危險了!”
王小銀看他一眼,笑道:“你們家族還放不開江湖勢力的追逐嗎?花十五億美元塑造一個絕頂高手,還不算瘋狂呀?若是換成軍火裝備,可以組成一個龐大軍團(tuán)了!”
柳升嘆道:“別說柳家,放眼天下,又有哪個大家族能放得下武力的追逐?唉,不提這個了!小銀,你知道買下塑靈石的是哪個家族嗎?還有些那些瘋狂刺殺葉家的殺手背景,你知道嗎?”
王小銀搖頭笑道:“我正想問你這個事呢,你倒先問起我來!至于刺殺嘛,不光葉家受到襲擊,連幻劍宗、天極宗都受了襲擊。刺殺葉家的人太詭異,好像不是江湖人,使用的多是光能離子槍,而且是第一次露面,大家沒有他們的資料也屬正常。可是刺殺幻劍宗和天極門的人就有些趣味了,非常的有趣!”
柳升聽后大奇,忍不住追問道:“怎么個有趣法?”
王小銀呷了一口冰酒,笑道:“自己刺殺自己!你說有趣不?”
“啊,這話什么意思?”柳升呆呆怔住,實(shí)在想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嘿,柳兄,你在裝糊涂是不?連這個都不想不通?刺殺天極門的殺手用的是天極門的武功,刺殺幻劍宗的殺手,用的是幻劍宗的幻影劍法,這回明白了吧?”王小銀道。
“噢,原來如此,果然有趣!天極門的互相殘殺我明白些原由,那是他們內(nèi)部分裂造成的,可幻宗劍一向內(nèi)部團(tuán)結(jié),怎么會有人用幻劍宗的高級劍法刺殺同門?”柳升迷惑的問道。
這個問題,他們兩個好像都想不通,正在沉默,十幾個衣衫不整,甚至有些襤褸的人,不理保安的阻攔和別人的異樣目光,徑直朝柳升走來。柳升感覺到不尋常的目光,轉(zhuǎn)頭迎上他們,驚喜的叫道:“你們回來啦!太好了!我的詩詩,你沒有受傷吧?”他起身,抱住其中一個漂亮的女人,那叫詩詩的女人只是害羞的掙扎一下,任由柳升抱住。
“咳咳,公子,我們回房間再聊吧!”后面的人,干咳幾聲,提醒柳升現(xiàn)在的場合。
王小銀知道這些人都是剛剛從執(zhí)行局放回的柳家人,眼睛在詩詩不整的身體上瞄了兩眼,贊賞的點(diǎn)點(diǎn)頭,覺得柳升挑女人還算有點(diǎn)眼光。柳升和王小銀打個招呼,正要離開,忽見一個妖艷的漂亮女人,穿著性感的黑色緊身短裙,極為誘惑的朝他們走來,這女人一來,登時把詩詩比了下去,她們的美貌不在一個檔次。
妖嬈的女人一出現(xiàn),現(xiàn)場男人的眼珠立馬被吸引,盯著她雪白修長的美腿,還有纖細(xì)如蛇的柳腰。直接的后果是他們旁邊的女人干咳不斷,連柳升也沒了離開的意思,直到那女人坐在王小銀身旁,親熱的挽住他的胳膊,才讓一部分男人死心,因?yàn)橥跣°y的英俊面孔是他們無法攀比的。
“香香,你怎么不睡?”王小銀盯著美艷如斯的糜香,總覺得和她之間有些隔膜,不像其他女人那樣自然親切,覺得她因某種目的才接近自己的。王小銀一直是玩陰謀的高手,遇到一個自己猜不透陰謀,自然不太舒服。
“你不也沒睡嗎?”糜香爬在他的酒杯上,吸了一口冰酒,又像沒骨的水蛇般,偎在王小銀身上,略帶幽怨的說道。
這番頗讓人誤解的曖昧對話,就這么自然的說了出來,看得柳升色狼本色頓露,很想讓王小銀介紹,直到他旁邊的詩詩頓足而去,他才慌著離開,朝客房部追去。
王小銀很想追問糜香,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為什么不遵循太陰教的教規(guī),殺掉自己,難不成她真的愛上自己不成?若是對別的女子,王小銀還有這個自信,但對神秘毒辣的太陰教,他一點(diǎn)信心也沒,誰知道她們在心里想什么。自從遭遇悲慘的初戀后,他對女人的戒心一直很重。話到嘴邊,卻不忍心打亂美好的平和氣氛,溫柔道:“餓了嗎?”
糜香散漫迷茫的眸子頓時亮了幾分,撥開烏黑的秀發(fā),點(diǎn)頭笑笑,有些撒嬌的道:“我以為你不理人家了呢,其實(shí)早就餓了,就是吃不下!”
王小銀一直無法對女人狠心,特別是糜香這樣的極品美女,雖然她的身份像個刺猬,隨時都能招來葉家和玄武盟的追殺,但王小銀看到她孤苦無助的眼神時,總會心軟,權(quán)當(dāng)無法舍棄她的妖冶性感的身體吧,他這樣安慰自己。
看著她風(fēng)卷殘云般的吞下一份皇家秘制鵝肝、一份珍珠烏魚子、半塊番茄皮薩,然后遞給她餐巾紙。看到糜香滿意幸福的微笑,王小銀突然覺得她已闖進(jìn)自己心田,那一分擁擠而真實(shí)的港灣,愿意為她空出一份。
“好啦。原來這么好吃,以前看到總是舍不得點(diǎn)!”她扔掉餐巾紙,滿足的拍拍裸露的雪白肚皮,無意而自然的挺起飽漲的胸脯。看到王小銀溫柔的眼神,突然一陣害羞,她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怎么也停不下。
太陰教在歷史上的全盛時期,擁有教眾十余萬,教主風(fēng)光無限,簡直是民間勢力的女皇,就連當(dāng)時的帝王都對太陰教主禮讓三分。哪像糜香現(xiàn)在的悲慘,身為一教之主,為了讓太陰教更好的發(fā)展,為了讓幾十個核心弟子過的更好,連一頓上萬元的西餐都舍不吃。不但生活上如此,還要處處躲避宿敵葉家和玄武盟的追殺,每天活在死亡的邊緣。
“知道外面的局勢亂,怎么不躲起來,還開著車子亂跑,你這個教主呀,真夠可憐的!”聲音溫柔得,連王小銀自己都覺得意外,字字表露著他的關(guān)心和情感。
“早讓教內(nèi)的核心弟子躲起來了,由長老嬤嬤們教習(xí)她們武功,我和巧巧是出來采購生活必用品的,哪曾想他們一點(diǎn)也不放過,剛出來就被他們追殺。你幫幫我,好嗎?”糜香咬咬紅艷的嘴唇,心跳得快要沖出心房,她面露哀求的盯著王小銀的眼睛。
“怎么幫?”王小銀感覺到了她的緊張,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蛋,暗想她肯定是要自己幫太陰教采購物品。
“嗯,就是你加入太陰教,做我的阿修羅護(hù)法!”糜香一口氣說完,然后緊張的閉上了眼睛。她現(xiàn)在說出了想法,反而輕松了,就算王小銀不答應(yīng),自己也盡了力,但那時能狠心殺掉失敗的護(hù)法人選嗎?她知道,不可能,自己已經(jīng)無法下手,甚至連想想都會心痛。
“噗嗤!”一聲,王小銀笑彎了腰,為了不讓笑聲驚動其他客人,他把臉埋在糜香大腿根,透過纖薄的短裙,能聞到她身上幽蘭般的香味。
“你笑什么?到底答不答應(yīng)嘛?”糜香曾經(jīng)猜想了數(shù)種局面,卻不曾想到王小銀現(xiàn)在狂笑的架式。
“讓我加入太陰教,和你一起被人追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王小銀停下狂笑,盯著糜香的眼睛,想要看穿她的心思。
糜香的淚水在眼里打轉(zhuǎn),面色難看的咬著唇,連頭發(fā)也似瞬間失去了光澤,道:“就知道你不會答應(yīng)的,你一定嫌我煩,給你不斷的惹來麻煩!算了,就當(dāng)我沒說,我回房間了!”
她轉(zhuǎn)身離去,一滴溫?zé)岬臏I水,落在王小銀手背上,慢慢流到地毯上,轉(zhuǎn)眼消失了,就像糜香的背影。/
“阿修羅護(hù)法?搞不懂,這是做什么的,好像她很失望傷心的樣子。讓我做你的手下,可我的勢力要是我的勢力全部加入,恐怕會讓太陰教瞬間超過歷史上最輝煌的時期。我的勢力是由無數(shù)女人組成的,若是讓她們做你的手下,恐怕她們會造反吧?為了一棵樹,焚燒整個森林,這種虧本生意我一向不做。若小荷是教主嘛,我倒可以為她放棄一切,人和人果然是沒法比的!”王小銀顯然誤會了阿修羅護(hù)法的意思,而糜香由于太緊張,也沒有解釋清楚這個護(hù)法的意義,本來會是美好的激情之夜,卻給兩人帶來了郁悶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