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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一樣大。”瑞安不滿道。
瑞寧又癟嘴了:“你比我大!等我跟你一樣大了,我也聰明!”
“對對對,寧寧長大了就好了。”周桂蘭趕忙應話。
可不能打擊了小兒子,要不往后真自暴自棄了可咋辦?
剛說完,就聽到身后的馬車聲,周桂蘭回頭瞅了一眼,果然是馬車,隨即將小瑞寧和小瑞安拉著往旁邊兒靠了靠。
小瑞安還是一如既往得冷冷的聲音:“你永遠沒我大,也就永遠沒我聰明。”
一旁的小瑞寧答不上話,抬頭期待得看向周桂蘭。
被這個小眼神看得周桂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這她也答不上來啊……
那老大確實是比老二聰明,這要是實話實說吧,怕傷了瑞寧,這要是撒謊吧,又怕傷到瑞安了,哎,真是個難題……
“娘,你不喜歡寧寧了嗎?”奶聲奶氣的還帶著哭腔。
周桂蘭低頭看去,就見見小瑞寧憋著嘴,眼睛里已經含了一泡淚了。
“沒沒沒,娘很疼瑞寧的!”
“寧寧一輩子都沒哥哥聰明嗎?”瑞寧眨巴了下眼睛,問周桂蘭。
“你當然沒我聰明。”瑞安道。
周桂蘭偷偷捏了一下瑞安的小手,見瑞安癟嘴不說話了,這才趕忙去安撫快要哭出來的瑞寧:“就算瑞寧沒哥哥聰明,瑞寧也不笨啊,對不對?往后寧寧就多吃飯,長得比哥哥高!”
“嗯!”瑞寧用力點了點自個兒的小腦袋,破涕為笑。
周桂蘭偷偷松了口氣,哎呀,兩個孩子太難哄了,一不小心就要傷到一個了。
正想著,就聽到馬的嘶鳴聲,她又往路邊側了側身子,給馬車讓出一個更大的空間。
“你們這一大三小等著被人打劫呢?”
一個調笑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來,周桂蘭轉頭看去,就見白逸軒用扇子挑起馬車簾子,瞅著她似笑非笑。
周桂蘭也扯了嘴角,露出一個笑:“我們這窮酸的母子,誰會來打劫?倒是你這馬車里坐著的貴人被打劫還可能些。”
“你窮酸?”白逸軒重復了一句,隨即拿了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桂蘭,嘖嘖兩聲,還搖了搖頭。
周桂蘭聳了聳肩,將自個兒背著快四萬兩銀票的包裹往里收了收,面不紅,心不跳道:“我不窮酸誰窮酸?你瞅見沒男人的女人帶著兩個孩子能過得好的不?”
白逸軒單手握拳,湊在唇邊輕咳嗽了兩聲:“那是說的人家弱女子。”
“對啊,像我這種弱女子,帶著兩個孩子,連飯都吃不飽了。哎,這會兒還得千里尋夫。”
白逸軒的唇角抽了抽,也不跟周桂蘭再扯了,讓前面的車夫停下,從馬車里走出來,快步到了周桂蘭跟前,站定。
“你這是想帶著你兩個兒子走路去京城?”
周桂蘭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只到她大腿的兩個兒子的小短腿,連連搖頭:“我可舍不得折騰他們,這不正想去找鎮上的鏢師,坐上鏢局的馬車去京城嘛。”
“娘,什么是鏢師?”瑞寧仰著小脖子,問周桂蘭。
一旁的瑞安皺了眉頭:“一會兒看見了就知道了。”
“你兩個兒子還真有趣。”白逸軒說著,伸手就想去摸瑞安的腦袋。
瑞安仰著頭靜靜瞅著他,那雙眼睛,竟是格外像徐常林。白逸軒默默收回了手,握拳,再次輕咳幾聲。
“那什么,我也去京城,正好順路捎帶你們娘三個吧。”
“你去京城?”周桂蘭狐疑,“你這邊兒的生意咋辦?”
白逸軒搖了搖頭:“這邊兒的人都要餓死了,還能有什么生意?糧食也運不進來,還不如去京城發展。至于那酒樓就交給老賬房管著了。”
說著,向瑞寧伸出了手。
瑞寧伸手就要去抓,被瑞安瞅見了,一巴掌就呼上了瑞寧的手:“別隨便牽陌生人的手,娘說過,好多壞人偷孩子的!”
手背被打疼了的瑞寧憋著嘴,委屈地不行:“娘不會讓我被壞人抓走的。”
一旁的白逸軒已經不曉得自個兒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這兩兄弟了。
這孩子才多大,怎么就能有這么多小心思?
他手一甩,將折扇打開,輕輕搖了幾下,裝作一副高人模樣,居高臨下瞅著小瑞安:“你看看,有我這么有風度的壞人嗎?”
“附庸風雅。”瑞安只瞥了他一眼,就給出了結論。
白逸軒手頓住了,臉上的顏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周桂蘭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哎喲白逸軒,你竟然栽在我兒子手里了!不容易,真是太不容易了,哈哈!”
“周桂蘭,你兒子還懂附庸風雅?”白逸軒咬著牙,問道。
“他懂的成語可不少,你信不信他能出口成章啊?”周桂蘭邊說邊笑,差點兒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難得能看到白逸軒吃癟,還是被她兒子給欺負了,這感覺,簡直不要太好啊!
從剛剛出生,瑞安和瑞寧就被放在劉高上課的屋子里,從小耳濡目染的,雖然現在還不到三歲,可連千字文都能背了,要是放在現代,那就是神童了。
當然,在這個時代,也是神童。在他的映襯下,瑞寧才顯得笨了些。
白逸軒神情有些扭曲,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不愧是你的兒子!”
“哈哈!”周桂蘭還是忍不住,盡情笑。
被她笑得很是沒面子的白逸軒有些無奈:“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京城?”
“去去去,有免費的車坐,自然要去!”周桂蘭點了點頭努力收斂了自個兒的笑意,牽著兩個兒子的手就往白逸軒的馬車走去。
邊走,邊跟白逸軒道:“你可別跟我這兩個兒子計較啊,他們也就跟你見了兩面,又沒相處,自然不曉得你的為人的。”
“我能跟他們計較嗎?”白逸軒更是無奈了。
三人進了馬車,坐下后,白逸軒讓車夫趕車,這馬車一動,后面也響起了馬車聲,周桂蘭挑起簾子看過去,就瞅見后頭的馬車。
“后面那馬車不會也是你的吧?”
周桂蘭狐疑問道。
白逸軒將扇子放在一邊兒,“自然,我這多東西,一輛馬車怎能放下?”
“你是帶了幾輛馬車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