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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站在殿門口,打破了周桂蘭三人之間的沉默,出聲道。
夸查木聞言笑了笑,提步走到了徐天身邊道:“是啊,本是想看一看這大梁皇宮的美景,卻沒想道看到了一只“小老鼠”,大梁國主,你這宮里也改派人清理清理了?!?br/>
徐天聽著夸查木的話,眼神掠過太后。
“二王子說笑了,這偌大個皇宮,總會有一些照顧不到的地方。就如同你們南蠻也是一樣的,不是么?”
夸查木聞言臉色沉了一下。
徐天見此便轉(zhuǎn)變話題道:“好了,二王子,這里是后宮,外男不宜在這里待著,我們還是先出去吧?!?br/>
二王子聞言挑了挑眉笑了笑道:“一切聽從大梁國主的安排?!?br/>
夸查木跟在徐天身后要離開,臨走前看了一眼太后,意味不明。
太后方收到夸查木的眼神,心中一個咯噔,面上卻不顯,只是高聲叫住了徐天等人。
“二王子,你就沒有什么想解釋的么?”
夸查木的腳步一頓,看了眼臉色一沉的徐天,轉(zhuǎn)過身,笑嘻嘻的看著太后道:“不知道太后娘娘,想要夸查木解釋什么呢?”
太后松開抓著周桂蘭的手,冷聲道:“二王子,您是南蠻國的人,如今卻和我大梁的將軍夫人在這兒見面,就不覺得有什么有什么不妥么?”
太后的話一出,不只是徐天的臉色變臭,就連跟在他身后過來的春闈學子以及官員家眷,臉色都跟著變了一變。
要知道,太后這話說的輕巧,但是不管是否是真的,周桂蘭都說不清。
這勾結(jié)敵國,可是大罪,就算徐常林在,恐怕也保不了周桂蘭!
周桂蘭面色如常的打量著在場人的神色,也不開口,依舊沉默。
而聽到太后話的徐天則是深呼了一口氣,垂在身側(cè)的手靜靜的握成拳,硬邦邦的說道:“太后,夸查王子,是我們大梁的友人,你思慮過多了?!?br/>
夸查木聽到徐天的話,也跟著調(diào)侃道:“就是,太后娘娘,夸查木和大梁是好朋友,你這么說可是在挑撥夸查木和大梁的關(guān)系??!”
夸查木的話一出,整個宮殿就陷入了寂靜。
夸查木的話聽起來是玩笑,但是其中的意思卻叫人心驚。
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太后這回……
“好了?!?br/>
徐天看了一眼眼神玩味的夸查木,皺著眉說道:“二王子也不用草木皆兵。若你確實有意與大梁交好,想來太后也不會對你有什么不滿?!?br/>
太后聞言,面上笑了笑道:“皇帝說的沒錯。不過……”
太后的話說了一半,轉(zhuǎn)頭看向一直沉默著看戲的周桂蘭道:“若是有人借此妄想做些什么,哀家可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周桂蘭看著太后憎惡的眼神,勾了勾唇,開口道:“太后娘娘的話沒錯,現(xiàn)在常林在外打仗,本就辛苦,如果這京城再出了什么事,內(nèi)憂外患,哪怕常林神勇難當,怕是也無力吧?”
太后聽著周桂蘭話中的威脅之意,只覺得怒燒心頭臉上僵著一抹笑道:“桂蘭說的沒錯。”
眼看著一場小風波就要平息,眾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氣。
結(jié)果就在這時,一直昏倒在殿內(nèi)的賀峰卻是悠悠轉(zhuǎn)醒,發(fā)出一聲嚶嚀,也引來了眾人的注視。
太后看著賀峰,眼中閃過暗光。
“桂蘭,這是……”
太后的話還沒說完,跟在徐天后面一起過來的一位春闈學子就開口道:“這不是賀峰么?他怎么會在這兒?”
周桂蘭掃了一眼說話的人,隨著對上另一旁南山學院學子擔憂的目光,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臣婦也好奇,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要知道,這里是太后的宮殿,一般人可是進不來的??!”
周桂蘭說完話,彎著唇看著太后。
“這也是哀家想問的,桂蘭,哀家離開的時候,這殿里可就你一人啊,你可有什么事?”
太后再次拉起周桂蘭的手,眼中滿是擔憂。
周桂蘭看著太后的表演,心中卻是無味。
“謝娘娘的關(guān)心,臣婦并無大礙?!?br/>
太后聞言看著一旁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志,跪在地上低著頭的賀峰,皺了皺眉道:“來人,將這個差點污了桂蘭清譽的賊子拿下去!”
跪在地上的賀峰聞言連忙抬起頭來,想要說些什么,卻在觸及太后眼神的時候,咽了下去,一副聽從發(fā)落的樣子。
而眾人也是議論紛紛,打量著賀峰和周桂蘭,想知道這兩個人都發(fā)生了什么。
周桂蘭感受到手腕上的氣力,狠勁兒抽了回來,卻因為繁復(fù)的衣袖遮擋,是以除了她和太后之外,沒有別人看見。
“太后娘娘這話說的可是有些不對啊?!?br/>
周桂蘭笑了笑,然后看向一旁的夸查木道:“二王子,你剛剛說的“小老鼠”,就是這個吧?”
夸查木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周桂蘭。
“既然你剛剛說你一路追著他過來,想必從他進殿開始,你便什么都看著了?”
夸查木對上周桂蘭算計的眼神,心中無奈。
周桂蘭這是在逼著他說話。
要知道,他若是說看見了,但是他卻放任賀峰進殿的話,他就是從犯。
如果他說他不是一路跟過來的,那他剛才所言就是欺君之罪。
想到這兒,他點頭道:“徐夫人說的沒錯。這只小老鼠剛進殿就被我弄暈了?!?br/>
周桂蘭聞言看向太后,在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和更深的恨意時,笑了笑。
“那就請皇上派人將這個偷摸進太后宮中的賊人帶下去處理了吧,免得損了皇家和白鷺書院的清譽?!?br/>
徐天看著神色不明的太后,和地上顫顫發(fā)抖的賀峰,蹙了蹙眉:“來人,將賀峰帶下去,取消這次成績,三十年之內(nèi)不準參加任何考試?!?br/>
眾人聽到徐天開口,紛紛噤了聲。
賀峰聞言后震驚的抬起頭,看著徐天。
三十年!這樣的責罰與毀了他一輩子有何不同?
不能參加任何考試,不能博得任何功名。
如今他已經(jīng)十九歲,三十年過后,四十九歲,就算能考取功名了,又能怎么樣?那時候的大梁還是現(xiàn)在的大梁么?
思及此,賀峰只得望向太后,高聲求到:“太后娘娘,你救救我!這一切……”
太后聽到賀峰開口,就意識到不好,趁著賀峰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催著侍衛(wèi)將人帶了下去,徒留賀峰被捂上嘴之后徒勞的掙扎。
看著賀峰被帶走,太后的心里松了一口氣,既然現(xiàn)在他沒有說出來,以后她也不會給他說話的機會!
周桂蘭看著這一幕,太后的神情她并沒有錯過,看來賀峰怕是兇多吉少了!
不過這一切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
“皇上,臣婦覺得身子有些不適,就帶著孩子先回國公府了?”
周桂蘭伸手招呼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瑞安瑞寧,對徐天說道。
徐天聞言點了點頭,表示應(yīng)允。
目光在掃到夸查木的時候,眼底劃過一絲忌憚。
他們兩個年齡相仿,但是從今天的事看來,夸查木絕對不是那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