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歌依舊坐的穩若泰山,余夢盡力施魅,可好像收效甚微。
他是沒看到嗎?
或許吧,早知道多點兩盞燈了。
暗示好像不大有用,余夢索性大了膽子:“王爺,這竹葉青醉人,奴婢只喝了半盞,就有些暈呼呼了,啊呀!”
說完,酒壺一晃,整個人跌向了曲天歌懷中。
“小夢,怎么了?”
余夢揉著太陽穴:“不礙事,不礙事,奴婢素來不沾酒水,也不知道這竹葉青后勁如此足,叫王爺見笑了。”
說著,要起身,可足下虛浮,又倒進了曲天歌懷中。
溫香軟玉在懷,她在曲天歌眸光中看到了一點異色,心里暗暗得意。
王爺是上鉤了吧。
“王爺……”她的語氣潮濕粘膩,“今夜,讓奴婢伺候您吧。”
曲天歌身形微微一緊,拿走她手里的酒壺豪爽的大灌一口,很懂美人心的打橫抱起了余夢,往樓上去。
“呵,比你姐姐更討人喜歡。”
余夢極是歡喜,更為大膽的攀附住了曲天歌的脖子:“王爺,您要溫柔點。”
“那要看你表現了。”
余夢臉紅如茄果,嬌嗔一聲:“王爺好壞哦。”
屋外,宜人自怨自艾,如果她也長了這么一張美麗的臉孔就好了。
姑娘這下算是徹底得寵了,她得更小心伺候著了。
遙水樓外參天的槐樹上,一道黑色的身影負手而立,長袍迎風飛舞,黑發樹冠,儀態不凡。
月色下,那雙黑眸異常清冷,淡淡看向屋內羅張之中的不堪景象。
曾經的賢王,如今自甘墮落,這名聲,算是毀的徹底了。
*
秦王府屁大個地方,秦王夜宿遙水樓,把余夢折騰的昏睡不醒還請了大夫來看的消息,一早上就傳開了。
自然,裕豐院也不能幸免。
碧桃一早上就喪氣的很,做事也帶著怨氣,摔摔打打的。
“余夢這個小賤人,虧得小姐我以前對她這么好,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唐十九打著哈欠從內室出來。
裕豐閣足夠大,是單層的,臥室,餐廳,茶水房,庫房,丫鬟房通通都在這一層都綽綽有余,很顯寬裕。
“一大早你敲敲打打的,跟誰過意不去呢?”
碧桃總算盼醒了唐十九,喪著一張臉氣憤道:“也就您睡得著,余夢都要騎到您脖子上來了。”
唐十九捏塊雞蛋餅往嘴里塞:“怎么回事?”
“王爺昨晚寵幸了她,還,還,還那個……”
“哪個?”
唐十九活像此事和她無關,看熱鬧似的繼續偷雞蛋餅吃。
碧桃更氣了,怒其不爭:“反正王爺寵她了,您怎么還吃得下啊?”
“不然呢,我要活活把自己餓死?別人的事少管,碗筷,快點啊,吹胡子瞪眼的看著我干嘛?”
碧桃一口老血差點沒從胸腔里吐出來。
“小姐你,你怎么就沒個正形啊。”
“碗筷你給不給啊!咸吃蘿卜淡操心的,你這樣命短你知道嗎?”
碧桃被懟的無言以對,一把丟下飯籃子,氣跑了:“奴婢不管你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