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幾分調(diào)侃:“本王可以給你的也只有這些,別的,你不要肖想了。”
她輕笑:“放心,我以前還能看到你的臉,或許有時候真會被迷惑春心蕩漾,現(xiàn)在臉都看不到了,你于我而言,就跟路人甲乙丙丁無兩般,我對你,是沒有一點想法的。”
她不見,曲天歌握著書的手微微一緊,語氣也冷了下來:“還聽書嗎?”
“聽,漫漫下午,無從打發(fā),你聲音比你的臉迷人,繼續(xù)讀。”
曲天歌看了一眼調(diào)整了個姿勢一派悠閑的看著遠方的她,那雙眼睛,很動人,即便瞎了,也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一樣,清澈干凈。
他起身。
“怎么不讀了?”
腳步靠近床邊,黑影壓在她的雙眸上,她也毫無察覺:“讀啊。”
彎腰,放下書,他捏住了她的下巴。
“曲天歌?”
一個吻,落了下去。
落的毫無理由,或許如她所說,他腦袋熱了吧。
“唔,曲天歌。”
那個吻,稍眾即逝。
唐十九卻受驚不小:“是曲天歌嗎?”
“喂喂喂,曲天歌。”
沒有聲音。
“曲天歌,我去,曲天歌是你吧,我去你欺負老子身殘眼盲。”
“曲天歌你個賤人。”
“王,王妃,您怎么了?”
醫(yī)女匆匆跑進來,屋內(nèi)除了床上抓狂的唐十九和被風(fēng)吹的飛舞的窗幔,空無一人。
“曲天歌呢?”
“秦王殿下?奴婢沒看到啊。”
“不會啊,他進來你看到?jīng)]?”
“沒有啊!”
“出去呢?”
“奴婢不清楚。”
“屋子里還有誰進來過?”
“奴婢不知道。”
“算了算了,一問三不知。”有些煩躁的抹了一把嘴。
無辜的醫(yī)女有些委屈:“對不起,王妃。”
“沒怪你,我問你個事。”
“王妃您問。”
唐十九摸了摸嘴唇:“你說,我的病會不會讓我出現(xiàn)幻覺?”
“幻覺?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唐十九煩躁的翻了個身,擺擺手:“算了,沒有,可能就是累了。”
不可能的,他就是頭腦再發(fā)熱也不可能親她的。
現(xiàn)在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她出現(xiàn)了幻覺,畢竟傷到的是腦袋。
還有一個就是她剛剛不過是做了個夢,畢竟曲天歌怎么會說出對她有所虧欠這些話,更不可能親吻她。
對,應(yīng)該是這樣的,醫(yī)女一天都在門口,她說曲天歌沒來過,那就可能沒來過的。
該死的,瞎了眼就算了,心也瞎了嗎?做個春夢,還夢到曲天歌。
*
天心樓一樓書房,曲天歌摸著嘴唇,她的味道,意外的柔軟甜美。
嘴里淡淡的藥香和呆掉羞澀的表情,叫人回味無窮。
他輕笑,放下了手里的書,看向邊上一直守候著的人。
“陸白。”
“王爺。”陸白抱拳,應(yīng)。
曲天歌從抽屜里摸出一塊玉石:“拿著這個,去請一趟莫先生,讓他下月初八,務(wù)必過府一趟。”
陸白接了曲天歌遞過來的精巧的玉盤蛇:“是,王爺。”
陸白出去,曲天歌手指輕敲打著桌面,下月初八,她的生辰,八月初八,這么好記,以前他從來不上心,今年,看在她瞎了的份上,給她過一次生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