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已經懵了:“這……回皇阿瑪……守衛咸安宮的侍衛都可作證。”

康熙爺眼睛微瞇道:“那些都是你的部下。”

胤褆的手心都出汗了，這話說來的意思很明顯，康熙爺并不相信他說的話。

“這……皇阿瑪，兒臣并無虛言，請皇阿瑪明鑒。”

康熙爺便不再看他，對眾大臣道:“卿等，你們的意見如何？是不是要殺了胤礽也就罷了？”

大臣們交頭接耳，一陣議論。胤禩看向四爺，復雜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過，不明四爺唱的到底是哪出。復立胤礽，就意味著大家都會失去奪嫡的機會。胤禛難不成，是對太子之位完全沒有心思嗎？

接下來大臣們開始站隊，有些摸到了康熙爺的心思，同意復立太子。而有些，摸不準康熙爺如何思量的則保持了中立。

隆科多索額圖，都出來表示擁立胤礽復立。

而剛剛被提拔的張延玉，也選擇站在四爺身邊。

“臣附議四貝勒！”

“臣等附議四貝勒。”

阿哥們沒想到今兒會有這一出，面面相覷，胤禩最終第一個站出來附議四爺，阿哥們已經看清形式，最后都附議復立太子，沒一個人支持胤褆奏請。

胤褆見這事兒轉眼就不可收拾，淪為四面楚歌。他正要說話。

此時站在后面的胤祉出來道:“皇阿瑪，兒臣有話說。”

康熙爺手指揮了揮讓他說話。

“皇阿瑪，在二阿哥還未被廢立之前，大阿哥就想讓二阿哥死。”

這話一出，朝堂之上即刻就沉靜了，之見原本康熙爺陰沉的臉越發難看。

胤褆瞪大眼睛看向胤祉，指著他喝道:“胤祉，你在朝堂之上，居然公然污蔑我！你居心何在，我如何得罪了你？”

只聽胤祉道:“皇阿瑪，兒臣絕非虛言，兒臣有一次去大阿哥的府上時，無意之中發現他正在行巫蠱之術，他請了巫蠱道士在府里做法事，扎小人咒二阿哥死。兒臣還看到他將那小人放在了書房墻上掛著菊畫后的機關中。”

胤褆看向胤祉臉色刷一下變了，他極力想控制狀況:“胤祉，你……你這個書呆子，平日里看你只會修書篆字，卻沒想到居然還會血口噴人！你……你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么做！”

“大阿哥，你休要不承認，我一直在猶豫是不是要將這件事告訴皇阿瑪，今兒你居然遞折子要讓二阿哥死，同是手足，相煎何太急！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皇阿瑪，您若是不信，派人去搜查一下大哥書房便知，兒臣所言非虛！”

胤褆腿軟一下跪下了:“皇阿瑪，兒臣冤枉！兒臣冤枉啊！”

康熙爺挪了挪身子靠在龍椅之上，拿著串珠的手放在龍柄上坐穩，隨后對張延玉道:“張延玉你帶人去胤褆府上查個仔細。”

“是。”

張延玉領命。

胤褆臉色蒼白神情緊張:“皇阿瑪!兒臣……”

康熙爺手掌抬了抬，示意胤褆莫要再說話。

朝堂之上，沒人敢說話了，都這么干巴巴的站著，若是此事屬實，胤褆就要玩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