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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其實宋雁西覺得這霍盞中好笑又愚蠢,  他想找夜郎王報仇,還跑到這夜郎洞來。
    到底是誰告訴他夜郎王就在夜郎洞中的?
    那夜郎王是鬼還是神?
    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孤身一人前來報仇。
    可是宋雁西走到他跟前,  見他坐在洞口門口,顯然就是在等自己。
    還沒等宋雁西開口,  霍盞中便站起身了,  撣了一下褲腿上的幾片竹葉,有些慚愧地看著宋雁西:“宋小姐,你莫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無奈,  只要你幫我,我一定告訴你照片的來路。”
    他也是個讀書人,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變得這樣不光明磊落,  算計到摯友的表妹身上去。
    而且本來還欠著她的人情。
    想到這些,他心里掙扎起來,  再也不敢去正視宋雁西。
    他的直接讓宋雁西有些出乎預料,  但是宋雁西卻從沒有想過和夜郎王動手,如今家國殘破,  好不容易有著這一方凈土,她是不可能與其內斗的。
    這一座城池山水如此寧靜,避開了戰亂與喧囂,  和夜郎王是脫不了關系。
    他們玄門中人講究氣運一說。
    夜郎王庇佑這片土地。
    所以有這余力,還不如留著對付扶桑人呢。
    更何況,  既然爸爸那照片是霍盞中幾天前才得到的,那么宋雁西甚至問都不用問他,就能從他身上看到幾天前發生的事情。
    因此現在從他身上看到那照片是偶然得到的,便也沒有什么要追問他的。
    只是想到霍家如今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又何必呢?而且宋雁西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的。
    所以便勸道:“霍家走向衰落,從你父親以剿匪為由,開第一槍殺第一個無辜的老百姓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的。我不知道你怎么會覺得夜郎王是你霍家的仇人,但是你要明白,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霍家總是會有被人取代的那一天。”
    宋雁西這話,全然不在霍盞中的預料之中。他以為宋雁西會先追問自己照片的來路,可沒想到她居然說起霍家現在這樣子,是早就注定了的。
    還有那什么剿匪?他覺得自己有些不懂,并不曾聽說過父親剿匪。
    此刻滿臉疑惑,懵然地看著宋雁西,“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父親亂殺無辜了么?
    宋雁西原本以為他裝著無知,可是算起來,他父親得意的那時候,他在國外呢!于是便解釋道:“你父親以剿匪為由,趁機在滇西亂殺無辜,枉死在他手下的人,白骨足矣將洱海一角填滿了,所以你也不要覺得你們霍家委屈,一點都不!”
    “這,這不可能。”霍盞中當然不信宋雁西的話,父親那樣慈祥的老人,怎么可能會做出這些事情?
    而且宋雁西怎么可能知道?她遠在北平,與滇西離得那樣遠,更何況自己都不清楚,她一個外人,又怎么知曉呢?
    所以搖著頭,拒絕宋雁西繼續說下去。
    十分堅持地認定,就是現在取代了霍家的楊家,得到了夜郎王的幫助,才會害得霍家家破人亡。
    “信不信在你,只是你要找夜郎王報仇,我不但不會幫你,甚至會攔著你。”宋雁西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他還是執意要去的話,那就不能怪自己無情動手了。
    霍盞中想不通,有些不服氣,“可是楊家難道就沒有亂殺無辜么?”他們霍家的人,難道不是楊家人給逼死的嗎?
    “你們霍家的勢力是如何來的,楊家的就是如何得到的,你現在與我質問楊家,那前面被你們霍家逼死的,又該去質問誰呢?”宋雁西其實很是想不明白,霍盞中也算是一個高知了,在這樣一個惡性循環的問題上,較什么勁呢?
    當下也得到了這張照片的來源信息,只是可惜沒什么用。
    該說的話也說盡了,因此也不打算管霍盞中,直接轉身下山。
    霍盞中見宋雁西就這樣決絕冷漠地離開,心中回想起宋雁西剛才的那些話,卻只覺得不過是不愿意幫自己的借口罷了。
    心下堵著一口氣,憤憤地轉身進入洞中。
    小塔在山下等宋雁西,見她就一個人下來,“那霍盞中是鐵了心?”
    “嗯。”宋雁西頷首,打算去反方向的那片竹海。
    小塔似乎早就猜到了結果一樣,“現在他滿心都是報仇,姐姐的話他肯定是聽不進去的,不過那夜郎洞里又沒有夜郎王,他去就去,姐姐干嘛還跟他說那么多?”
    說罷,小短腿跟在宋雁西的身后,走了好一段路,才覺得這不是來時的路,連忙喊道:“姐姐,咱們這是要去哪里?”
    “去赤水竹海。”宋雁西沒有在霍盞中那里得到什么有效的消息,所以想去夜郎王這里碰一碰運氣。
    爸爸也是玄門中人,如果近期來過,那他肯定是知曉的。
    小塔聽罷,有些激動,“姐姐是要去見夜郎王么?”夜郎王的傳說她可是聽了不少,如今能見到本尊了,少不得是有些激動,“姐姐,我聽說他是竹子變得?”那豈不是應該跟竹竿一樣又高又瘦?
    可是為什么大家提起夜郎王,還有那些寨子里的壁畫上,都是怪物一樣的呢?還有那個牛角骷髏面具,看起來好滲人。
    “不知道……”關于夜郎王的傳說不少,宋雁西自己也沒考究過。更何況夜郎王又不只是一個,每一代夜郎國的君主,都叫夜郎王。
    而現在她要去見的這個夜郎王,則是守護這片大地的神靈。
    如同山鬼一樣的存在。
    兩人走了沒多遠,劍心就趕著牛車從岔路口迎過來了。
    有了牛車代步,自然是快了許多。
    只是明明看都竹海就在天邊,可這山路崎嶇,一路繞行,等到赤水竹海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更要命的是,竹海在對面,中間還隔著一條赤水,偏此處落后,又沒有像樣的橋,只有一條鐵鎖掛在那里。
    人是可以過去,但是馬車卻只能留在這里了。
    幾個放牛的侗族小孩將牛都趕到附近的山洞里,然后費勁地將木柵門給關上,便跑到這鐵鎖邊來,拿著腰帶掛上去,猴兒一般哧溜地就滑了過去。
    劍心見了,忍不住探出腦袋朝著下面足有幾十丈高的懸崖下看去,有些腳底發癢,“師父,咱們也這樣過去么?”萬一腰帶不爭氣,中途忽然斷掉,那性命豈不是堪憂?
    小塔看出他那心思,“沒這么倒霉的。”更何況她覺得穿著旗袍的姐姐不可能選擇這樣不雅的方式過河。
    于是她也不著急。
    只見劍心拿著腰帶先上去了,才朝宋雁西仰頭看去,“姐姐,咱們也走唄。”然后吆喝著女媧樹,“樹兒,醒一醒,姐姐等著你搭橋過河呢。”
    宋雁西聞言,抬頭朝著已經滑過一半的劍心看去,“不及,等他過去以后再搭。  ”不然讓劍心劍心看著,一生氣掉下去,還不是得去救他?
    那劍心此刻只覺得腳下虛空,整個人好似拿命在陰間蕩秋千一般,緊閉雙眼高聲大喊著,似乎已經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了手中的腰帶,直至聽到一群孩童的笑聲,睜眼一看,發現自己竟然順利到達對面了。
    腳下踩實的感覺真好。
    不過這些孩童哪里來的?剛才那些放牛的孩子也明顯比這些大了許多。
    正是疑惑,忽然發現這幾個小孩子在暮色微光之下,居然沒有影子,一下反應過來,剛要拿符,忽然發現鐵鎖劇烈的晃動起來。
    抬眼看去,只見女媧樹的樹枝分別纏繞在鐵鎖上,竟然臨時給搭建出一道橋出來。
    當下想起方才自己冒險滑索過來,她們倆此刻卻安安逸逸地過橋,心中不免是有些生氣,“你們,你們太過分了!”居然不提醒自己。
    一旁的幾個小鬼也哈哈地嘲笑起他來。
    小塔從橋上飛快地跑過來,如愿看到氣鼓鼓的劍心,“你師父也是為了你好,鍛煉一下你的膽魄罷了,不過我看沒什么效果,剛才耳邊全是你的鬼哭狼嚎聲呢。”
    廢話,這么高,他本來又有點恐高,能不害怕么?正要反駁小塔,見師父已經走過來了,連忙迎上去,“師父。”
    宋雁西將女媧樹收起,看看臉色有些委屈的劍心,“沒事,多走兩趟,膽子就出來了。”隨后看朝這幫玩耍的小鬼,揮著手道:“天黑了,都快些回家去吧。”
    這些個小鬼聽到她的話,沖她做了幾個鬼臉,然后一哄而散,全都朝著鐵索跑去,然后一個個縱身往鐵索下面的河里跳去。
    一排小鬼,跟下餃子似的,一下就全都跳下去了。
    劍心被這一幕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師父他們?”
    “都是附近過這鐵鎖意外的孩子,如今魂魄留在這里,保護他們路過的兄弟姐妹。”宋雁西解釋道。
    方才那幫放牛的孩子過橋時,其中有一個的腰帶其實已經快支撐不住了,是這些小鬼幫了他,才安全渡過去的。
    也正是這樣,宋雁西并不打算送這些小鬼離開。
    任由他們繼續留下來。
    劍心有些愕然,一面朝著那鐵鎖看去,“倘若我有錢了,我就出錢給他們修建一座像樣的大橋。”不但人可以放心安全行走,就連他們的牛馬也不用關在對面的山洞里。
    “有錢也要等幾十年后吧。”現在這條件,也修不起。
    不然這錢宋雁西愿意出的。
    說話間,劍心倒是將宋雁西和小塔過橋,卻叫他自己滑索過來的事忘記了,朝著前面已經黑森森一片的竹海看去,“侗寨肯定在山坳里,師父咱們要先去寨子里。”
    下午急著出來追那霍盞中,師父都沒吃飯呢。
    一面在前面找路。
    這深山中居住的人本來就少,又沒有任何交通工具,連牛馬都養在對岸,所以這羊腸小道藏在灌木中間,十分不顯眼。
    劍心走在前面,拿著桃木劍開路。
    小塔和宋雁西跟在后面,有些不解地問著宋雁西,“姐姐,你說他們為什么非得要住在這邊,這里除了竹林什么都沒有,而且四面八方被赤水環繞著,田地都在外面,出入也十分不方便。”
    留在這里圖什么?
    圖個安全吧!又或者,守著什么。宋雁西想,這赤水將竹海環繞,猶如一座孤山。
    而與外面鏈接,只能靠那條鐵鎖。
    不管是野獸,或是山賊土匪,還是侵略者,都不愿意拿生命來冒險。
    除非,這竹海中有著豐厚的利益等著他們索取。
    不過就平凡目光這樣看去,竹海里除了竹子,什么都沒有。
    這盤州也最是不缺竹子,所以這里自然是無人光顧。
    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終于可見山坳里有燈火,等到了寨子門口,只見之前在鐵鎖旁邊遇到的幾個小孩子在這里。
    但見他們左右巡視著,滿身的戒備。
    他們看到宋雁西一行人,先是一愣,隨后便快速地跑回寨子里。
    寨子入口在山坳里,而寨子是盤上而建的,宋雁西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見著幾個男子點著火把朝寨子口趕來。
    他們的手中除了火把,還有鐮刀柴刀。
    “師父,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可是劍心想他們這一路老老實實走來,也沒干嘛啊。
    還沒等宋雁西開口,對方就用不是很熟練的官話朝他們驅趕,“走,赤水竹海不歡迎你們!”一面揮舞著手里的柴刀。
    宋雁西見此,只怕是有什么誤會了,但是對方根本就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火把直接朝他們三人逼近。
    宋雁西只能后退了幾步。
    而就在這時,忽然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一個人影,小塔被他狠狠地撞了一下,險些摔倒在旁邊的溝渠里去。
    那人橫闖直撞,朝著寨子里跑去。
    幾個男人見此,也顧不上宋雁西幾人,忙去追趕他。
    隨后又有幾個人影沖進寨子里去。
    “這里,只怕出了什么事情,姐姐咱們要去看看么?”小塔好奇地朝寨子里面探去,一面揉了揉自己被那人撞著的肩膀后,只覺得有些發癢。
    便朝劍心喊道:“我這肩膀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劍心湊過去,拿著自己手里那小火把朝小塔的肩膀照去,一時嚇得尖叫一聲,不但人朝小塔退了幾步,手里的火把也給拋出去了。
    “怎么回事?”宋雁西原本正在觀察這宅子的地形,忽然聽得劍心的尖叫聲,連忙走過來詢問。
    劍心渾身顫抖,“她,她,小塔肩上,好多蟲子。”
    蟲子?正按捺不住那肩膀后面奇癢難耐的小塔正伸手去抓。
    聽到他這話,覺得自己觸碰到的東西軟軟糯糯的,聽到劍心的話,不由得抓了一下,頓時只覺得像是撕扯身上的血肉一般,疼痛無比。
    等她抓著那些東西到眼前,也是驚了一下,尤其是見到那些蟲子居然穿破了自己手上的血肉,嚇得想都沒想,直接將蟲子往嘴里塞去。
    不管是她抓蟲子的過程,還是這個吞咽蟲子的舉動,都將劍心給嚇得臉色蒼白。
    宋雁西則已經拿出符,朝著小塔肩膀后面和手上點燃了火苗。
    滋滋的響聲中,一陣熏肉的味道散發出來。
    原本又累又餓的劍心一點都不覺得香,反而覺得有些惡心。
    小塔好像沒感覺到火燒的灼痛感,見火苗熄滅了,另外一只手搓了搓自己被宋雁西燒焦的那只手,“姐姐,這是什么蟲子?”居然能咬破她的甲片。
    幸好她的胃足夠強大。
    只是宋雁西還沒來得及回答,忽然聽得幾聲慘叫從村子里發出,然后便見著不少人從家里跑出來,直往寨子里的廣場上跑去。
    宋雁西見此,示意小塔和劍心跟上,一起混入那慌亂的人群中,到了廣場里。
    廣場地面用石頭鋪了幾個青面獠牙的臉,中間則有一個大大的火塘,只見幾個年輕人將火塘點燃,然后舉著火把朝著廣場四周跑去。
    瞬間便在廣場四周點燃了一個圈,正好將這廣場里的人給圍住。
    “他們要干嘛?”把大家集體燒了么?小塔正疑惑著。
    就見著幾個人影從山上的寨子里跑來。
    小塔夜里的視力和白天無區別,一下看到了剛才撞自己的那個人,他身上許多血肉都已經被蟲子啃噬完了。
    但又被一個個肥碩的蟲子填滿了那被吃空的地方。
    “姐姐,是那個人撞的我,他身上都是蟲子。”小塔覺得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但是這些是什么蟲子,她還是頭一次見過。
    又想到可以在頃刻間咬破自己的甲片,所有些畏懼,下意識地朝宋雁西靠近了幾步,也沒忘記拉劍心。
    不過沖跑過來,卻被外圍那一圈火苗攔在了外面。
    可見,是怕火。
    寨子里的人幾乎都擠在一處,各家大人帶著孩子,加上蟲人就在外面,所以誰也沒留意到宋雁西他們三人在這里。
    直至小塔身上的焦肉味道太過于明顯,才被其中一個侗族青年發現,“你是誰?”他問完小塔,自然也發現了衣衫和他們侗人格格不入的劍心和宋雁西。
    連忙退開。
    而他這一喊,大家也發現了宋雁西一行人。
    剛才負責攔他們在外面的那幾個人也圍過來了,忽然想起小塔被那蟲人撞過,立即就要讓她趕緊出去,似乎怕她將大家給傳染了一樣。
    小塔雖然不大聽得懂他們的話,但還是舉起自己燒焦的手證明,“我身上沒那蟲子了。”
    說著,還轉了一圈,不忘將肩膀后面被燒焦的地方露出來給大家看。
    劍心只覺得哪里怪怪的,忽然想起什么,掐了她一把。
    小塔一陣吃疼,正要責斥劍心掐自己干嘛。
    劍心卻先一步開口,“我知道你疼,但你先也忍著,這里哪里找藥草給你敷?”
    他這一提醒,小塔才反應過來,自己傷勢以正常人的標準來看,十分嚴重了,于是連忙裝出很痛苦的樣子,朝宋雁西喊道:“姐姐,我肩膀疼,我手疼。”
    “你根本不疼,你裝的。”但是一個小孩子突兀的聲音從她身后響起。
    宋雁西聞聲看去,是放牛娃中的一員。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小塔身后的,但是看樣子,他早就發現了宋雁西一行人。
    而這放牛娃的話,讓原本險些被小塔騙過去的眾人如今都虎視眈眈地圍著她。
    那眼神,分明是要將她給趕出這火圈。
    宋雁西見此,直接朝外甩出一張符紙。
    眾人見她動作,都紛紛防備,卻不想竟然是朝著外面扔東西。
    本是不在意的,不想那張黃紙落到其中一個蟲人的身上,蟲人忽然渾身上下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痛苦地上翻滾慘叫。
    大家燒在剛才里的火,雖然能阻擋那些蟲人,卻不足以將他們身上的蟲子殺死,所以宋雁西這此舉,算得上是投名狀。
    也十分成功,寨子里的人立即簇擁著寨老朝她走過來,“你是如何辦到的?”
    出乎意料,這寨老的官話說得不錯。
    宋雁西再度拿出一張符,“用這個。”
    寨老接過去,在手里查看了一下,目光懷疑地看著宋雁西,“你是玄門中人?”
    “算是。”宋雁西頷首,心想能溝通就好,也立即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來,“那些人怎么回事?這蟲子怎么來的?”
    寨子里的幾人聽到她的問題,立即站出來,顯然仍舊是認為宋雁西一個外人,問得太多了。
    不過被寨老抬手攔下,然后同宋雁西說道:“你既然是玄門中人,那可是聽說過,夜郎守墓人?”
    宋雁西搖頭,不過目光下意識地朝著竹海深處看去,“你們在守護夜郎王的墓?”他應該不需要守吧?
    宋雁西一時間有些懷疑,這寨老說的話有幾分真實性。
    寨老點了點頭,“我們歷代居住在這里,就是為了替夜郎王守住墓口,不過去年來了幾個城里人,偷偷進了竹海深處,我們的人在外面守了幾天,也不曾見他們回來,本來以為是已經偷偷渡過赤水離開,沒想到幾天之前,這些人又重新出現在我們寨子外面。”
    說到這里,指了指其他幾個蟲人,“然后,他們就變成了這樣,但凡被他們碰到的人,也會變成這樣。”眼下寨子里已經有十幾個人都被感染了,如今被他們關在寨子后面的山洞里。
    寨老是沒有辦法替他們除去這些蟲子,只能用這古法淬煉過的柴火點燃,將他們隔絕在外。
    所以看到宋雁西能將這些蟲子燒死時,有些動心,想借她的手徹底將這些禍害除掉。
    不然天一黑,又要兢兢戰戰地防備這些蟲人了。
    宋雁西聽到他這話,心下明白過來,顯然這些蟲人不是第一次沖入寨子里了,那他們寨里不可能一個人也沒有被感染。
    當下問道:“你們寨子里感染這蟲子的其他人呢?”
    寨老沒想到她忽然問這個,以為宋雁西和那些玄門中人一樣,但凡是異類,一個不留,所以立即堅定地表示道:“我們可以暫時收留你們在寨子里,但是你們卻不能插手我們寨子的事情。”
    所以,他們寨子里果然是有人感染了這蟲子?宋雁西得了這話,連甩出幾張符,將這些蟲人都全部燒了。
    原本她還想留個活體的。
    不過既然確定了寨子里還有,那就直接殺了,免得大家一晚上都要被困在這里。
    寨子里的大部分人目光,都被那些燃燒的蟲人吸引了過去,但仍舊要有人關注防備著宋雁西幾人,尤其是看到小塔果然不知痛楚,越發防備,不知道在寨老耳邊說了什么。
    寨老忽然大喊道,“把他們幾人抓起來。”
    如今那幾個威脅他們的蟲人都被宋雁西燒死了,所以暫時沒有什么可畏懼的。
    小塔還以為,姐姐露了這一手,必然會被當做那座上賓相待的。
    卻沒想到他們恩將仇報,居然還要將大家抓起來,當即和劍心一前一后擋在宋雁西的面前,“我看你們誰敢!”
    “抓起來。”寨老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下令。
    劍心剛要把出自己那桃木劍,忽然覺得什么卷住了自己的腰,垂頭一看,自己卻已經飛出了四五丈高。
    至于小塔和師父,也在自己的上方。
    他有些恐高,不敢往下看,盡量仰著頭,但底下的人聲鼎沸仍舊傳入了他的耳中。
    只聽這些侗人大喊道:“妖怪,我就說他們是妖怪,燒焦了身體也不知道疼痛。”
    “抓住他們!”
    隨后便有人順著女媧樹的樹枝爬上來,亦有那手中拿著弓箭的,朝著他們瞄準。
    女媧樹的樹枝則飛快地朝著寨子里伸去,將宋雁西等人送到了一處制高點,這才徹底停下,飛快地將自己還在下面的樹枝給收回來,重新變成手鐲圈在宋雁西的手腕上。
    “走。”宋雁西朝著山下蜂擁一般追上來的眾人,朝著小塔和劍心喊了一聲,然后飛快地朝著這寨子里一處房屋而去。
    小塔和劍心有些不懂,宋雁西此舉這為什么。
    現在被追的狀態下,不是該快速離開寨子么?她怎么好像是在找東西一樣?
    “師父,您在找什么?”劍心將心底的疑惑問出。
    “我也不知道。”她只是從那些蟲人臨死前的舉動中發現,他們好像在找什么。
    她此刻是按照對方的路線跑的。
    眼下,已經到了第一家,再想起其他幾戶人家,將他們幾家的位置串聯起來,正好是一個長著牛角的骷髏頭模樣。
    這長著牛角的骷髏頭,在他們進入黔州后,路過幾個侗人的寨子,都在他們的墻壁上有看過。
    據說是夜郎王的面具。
    劍心和小塔見她站在這門口忽然不走,有些疑惑,又見寨子里的村民追來了,心急如焚,便催促著,“姐姐,找到了么?他們追來了。”
    一面拔腿要趕緊跑,卻發現宋雁西站著不動。
    見此,小塔也只能留下來,連忙喊住劍心,“姐姐一定是發現了什么。”
    而就這幾句話的功夫,這些侗人已經追了上來。
    到底是他們的地盤,這寨子里的小路沒有誰比他們再熟悉不過了,頃刻間便將宋雁西一行人攔在了這里小腳樓前。
    其中一個青年扛著鋤頭上前來,一面喘著氣得意道:“你們倒是跑啊!”
    宋雁西是背對著大家的,這時候才緩緩轉過身來,目光直接落到寨老身上,“我知道那些蟲人為何天黑后就跑到寨子里來。”
    蟲人雖然已經殺了,但是寨老還是有些好奇的,下意識地問:“為什么?”
    只見宋雁西彎腰撿起一根樹枝,往屋檐下架子上篩子里的高粱面中劃出一個牛角骷髏面具。
    “這是?”寨老見此,心中大驚,這是夜郎王的面具。“你畫這個做什么?”
    小塔和劍心也好奇,與這些村民一樣,不約而同朝宋雁西看過去,“這是那些蟲人在寨子里找的幾戶人家,這幾戶人家的位置串聯起來,便是這面具。”
    她甚至想告訴這些侗人,他們守護的可能不是夜郎王,這個有著牛角的骷髏面具,也不是夜郎王的面具。
    她對于夜郎文化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卻曉得夜郎王是這一片土地的守護神,就如同當初西安的言諫如一樣。
    他在這片大地,守護著這片土地的生靈,是絕對不會以這樣詭異的手段來殘害自己的子民。
    在場的村民,都是從小在這寨子里長大的,各家各戶住在什么地方,他們心中都有數。
    如今得了宋雁西的話,聯想到這學人家,似乎每一家都有人被蟲人感染的,而他們的房屋如果串聯起來,還真就是這牛角窟窿面具。
    一時都有些駭然,不過更好奇,宋雁西是如何知道,蟲人都來過這些人家,所以便有膽大細心的人問道:“你怎么知道,蟲人都去過這十幾戶人家?”
    “我從蟲人身上看到的。”宋雁西直言不諱。
    寨老聞言,眉頭微微蹙起,“那你知道,我們寨子里有多少人被感染了?”既如此,剛才為什么還要問他?
    這讓寨老不得不防備。
    宋雁西心說這哪里有人出場就放大招的?何況沒有這牛角骷髏面具的鋪墊,自己說出來他們也不信啊。
    而且剛才那情形,他們也不允許自己多說一句話。
    “我想確認一下,自己有沒有看錯而已。”宋雁西隨便找了個借口,朝著那竹林深處看過去,“那些人變成蟲人之前,去的是哪個方向?”
    寨老防備地看了她一眼,“你想做什么?”
    “當然是幫你們。”
    “幫我們?你這樣好心?”剛才寨里還要將他們抓起來了呢,寨老有些懷疑地看著宋雁西,顯然是一點都不相信她的話。
    宋雁西見他們的反復懷疑不信任,忽然有些懷念,還是和死人什么的打交道好一些,活人的心思太復雜了。
    她實在是沒耐心了。便一臉無所謂道:“不說也無所謂,反正我能找到。你們也抓不到我們。”
    小塔聽到宋雁西的話,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低聲道:“姐姐,咱們還被人家圍住呢。”這樣說話是不是有點太討打了?
    但是宋雁西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是有些擔心地看著她的手,“怎樣?一點不疼?”
    小塔搖頭,心中對于宋雁西的關懷,很是感動。
    然而沒想到下一句卻聽宋雁西說道:“既然沒事,挖開這房子,下面十米深。”
    小塔頓時傻眼了,立即不滿道:“姐姐,我現在受傷了。”
    一旁的劍心卻是憋著笑,一副我讓你說疼,你還不樂意,現在好了吧。
    小塔見他還笑,走過去狠狠地踩了他一腳,立即彎腰刨土。
    “你們干什么?”寨老被小塔這舉動嚇著了。
    尤其是小塔一個小姑娘,被燒傷了不知道疼痛就算了,居然還能徒手挖泥土山石,而且速度極快。
    也因為她這速度過快,房屋的地基一下就被挖壞了。
    房子也歪歪斜斜地朝著一邊倒去,嚇得站在那邊的侗人都連忙避開。
    也就是這一陣騷亂,小塔已經挖到了,扯著嗓子朝上面喊,“姐姐挖到了,下面有一副棺材,打著十六道定魂釘。”
    她這聲音從下面傳上來,不但是宋雁西師徒倆聽到了,就連在場離得近的侗人也聽到了。
    滿臉難以置信,他們世世代代都住在這里,去世的人尸體都會利用那鐵鎖運到到外面去埋葬。
    是絕對不可能留在這赤水竹海中,以免驚擾了夜郎王的。
    所以當然不相信小塔的話,怎么可能有棺材?
    立即便有那膽子大的拿了繩子和火把跳下去查看。
    小塔也趁機上來,以為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沒想到剛喘一口氣,就對上宋雁西笑瞇瞇的面容,頓覺得不妙,還沒想到對策。
    就聽宋雁西吩咐道:“其他的人家,也挖了吧,一樣的深度。”
    小塔哀嚎了一聲,心不甘情不愿。便借機指了指圍在四周的侗人,“姐姐,我過不去,他們攔著呢。”
    正在這時,下面傳來跳下去的那倆侗人漢子的聲音,“叔,真有棺材。”
    寨老一聽,臉色大變,連忙又喊來人拿繩子,要將棺材給吊上來。
    不管是誰家的祖先,都必須給送出去,斷然不能將這尸體留在這赤水竹海。
    即便是那幾個蟲人的骨灰,也會扔到赤水里去。
    宋雁西見寨老態度堅決地讓人將棺材吊上來,見小塔也確實受了傷,便沒再讓她馬上去挖。
    而是等著棺材上來了,指了指高粱面里畫著的牛角骷髏頭地圖,同寨老說道:“其他人家地下也有,那些蟲人應該就是來找這些棺材的。”
    又見有侗人想去拔掉那些定魂釘,連忙攔住,“想活命就不要亂動。”
    但是寨子里的人怎么可能聽她的,而是朝著寨老看去。
    寨老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冒險聽一下宋雁西的,擺擺手,“先別動。”一面讓人看著棺材,又安排一些人去另外的十幾戶人家挖棺材。
    小塔也跟著去湊熱鬧,至于劍心,則被宋雁西打發去守著那挖出來的棺材。
    她有些信不過這寨子里的侗人,生怕他們對棺材動手。
    而小塔看著這些人,只覺得幾十個人,挖了那么久才挖這么點,有些看不下去,就照著他們這熟讀,挖到天亮也不見得能全部挖完。
    所以還是親自下地動手了。
    有了她的幫忙,速度自然是飛躍似的提升,不到一個小時,便總共挖出了十六具棺材。
    寨老讓人全多給抬到寨子的廣場里去,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將外面那一圈火點燃。
    然后才厚著臉去問宋雁西,“宋小姐,棺材都在這里了,要怎么處理?”喊他們連帶著棺材一起運送出去,只怕有點難。
    所以想問一下,可不可以將棺材打開,只取走里面的尸骨。
    這樣比較方便帶出去。
    可宋雁西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朝著寨子后方看去,“你們寨子里的蟲人,都關在那里?”她此刻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邊有數股力量扭成了一團,似乎是受到了這棺材的感應,正朝著這里奔來。
    寨老聞言,點了點頭,心里也懶得去想,宋雁西怎么知道的了。而是繼續問棺材的事情,“那,棺材我們能打開了么?”
    卻見宋雁西神情忽然變得冷冽,“他們要棺材里的東西!”
    寨老有些不解這話什么意思,隨后聽得有人驚恐大喊,“不好了,他們逃出來了。”
    這些被蟲人感染的村民,他們都給關在了后山的山洞中,而且上了幾道鎖。
    怎么就逃出來了?
    寨老也急忙看過去,果然見著十幾個黑影爭先恐后地朝著廣場這里飛奔而來。
    不過還是安慰著激動的村民沒,“沒事,沒事,咱們有火圈,他們過不來的。”
    可他話音才落,就見著一個不要命的蟲人直接越過火圈,即便身上沾了火苗,還是義無反顧地沖進來。
    直奔棺材,用那已經燃著火苗的手去拔棺材上面的定魂釘!
    “愣著做什么?快阻止他們!”宋雁西見大家呆呆的,要么就紛紛避開,連忙大喊。
    一面要扔出符,直接將他們燒死。
    卻被寨子里的侗人攔住,“你不能殺他們。”那是他們的親人。
    可哪里還是什么親人?早就被那些肥碩的蟲子啃噬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甚至現在腦子里,也是由著這些蟲子操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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