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áng笫之間,沒有禮法,沒有規矩,只有肆意的jiāo歡,放dàng的呻吟。
慡到極致似乎都變成了一種痛苦,快意瀕臨巔峰時,裴長淮蹙眉咬住謝從雋的手指,忍著近乎哭泣的吟叫,在謝從雋一下下蠻狠的頂撞中she出jīng來。
可謝從雋還不見停,裴長淮忍受不住,仰起頭來,眼色被淚水洗得漆黑雪亮,求道:“從雋,從雋……不要了……求你,放開,呃……放開我……”
謝從雋吻了一口他發汗的后頸,握著他的腰,將裴長淮按伏在chuáng上。
謝從雋的身影覆壓下來,用溫柔的語氣哄著他說道:“很快就好。”
裴長淮雙腿再次被謝從雋別開,猙獰的性器再次暢快如意地插到深處。
裴長淮骨頭都蘇軟了,撐不起身子,只能將頭埋在枕中,低聲亂叫。
謝從雋兀自狠插深送,看裴長淮抱住枕頭咬牙忍著聲音,一手撈起落在一旁的腰帶,勒在裴長淮的唇齒間。
他輕輕一扯,裴長淮被迫仰起頭來。因齒間勒著東西,裴長淮唇齒輕張,自是難耐呻吟,涎液將銜著的腰帶濡了個透濕。
光景說不出的yín艷。
漸漸的,裴長淮連叫聲都低啞了,身子難以抑制地發著抖,被gān得鈴口處不斷淌jīng。
也不知這場跟沒有盡頭似的歡好又持續了多久,謝從雋呼吸越來越沉,終是被裴長淮纏吮得定力全無,一松jīng竅,暢快淋漓地she進他身體當中。
再次高cháo后,裴長淮渾身軟成一灘chūn水,伏在chuáng上一動不動,只有雙腿在輕微發著抖。
謝從雋沒從他身體里撤出來,輕喘著壓在裴長淮身上。兩人都是汗津津的,彼此火熱的肌膚相親相貼,仿佛親密無間。
謝從雋撫他的臉頰時,摸到他眼下的淚水,他掐起裴長淮的下頜,往他濕潤的眼角處吻了吻,問:“怎么哭啦?”
偏偏這時語氣溫柔無辜,仿佛剛才在行歡時逞兇斗狠的不是他一樣。
裴長淮被折騰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想著謝從雋在這chuáng上總有百般花樣、千般廝磨,啞著聲說道:“你就是個混賬。”
謝從雋笑起來,撤身出來,躺到chuáng的一側去。
裴長淮跟賭氣似的背對著他,謝從雋見他不搭理自己,握住他的肩頭,低聲道:“長淮,我錯了,好不好?”
他嘗試著將裴長淮撈到自己懷里來,裴長淮嘴上罵得狠,卻沒抗拒過與他親昵,翻過身來湊到謝從雋的懷中,安安靜靜地閉上眼睛。
外頭huáng昏的余暉收盡,已然是夜天。
謝從雋怕他著涼,扯來薄毯裹住裴長淮。轉眼瞧見書案上的赤霞客,想起從前的事來,他順勢握住裴長淮的腰身,貌似認真地問他:“你從前真的沒想過與我這樣?”
裴長淮小時候又懂什么,縱然知道一些云雨之事、龍陽之興,在一gān好友中他也不自覺地更喜愛跟謝從雋親近,可他對謝從雋有愛慕,有崇拜,卻萬萬沒有過邪念。
他道:“沒想過。”
謝從雋輕哼一聲,握著裴長淮腰身的手一下作起亂,在他癢處亂撓:“沒想過?沒想過?”
裴長淮受不住這個,癢得亂笑,掙扎著捉住謝從雋的手,上下一顛倒,翻身壓制住謝從雋。
他清俊的眼睛里有似少年一般純粹的笑意,低斥道:“真沒有!”
謝從雋望著他的眼睛,也笑,卷著薄毯將裴長淮整個抱住,道:“沒想過,方才咬我咬得那么緊?”
裴長淮臉有些紅。
謝從雋乘勝追擊,再道:“沒想過,芙蓉樓見著一個長得像我的,你堂堂正則侯就去陪他睡一夜?”說著說著,他心里又醋起來,隔著薄毯在裴長淮臀上掐了一記,道:“不準!不許!”
“要我憐取眼前人的是你,這會子又不準不許的也是你,真不講道理。”
謝從雋往他嘴唇上咬了一口,無端端霸道起來,“我就不講道理。”xしēωēй.coΜ
“你當真一點兒也不記得?”裴長淮道,“本侯那日確實喝了不少酒,但一開始是你自己撲到本侯懷里來的。”
當時裴長淮久病初愈,逢京都下過第一場雪,他貪想著一壺碧,那日就去了芙蓉樓喝酒。
酒至半酣時,聽得芙蓉樓中熱鬧起來,似是有貴客臨門,原是那揚州總商的管事在樓中宴請檢校右衛大將軍趙昀。
趙昀入京以后,曾向正則侯府遞過三次拜帖,裴長淮以為他是有意攀附,一直以病為由拒見,不想回頭竟在芙蓉樓碰上。
萬一趙昀聽說他也在芙蓉樓,指不定要找上門來,裴長淮不想讓他擾了自己的雅興,起身正打算離開。
卻在樓臺上垂首一望,見那商會管事引著一個穿黑蟒箭袖的年輕公子徐步走進梅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