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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爬與內(nèi)褲,莫氏莫初(月票)

    ,特工重生在校園 !
    第111章
    白家寨,位于曼谷西南方普索亞大街上并不繁華的地段,這里是白子諭在曼谷的勢力老巢,白子諭說,這里是勞姆以前的領(lǐng)地,在他收服勞姆以后,這里成了白家的。
    至于白家的大本營,實則是在新加坡。
    白家寨中一座座宏偉的建筑就像是田園間升起的宮殿一般,路邊每隔十米一座尖塔燈的照耀下顯得無比絢麗耀眼。
    車子在白家寨的小道上徐徐穿過,莫子涵看得有些眼花繚亂,“勞姆以前還挺會享受的。”
    “這里是我建的。”
    “嗯?”莫子涵先是一愣,隨即想到距離自己上次跟白子諭來到泰國已經(jīng)過了兩年多了。兩年的時間將這里徹底打造成這個樣子并不奇怪。
    莫子涵奇怪的是,“為什么帶我來這?我是說如果真要截肢的話,為什么不去別的地方?”
    “這個季節(jié)不錯。”白子諭淡淡地看著窗外。
    莫子涵白了他一眼。的確,此刻她已經(jīng)不用再披著毛毯,雖然是晚上,但也只是有些涼風(fēng)罷了,至于白天,完全可以穿夏季的衣服。
    對于曼谷,此刻不是雨季,也不是炎熱的夏季,氣候恰到好處。
    但這跟自己剛才的問題有關(guān)系嗎?
    “對于養(yǎng)傷不錯的季節(jié)。”白子諭適時的補充了一句。
    莫子涵面色一沉,“我說過我不會截肢。”
    “截肢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我并不這么認(rèn)為。”
    “笨人總是不會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所以呢?”
    “所以應(yīng)該有個聰明人為你做出選擇。”
    “多管閑事。來泰國玩上一圈的確不錯,不過我不能多呆,三天?”
    “最少三個月,直到你的傷口愈合可以按上假肢。”
    聞言莫子涵有些沉了臉,天知道她為什么會坐在這里跟一個時刻想要鋸斷自己雙腿的人說話。
    “我最后再說一遍,我不想截肢,也不會截肢。咱們還沒熟到你可以為我做決定的份上,這是起碼的尊重。”莫子涵靠在車門上看著他。
    白子諭聞言沉默了一會,然后轉(zhuǎn)過頭靜靜的盯著她,“你確定?”
    “Yes。”
    “ok。”白子諭緩緩點了點頭。
    莫子涵一愣,看著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去的白子諭問,“完了?”
    “嗯。”
    莫子涵沒想到話題就這樣結(jié)束了,起碼她沒想到白子諭會這么輕易的同意,在他大老遠(yuǎn)將她帶到曼谷之后……
    她覺得他在忽悠她。
    走下車,莫子涵跟著白子諭走進(jìn)外表充滿泰式風(fēng)格的建筑物中,為什么是外表?因為莫子涵發(fā)現(xiàn)內(nèi)部裝潢完全是歐式風(fēng)格。
    白子諭還挺會享受的。不過想也知道,一個為吃而活的人怎么會不懂得享受生活。莫子涵在心里嘲諷太子爺。
    依舊是黎平推著她的輪椅,飯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是中餐,黎平將她推到餐桌一側(cè)便轉(zhuǎn)身離去,白子諭則是坐在了莫子涵的對面。
    不大的桌子,普通的歐式方桌,可以為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夾菜到碗中的距離。不過兩個人誰也沒這么做就是了。
    莫子涵一邊吃菜一邊說,“還挺細(xì)心的,知道我對泰國菜不太感冒?”
    “我比較愛吃中餐。”咽下口中的食物,白子諭才緩慢的說了一句。
    莫子涵繼續(xù)低頭吃飯,假裝沒有聽到。
    忽然她抬起頭來,“對了,你們這是黃衣聯(lián)盟大本營挺近的,不打架?”
    “經(jīng)常發(fā)生摩擦。”白子諭一邊吃著,忽然,他頓住了手中的筷子,抬起頭來注視著莫子涵,一雙狹長而漂亮的桃花眼緩緩瞇起,“你怎么知道這里是黃衣聯(lián)盟的大本營?”
    “猜的。”莫子涵歪了歪頭,繼續(xù)低頭進(jìn)食。
    白子諭就一直盯著她不曾放松,直到莫子涵無奈地抬起臉來,“好吃的食物擺在你面前,你舍得放棄它們就一直盯著我看?”
    “你怎么知道這里是黃衣聯(lián)盟的大本營?”白子諭拿起一旁餐紙擦了擦手指,俊美的臉蛋上沒什么表情,靜靜地看著莫子涵。
    莫子涵聳了聳肩膀,“他們是我仇人,詳盡了解敵人也有錯?”
    “這些*軍行蹤隱蔽,以佛教堂作為據(jù)點掩護(hù)細(xì)心你跟蹤。這些,起碼不是一個從不踏出國門的外國勢力可以了解的,何況指望你那些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土軍?”白子諭淡淡地瞥著她。
    莫子涵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你說誰是土軍?”
    “你的。”白子諭微微歪了歪頭,淡淡地看著她,嘴角勾勒出一絲并不明顯的弧度,莫子涵覺得那是刺眼的嘲諷。
    “你會為這想法后悔的。”莫子涵忍住將筷子丟到他臉上的沖動,低頭繼續(xù)吃飯。
    “我很期待這一天。”
    “不遠(yuǎn)了。”
    “那么我拭目以待。”
    沉默了一會,白子諭又淡淡道,“你很善于岔開話題,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莫子涵沒搭理他。白子諭便再次問道,“如果我沒記錯,在你重傷這段期間頻頻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的那對男女,一個是天生神力,國際上大名鼎鼎的虎王,一個是善于以色媚人,殺人于無形的狐王。”
    “白少好見識。”莫子涵抬起頭來,笑瞇瞇地伸出一根大拇指。
    “你跟他們什么關(guān)系?”白子諭淡淡地看著她。
    “你猜呢?”莫子涵眨了眨眼睛。
    白子諭蹙起好看的眉頭,“本來我以為是你雇傭了他們,但看起來似乎不像。”
    有哪個受雇者會整天與雇主笑得開心?甚至對雇主整蠱?更何況那二人在國際上都大名鼎鼎,若真受雇于莫子涵,哪里會整天在光天化日下圍著她轉(zhuǎn)悠?
    “自詡為聰明人的總是喜歡瞎猜。”莫子涵依舊笑瞇瞇地。似是在為車上的話逮住機會進(jìn)行反擊。
    白子諭靜靜的看著她,“你臉色好多了。”
    “話題還轉(zhuǎn)的真快。”莫子涵微笑道。
    白子諭也微微一笑,抬起手來拍了兩下巴掌。
    今晚的談話就在不太歡快的氣氛中結(jié)束了,莫子涵飯沒吃完就被白子諭喚進(jìn)來的黎平推著輪椅給送走了,莫子涵表現(xiàn)得很平靜,事實上,她只是把咒罵放在了心里。
    而且在她上床以后,黎平還壞心眼的把輪椅推到了門口,只道讓莫子涵安心休息,明天早晨會把輪椅推進(jìn)來的。
    在曼谷度過的第一個夜晚非常平靜,莫子涵是被蟬鳴聲給喚醒的,這時天色還蒙蒙亮。
    她坐起身來,翻身緩緩走下床來,雙腳觸及地面,仍舊可以感到一絲疼痛和發(fā)麻。她緩緩的邁了兩步,一直走到窗臺邊,額頭已經(jīng)見了汗水。
    望向外面,此刻正有幾隊人馬從各個樓中跑出,有序地分成幾列,然后進(jìn)行慢跑。
    此刻,東鷹的漢子們也在進(jìn)行著同樣的訓(xùn)練吧?
    莫子涵眸光微微閃動,然后垂眸坐在床邊的藤椅上,靜靜地坐著。
    她的雙腿并沒有廢掉,事實上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很好的恢復(fù)過來,只要她每天堅持走走。
    現(xiàn)在東鷹再沒有了聯(lián)盟,一切回歸如初,只不過她的勢力更大了些,只花了兩年時間便做到如此,保持企業(yè)平穩(wěn)盈利,她已經(jīng)非常滿意,沒有什么比把根基打扎實更為重要。
    至于其他的,她并不著急。她知道付出和所得永遠(yuǎn)都是成正比的,只要給她時間,給她足夠多的時間。
    兩廣霍嚴(yán)冬答應(yīng)與國家合作,那么也就是說國家開始動作了,進(jìn)行對內(nèi)地黑道大清掃的動作。很明顯,這次清掃會從兩廣開始,莫子涵不知道國家預(yù)計在幾年內(nèi)完成這項清掃,但起碼不會太短。
    如果是從兩廣開始,那么北方應(yīng)當(dāng)是對方的最終一站。她想做大,就很榮幸的站在了國家的對立面。不過莫子涵并不擔(dān)心這些,事實上她懂得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也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幾年以后的事情任誰也說不準(zhǔn),說不定到時候……
    她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時間迅猛發(fā)展,在已經(jīng)打得扎實的根基之上!相信這個時候不會有人把目光放在她這個經(jīng)濟并不是太過發(fā)達(dá)的小地方的小人物身上。
    唯一令她擔(dān)心的就是賈氏在南方的勢力,尤其是孫清,他將面臨第一波的風(fēng)暴,霍嚴(yán)冬一定會先在自己的地盤上動刀子。
    莫子涵單手拄著下巴,眸光盯著窗外靜靜思量,一只手晃動著根本沒有水的空杯。
    就在這時,樓道里傳來了一道腳步聲。
    莫子涵不緊不慢的站起身,緩緩挪動腿部來到床邊,坐好。
    而后就聽見了房門打開,白子諭站在門口,“起了?”
    莫子涵看著他,卻見白子諭皺眉走上前來,“怎么在床邊坐著?”
    白子諭皺眉的樣子很漂亮,尤其背著清晨的光,白得纖塵不染的襯衫,微松的領(lǐng)口扣子,好看的鎖骨。
    “你的眼睛都快釘在我身上了。”白子諭揚了揚下巴。
    “看你臭美的,你要長成白子振那樣我都不會多瞧一眼。”莫子涵撇嘴。
    白子諭陰沉的笑了笑,靜靜地看著她,“看來你對他怨言不小。”
    莫子涵誠懇地點了點頭,“那還用說,落井下石跟背后捅刀子在我看來沒多大區(qū)別,”白子諭就靜靜地看著她。
    莫子涵拍了拍身旁的床榻,“快坐下讓姐姐仔細(xì)看看你不離不棄的漂亮小臉。”
    白子諭面色淡淡地坐在了她的身旁,事實上莫子涵的實際年齡確實要比白子諭大上兩三歲。
    “戒指呢?”白子諭看著她的手指淡淡問道。
    “想看看我內(nèi)褲嗎?”莫子涵有些羞澀地瞥著他。
    這叫白子諭愣了愣,隨后他皺眉道,“你才多大。”
    莫子涵頓時不屑道,“知道我不大還送戒指示愛,缺不缺德。”
    白子諭沉默了一會,忽然笑道,“人不缺德,一生白活。不過事實上,這戒指是用來保平安用的,而不是示愛。”
    莫子涵頓時瞪著眼睛道,“有保平安在戒指上刻永遠(yuǎn)的愛嗎?在哪求的?”
    白子諭收斂笑容,淡淡道,“我母親給我的。”
    莫子涵無辜地看著他,“原來是你媽永遠(yuǎn)愛你。我想說的其實是,那戒指被我跟要洗的內(nèi)褲一起扔盆子里了。”
    白子諭黑著臉站了起來,然后轉(zhuǎn)身走進(jìn)洗手間。
    莫子涵大驚失色,“喂,你干什么!”
    沒人回話。不一會,男子走出了洗手間,一手提著紅色網(wǎng)狀蕾絲邊內(nèi)褲,臉色烏黑地道,“你就穿這個?”事實上洗手間只有一條洗好的內(nèi)褲,并沒有戒指。
    莫子涵羞的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臉,聲音悶悶地道,“紅色代表我如火般奔放的內(nèi)心,你趕緊放回去。”
    “你這年紀(jì)應(yīng)該穿平角褲。”白子諭將內(nèi)褲嫌棄地扔在地上,順手從懷中抽出紙巾擦拭著手指。
    莫子涵從被子下露出眼睛,“太子爺,您管的也太寬了吧?看你色情的,趕緊給我放回去。”
    白子諭忽然奇怪的看著她,“你怎么把它拿到洗手間的?”
    “爬過去的。”莫子涵沒好氣地道。
    “我這人愛干凈。”她又補充了一句。
    爬?白子諭黑了臉,“床頭有按鈴。”他似乎已經(jīng)想到莫子涵爬到洗手間借著浴缸的水搓洗內(nèi)褲的情形了。
    “私人用品用不著別人。”莫子涵淡淡道。
    白子諭忽然挑了挑眉,“我記得昨天來曼谷前,你沒有時間準(zhǔn)備歡喜衣褲。”
    那就更沒時間準(zhǔn)備換洗內(nèi)褲了。
    莫子涵一把將被子扯下,坐起身道,“我說你煩不煩,我愛裸睡關(guān)你什么事!”
    白子諭面色淡定地挑了挑眉,然后就轉(zhuǎn)身朝外走去。隨后,一道低沉的淺笑聲從門口處響起,“以后不要光著……在屋子里爬來爬去。”
    綿軟的枕頭狠狠地朝著門口砸去,莫子涵臉色黑得難看。
    吃早飯的時候,白子諭已經(jīng)不在了。
    “白少出去辦事,中午能趕回來陪你吃午餐。”黎平說道。
    莫子涵瞥了他一眼,誰說她要白子諭陪了?不光是白子諭,就是他的屬下也跟著想太多。
    吃過飯,莫子涵自己轉(zhuǎn)著輪椅在寨子內(nèi)閑逛起來,順便熟悉了一下地形。中午的時候白子諭果然回來了,手里還帶著兩只打著粉色蝴蝶結(jié)的精美小盒子,一大一小。
    莫子涵接過,“什么禮物?”
    她就當(dāng)著黎平的面拆開了小盒子。
    盒子里裝了一只黑色土到不能再土的平角褲,以莫子涵的專業(yè)眼光看來,這內(nèi)褲是無痕的。
    她想也不想就拽出內(nèi)褲甩向白子諭,“我說你是不是心理有問題!”
    黎平速度飛快地轉(zhuǎn)過身去,抖動的肩膀出賣了他的心情。
    白子諭淡定地接過內(nèi)褲放回到盒子里,“以后就穿這個。”
    “神經(jīng)病。”莫子涵用手搓了搓臉,實在不愿意跟他糾結(jié)在這個問題上,卻見白子諭已經(jīng)雙手插兜轉(zhuǎn)過身走到餐桌對面坐了下來。
    一餐無話。吃過飯,莫子涵獨自回到房間才拆開大的盒子,里面卻是一件禮服。
    白子諭的身影恰到好處的出現(xiàn)在房間門外,“晚上陪我參加一個舞會。”
    莫子涵淡淡道,“不去。”
    “七點以前換好衣服。”
    “我說了不去。”
    “或許你會見到巴頌。”
    “我就坐著輪椅去?”
    “除非你想爬著去。”白子諭淡淡的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莫子涵面無表情地盯著門口,良久,良久。
    莫子涵早早就將房間反鎖,然后梳洗打扮,最后換上禮服,雖說她行動有些吃力,但一個下午的時間足夠她完成這些事情。
    禮服是火紅色的露肩款式,這讓莫子涵想起了那代表她奔放內(nèi)心的內(nèi)褲。
    白皙晶瑩的皮膚配上極為純正的紅色,烏黑的頭發(fā)披散在肩上,看上去美極了。
    莫子涵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柳葉彎眉,略微有些狹長的大眼睛,瓊玉般的精巧鼻子,這一切都令莫子涵蹙起了眉頭。
    與前世的自己,長得越發(fā)相近了。
    再這樣下去,碰到有心人怕是不好隱藏了。
    而今晚要見的人,恰恰就是與她相識的,巴頌。
    或許巴頌早已見過她的照片和資料,只是莫子涵所有的照片都是兩年以前的,那時候的她瘦瘦小小,讓人很難察覺。而即便是她現(xiàn)在的照片……起碼從照片上,不會令人覺得這個女孩與那個女人非常相似。
    可見到本人就不同了。如果因為不可抗力為她帶來更多的麻煩,她會非常無奈。
    莫子涵滑著輪椅來到門口將門打開,她在想著是否要去跟白子諭說今晚就不去了,可門剛打開,就見到白子諭正從遠(yuǎn)處朝著她的房間走來。
    見到莫子涵,白子諭微微一愣。
    “很漂亮。”他由衷的點了點頭,卻沒什么表情。
    “謝謝。”莫子涵卻笑瞇瞇地,將眼睛彎成了一條縫隙。
    “有些眼熟。”白子諭眸光打量在她身上,幾年前他曾見到過一張偷拍鷹王出入倫敦會所的照片,上面只有女子的半張側(cè)臉,非常漂亮。
    莫子涵瞪起眼睛,“看著我想誰呢?”
    一句話打斷了白子諭的思索,“走吧,車子已經(jīng)等在樓下了。”
    說著就上前要抱起莫子涵。
    “等等,黎平呢?”她皺眉問道。平時上下樓都是黎平帶人抬著輪椅,莫子涵很享受被人如此伺候的滋味。
    “他去打點其他事情。”白子諭說著,就一手?jǐn)堖^莫子涵的脖頸,另一只手穿過她的腿窩,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占我的小便宜,沒有黎平就沒有別人來抬輪椅了嗎?所有屬下都跟著去打點事情了?”莫子涵懶洋洋地靠在白子諭手臂上,瞇著眼睛就像是一只精明的貓兒。
    白子諭低頭掃了她一眼,然后快步朝著樓下走去。
    今日白子諭換上了一套嚴(yán)肅的黑色西裝,俊美的臉頰上依舊滿是平靜,根本沒有搭理她。
    莫子涵被他放進(jìn)車子后座,而后白子諭從另一方上車坐在了她的身邊。
    車子一路前行,很快就行駛進(jìn)了一座莊園之中,莫子涵坐在車?yán)锎蝽铮钡杰囎油O滤疟犻_眼。
    這一次,是由白子諭親自推著輪椅走進(jìn)別墅,因為有樓梯的時候要幾名屬下抬著輪椅上行,所以顯得這一堆有些聲勢浩大,惹來許多趣味的目光。
    莫子涵可以說是第一個坐著輪椅來這里參加舞會的女人。
    一進(jìn)門,白子諭就被許多人圍住,當(dāng)然,被圍在圈子里的還有莫子涵。
    因為莫子涵的輪椅占地面積較大,所以在她附近就出現(xiàn)了真空地帶。
    她兀自從人群腰間的縫隙中打量整個會場,可惜的是并沒有見到巴頌的身影。而整個會場布置得很華麗,不得不說,只有泰國一些地下組織甚至是巨富們才有資格在晚間舉辦這樣一場宴會。
    就在這時,大門處有了一些騷動,莫子涵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到一個個頭不高,卻體型健美粗壯的男人帶著一隊人馬走進(jìn)別墅。
    男人笑得張揚,一路上顧盼生輝,所過之處人們紛紛讓路,可謂是派頭十足。
    這個男人就是巴頌,標(biāo)準(zhǔn)的泰國人,棕皮膚大眼睛,眸光犀利而霸道,他只有一米六幾的個頭,不過卻氣場濃厚。
    看得出,這里的大多數(shù)人都不敢得罪他,因為他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打著佛教名號的*軍,泰國境內(nèi)公開與政府進(jìn)行武裝對抗的黃衣聯(lián)盟!
    黃衣聯(lián)盟所行之惡事,已經(jīng)叫人們耳熟能詳,所以大多數(shù)人不是特別愿意與他們?nèi)ゴ蚪坏溃辉敢馊サ米锼麄儭?br/>     得罪了白子諭,起碼不會遭到偏激的、永無止境的追殺,但黃衣聯(lián)盟卻是如此。坊間傳聞巴頌的心眼極小,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沒想到白少爺也能大駕光臨,呵呵,呵呵!”巴頌鷹隼般的眸子直直的看著白子諭,笑里藏刀的意味十分明顯,他就這樣大步的走了過來,伸出手來,聲音沙啞道,“很久不見,白少!”
    他說的是泰語。
    白子諭并沒有伸出手,只是露出了一絲清淺的笑容,“巴頌頭人,的確很久不見。”
    巴頌也不尷尬,就收回手來,低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莫子涵,“這是?”
    當(dāng)他的眼睛盯在莫子涵臉上的那一刻,巴頌張揚的笑意忽然定格住了,他后退兩步瞳孔緊縮,“是你?”
    白子諭挑了挑眉,巴頌認(rèn)識莫子涵并不奇怪,畢竟黃衣聯(lián)盟先前與東鷹發(fā)生了很大的不愉快。但眼前巴頌的舉動,明顯有些過了。
    白子諭清楚的從他眼睛里看到一絲、一絲驚懼?
    莫子涵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然后抬起眸子笑瞇瞇的看著巴頌,“這位就是巴頌頭人?久仰大名。”
    巴頌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聽了她的話又詫異地抬了抬眉。
    不是她?
    第一眼太像了。
    不過眼前的女孩明顯年紀(jì)并不大,比她年輕多了。
    而且她已經(jīng)死了。
    “你是?”
    “莫子涵。”
    “莫子涵?”巴頌皺了皺眉,似是沒有想起莫子涵是誰。這個舉動令莫子涵微微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名聲還沒到讓巴頌如雷貫耳的地步。
    或許與自己合作亦或是作對,在巴頌看來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還不值得他去在意。
    “我們?nèi)ツ沁叀!卑鬃又I推著莫子涵的輪椅,走進(jìn)會場。
    巴頌身旁的一名屬下走上前來低語,“中國東鷹會的莫子涵。乍侖死在她的手里。”
    巴頌眸中閃過一絲狠光,卻又很快的斂去,隨后他自語道,“像,太像了。”
    傳統(tǒng)意義上講,這是巴頌與莫子涵的第一次見面。
    “今晚舞會是誰舉辦的?”來到角落處的茶幾旁,莫子涵問道。
    “一位泰國知名的富商,名叫信社尼,他是巴頌的合伙人。”
    “你來這舞會干什么?”莫子涵皺了皺眉。
    “信社尼邀我來談一筆買賣。”白子諭坐到沙發(fā)上,微笑著開口說道。
    莫子涵點了點頭。所以說這個世界上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而且莫子涵也知道,巴頌在泰國發(fā)展勢力,最大的倚仗便是那些富商,而巴頌最不愿意得罪的人,也是那些富商。
    舞會八點整準(zhǔn)時開始了,就在莫子涵二人進(jìn)門的十分鐘后。莫子涵坐在輪椅上津津有味地看著場地上共舞的男男女女,這就是上層社會的生活,豐富華麗而有滋有味。
    白子諭也就坐在她的身旁,似乎在等著什么。
    過了一會,黎平就上前來請,“白少,信社尼已經(jīng)在二樓等候了。”
    白子諭站起身點了點頭,看著莫子涵道,“自己可以嗎?”
    莫子涵點了點頭,白子諭就留下兩名屬下。莫子涵是他今日公然帶過來的,巴頌不會在這里動她。
    白子諭走后,就剩下莫子涵一個人,雖然輪椅上已經(jīng)按了軟墊,但坐得久了也多少有些不舒服。她就挪了挪屁股。
    “你是白太子的小情人?”身后傳來了粗獷帶著調(diào)笑意味的聲音,莫子涵轉(zhuǎn)過頭,是巴頌。
    巴頌伸著兩條并不長的腿,步子倒是邁得不小,他幾步走到莫子涵身旁的沙發(fā)準(zhǔn)備落座。
    白子諭的屬下頓時抬手想擋,巴頌卻面色一沉。莫子涵笑著道,“巴頌先生坐吧。”
    聽聞此言,白子諭的屬下猶豫了一下,終是放巴頌坐下,不過卻小心翼翼地護(hù)在莫子涵身旁。
    “呵,白太子倒是蠻疼他的小情人的。”巴頌笑著點燃一支雪茄,背脊靠在沙發(fā)上,瞇著眼睛打量莫子涵。
    “我倆關(guān)系很清白。”莫子涵笑瞇瞇道。
    巴頌看著她,越發(fā)覺得她笑起來的樣子像那個人。雖然笑意都不達(dá)眼底,但那個人雖然在笑,感覺卻更冷漠一些。
    “呵呵,清白?”巴頌低低的笑了笑,戲謔地看向莫子涵的腿,“你的腿折了,但聽說卻要了我手下的一條命來換?”
    “或許不夠。”莫子涵收斂笑容。
    “哦?”巴頌身體前傾,將雪茄舉到眼前,湊近莫子涵,聲音沙啞的道,“小姑娘,說話不要太沖,小心沖過了頭,以后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莫子涵也笑著湊近巴頌,這個舉動令白子諭留下的幾名屬下有些緊張起來。
    卻見莫子涵湊到巴頌的耳邊,吐氣如蘭地輕輕道,“知不知道,這根煙卷可以要了你的命……”
    巴頌沒來由的感到一股危險,他坐直身體,定定地看著莫子涵。
    他想到那個組織的刺殺任務(wù)失敗了,說明什么?說明莫子涵不簡單。
    他瞇著眼睛,半晌卻輕輕地笑了,“好。”說罷,站起身帶人離開。
    莫子涵回過頭靜靜地看著他,或許她可以在這個時候要了巴頌的命,但現(xiàn)在的她在外人眼里是跟白子諭一伙的,她做的事情也就代表了白子諭這方,如果她真的這么做了,對白子諭而言顯然是惹了些麻煩。
    看著巴頌走到遠(yuǎn)處與人交談,莫子涵的唇角緩緩勾勒出一抹弧度,眸中亦是閃過一絲深沉之色。
    就在這時,一道靚麗的倩影徐徐走了過來,她皮膚白皙,而且并不如在場嘉賓一般穿著禮服長裙,相反,她穿的竟是一套黑色皮衣。
    長發(fā)披肩,黑色皮衣,她徑直地朝著莫子涵的方向走了過來,眸子也直直的盯在她的身上。
    正是這身與眾不同的裝束,讓莫子涵注意到了她。
    前世的鷹王就愛如此著裝。如果只看背影,兩人倒是有些相像,事實上,她們的長相,仔細(xì)看去也有那么一絲相似。
    看到這個女人,莫子涵的眸子就是一凝。
    就在這時,二樓樓梯口處走來兩道身影,正是白子諭和信社尼,兩人握了握手,看上去相談甚歡。
    “噢!白少,讓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朋友莫初,美國莫氏集團(tuán)的小公主,我為你引薦一下。”樓梯上的信社尼忽然將目光投來,打在那身穿一身黑色皮衣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也頓了頓步伐,眸子從莫子涵的臉上別開,然后轉(zhuǎn)過頭,看向左手方向站在樓梯上的信社尼和白子諭。
    莫子涵看著女子的側(cè)影,臉色平靜如不起波瀾的湖水一般。以前的莫初可不是這身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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