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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白少把戲,巴頌身死(求月票)

    ,特工重生在校園 !
    第112章
    信社尼陪著白子諭走下樓來,后者看到莫初時明顯微微一愣,隨即淡淡一笑,“莫小姐看起來有些眼熟。”
    “很多人這么說。”莫初聳了聳肩,然后上下打量白子諭一番,又轉(zhuǎn)過頭看向莫子涵,“聽說這位小姐也姓莫,并且是白太子的女伴?”
    “是的。”白子諭面色淡淡的走到莫子涵身旁。
    “她多大了?”莫初審視著莫子涵,開口問道。
    “莫小姐似乎對她很好奇?”白子諭低頭看了坐在椅子上的莫子涵一眼,只見莫子涵正目光平靜地盯著莫初,雖然如此,白子諭卻依舊感受到了她的不同尋常。
    今晚的莫子涵,似乎很不同尋常。
    “我問的是她多大了。”莫初微微抬了抬下巴,并不理會白子諭的問題。
    “16。”在白子諭說話前,莫子涵已經(jīng)淡淡開口。多尷尬,兩個莫小姐。
    莫初的眼睛一直沒離開莫子涵,聽聞此言微微一愣,“十六?哦哦,白太子的口味還真是不一般。”
    說這話,莫初就已經(jīng)走上前來,俯視著莫子涵問,“你跟她還長得真像。”
    “哪個她?”白子諭的眸光一凜,今晚巴頌的舉動,就已經(jīng)叫白子諭有些起疑。但事實(shí)上,巴頌好像的確是認(rèn)錯了人。
    “一個企圖謀奪我家產(chǎn)的賤人,不過好在,父親識破了她。”莫初狂妄一笑,揚(yáng)起下巴盡顯高傲不屑之色。
    莫子涵的雙手緊緊抓住輪椅兩側(cè),半晌卻驀地放松了下來,她笑道,“那可真是遺憾,我想莫小姐恨不得將那人碎尸萬段。”
    “她已經(jīng)死了。下場,比碎尸萬段恐怕好不了多少。”莫初抱胸,斜眼盯著莫子涵,“說真的,我可真不喜歡你這張臉。”
    “那只能說明莫初小姐對那人非常仇視,我想這種仇視除了無法攀越的恐懼外,嫉妒也占據(jù)了你的內(nèi)心。抱歉,從你的眼神中瞧出來的。”莫子涵懶洋洋的開口說道。
    “這副態(tài)度也像極了她,不過她可不會跟我說這么多話。”莫初瞇著眼睛,輕抬下巴道,“不過你錯了,我想我還不至于去嫉妒一個死人。至于恐懼?她活著的時候或許有一點(diǎn)點(diǎn)。”
    說罷,莫初便不屑地輕笑起來,“可惜她已經(jīng)死了。”
    從頭至尾,信社尼和白子諭都只是在一旁聽著二人的談話。
    直到莫初張望遠(yuǎn)方,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走進(jìn)來后,才微微一笑道,“我的舞伴來了,失陪。”說著,便朝那剛剛進(jìn)入大廳的金發(fā)男子走去。
    莫子涵見到那人后微微一愣,隨即馬上面色慘白地捂住腹部,整個人蜷縮成一圈。
    白子諭微微一愣,隨即蹲下身道,“怎么了?”
    莫子涵艱難的搖了搖頭,額頭冒出冷汗,“肚子痛,事情談完了?”
    白子諭點(diǎn)頭,“我?guī)慊厝ァ!?br/>     莫子涵艱難地笑了笑。信社尼也趕忙上前慰撫,送白子諭一行人朝外走去。而被莫初挽住手臂的金發(fā)男子似乎也被這邊的響動吸引了視線,湛藍(lán)色的眸子打在莫子涵的身上,不過她身體蜷縮,臉被長發(fā)遮蓋,叫人看不到容貌。
    “尼克?”莫初挑眉,眸光復(fù)雜地瞥向莫子涵,而后勾唇笑道,“我花錢請你過來,可不是讓你把眼睛盯在別的女人身上的。”
    “當(dāng)然,我會好好完成任務(wù)。”男子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紳士而優(yōu)雅的微曲手臂,任由女子攬住。
    莫初看著他的側(cè)臉,眸中閃過一抹復(fù)雜。
    直到莫子涵等人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之外,她的唇角才露出冷笑,食指輕輕劃向男子身前,“如果我出更多是錢,你是不是可以完成的更多一些?”
    這個舉動令男子微微皺眉,“莫小姐,我的任務(wù)只是保護(hù)你。”
    “還有當(dāng)我的舞伴呢。”莫初輕笑出聲,拉著尼克走向舞池。
    然而此刻的莫子涵,卻是已經(jīng)與白子諭坐在回程的轎車?yán)铮捻屿o靜的望向窗外,望著林間婆娑的樹影。
    “不再裝了?”白子諭沒有看她,只是閉目養(yǎng)神地靠在座椅上。
    莫子涵沒有回話。
    他睜開眼眸,轉(zhuǎn)目看著她,“你認(rèn)識莫初?”
    這個名字令莫子涵眸光輕閃。
    那個雨夜、那個密林,一幕幕畫面清晰的回放在腦后之中。她本該死了,卻重活了。記憶回歸的第一天她就告訴自己,重新爬到那個高度,進(jìn)入那個圈子,解決該死的人。
    這似乎是她重活一世的信念,但她卻從不被這信念過分左右。或許,是因?yàn)榫嚯x那個圈子太過遙遠(yuǎn)吧。
    既然那還是她觸摸不到的高度,那么她所要做的,就是做好眼前,努力的提升自己。
    這一世,她一直告訴自己,鷹王已死,活著的是莫子涵,只是莫子涵。她以為她能暫時拋開那些繁重的枷鎖,專注于眼前。
    但為什么在見到莫初的那一刻,她的心還是凝固了?
    企圖謀奪家產(chǎn)的賤人?
    莫子涵唇角劃過一抹令人心悸的冰冷。
    她會在乎所謂的莫氏家產(chǎn)?如果為的是那份家業(yè),她還何苦背叛詹斯?背叛那個組織?
    為了莫家,為了那所謂的父母,她所付出的遠(yuǎn)不止生命這么簡單,還有她長久以來的信仰、忠誠!但到頭來,按在她頭上的卻是意圖謀取莫家家產(chǎn)的賤人?
    莫子涵忽然笑了,聲音沙啞。
    看著身旁似乎變了個人似的少女,白子諭不自覺地蹙了蹙好看的眉頭。
    此刻的莫子涵讓他有些陌生,她的身上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但他可以感到那股冷漠之中的無盡憤怒……甚至還帶著一絲絕望。
    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他忽然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莫子涵依舊看著窗外,無聲無息。哪怕身子栽歪在白子諭的懷中,姿勢很不舒服。
    她忽然開口,聲音沙啞而清冷,“怕不怕我謀奪你們白家的家產(chǎn)?”
    白子諭眸光微閃,想到了莫初所言,但那跟莫子涵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不怕。”他聲音清冷如泉,卻好聽悅耳。
    莫子涵似乎牽了牽唇角。
    “管飯嗎?”白子諭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稀粥咸菜管夠。”莫子涵挪了挪身子,換了個舒服的角度。
    “就這么定了。”
    “定不下來。”
    “嗯?”
    “我太小了,萬一過幾年看不上你了,咱倆關(guān)系不好了,我還得拍屁股滾蛋。到時候多傷感情。”莫子涵閉上眼睛。
    “……”
    “先定下,等你想走再說。”白子諭好看的眼睛里露出些許笑意。
    莫子涵笑了,好看的小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你什么時候非我不嫁的?”
    “還沒到那個程度。”白子諭黑了臉。
    “問你話呢。”
    “不知道。”
    “那你為什么非我不嫁?”
    “……”
    “問你話呢。”
    “回去再說。”
    “為什么?”
    “……”
    “說。”莫子涵用胳膊肘推了推他。
    “有人。”白子諭的聲音如蚊子般大小。
    前方開車的黎平已經(jīng)不自在地縮了縮身子。
    回到別墅,二人吃了個夜宵,莫子涵沒問白子諭跟信社尼談了些什么,那是他的私事,她沒必要知道的太多。
    夜宵是稀粥咸菜,白子諭告訴她管夠,這叫莫子涵心里咒罵不已。不過她確實(shí)餓壞了,本以為去參加舞會能吃飽回來,沒想到熟人一個接著一個,整個過程她連喝水都未來得及,別說是吃飯了。
    莫子涵喝了兩碗粥,此時她一邊擦嘴一邊說,“在醫(yī)院喝粥都要喝吐了。”
    “明天想吃什么?”白子諭放下勺子,抬眸問道。
    莫子涵想了想,忽然皺眉問道,“怎么咱倆除了吃沒別的話題了?”
    白子諭面色平靜地看著她。
    “例如說說剛才的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呢。”莫子涵用手拄在桌子上,支著腦袋問道。
    白子諭側(cè)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黎平,后者識趣地抬腿離開。
    而后白子諭轉(zhuǎn)過頭來靜靜的看著她,“問吧。”
    “問過了。”
    “為什么非你不娶?”
    “嫁。”莫子涵面色平靜地強(qiáng)調(diào)道。
    白子諭想了一下,“其實(shí)還沒到那個程度。”
    “真?zhèn)恕!蹦雍瓏@了口氣。
    白子諭看著她露出笑容。
    “其實(shí)很簡單,兩性相吸都是從探索開始,如果我對你覺得好奇,就會投入更多的關(guān)注。或許是緣分,或許是你的某方面吸引了我。”白子諭坦誠地說道。
    莫子涵有些失望,“真的不是被我的美色迷惑了?”
    “不是。”他真誠的搖了搖頭。
    “我發(fā)現(xiàn)你還真是誠實(shí)的不招人喜歡。”
    “我當(dāng)這是夸獎。”白子諭面色淡然,將背脊靠向椅子。
    “你還真是好脾氣。”
    “并不是對每一個人。”他勾了勾唇角。
    “我也是。”莫子涵朝前探了探身子,笑瞇瞇道,“所以你應(yīng)該知道感恩。”
    “我很感恩。”
    “真乖。”莫子涵卻忽然收斂了笑容,沉吟片刻,從兜里翻出戒指,“不過這東西我還是不能收,還給你。”說著也不管白子諭是否接下,就放在了桌面上。
    白子諭目光沉靜的看著她,忽然開口道,“我教你玩?zhèn)€游戲。”
    莫子涵感興趣地挑了挑眉,“想怎么騙我?”
    白子諭微笑道,“把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然后兩手中指向下彎曲,其他四對手指指尖對碰。”
    莫子涵狐疑地看著他,在白子諭真誠的目光中她挑眉照做,將兩手中指向下彎曲,另外四對手指兩兩對碰指尖,這是個奇怪的姿勢,就跟武俠小說中做法似的。
    “分開兩個大拇指。”白子諭淡淡地勾起唇角。
    莫子涵照做,兩個大拇指分開。
    “大拇指代表父母,現(xiàn)在合上大拇指,分開兩個食指。”白子諭神神叨叨地。
    莫子涵照做,分開兩根食指,狐疑地看著他。
    “食指代表兄弟姐妹,現(xiàn)在合上食指,分開兩個小拇指。”白子諭越過了無名指,繼續(xù)裝神弄鬼。
    莫子涵依舊照做,“那無名指呢?”
    “小拇指代表子女。”白子諭淡淡說道,“現(xiàn)在合上兩根小拇指,嘗試分開無名指。”
    無名指根本無法分開。
    “無名指代表夫妻,你會神奇的發(fā)現(xiàn),它們是分不開的。”白子諭自認(rèn)為很神妙地道出這個事實(shí)。
    莫子涵黑著臉,稍微懂點(diǎn)常識的人都知道無名指是人類最不靈活的指頭,以現(xiàn)在這個姿勢,無名指是動不了的。
    “玩完了?”
    “玩完了。”白子諭輕輕頷首。
    *!讓他給耍了。
    莫子涵要摘下戒指,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摘不下來。她皺眉用力,而后抬頭看向白子諭,“你動手腳了?”
    白子諭淡淡道,“做完這個神圣的儀式,你會發(fā)現(xiàn)戒指摘不下來了。”說罷,他從懷中摸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戒指,微笑著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莫子涵瞪著他,這戒指當(dāng)初住院以后就在白子諭的手里,來到泰國才再次塞到她的手里,她才不相信什么儀式,怕是白子諭早就在上面做了什么手腳。
    “糟了,我也摘不下來了。”白子諭象征式地拔了拔手上的戒指,皺眉說道。
    莫子涵黑著臉,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
    “既然摘不下來,就戴著吧。”他自說自話。
    “你在上面涂了什么?”莫子涵皺眉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倒是固定得死死的,戴上的時候也沒什么粘感。
    白子諭認(rèn)真道,“你剛剛完成了儀式,所以摘不下來。”
    狗屁。莫子涵忍不住暗罵出聲。自己竟然讓他給耍了。
    低頭打量這戒指,莫子涵忽然皺了皺眉,然后用指甲在指環(huán)紋路的縫隙中摳了摳,半晌,她將指甲遞到白子諭的眼前,只見指甲上有著一個小到肉眼幾不可見的圓形球體,“人體貼合感應(yīng)裝置?內(nèi)含無線定位系統(tǒng)?”
    說罷她輕輕一笑,將指環(huán)輕松摘下放在桌面,“雖然把戲過時了點(diǎn),不過挺有趣的。”說完就自己推著輪椅朝外走去。
    白子諭靜靜的坐在那里,盯著桌子上那細(xì)小的圓球。當(dāng)莫子涵遇到危險(xiǎn)時,他只需要將自己手上的定位裝置卸下放到電腦芯槽中,便可以找到她的位置。
    一直站在大廳角落里的黎平見此搖了搖頭,有時候聰明人和聰明人在一起,再浪漫的事都變得不浪漫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莫子涵每日鎖在房間中為自己雙腿按摩,不時走上那么一會。開始的時候走上幾步便疼得滿頭大汗,但漸漸的,已經(jīng)可以走上五分、十分、甚至長達(dá)半個小時的站立。
    半個月的時間,莫子涵只在吃飯時間才下去跟白子諭一同進(jìn)餐,她也不再有意的玩笑,兩個人就都顯得異常沉默。
    對于白子諭,莫子涵雖然有些好感,也感動于在這種時刻他樂意陪在自己的身邊、愿意在這個所有人都認(rèn)為她變成殘廢的時候依舊送她這枚戒指。
    甚至在某些時候,她真的決定卸下防備,
    或許是她天性涼薄吧,從懂事起成長至今,所接觸的東西也讓她過于戒備。一旦真的面臨,她還是善于選擇退縮。
    因?yàn)樗溃坏┻x擇,不止是要卸下防備,更要交付信任。
    而這東西,是她這輩子最缺乏的。
    何況這樣的照顧,來的太突然,即便從未表現(xiàn),心中依舊會無所適從。
    莫子涵有個習(xí)慣,為難的事情不去繼續(xù)剖析,放一放,自然就會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十六歲就陷入情感難關(guān),真是件令人悲傷的事情。”莫子涵躺在大床上,側(cè)頭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床頭柜上的戒指。
    而此刻白子諭的書房里,黎平垂著腦袋面色平靜地站在白子諭面前。
    “白少,我只是想讓莫小姐明白您沒放棄。”黎平聲音嚴(yán)肅地說道。
    白子諭喝著茶,一手捧著報(bào)紙,輕抬眼眸看著他不語。
    “所以你偷拿了戒指?”白子諭聲音平靜的問。
    黎平抿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把它放在莫小姐房間的床頭了。”
    白子諭將茶杯放下沒有說話。
    黎平抬頭道,“白少,女人的心思難猜都很,但我看得出來,莫小姐對您還是有意思的。”
    白子諭抬了抬眉毛。
    黎平神情振奮,趕忙繼續(xù)道,“這么多天我也觀察了,莫小姐這人雖然愛開玩笑性格不羈,但其實(shí)戒備心一直很強(qiáng),要想得到這樣的女人,就得一直糾纏她。”
    白子諭淡淡道,“你看我像是糾纏不清的人嗎?”
    “當(dāng)然不是,但是在愛情面前您得放下尊嚴(yán)。”黎平義正言辭。
    白子諭瞥了他一眼,平淡道,“出去吧。”
    “白少?”黎平憋了一肚子的話覺得還沒說完。
    白子諭不再說話。黎平張了張嘴,最終只得退了出去。
    “早晚都是我的,不急。”黎平退出去前,就聽到房間中傳來這樣一道聲音。
    這話似是吃定了莫子涵,如果叫她聽到,一定會收拾包袱轉(zhuǎn)身就走,臨走前再呸他一臉口水。
    當(dāng)然,這話莫子涵是聽不到的。
    這日是中國的春節(jié),莫子涵前段時間就張羅著想要回家過年,但這個要求卻被白子諭給否了,至于理由,沒有。
    要不是雙腿行動還不方便,莫子涵也不會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過活。大年三十這天早晨,莫子涵就給母親打去了電話,王鳳英說莫家人都來了東市,就分別住在她家和莫軍強(qiáng)的家里。
    到時候大家一起過年,熱鬧得很,叫莫子涵不要掛心。王鳳英更是囑咐她在外面注意身體,自己多多保重。當(dāng)問及莫子涵的腿,莫子涵干脆避而不答,言稱有事掛了電話。
    到了晚上,白子諭提出帶莫子涵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不看莫子涵是否反對,便命人給她抬進(jìn)了門外的車子里。
    車子一路朝外行去,約摸行了半個小時,莫子涵覺著有些不對,只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用走這么遠(yuǎn)的路?而且這道路越發(fā)的崎嶇偏僻。
    不過她沒有問。
    直到遠(yuǎn)處燈火通明,車子停在了一個超大的停車場上。
    白子諭親自推著輪椅走向前方金碧輝煌的主樓,莫子涵的眼力如果不錯,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什么會所。
    而到了近處,溫泉會所的泰文就盡收眼底。
    她詫異地抬頭看向白子諭,后者也正要低頭看她,“泡泡溫泉對你的腿有好處,避免肌肉壞死。”
    莫子涵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子諭在會所里要了兩個相鄰的房間,而他就住在莫子涵的隔壁。晚上莫子涵拒絕了白子諭親自幫忙更換泳衣的提議,自己鎖在房間中換了衣服。
    換好衣服,見白子諭仍舊未來敲門,她便披著毛毯出了房間,劃著輪椅朝外面走去。會所外是一大片的空地,后方還是一個橡膠樹林。
    至于室外的露天溫泉池,是在會所成圓形包圍的里圈空地上。要從進(jìn)入會所,再從后門出去才行。真正的熱鬧處也是在露天溫泉池內(nèi)。
    而莫子涵現(xiàn)在從會所的正門出去,外面卻是沒有什么人的。
    就在這時,莫子涵離老遠(yuǎn)就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她眸光微凝,記得那兩個都是巴頌身邊的人。他們此時正鉆入橡膠樹林。
    莫子涵劃著輪椅,繞行來到橡膠樹林外圍,里面隱約可以聽到竊竊私語聲,卻聽不真切。可惜現(xiàn)在系統(tǒng)進(jìn)入自動休眠,令她無法啟動聽覺系統(tǒng)。
    所以她唯有將輪椅停在僻靜處,然后小心翼翼地徒步走入樹林之中。剛才見那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離得近了,一道聲音清晰的傳入莫子涵耳中,“放心吧,一會他們下了池子就會爆炸,萬無一失。”
    “你把炸彈裝在哪了?確定白子諭的人不會排查出來。”
    “放心吧,除非他們會到水下排查。炸彈裝在排水口上,一會我到操作室把排水口打開,炸彈就會吸進(jìn)管道內(nèi)爆炸,威力足夠把整個池子底部都炸開,他們活不成。”
    “那好,白子諭就交給你了,我負(fù)責(zé)把信社尼支開,爆炸會吸引白子諭人馬的注意力,到時候我?guī)私儇洝!?br/>     莫子涵將話語聽得情切,看來今夜除了陪自己泡溫泉外,白子諭還跟信社尼約好了交貨。而巴頌,也準(zhǔn)備在今晚對他下手。
    而后莫子涵又簡單聽了二人交談,知道白子諭現(xiàn)在正在跟信社尼交貨,他們是打算交貨以后再行下手,這樣一來貨成了白子諭的,他們劫走理所應(yīng)當(dāng),并不會給信社尼帶來損失,也不會影響信社尼與巴頌的合作關(guān)系。
    直到二人商議離去,莫子涵才從樹后閃身而出,她摸了摸下巴,自己是不是運(yùn)氣太好了點(diǎn),要是沒有出來放風(fēng),還看不到巴頌的兩條狗。
    直到那兩個人的身影閃入了大樓,莫子涵回到輪椅旁,劃著輪椅朝主樓方向行去。
    剛到大門旁,就見到了正急匆匆朝外趕的黎平。
    “莫小姐?我找你好半天了。”黎平趕忙上前,推著莫子涵的輪椅從車道上行進(jìn)入樓內(nèi)。
    莫子涵道,“白子諭呢,有人在溫泉池的排水口放了炸彈。”
    黎平面色一變,頓住動作,“什么?”
    莫子涵皺眉,“我說的不清楚嗎?”
    “糟了!”黎平火速朝著后門奔去,“白少已經(jīng)下水了!”
    莫子涵也面色一變,正見信社尼跟一名男子從溫泉池內(nèi)出來,似乎是剛剛出水,身上還裹著圍巾。
    這一幕令莫子涵更是心中一震,他們已經(jīng)將信社尼引出來了,那么接下來。
    砰!地一聲巨響,叫莫子涵大驚起身,大樓后門方向頓時傳來刺耳的尖叫聲,無數(shù)人從外面跑進(jìn)大樓,慌亂地大叫出聲。
    莫子涵二話不說就朝著后門跑去,用力過猛腿上傳來一陣疼痛,她并未理會,徑直擠過人群沖出后門。
    出了后門,便是一條羊腸小道,石子路,上面擠滿了從反方向跑過來的人,莫子涵皺著眉頭順邊沿?cái)D去,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見了在前方被人群擋住無法脫身的黎平。
    莫子涵開口大叫,“黎平!”
    雖然人生吵雜,但黎平仍舊聽到了莫子涵的聲音,他白著臉回過頭,見莫子涵站在人群中也沒有來得及驚訝,只聽她叫道,“是巴頌的人,他們選在這時候劫貨!”
    黎平面色一變,從懷中掏出手機(jī)撥了個號碼。而這時,遠(yuǎn)處已經(jīng)傳來槍聲。
    場面更是混亂不堪,人們拼了命的往外擠,明明沒有很多人,但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卻顯得出奇的多,不管是會所里面的員工,溫泉池旁斥候著的服務(wù)人員,老板帶著的屬下,還是那些有錢的客人,此刻都拼了命的往外擠。
    忽然,莫子涵感到一陣勁風(fēng)襲來,她下意識地腰身一彎,躲過匕首致命一擊!
    眸子一冷,莫子涵速度飛快地抬腕扣住那條從人群中伸出來的手臂,使力一扭,即便周圍混亂吵雜,但那慘叫聲依舊顯得尤為刺耳!
    莫子涵并不撒手,反而奪過匕首用力一帶,就將那人拖出了人群,手起刀落,匕首劃過咽喉,莫子涵手肘用力將其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身體按摔在地面之上。
    人們此刻亂得瘋狂,巨大的爆炸,刺耳的槍聲,無時無刻不在牽動著他們的神經(jīng)。在擁擠的過程中有人倒在地面不會有人理會,只會有人在其身上多加幾腳。
    莫子涵忍住膝間傳來的絲絲疼痛,好不容易擠出人群來到池邊,卻見溫泉池已經(jīng)被炸得七零八落,池水下陷,碎片橫飛。
    滿地殘?jiān)踔吝€有一名男子被炸斷了胳膊倒在一旁無人理會。
    莫子涵面色變了變。掃望著白子諭的身影。遠(yuǎn)遠(yuǎn)的,就見到了一條金邊浴巾,那是白子諭先前為她選泳衣時順便為他自己選的。
    此刻那金邊浴巾上沾滿了血漬,就那樣孤零零的掛在池子邊。而在那處池水中,一道光裸著身體的人影正趴在水面,血水不斷從他身上滲出,染紅了池水。
    莫子涵神色平靜地走上前去,緩緩跪在池邊,伸手去勾那浮在水上的人。
    就在這時,身后忽然被人大力抱住,她下意識地便朝后重重一擊。
    “是我。”有些沙啞的聲音從身后傳出,莫子涵動作一頓,飛快地轉(zhuǎn)過頭去,就見到了光著上身的白子諭正笑看著她。
    俊美的臉頰上被水打濕,頭發(fā)貼在額間,光裸著的上半身可以見到他的肩上被彈片炸傷,正在流血。
    她低頭去找能夠止血的東西,可這溫泉池附近全部都是被水浸濕的布料,自己身上穿的是泳衣,顯然不行。
    “我沒事。”他微微一笑,用手扳過她的臉輕撫一下,然后,就低頭在她的唇邊印下一吻。
    莫子涵驀地紅了臉,隨即就是面色一怒。
    “好疼。”白子諭將頭擱在她的肩上,抓起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傷口處。
    莫子涵黑著臉掙開他站起身,白子諭頓時一怔,“我還以為你爬過來的。”
    莫子涵沒有理會,徑直拖著他的手臂將他拽起身來,朝外面走去。
    白子諭卻厚著臉皮拉住她的手。莫子涵問,“你早就知道我的腿沒廢?”
    “剛剛知道的。”男人臉頰上露出好看的笑容。
    莫子涵回頭瞥了他一眼,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真話假話。
    黎平此刻帶人匆匆跑來,“白少,貨保住了,人沒抓住。”
    “我去準(zhǔn)備急救箱!”不待白子諭說話,黎平就匆匆轉(zhuǎn)身。
    白子諭開口道,“送到她房間里。”說著就瞥了莫子涵一眼。
    黎平愣了一下,馬上應(yīng)是。
    莫子涵翻了他一眼,回到房間,急救箱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卻見白子諭已經(jīng)不慌不忙地坐在床邊,目光平靜的看著她。
    “疼。”他只吐了一個字。
    該死的。瞇著眼睛,拎起急救箱坐到白子諭的對面,先為他清理傷口,然后上藥。上藥過程中莫子涵略微用力,白子諭依舊一語不發(fā)。
    “疼不疼?”她壞心眼的挑眉問道。
    白子諭點(diǎn)了點(diǎn)頭。
    莫子涵用消毒棉在他傷口用力轉(zhuǎn)了一圈,卻是沒有聽到抽氣聲。再抬頭,卻見白子諭正緊緊盯著自己……的胸部。
    她頓時面色一寒,扯過繃帶狠狠勒住他的胳膊,用力打了個結(jié),直叫胳膊傷口處勒緊了一圈,白子諭目光平靜地收了回來,“疼。”
    “看你那色樣。”莫子涵將包扎好的帶子解開重新包扎。
    白子諭抿唇道,“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腿恢復(fù)知覺的?”
    “一直都有知覺。”
    “那是什么時候能走路的?”
    “一直都能走路。”
    “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又沒問。”莫子涵將包扎好的手臂甩開,拎著急救箱站起身來。剛轉(zhuǎn)過身,腰身就被一雙手給扣住,她抬腳向后踢去,卻因?yàn)橥炔坎⒉混`活而力道下降,被男人一把扣住了腳腕。
    “還挺好看的。”白子諭將那腳丫扳過去打量一番,勾了勾唇角。下一刻就拖著莫子涵的腰部將其帶倒在地。
    啪!在她臉上印上一吻,白子諭就飛速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大門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莫子涵還傻愣愣的躺在地上。
    “這個流氓!”她咒罵出聲,爬起身來揉了揉膝蓋,不得不說,今天走在石子路上時,膝蓋間簡直是痛得鉆心。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莫子涵被就黎平送回了白家寨中。之所以說是黎平送,是因?yàn)橐淮笄逶绨鬃又I就沒了人影。
    當(dāng)莫子涵問及白子諭的去處,得到的答復(fù)卻是他回了新加坡。
    “夫人回來了,白少得到消息就匆匆趕過去,叫我送莫小姐回去。”黎平開口說道。
    “他母親平時不在新加坡嗎?”莫子涵疑惑問道。
    黎平?jīng)]有回答,直到將莫子涵送進(jìn)房間,臨走前黎平才道了句,“老爺和夫人不在一起。”
    莫子涵了然地挑了挑眉,看來白子諭是父母是離婚的,而他看樣子是跟父親住在一起,如此應(yīng)該很想他母親吧?不然也不會一早就趕過去。
    想到白子諭的母親,莫子涵自然的就拿出了那枚指環(huán)。白子諭說這指環(huán)是他母親給他的,寓意永遠(yuǎn)愛他,護(hù)他平安。
    他跟他母親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好吧?莫子涵的腦海中閃現(xiàn)出一個慈愛的面容,那并不是王鳳英的面容,而是她在莫氏莫家的母親。
    那個女人,在她找到她的時候,也是萬分慈愛。莫子涵不知道她是否清楚那個男人做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在得知自己死后會作何反應(yīng)。
    相比于那個女人,王鳳英在莫子涵的心中卻更為真實(shí)一些。起碼她對她的好,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讓她實(shí)實(shí)在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從那些生活上的細(xì)節(jié)、言語,讓她感受到何為母親之愛。而那個女人,華麗、雍容、祥和、大度,似乎萬千優(yōu)點(diǎn)集于一身,卻叫莫子涵感到一種疏離。同樣是對她笑,一個的雍容華貴的微笑,另一個卻是雖不美麗,卻樸實(shí)干凈的笑容。
    莫子涵很清楚自己更喜歡哪一個。
    白子諭兩天沒有回來,而在這一日的晚上,莫子涵在白家寨中搜刮到自己所需要的一切物品,便開始行動了。
    她必須趁早解決了巴頌,雖然她曾先后救過他兩次,并且他親口承認(rèn)欠下自己一條性命。
    月光清幽灑向大地,蟲鳴之聲不絕于耳。距離白家寨只有二十分鐘車程的一座寺廟內(nèi)。
    恢宏大殿之上,寺廟穹頂之下,高大的紅色木柱旁,一道漆黑的身影緊緊貼于柱后,黑影身材窈窕纖細(xì),帶著面罩,看不出面容。
    此刻大殿上燈火通明,正在舉行某種祭拜儀式,跪坐在首位的正是黃衣聯(lián)盟頭人巴頌。
    在一連串的誦讀聲后,巴頌緩緩站起身來,手下立刻為他送上椅子,就在佛像前坐了下來。
    下面數(shù)十名兄弟羅列幾排,中間留下一塊場地。
    “將無能的辛巴帶上來。”他沉聲喝道。
    頓時,一名男子被人押了上來。莫子涵眼尖的瞧見,這名男子正是那日宴會跟在巴頌身邊,和溫泉那晚出現(xiàn)在樹林里的男子之一。
    男子跪伏在地面,穿著一身素凈的淺色長衣,看上去就像是件僧服。
    真是變態(tài),莫子涵在心里暗罵。既然信封佛教,卻在佛祖面前審問罪人,更是如此大的排場,看上去就像是在進(jìn)行黑道制裁。
    “辛巴,因?yàn)槟愕臒o能,導(dǎo)致聯(lián)盟軍受到嚴(yán)重?fù)p失,達(dá)蒙和三名教徒慘死在異教徒手中,你知不知錯?”巴頌聲音沉著地開口問道。
    “屬下知錯。”辛巴趴伏在地面,行大禮般一動不動,聲音帶著幾不可察的顫抖。
    “既然心中生悔,我就罰你斷掉一手,你有沒有怨言?”巴頌手持法杖,輕輕磕在地面之上。
    莫子涵皺眉,卻見那辛巴趴在地面,恭恭敬敬地站起身來,再次趴下執(zhí)大禮般跪伏在巴頌身前,“辛巴沒有怨言,一切都聽頭人吩咐。”
    “來人啊!行刑!”巴頌眸子一冷,沙啞的聲音高聲喝道。
    頓時,兩名身穿法袍的棕色皮膚男子走上前來,一人按住辛巴手臂,另一人舉起刀來!
    手起刀落,刀落血濺!
    辛巴緊咬牙關(guān),慘叫都未發(fā)出就疼昏了過去。
    命人將辛巴帶下去,巴頌頓時揚(yáng)起下巴張狂一笑,一如莫子涵印象中的狂妄。
    待揮退了其他人,巴頌帶人朝著大殿后方的偏殿行去,莫子涵跟隨其后,步伐輕盈,距離恰到好處,隱匿身形令人無法察覺。
    “你們都回去吧。”巴頌對屬下側(cè)了側(cè)頭,自行回到房中。房間里一名渾身光裸著的女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見到巴頌進(jìn)門頓時如靈蛇般纏繞上來。
    “頭人忙正事耽擱好多時間。”
    巴頌聞言哈哈一笑,一把抱起美人走上大床,就欲將在這佛廟之內(nèi)行男女大禮。
    一道纖細(xì)的身影斜靠在門邊,適時地打了個口哨。她可不像看見巴頌在她面前脫個精光。
    聽聞響動,巴頌飛快地回國頭來,在見到門口有人之后趕忙撲向床頭,那里有一個警鈴,被巴頌安置在床頭予以應(yīng)急。
    莫子涵抬手扣動扳機(jī),巴頌還不待撲到床邊,就慘叫一聲,抱腿倒在地面。
    那女人嚇得魂飛魄散,因?yàn)闆]穿衣服,第一反應(yīng)卻是用被子罩住身體蜷縮在床上。
    莫子涵笑著拉下面罩,巴頌大吃一驚,“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這寺廟里到處都布滿了監(jiān)控?cái)z像頭,一般人絕對不可能隨意進(jìn)出,而且他有專門重金聘請的保鏢,難不成在這種情況下也能叫莫子涵近了身。
    “巴頌頭人真是健忘,我的本事你都忘了嗎?”莫子涵勾著唇角走上前來,單膝一彎蹲在巴頌身旁。
    巴頌面色一變道,“你的腿沒事?”
    “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當(dāng)初我讓乍侖警告過你,可惜你沒并沒有放在心上。”莫子涵微微一笑,用槍頂住了他的下巴。
    巴頌瞳孔緊縮,沙啞地聲音放沉道,“我們有話可以好好商量,你今天殺了我對你沒有好處,我保證。”
    “記不記得,你欠我一條命?”莫子涵眨了眨眼,屋內(nèi)沒有開燈,但月光撒撒進(jìn)室內(nèi),卻映得她瞳孔發(fā)亮。
    巴頌滿頭霧水地皺了皺眉,直到被莫子涵用槍頂住下巴,被迫抬起頭,他才驀地想起當(dāng)初莫子涵叫乍侖轉(zhuǎn)告的話。
    但他那時并沒有放在心上。
    欠我一條命。
    這句話,當(dāng)初那個人也曾說起過。
    看著眼前這熟悉的臉孔,巴頌忽然覺得有些詭異,“你到底是誰?”
    “來收你命的人。”莫子涵挑唇一笑,懶洋洋地開口,“當(dāng)年你被恐怖分子擄到伊拉外的荒山里,如果不是我,你能活到現(xiàn)在?后來我受雇協(xié)助泰國政府剿匪,如果沒有特地留你一條性命,你以為你會有機(jī)會跟我耀武揚(yáng)威?”
    “巴頌,你太不知進(jìn)退了。”莫子涵唇角的弧度緩緩轉(zhuǎn)冷。
    巴頌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鷹?真的是你?”
    莫子涵冷著眼眸,“你以為呢?如果不是我,能在那個組織手里活到現(xiàn)在?僅僅是差點(diǎn)失去了一條腿,確切的說這條腿險(xiǎn)些廢在你的手里。”
    巴頌嚇得面色慘白,“我以為你已經(jīng)……不,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你當(dāng)然不知道是我。”莫子涵清淺一笑,“可你確實(shí)在上次見面還信誓旦旦的威脅了我,記得嗎?”
    巴頌的手指微微有些哆嗦,眼眸環(huán)顧四下,卻是沒有退路。他的確在上次見面威脅了莫子涵,不止如此,前兩日的溫泉爆炸也將莫子涵預(yù)算進(jìn)去,不過她卻不是主要對象。
    無論如何,近段時間黃衣聯(lián)盟和東鷹的沖突都足以讓莫子涵有理由來殺了他,而她確實(shí)也這么做了。
    如果他一早知道莫子涵是鷹王是同一個人,他絕對不會去招惹她,因?yàn)樗_確實(shí)實(shí)的見識了她的手段。先后兩次對于他來說的重大危機(jī),甚至性命有關(guān)之際,都是她留他一命。第一次是她受到自己雇傭,而第二次確確實(shí)實(shí)是自己欠了她一條性命。
    如果不是她,他現(xiàn)在不可能活在這個世上。
    莫子涵眸子里泛著幽光,“可你卻并不珍惜這得之不易的性命。”說著話,莫子涵就將槍口塞進(jìn)了他的口中。
    巴頌瞪大眼眸不敢自信地看著他,眸光中一片驚恐,他拼命搖頭向后退去。
    月光依舊平靜地從窗臺流淌而下,莫子涵抬頭沖著床上面色驚恐的女人做了個“噓”的手勢,唇角勾勒出清淺的弧度。
    砰!
    鮮血飛濺,從巴頌的后腦,噴射在窗臺之上。
    女人想要大叫,卻被莫子涵盯得渾身發(fā)冷,她只得緊緊捂住嘴唇,瞬間就昏了過去。
    莫子涵站起身來,走到床邊,將那槍在床單上仔細(xì)的擦拭干凈,又用塑料袋子裝好,這才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一手隔著床單按住女人頭部,手起刀落劃破喉管。
    纖細(xì)的身影轉(zhuǎn)瞬間就消失在了寺廟之中。
    回到家里,莫子涵的腿已經(jīng)開始有些發(fā)麻,她潛入大廳正準(zhǔn)備回去房間,卻發(fā)現(xiàn)整座大廳里忽然燈火通明,燈光大亮。
    她下意識地朝著餐桌方向看去,果然看見白子諭正坐在餐桌之上,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去哪了?”
    “關(guān)你什么事。”莫子涵這身黑色夜行衣還是從白子諭房間翻出好幾條黑色浴巾做成的,現(xiàn)在裹著這身東西站在白子諭的面前,著實(shí)別扭得很。
    白子諭靜靜的打量著她,皺了皺眉,“你穿的什么東西?”
    莫子涵有些尷尬地瞥過臉,“夜行衣沒見過?”
    “夜行浴巾?”白子諭眉頭緊蹙。尤其看到莫子涵腰間那根用來別槍的浴巾帶子,整張臉已經(jīng)黑得不像樣子。
    “你把我的浴巾怎么了?”男人有理由控訴她的惡性。
    “反正放著也是放著,借來用用又你小氣個什么。”莫子涵走上前去,將別在浴巾帶子下那套著塑料袋的手槍拍在桌子上,眉目猙獰地恐嚇道。
    白子諭抿蹙眉打量著她,“你去干什么了?”
    莫子涵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殺人。”
    “殺誰?”
    “巴頌。”
    “你殺了他?”白子諭瞳孔微縮。
    莫子涵勾起唇角,“嗯哼。”
    “然后呢?”他皺眉問道。
    “然后就回來了。”
    白子諭瞇著眼睛打量起她來,目露沉吟之色。在巴頌的大本營悄聲無息的殺了巴頌顯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巴頌現(xiàn)在剛死,他是不是可以趁亂做點(diǎn)什么?
    站起身,白子諭朝外面走去。莫子涵扯了扯身上微松的浴巾,晃蕩著步伐朝樓上走去。
    第二天一早,莫子涵就接到了孫清的來電,言道有了莫軍寶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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