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伸手拿車?yán)遄拥氖滞T诎肟铡?br/>
丁商玥也“???”了一聲, 呆住。
倒是姜管誠,他“咳咳”兩聲做提醒。
徐芝瑩不理他的咳嗽,問丁商玥:“就搬來住吧, 上天,聽你媽說你平時是坐地鐵打車之類的,”她一臉的不放心:“那太不安全了, ”她指著姜白:“他又沒事, 你哪, 跟他說, 讓他接送你。”
姜白嘴角在抽抽:“媽, 上班?!?br/>
徐芝瑩扭頭,一個眼神射過:“上班重是老婆孩子重?”
姜白在心里呵呵呵了, 之前也不知是誰說:“有什么能比咱姜家百年的基業(yè)重的?!?br/>
丁商玥哪里想住進(jìn)來,她搖頭又?jǐn)[手:“不、不好的, 這傳出……”
徐芝瑩“哎呀”一聲:“這有什么不好的, 你是們姜家的兒媳婦,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掳?!早住進(jìn)來晚住進(jìn)來, 有什么區(qū)別呀!”
丁商玥突然就后悔這趟上門了。這是用四個紅包把自己推進(jìn)了深淵啊!
徐芝瑩一拍大腿:“就這么定了, 頭就跟你爸媽說, 他們不把你這個閨女好生養(yǎng)在身邊, 那來養(yǎng)!”
姜白的臉直接就綠了。
丁商玥呢,也跟著吞咽了一大口口水。
不過, 就在丁商玥瞄到姜白臉色的時候,她突然心生一計!
剛剛有點(diǎn)愁眉的丁商玥, 突然挽住了徐芝瑩的胳膊:“阿姨對真好!”
姜白冷眼瞥向她。
丁商玥可絲毫不示弱,她沖對面的姜白挑了個眉,然后問徐芝瑩:“阿姨, 能姜白房間里看看嗎?”
姜白那彎著的后脊當(dāng)即就板正了。
徐芝瑩忙說行啊,她朝對面的姜白招手:“你帶商玥上樓看看,”她突然悄咪咪地附丁商玥耳邊:“那臭子平時不讓們進(jìn)他房間,正好你看看他房間里藏了什么寶貝!”
結(jié)果,就在姜白走在前頭,已踩上樓梯的時候,徐芝瑩一聲命令:“姜白,商玥懷孕了,你也不知道扶著她點(diǎn)?”
丁商玥下識的就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側(cè)腰上,然后就見姜白眼里崩刀子地走到她身邊,非常、極不情愿地挽住了她細(xì)細(xì)的胳膊。
等這‘兩口’上了樓,姜管誠忍不住開始育老婆了:“你就適可而止吧!”
適可而止?
那不可能。
她現(xiàn)在開始就和她的寶貝孫子培養(yǎng)感情!
姜白的房間在樓最東面,到了房間門口,姜白像座墻,堵在了丁商玥的面前,他眼神冷冷淡淡的,里頭有明顯的防備:“你是有什么話跟說吧?”
真是好聰明一男的。
丁商玥就喜歡聰明的男人,她勾唇一笑,完全沒了樓下時候的乖巧模樣,她笑得賤兮兮:“你想不想住進(jìn)來?”
姜白目光一沉:“難不成你真想住進(jìn)來?”
丁商玥歪著腦袋,扁了扁嘴:“無所謂啊,住哪不是住,再說了,”她往左右兩邊看了看:“你家可比現(xiàn)在住的公寓大多了?!?br/>
姜白才不信她的這套說辭。
丁商玥抬頭,凝眸看他,她雙腳往前一步,仰起的額頭,正好到他脖頸的喉結(jié)位置,她湊近他,放低了聲線:“住不住進(jìn)來,實(shí)只你一句話。”
姜白眉宇輕蹙,漂亮的眼睛冷冰冰地沉著:“什么思?”
丁商玥嘿嘿笑了笑,她伸手,比了個尾指指甲蓋那么大點(diǎn)給他看:“有一個的請求?!?br/>
的請求?
怕是獅子大開口吧!
姜白定定地看著她,目光帶了遲疑防備,他惜字如金:“說。”
“給寫一首情歌。”
情歌?
姜白腦子里出現(xiàn)一個大大的問號。他沒太懂她的思:“什么情歌?”
丁商玥在上樓的時候就想好了絕佳的劇本:“咱倆五一不就成夫妻了嗎?”她換了張委屈臉:“大學(xué)的時候就跟室友打賭,說未來的老公一定是用情歌作為求婚的禮物打動的!”
她可憐巴巴、慘兮兮:“結(jié)婚的時候,那室友是肯定來的,到時候是拿不出情歌,豈不是笑死!”
她理由可太充了:“畢竟你是音樂界的才子,不給自己的老婆寫首情歌,說得過嘛?”
這個請求,猛地聽上,似乎也不是很過。
雖說兩人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可姜白多多少少是能摸到點(diǎn)她的鬼心思,他狐疑地看著她那雙看似純真的眼睛:“你該不會是拿著那歌做壞事吧?”
丁商玥一臉的不可思議:“你怎么可這么想呢?”她瞪大她的一雙杏眼,是誘哄的語調(diào)哦:“你是未來的老公,后,們可是同床共枕的呀,——”
姜白聽不下了,他趕緊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是不是給你寫首歌,你就不會住進(jìn)來?”
丁商玥立馬伸出三指指天發(fā)誓:“絕對不住進(jìn)來!”
姜白帶著審視的眼睛盯了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妥協(xié):“一周后給你。”
丁商玥一巴掌甩他手臂上,“爽快!”
姜白:“!”
所說,他當(dāng)時怎么就鬼迷心竅,和這種人滾了床單呢?
那晚,他雖喝了酒,但識是完全在的,他完全可推開的!
就因為她嬌滴滴地帶著尾音?因為她一條細(xì)白的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是說讓他做了好幾場夢的淡淡橘子香?
正月初十的晚上,孟鵑到家已快九點(diǎn)。
別墅的大門剛打開,手機(jī)就震了,是丁商玥。
丁商玥在電話里嗷嗷叫:“啊啊啊啊啊孟鵑,歌拿到了,拿到了!”
最近忙得昏天暗地的孟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歌啊?”
丁商玥激動得恨不得蹦跶到天上:“情歌啊!姜白給寫的情歌啊!”
孟鵑這才想起來,她問:“是光有歌詞是什么?”
丁商玥怎么可能只歌詞。
事情是這樣的,姜白就真的只給她寫了歌詞,結(jié)果丁商玥讓他唱給她聽。當(dāng)時,丁商玥在他辦公室,姜白一聽他唱,一張俊臉崩了。
丁商玥就怔怔地盯著他看,“你寫的歌,你不會唱嗎?”
那首歌,姜白壓根就沒用心寫,而且歌詞不太押韻,他連曲沒寫,哪里唱得出來。
然后丁商玥就垂著腦袋,很無辜地說了句:“阿姨昨天問什么時候能搬過呢……”
當(dāng)晚,姜白連家沒,就在他那已關(guān)門的音樂工作室里,花了一天一夜,把那首歌完成了。
再然后,姜白沒敢再把她約到公司,他了丁商玥的家,站在丁商玥虛掩著的門后,紅著臉,把那首情歌清唱了出來。
“喂?”孟鵑見她半天不說話,“丁商玥?”
丁商玥猛然了神:“啊?”她摸了摸隱隱發(fā)燙的臉頰,怎么事,臉竟然又燒了,那天,姜白給她唱歌的時候,她的臉已燒過一次了。
孟鵑又問了一遍:“是光有歌詞是什么?”
丁商玥把心頭的思緒暫時給壓了下,“你就這么看不起的嗎?不僅有詞曲,讓他連夜給把曲編好了!”
話既然說這份上了,丁商玥把她這通電話的目的說出來:“上次不是說想讓你幫唱這首歌的嗎?”她捏著調(diào)兒央求:“那你什么時候幫唱呀?”
孟鵑想了想:“就明天吧,”不過有個難題:“是不是得錄下來???”她問:“哪錄歌呢?”
丁商玥知道她最近在錄音室:“你那個音樂老師的錄音室能借用一下嗎?”
孟鵑不確定:“明天幫你問問,你先把那歌發(fā)給看看,晚上先練練?!?br/>
“好勒,馬上就發(fā)給你!”
姜白盯著電視機(jī)屏幕,在對電話那頭的人‘怒斥’道:“怎么就成你電影的插曲了?”
丁商玥也看著電視呢,她裝的一臉無辜:“那你送送了,不能有點(diǎn)支配權(quán)?。俊?br/>
姜白就不能看見她那可愛臉,明知是裝的,可就是……就是……
他干脆不看她:“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
丁商玥一點(diǎn)也不怵他,明知故問地輕捏尾音:“什么呀?”
姜白那提到嗓子眼的‘你說什么?’突然就卡了一下,他吞咽,換成:“你給好好說話!”
丁商玥家里寫廢掉的劇本有半人高,劇本老手的她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腦海里有電影對白在翻頁,默了幾秒,她嘴角一勾:“人家怎么就不好好說話啦?”
‘啦’也算尾音,重點(diǎn)是,她腔調(diào)甜甜的,黏黏的。
姜白抬手撓了撓額頭,耳根子已完全麻了:“反、反正不行,不同?!?br/>
丁商玥在心里撇了撇嘴,但嗓音沒變:“不管,反正你送了?!?br/>
‘不管’三個字也有點(diǎn)像撒嬌。
姜白:“……”
丁商玥見他不說話,為他又發(fā)火,于是退了一步:“那不把你的名字打上不行嘛?”
‘嘛’也是尾音哦。
姜白扶了扶額,就很沒辦法:“你最好說話算話!”
她怎么可能說話算話!
第天上午,孟鵑唱的那首《動心》的高.潮部丁商玥放上了視頻網(wǎng)站,電影的微博賬號里也放上了音樂播放鏈接,點(diǎn)進(jìn),作詞作曲編曲人全是一個人的名字——姜白。
丁商玥呢,為了把她的寶貝電影推到‘風(fēng)口浪尖’,更在不怕死的更了條微博:@姜白V,謝謝老公的情歌。
當(dāng)天中午,姜白頂上熱搜第一,他一個已退圈的音樂人,最近連上熱搜,直接把將姜管誠搞爆.炸了。
傍晚訓(xùn)了一個時的姜白,一個時后堵在了丁商玥家的大門口。
丁商玥正準(zhǔn)備出門她的工作室呢。
兩人一個站在門里,一個站在門外,就那么眈眈地對視了近兩鐘的時間。
做賊心虛的丁商玥就把門關(guān)上的下一秒,姜白直接一個掌心將門撐住了。
姜白冷笑一聲:“長這么大,第一次人玩成這樣!”
丁商玥他那冷颼颼的氣壓給嚇住了,張口就結(jié)巴:“、哪里、哪里玩你了呀。”
丁商玥現(xiàn)在可太知道姜白的軟肋了,這看著軟硬不吃的男人好像很怕女人撒嬌!
姜白正在氣頭上,硬是忽略掉她的尾音,他瞇著眼看她:“這不叫玩?”
丁商玥眨巴眨巴眼,“不、不就喊你一聲老公嘛”她是慫唧唧又可可愛愛的腔調(diào):“再說了,過不了兩個月,你就真成老公啦”
姜白氣的當(dāng)然不是她那句‘老公’,他盯著她看,眼神里有一引就爆的信號:“你別給避重就輕!”
丁商玥他那帶了點(diǎn)吼的低斥聲給震懾住了,她咬了咬下唇,就兩秒,她委屈地眼眶一紅,接著,嘴一撇,眼淚掉下來。
姜白因為手撐著門,上身是微微弓著的,在看見丁商玥滑下來的眼淚,他手臂一縮,身體立馬就站直了,他剛開口,只聽“?!钡囊宦暋?br/>
電梯門開了。
徐芝瑩提著兩個保溫桶電梯里出來。
姜白扭頭,丁商玥不僅臉上掛淚,眼里噙著淚的也看過。
徐芝瑩腳步頓了一下,在看見未來兒媳婦委屈扒拉的一張臉,她視線落到姜白的臉上。
有無措、有窘迫,有她理解的‘心虛’。
徐芝瑩兩個大步跨過,因為提著保溫桶,她騰不開手,她就一腳踢到姜白的腿上:“你個臭子,欺負(fù)人欺負(fù)到人家門口了是吧?”她氣不過,把手里的保溫桶放地下,兩手并用,一起甩到姜白的后背上:“你現(xiàn)在能耐了啊,她懷著孕呢,你居然把她弄哭,你死是不是?”
姜白往旁邊躲:“、沒有,”他無力地辯解:“是她、是她自己哭的!”
徐芝瑩怎么可能信,她把姜白堵在墻角,繼續(xù)打:“說商玥怎么死活不咱家住呢,原來是你這臭子在作怪!”
“媽!”姜白一個轉(zhuǎn)身,抓住了徐芝瑩的手腕,就很抓狂:“你夠了吧!”
徐芝瑩他的低吼聲鎮(zhèn)住,懵在原地。
丁商玥見氣氛不對,趕緊跑過把姜白的手給掰開,她一個‘和事佬’站在兩人中間,面對著徐芝瑩,是‘護(hù)’老公的架勢:“阿姨,哭不是因為姜白”
“不是因為這臭子?”徐芝瑩愣了一下:“那是因為什么?”
丁商玥那腦袋瓜子轉(zhuǎn)的可太快了:“是、是因為他來看,感動的”
把人‘感動’哭了的姜白:“……”
徐芝瑩“???”了一聲:“感、感動的呀”她一臉后悔的表情:“哎喲,那你不早說。”
丁商玥眼皮耷拉下,很自責(zé)的樣子:“就、就沒來及”
姜白無語地瞥了眼丁商玥那后腦勺,所說,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就和這么一個滿嘴謊話的人精滾了床單!
徐芝瑩呢,借機(jī)道:“那就趁著今天阿姨那,反正后那也是你的家,而且你爸媽也沒反對,現(xiàn)在就當(dāng)提前預(yù)熱了,”她低頭看丁商玥的肚子:“這后,姜白也不用跑來跑的,想見你和孩子呀,一家就能見到?!?br/>
‘一家就能見到’這句話讓姜白心頭一涼。
丁商玥扭頭看了眼姜白,沒等姜白用眼神示她呢,丁商玥就徐芝瑩給拉了房子里頭。
“上周啊,阿姨把你可能會用到的東西給你買好了,你就收拾點(diǎn)衣服就行了,”徐芝瑩朝外喊:“姜白,你趕緊進(jìn)來幫忙!”
此時的丁商玥簡直就是一個趕上架的鴨子,撲棱著沒用的翅膀,跳不下來也飛不走。
當(dāng)天晚上,丁商玥住進(jìn)了姜白家,更讓她眼珠子掉下來的是,徐芝瑩竟然讓她和姜白住一間。
丁商玥站在姜白房間門口,一張臉垮了:“阿姨,、住姜白房間啊?”
徐芝瑩眼睛亮亮的:“對呀,你們兩口,不住一間難道居嗎?”
丁商玥嘴角掛著強(qiáng)擠的笑:“可、可們沒結(jié)婚呢?!?br/>
可她懷著孕呢,這可比結(jié)婚有說服力。
徐芝瑩“哎呀”一聲:“這三月份了,哪有多長時間吶,”她把丁商玥輕輕推進(jìn)房間:“姜白這房間大,你看,”她伸手劃剌了一下:“比們那間大呢。”
是挺大的,快趕上她之前住的公寓了,就連她‘趕’出家門前自己那間臥室估計也就只有這一半大。
“可是阿姨,”丁商玥眼睛一亮,她雙手托腹:“怕晚上姜白睡覺不注,踢到肚子?!?br/>
徐芝瑩臉色一僵。
一個時前唯恐她住進(jìn)來的姜白,此時眉尾一揚(yáng),突然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放心,睡覺很老實(shí)的,”他指了指他那張大床:“那床兩米的?!?br/>
丁商玥眼神一呆,什么鬼?
這男人之前不是不想她住進(jìn)來的嗎?
怎、怎么現(xiàn)在突然180度大轉(zhuǎn)變了?
丁商玥正神想著原因呢,只見徐芝瑩和姜白母女倆一唱一和的:“對對對,這床啊,大著呢,而且姜白啊,打睡覺就老實(shí),沒事的?!?br/>
睡覺老實(shí)?
丁商玥在心里呵呵呵了,她腦海里可清楚記得那天早上醒來,姜白一條腿搭在她身上,胳膊也摟在她心口呢
這叫老實(shí)?
不僅睡覺不老實(shí),人也不老實(shí),趁著她酒醉就把她拐床上!
整個就是一披著狐貍皮的色狼!
感覺掉狼窩里的丁商玥現(xiàn)在就只想逃:“阿姨,晚上工作室,、先,晚——”
“姜白,”徐芝瑩朝姜白招手:“那你送商玥!”
丁商玥嘴角抽了抽。
姜白呢,嘴角勾笑,沙發(fā)上站起來:“行啊?!彼叩侥樕_始變綠的丁商玥面前:“走吧,送你,等你忙完,咱倆再一塊來。”
丁商玥:“……”
今晚月色好到了極致,彎彎的月亮像是情人笑彎了的眼,可丁商玥覺得,連月亮在笑她!
笑她聰明反聰明誤,笑她偷雞不成蝕把米,笑她掉進(jìn)狼窩就吃干抹凈。
丁商玥哪有心思工作室忙活,實(shí)她也沒什么好忙的,就是在家睡了一個下午憋得慌才想著工作室看看,畢竟下周開始,她的電影就開始各地忙宣傳了。
車子過一條吃街的時候,一直沉著臉不說話的丁商玥突然一聲“停車??!”
車子緩緩?fù)O拢瑳]等姜白張口,丁商玥就開門下了車,姜白在車?yán)铩皣啞绷艘宦暋?br/>
丁商玥又峨眉理,她噘著嘴,把手里的鏈條包往肩上一抗,大步往吃街里走。
這條不寬的街道盡頭是所大學(xué),路兩邊全是商販。
丁商玥中午就沒吃,這個點(diǎn),肚子餓的咕咕叫。過一個賣臭豆腐的攤位時,丁商玥嘴角一彎,突然露出了狡黠的笑。
“師傅,一份臭豆腐,多放蒜!”
“好嘞。”
姜白把車停好,跑到她跟前的時候,丁商玥已拿著一次性筷子開吃了。
實(shí)丁商玥也不知道姜白討不討厭大蒜的味道,但這味道吧,后勁比較足。
姜白皺著眉頭看了眼她手里的盒子:“你晚上沒吃飯?”
丁商玥又夾了一塊臭豆腐吃到嘴里,她鼓著腮幫子點(diǎn)頭。
姜白臉上有幾自責(zé),“那你不早說?”他往四周看了看。
早說了,然后呢?
畢竟她是個孕婦,姜白心里突然就有點(diǎn)過不了:“走,帶你吃點(diǎn)有營養(yǎng)的。”
丁商玥搖頭,用手指了指那盒已她吃了一半的臭豆腐:“吃這個就行了?!?br/>
姜白也不說話,直接她手里把盒子拿到了手里,是不帶商量的口氣:“你懷著孕呢!走,帶你吃他的!”
丁商玥盯著他手里的臭豆腐,別說,這味道真不錯,她舔了舔唇:“就剩幾個了,也不差那——”
余下的話,丁商玥也不需說了,因為姜白頭一低,把那盒子里的三個臭豆腐,一口一個的給吃進(jìn)了嘴里。
所,他是吃蒜的對嗎?
所那些說里說的那些高冷人設(shè)、霸道總裁最聞不得蒜味是胡編亂造的對嗎?
丁商玥哆嗦著嘴角,好想哭。
姜白原本是走在右側(cè)的,可吃街來往的人不少,有很多騎電動車和共享單車的穿行,姜白便繞過她走到了她左側(cè),誰知,丁商玥的右肩是過的一個男人撞了一下。
姜白想沒想,拉著她的手腕,帶著她走到了墻邊的位置。
丁商玥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他雖然拉著她,但并沒有碰到她的手,他的虎口一圈隔著她的衣服攥著她的手腕。
丁商玥心口悄悄在加速,加著加著,手腕突然就松開了。
姜白外套的右側(cè)口袋里掏出了鑰匙給車解了鎖。
丁商玥抬手輕輕覆在心口的位置。
糟糕,如果記得沒錯,這是第四次了。
第一次是那天早上,他赤著上身下床的時候,她看見了他的腹肌及他后肩上紋的一個音符。
第次是在她家門后,他給她唱那首他自己寫的情歌。
第三次是她和孟鵑打電話的時候憶起他唱歌的情景。
第四次是——
“上車啊!”
姜白帶著點(diǎn)催促的聲音把丁商玥的思緒給拽了來。
丁商玥吞咽了一下,偷瞄他一眼后上了車。
待丁商玥系好安全帶,姜白遞給她一個口香糖。
丁商玥接到手里,就隨口問了句:“你一個大男人怎么也吃臭豆腐?”
姜白把剝好的口香糖放嘴里:“三大最愛之一?!?br/>
臭豆腐竟然是他的最愛之一?
她真是會撞槍.口!
丁商玥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似的,又問:“那他兩個是什么?”
車子啟動,姜白手打方向盤:“音樂和未知?!?br/>
丁商玥想笑:“未知就是沒有咯,那你說三大最愛?”
姜白側(cè)面對她:“未來的路那么長,只不過是提前給它留了個位置?!?br/>
他看著前面,丁商玥看著他的側(cè)臉,若是拋開那一夜的荒唐,拋開他在她心里的渣男形象,實(shí),他真挺符合她的擇偶求的。
丁商玥突然問了句:“你多高?”
姜白余光瞄她一眼,沒說具體數(shù)字:“反正比你高?!?br/>
丁商玥撇了撇嘴:“比高的人多了了,你算老幾?”
姜白:“……”
丁商玥嘴里嚼著口香糖,問不知老幾的人:“體重呢?”
姜白呵了聲:“你這是對這不知排老幾的人感興趣了?”
丁商玥了他一個“嘁”:“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她一副淡淡然的語氣:“雖說咱倆是奉子成婚,不需對彼此了解太多,可你這身高體重這些最基本的東西,總得有點(diǎn)知情權(quán)吧?”